第190章 寺院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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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上一艘游艇上也在经历一场手术,宋朝心神不安的站在舱门前,在她的内心将大山中的权少顷,与帝都中高高在上的男人做了分割。权少顷在帝都的行为仿若主宰一切的神,让她一时忘了这个男人也会受伤,也会流血。
染血的衣服和被鲜血染红的纱布端出来,她的心更乱了,权少顷是因为自己才受得伤,要不是她在茶途庄园没忍住吃了那颗橄榄,通差哥哥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试探自己。
宋朝将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自责的站在舱门口一动也不肯动,亲卫在船舱内进进出出,谁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直到船舱门关上,亲卫拿着手术器械离开,也没人告诉她里面的人到底怎么样了。权朔有些看不下去了,家主的伤只是贯穿伤,血流的多一些,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和神经。
“宋小姐,回去休息吧,家主用了药已经休息了。”
宋朝的手上还沾染着权少顷的血“他没事吧?”
“没事,权家的男儿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家主他是这一辈权家最杰出的男人,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历过。”
回到为她准备的房间,宋朝一夜无法安睡,船在青河行驶了一天一夜出了青府的地界,停在北部第二大城市。两天了权少顷第一次从船舱走出来,他的脸色很白,衣物遮住了身上的伤,看不到他伤情怎么样。
岸上早有转运的车辆候在那里,所有人上了车后,车子一路行驶,来到了一座气象森严的寺院前面。x国是佛教大国,被人称为千佛之国,全国九成的人都信佛,僧人的地位也十分高,权少顷到寺院里面养伤,绝没人敢到寺院里面滋事。
寺院主事给权少顷他们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落,宋朝因为是女性被安排到了另外住处,x国女人的地位很低,女性修行也十分的困难。
全国没有真正的一家尼姑庵,女性修行者即使剃度,也无法受戒,不能算真正的一个修行者,在寺庙中负责一些打扫,清洗之类的工作。
与宋朝同住的就是一个十六岁名叫猫的尼姑,她的工作就是每日清扫小路上的落叶,宋朝来的时候她正在闭斋。就是一种断饮绝食,苦行修炼为施主超度亡灵的活动。
猫坐在房间的避光处翻阅着经书,宋朝走进房间怕打扰她,走路的时候不也发出声音。猫似乎没有看到她,口中默念着经文。
猫闭斋两天只吃一顿饭,权朔送来午饭的时候,宋朝不敢让他进屋子,以免打扰了猫的修行。
“家主吃不惯寺院提供的食物,想吃你做的面。”
寺院一天两顿饭,根本不开明火,不备明日食,每到饭口就拿着大钵到村子里面化缘,权少顷自然吃不惯布施来的食物。
宋朝看了看手中的食盒,既然吃不惯,为什么不让随行的厨师多做一个人的份。
“寺院里没有炊具,想做也没有办法。”
“一切都准备好了,寺院外停了一辆餐车,里面的东西是权一准备的,缺什么东西再命人去准备。”
吃过午饭,宋朝来到那辆餐车前,原以为是那种小吃车,没想到竟然是个庞然大物。里面炊具,冰箱一应俱全,新鲜食材也备的很足。
权少顷中枪流了很多的血,宋朝给他做了一碗鸡汤面,油亮的汤底浸泡着粗细均匀的面条,宋朝觉得她做面条手艺日渐精进,如果哪天不做设计师,她可以去开个面馆。
权少顷面无血色,唇上一片灰白,赤着上身坐在床铺之上,左肩和胸口缠着纱布。宋朝放下手中的食盒,几天来第一近距离接触受伤的他。
“你怎么样,伤的这么重,我们还是回国吧?”
“爷要是这个样子回国,帝都一定会大乱”权少顷是军方景家的妻侄,他若带伤回来,一向护犊子的权海星绝不肯善了,帝国军方一动,必将发展成国际事件。
“身上的伤害爷还能忍受的了,唯有一件事折磨的爷五腑庙闹个不停”看了一眼食盒“爷饿了。”
宋朝后知后觉应了一声,连忙打开食盒的盖子,鸡汤的香味飘了出来。不知道权少顷伤在哪里,宋朝不敢让他乱动,拿出一只小碗挑了一些面条进去,再舀进半碗鸡汤。
“汤有些热,你吃的时候小心些”推开鸡汤上的浮油,小心舀了一汤匙的热汤,吹去上面的热气送到权少顷的嘴边。
权少顷张口喝了下去,食物的热度让身体暖了起来,脸上有了活人的色彩,嘴巴沾上油光不再灰白一片。
“爵爷,为什么不让御珍楼的厨师多做你的一份。”
“御珍楼师傅做的是药,专门给你一个人调的药。”
权少顷一句话,将宋朝想要说的话堵了回去,屋子里一阵沉默,只能听到权少顷咀嚼食物的声音。许久之后宋朝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开口向他道了声歉。
“如果坦白你和通差有什么样的过往,爷可以选择原谅你。”
宋朝再次沉默,权少顷知道她并不想说,倏忽莞尔一笑“爷这次受伤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通差他还不敢对爷下手。”
碗里的面条见了底,宋朝拿起一旁的水给他喝,权少顷满足的抻了抻脖子,被子滑到腹部下面。
受伤的人抵抗力会下降,宋朝捞起被子替他盖好。
“爷这么个脸蛋、身材一级棒的男人,怎么就不能引诱你呢?”
宋朝手上的动作一顿“爵爷,致命的吸引力,和吓死人不偿命的恐吓是两回事。”
权少顷一挑眉“爷怎么觉得,爷有着迷死人不偿命的魅力。”
宋朝收拾好东西,起身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明天早上做猪肝粥,好好给你补一下。”
肝可养目,她是骂自己眼盲,权少顷不怒而笑,窝在背后的软枕上满目春风。宋朝离开不久,权一走了进来,听到脚步声权少顷面容一整,又恢复他不怒自威的神情。
“家主,王军已经救了过来,盛春祥还动用了自己的备用药。”
权少顷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王家兄弟已经取得盛春祥初步信任,动了动受伤的肩头,他的血怎么可能白流。
“爷还要在这里养一段时间的伤,别让那对父子太轻闲。”
权一心领神会,爵爷向来秉持报仇要趁早的理念,他打电话将权九调过来,给盛家父子一个大礼。
卡塔纱鬼娃娃庙在青府当地非常的有名,每天来此供奉祈祷的人很多,真人大小的泥塑神像身披金色斗篷,落坐在鬼庙的大堂之中。泥塑脚边放满了信徒供奉的水果,鲜花,还有小孩子的衣服和玩具。
鬼庙的面积并不大,也就百十多个平方,相较那些正统的寺庙显得那么寒酸,香火却是很旺。许多游客慕名而来,更多是当地的信徒,祈祷自己的孩子可以得到卡塔纱的庇护。如果家里的孩子身体不好,庙里还有纯手工制作的鬼娃娃,可以请回家供奉。
丽萨今天就是来庙里请一尊鬼娃娃回去,她的儿子刚刚三岁,是盛春祥老爷最小的儿子。在x国男女地位相差悬殊,非常看重男嗣,自己能留在老爷身边伺候,不但因为自己年轻貌美,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生了儿子。
往庙里捐了一些香火钱,丽萨道明了来意,主事让她自己去挑选,看哪个娃娃冲她笑,就可能请回去供奉。
丽萨虔诚的走到供奉鬼娃娃的架子前面,卡塔纱是死后成鬼神,依她样子做的娃娃样子十分恐怖。黑色的纱裙,青白色的面皮,嘴唇和眼睛也是恐怖的黑色,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随时会将人的魂魄吸进去。
尽管很害怕丽萨还是一个个看过去,她的儿子最近总有一些小灾小难,想请尊鬼娃娃回去为他挡一下灾劫。
她的目光正在恐怖的娃娃身上一个个扫过,突然其中一尊娃娃的眼睛动了一下,丽萨心头一惊,仔细一看却没发现什么不同,这可能就是所说的神迹,伸手就将那尊娃娃请了下来。
丽萨怀中抱着三岁多的儿子,一手拿着鬼娃娃逗弄他玩,儿子似乎对这个娃娃异样的排斥,几次想将它推到儿子的近前,儿子都害怕的往她怀里躲。
以为只是小孩子怕生,丽萨没有放在心上,到了家门口抱着儿子就下了车,这时阿巴斯穿戴整齐的从家门走出来。
他是盛春祥众多儿子中的一个,论心性没有通差成熟,论赌技没有阿东的天份,一直在盛春祥众多儿子中不起眼。谁让阿东命短,死在了帝都连个尸体都没运回来,他就成了盛春祥重点培养对象。
阿巴斯生性好色,尤其喜欢生过孩子的女人,他不怀好意的看了丽萨一眼,伸手借故去逗弄孩子,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
丽萨大惊,革赫拿的女人不只是地位低,简直是没人把你当人看,今天她可以给老爷生个儿子,留在他身边。明天也许就是因为某个原因,转手送给了别人。
这不是阿巴斯第一次骚扰她,害怕与自己的孩子分开,她不敢跟老爷讲,更不敢反抗。
这个女人给自家老爸生了个儿子,听说肚子里又怀了一个,阿巴斯占了便宜见好就好收。外面的女人千千万万,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被自家老爷记恨上。
司机见阿巴斯上了车,连忙问道:“少爷,我们去哪?”
“娜娜屋新来一个脱衣舞娘,身材十分的火爆,今天我们去尝尝鲜。”
阿巴斯是青府红灯区的老熟客,哪个店里的姑娘有什么特色,他比老板都清楚。夜晚11.2点的时候才是红灯区最热闹的时候,现在时间还早,他就准备到最近的餐馆去吃个饭。
现在正是旅游旺季,餐馆聚集了许多人没有空桌,阿巴斯一眼便看到独自占了一张桌子的外国女人。之所以他肯定那个女人不是x国人,受文化传统的影响,x国女人地位低下,女人不但在家里负担所有家务,还要出去挣钱养活一家人。
即使负担了家庭的所有重担,也难逃家暴的威胁,层层重压之下,她们眼中早已失去光,怎么会像这个女人一般自信又透着危险。
在x国与人拼桌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阿巴斯坐到那女人的对面,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点起餐来。权九勾起一侧的唇角看向他,来x国第一天就遇到目标人物,是她太走运,还是阿巴斯太倒霉。
阿巴斯点了几个x国特色美食,还点了一份生腌小墨鱼,这墨鱼的吃法很独特,活蹦乱跳的墨鱼崽,放到特制的酱料中炝晕之后,就可以大块朵颐。
阿巴斯嚼着生腌的海鲜,嘴里是嘎吱嘎吱的响,做为医生都一点小洁癖,权九越看心里越犯恶心,弄了这么个货色给自己,怎么下得去手。
“美女,第一次来x国?”阿巴斯讲的是英语,做为全球通用语言,赌场里的面人都会讲一些。
权九点点头“你知道食物没有经过高温煮熟,有很多寄生虫么?”
阿巴斯咧嘴一笑,又拿起一个放到嘴里,墨鱼崽的触手还在蠕动,配上他不断咀嚼的嘴,权九揉眉心,她真想将这个男人送上解剖台。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吃的越生猛,那个地方也会越加生猛有力。”阿巴斯挺了挺自己的胯部,做一个成人都懂的猥琐动作。
“男人那方面强不强,是与雄性激素的高低有关,没有科学证明生冷的食物,会提高男人的雄性激素。”
一个个专业名词从权九的小嘴里蹦出来,阿巴斯觉得性感至极,他玩过各种制服诱惑,还没有真真正正的玩过女医生,还是一个外国女医生。
“你是名医生?”
权九拿高了手里的工具箱,阿巴斯早将里面的手术用具,幻想成增加乐趣的兴趣道具。
“我现在不舒服,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治疗一下?”
权九嘴角勾动,露出不明深意的笑容“乐意至极”
红灯区里到处是可以开房的旅馆,阿巴斯特意选了一间提供角色扮演的豪华大房。里面的装修真的像一间病房,空气中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阿巴斯迫不急耐的脱掉自己的上衣,躺在病床上装起病患“医生,我下面很不舒服,你快帮我看看。”
权九放下手中的工具箱,从中取出一双胶皮手套戴上“那需要先给你打上一针。”
手指在那些针管道具上一阵挑选,最后选择了最粗的一根,上面没有针头,真扎到人的身上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医生,那你快来呀!”
“别着急,夜还长着呢”
权九慢慢向他走去,手中的针管往他的脖颈处一扎,阿巴斯只觉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就注进了他的身体。
阿巴斯一惊,刚想起身反抗,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权九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个药物的名字。
“这种麻醉剂5毫升就可以麻倒一头大象,而且它最特别的地方是即使人失去了知觉,意识还保持清醒。”
阿巴斯舌头不能动,只能从鼻子里挤出几个粗音,权九没有理会他,拿起架子上的白大褂穿上,伸手又将自己的长发盘起。
“见到你第一面,就想把你当成我的小白鼠,不用紧张我解剖的手法非常专业。”
工具箱打开,一排排手术器械摆在床头,阿巴斯真的怕了,亲眼目睹自己被剖开,是个人都会害怕。
权九为他扎好止血带,拿起一把手术刀,轻轻的在他皮肤上划动“听说你赌技超群,得了千王鬼手的真传,我要看看被上帝照扶过的手有什么不同。”
一个小时后权九提着工具箱,心满意足的离开,她被人称为意外创造者,更多的时候是玩脑子。可他们竟伤害了她最为崇拜的家主,果然鲜血的味道,最能抚慰复仇人的心。
旅店的楼梯上,权九向下走去,一个满头红发的女人与她相向而行,在与权九擦身而过的时候,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阿巴斯是盛春祥最新扶持的儿子,对外更是宣传得了千王鬼手的真传,千王鬼手已经失踪二十多年,宏也找了他二十多年。
即使知道盛和可能放出来的是假消息,也不能错过任何可能,他杀了盛春祥的儿子阿东,盛和的人恨透了自己,不敢在盛和露面,只能利用阿巴斯好色的特点将人钓出来。
听下面的人反应,阿巴斯和一个外国女人来了这间旅店,宏也寻了过来。楼梯上两个人擦身而过,他就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刚想出口叫住她。
权九手中的手术刀就朝着他的腹部刺去,宏只来得及抓住刀柄,还是有一小半的刀头刺进他的肚皮。
权九脸上挂着冷笑,手上用力脚下的步子未停,在他的肚皮上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宏捂着肚子追了出去,只见到那个女人上了辆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