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天下承平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权顷朝野之爵爷危情!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宋朝现在的处境可以用全国瞩目来形容,会所外不知聚集多少势力的人,若不是权少顷威名在那里压着,他们早就冲进会所。
权少顷拿过她手中的公函看了一眼,然后递给其它俩人,正愁没有一个好的契机反击,老天爷就把绝好的机会送来,反击的号角正式吹起。
宋朝会出现在帝都法院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先行动起来的是各大媒体,堪比战术分析般地剖析,让老百姓的目光聚焦在当天的庭审之中。
当天的案子是一件过失致人死亡案件,死者是一位癌症晚期的王姓老人,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不用谋害,人也活不了几天,怎么会有人费力不讨好的去杀她。
而这位王姓老人正是前不久闹得沸沸扬扬夺产案的主角,案子虽然是不公开审理,媒体自有一套办法将案子一些细节爆出来,其中一张病危老人跪地苦苦哀求,最后以屈辱方式死去的照片,再次轰炸了广大网友的内心。
背后的隐情一一揭晓,王家原是皇宫银库匠人,战乱之时拼死将万凤之冠护送出宫,藏在祖宗牌位后面,一日三柱清香供奉。
照片中老人正下跪的人,是孙小军伤害案中伤者的亲戚。孙小军从小不学无术,吃,喝,嫖,赌等恶习沾染一身,此次伤人也是因一个妓女争风吃醋。
试问两代人守护的国宝,会交给一个不学无术,伤人之后逃之夭夭的败家子么?孙小军弱小人设瞬间不攻自破,有网友发现按时间推算,孙小军此时应该在服刑,一个犯人能堂而皇之跑出来闹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既然有人指使孙小军反咬一口,那小月亮的绑架案会不会也是同一人所为。思路一旦打开,许多事情就能说得通,有人为了得到万凤之冠,不惜诬蔑诋毁,杀人,绑架,这些恶劣的手段,挑战了底层老百姓的良知。
宋朝从法院大门走出来,案子判了,大莲的兄嫂夫妇对师傅的死负三成的责任,判了一个缓刑,虽不用坐牢却要负担民事赔偿。
等待多时的记者都想采访宋朝,乌泱泱一片向她围了过来,大莲夫妇做为本案重要的证人也出席了庭审,他们在电视上见过,就是这些记者,不但推倒了宋朝还扯坏了她的衣服。
有些记者坏得很,偷偷找上他们的家门,想让他们夫妻说宋朝的坏话,被大莲用扫把赶了出去。见那些坏记者要冲过来,夫妇二人立刻挡在宋朝身前。
“你们走开,你们这群记者最坏了,自己胡说八道还不够,还想收买我们夫妇一同给宋小姐泼脏水。宋小姐请全国最好的医生救活了我老公,她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是天下最好心的人,谁还要造她的谣,我们夫妇就和谁拼命。”
大莲像只护崽的母鸡怒视围上来的记者,了解孙小军伤人案,就会知道他们夫妇的身份。曾经的苦主站出来为宋朝说话,胜过旁人千言万语。
记者裹足不前,宋朝受到那么大的侮辱,记者会上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她心中始终记挂着小月亮母女的安危,她的品性还需要媒体来洗白么。
同时沉默地还有广大网友,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同一时间网络上的沉寂,一度让网络运营商怀疑是不是服务器又坏了,调查过后才知道,是客户端同时选择了沉默。
沉默是自我行为的反思,也是在力量的积蓄。同一时间广大网友的沉默,对万凤之冠志在必得的三大家族倍感压力。倘如这个时候谁对万凤金冠表现一点兴趣,就与背后的主谋划上了等号,接下来迎接的是网友洪水般的猛扑。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爵爷这一招扭转乾坤玩得漂亮,宋朝从被狩猎方变成狩猎方,用的还是人家原先那把枪。
首战小捷,三个大男人在会所的浴池里泡澡,权少顷趴在泡澡的边上,江御涛手上缠着毛巾正在为他擦着背。会所有专门的技师为他们服务,江御涛实在是太兴奋了,非要主动给其它两人擦背。
“痛快,实在是太痛快,让那些瞧不起我娱乐公司的人看看,小爷只用了一个公关部就将王室,白家,那兰家全都打得躲到狗洞里不敢出来。”
男人至死是少年,能让他们热血沸腾的只有玩和战争,这一役战场虽在网络上,不见任何的硝烟,也不妨碍男人骨子的热血燃烧。
“只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很快他们就会反扑。”权少顷往江御涛脑袋上泼了一盆冰水
“怕什么,全帝国的媒体都在向小爷我示好,只要形成统一战线,谅他们也不敢与天下人为敌”江御涛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说爵爷,你是不是早就谋划好这一切,〈盛世钿盒〉是你步下的第一步棋,拉帝国几家大的娱乐公司和网络平台下水,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战好了队。”
难怪在宋朝刚爆出负面新闻的时候,权少顷没有任何表态,事情的发展全在人家掌控之中。
权少顷扭过头给了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江御涛表示这个眼神侮辱性极强,需要喝杯酒压压惊。招来技师为自己按摩,权少顷由水池中站起来围好浴巾,目光瞥向脸上盖着毛巾闭目养神的男人。
“下面的事情交给你了。”
毛巾下的嘴巴动了动“放心,保证让他们终生难忘。”
酷夏的夜晚,玉嫂领着几个下人在院子里捕蝉,三姑娘是她看着长大,小时候也是个活泼阳光的小女孩,自从进了这座宅子日渐消沉,最后竟患上了失心疯的毛病。
现在医学管那叫抑郁症,玉嫂更喜欢称呼这种病为失心,一个女人为了遥不可及的男人丢了心,那人还能好。
“手脚麻利些,三姑娘最听不得这夏蛙秋虫之声,吵得是夜不能寐”
下人拿着粘网攀上高大的桂花树,透过繁密的树叶可以看到三姑娘房内半启的朱窗,缠绵婉转的昆曲断断续续由窗中飘出来。
破不喇马嵬驿舍,
冷清清佛堂倒斜,
一代红颜为君绝……
……只伴着呜咽咽的鹃声冷啼月。
老式留声机中播放着《长生殿》,黑胶片那独有质感的声音,在寂寥的夜凸显昆曲腔调柔漫悠远之境。
三姑娘身着真丝睡衣侧卧在躺椅之上,伴着昆曲柔漫的腔调昏昏欲睡。
“黄郎”一滴泪在她的眼角滑落,握紧手中的玉印,将身体拳得更紧一些。
一道人影从房梁上跳下来,下盘功夫极稳,落地没发出一丝声响,他看了一眼睡着的三姑娘。然后打量起屋子里的陈设,翻找下来只发现了一些值钱的首饰,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三姑娘身上,在她的手中有半截丝线编成的绳子露出来,伸手扯了扯,对方握的很紧,手指并拢点向三姑娘腕间的穴位,五指一松一块玉印模样的东西掉了下来。
那人伸手去接,三姑娘此时转醒,睡眼对上来人精亮的厉眸,吓得猛吸一口气,来人晃晃得手的玉印,翻身跃出了窗子。
“来人啊,有贼呀!”
女人尖锐叫声在寂静地夜晚格外尖锐,惊动了宅子里所有的人,也惊动帝都两位大人物。偷了东西的人没有逃走,躲在不远处高层建筑物中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偷来的玉印似乎对于那个女人很重要,疯了一般赤着双脚在庭院里面跑来跑去,玉嫂以为是三姑娘的疯了病又发作了。
“被抢走,有人抢走了我的金印。”
玉嫂闻言大惊,那金印是重要的信物,三姑娘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她立刻打电话告知了那兰老爷。
自从万凤之冠现世,三姑娘的疯病犯得越加厉害,像这种半夜打电话的事情他是不堪其扰,就想让人打发了她。管家一脸凝重放下电话,走到那兰老爷近前附耳低语。
“老爷,三姑娘的金印被抢了。”
那兰老爷困顿的神情猛然一惊,金印是那位送给三姑娘的信物,这个时候被人抢了,不禁心中怀疑,是不是他们共同密谋的大事被人发现端倪。
那兰老爷身上睡袍来不及脱就出了门,方头方脑的老爷车再次停在那间宅子的门外,迎接他的不是玉嫂,而是院中另外一位仆人。
“三姑娘怎么样?”
“疯得比以前都凶,口中喊着要见那位,说是要以死谢罪。”
那兰老爷眉毛打成一个死结,脚刚踏进院子的大门,女人声嘶力竭的哭泣声,在寂谧的夜晚格外悲切。
“别让她哭了,小心让外面的人听到。”
“三四个人都拉不住三姑娘,老爷这可怎么办?”
那兰老爷心头一沉,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接电话的是那人秘书,两人简单交谈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抢东西的男人在屋顶上都快睡着了,以为今晚就这么过去了,视野的余光中一辆低调的车子向宅子驶来。
他立刻坐了起来,这辆车子外表看起来很普通,车身做了防弹处理,防弹钢板的重量可不轻,而这辆车在万籁俱寂的夜里竟没出一丝声响,车里的人身份必定不凡。
车子在院门外停好,首先下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身大力沉的身体行动起来十分轻柔,一双眼眸在黑暗中灼灼放光,警惕打量着四周。伏在不远处屋顶的男人,尽量将身体压低,恐怕一个不注意被人发现,迎来将是一场恶战。
确定四周没有危险,精壮的汉子伸手拉开车门,腰弯成九十度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双皮鞋由车中伸出来。伏在屋顶的男人微微抬起脖子,目光盯着即将走出来的人,突然瞳孔一震,怎么会是他。
相信全帝国没人不认识他这张脸,即使你不知道他的名字,每天购物消费无数人使用的纸币上赫然印着他的头像。
“陛下,更深露重还惊动了您。”
成平大君摆摆手,从小宫庭教育,即使内心十分焦急,表面上还是端着一国之主的威仪。三姑娘房内的下人全都被潜走,只留下服完药沉睡的三姑娘。
成平大君看了一眼床上面容憔悴的女人,曾经的她也是娇艳明动,两人有过一段十分幸福的时光。让他这位生活在白家威压之下的帝王,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帝王应有的敬仰。
毫不夸张的说他是这个女人的天,当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全部给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只能仰人鼻息生存,她的命运可想而知。
三姑娘疯了,成平大君来得就更少了,若不是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背后又有那兰家这个大靠山,她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金印是怎么回事?”
那年三姑娘和王后同时怀孕,一位高僧预言他会得到一位皇子,已经有两位公主的成平大君很开心,亲手刻了一枚金印要送给即将出生的儿子。王后率先生下了三公主,急切想要一个男丁的成平大君,全部希望放到了三姑娘身上。
三姑娘肚子果然很争气,一举得男,成平大君便将金印送给了她,做为孩子皇家身份的信
物。
“老奴无能,没有保护好三姑娘,让歹人抢走了金印。”
成平大君若有所思的坐下,他之所以敢将金印送给三姑娘母子,那方印是他的一方私印,即使流到外面去也不会有人将它与自己联系在一起。现在这个时间太过敏感,万凤之冠横空出世,王后母家千方百计想将东西弄到手。
那个宋朝背后有权家撑腰,那兰家弄巧成拙不但没有弄垮宋朝,还让她在网上收获了广大网友的支持。万凤之冠现在就是一颗威力巨大的核弹,谁敢染指,迎接的将是全民的反扑。
“万凤金之的事情,你早就知情,为什么隐瞒不报。”
“老奴只是一个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想将事情落实之后,在向陛下禀告。不想手下急于立功,弄巧成拙,是老奴束下不严,请陛下治罪。”
“办事手脚如此不干净,简直是个废物。”
那兰老爷也觉得黄传芳这个人不堪大任,必竟是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奴才,心里还是偏袒一些。
两人在三姑娘的房里密谈了很久,躲在屋顶上的男人迫于那位内家高手,一直不敢靠前,待成平大君的车子离开,才起身回去复命。
岩石翻看着手中的印章,挑眉看向一旁的男人“你确定那个人是国王”
“和我睡过的女人我也许记不住,但他那张脸我太熟悉,他可是我人生中最爱的男人。”它当然指得是钱,国王的脸就印在钱的正面。
岩石走到办公桌前,印章在空白的纸上轻轻一压,天下承平这个字清晰印在纸上。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