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代替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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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骤降，天气预报紧急播报说会有中到大雪。提醒广大市民做好防寒防冻准备。
施睿然载着林渔回到了自己家楼下。
她现在这副样子回家也是会吓到林妈和林爸。
车辆没有熄火，空调口输出的暖气在逼仄的车厢里回荡。施睿然看着她蜷缩在一起的样子，只觉得胸口郁闷。
他恨自己了解她太少，在李靖棋跟她针锋相对的时候，说不出一句可以帮忙的话。
今天晚上，他失败的很。他找不到自己可以插嘴的位置。
施睿然深情的凝视她半晌后 踌躇开口
“我可以抱抱你吗？”
这句话，让浑身冰冷的林渔一下愣住。她从臂弯里抬起自己的脑袋，侧首看过去。
施睿然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担心，他抿着唇，在等着她回答。
她要是回答可以，他会立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绝对不会松手。
林渔看着车内昏暗灯光下的那张脸，看着他已经蠢蠢欲动的双手。痛苦的闭上眼
“对不起，施睿然真的对不起”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羞愧至极，不敢面对他。
施睿然眉头紧蹙，听着从她指缝里溢出来的哭泣，整个人都动弹不了，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
“李靖棋说的对，我不该，我不该这样的，妄想利用你去忘掉我根本忘不掉的人，他今天晚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自欺欺人”
施睿然扯下她捂住脸庞的双手，要她看着自己。
她的脸上全是汹涌的眼泪，眼圈早已红肿，唇瓣上更是自己硬生生咬出的一排牙印
“这些，我不是早就知道吗，你在对不起什么”施睿然屏住狂乱的呼吸，握住她双手，盯着她的眼睛 苦涩的扯开嘴角
“阿渔，我心甘情愿的！”
林渔闻言，更是哽咽一声，捂住的摇着头，不想看到他这样委曲求全。
她根本不值得。
“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有个忘不掉的人，说不在意是假的，但是你愿意同我试试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我不怕你心里有别人，我更怕看到你难过，我想陪着你，在你难过的时候，身边是我。”
施睿然抬手抹掉她脸颊上的泪，捧着她的脸。他的眼睛亮晶晶。闪烁着。
“或许，总有一天，我可以代替那个人住进你心里”
说完这句话，他把林渔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她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任由他一切动作，不反抗也不迎合。
脸颊贴着他暖和的大衣。
代替那个人？
施睿然说的很有自信，但是林渔自己都怀疑自己了，那个人是否真的可以被代替，需要花多久的时间呢？
她不敢去想象，真的到了那一天会是怎样的光景。
窗外飘起雪花，是新年的第一场雪。
车厢里是紧紧相拥，心灵却无法靠近的两人。
女孩在低声哭泣，男孩拍着她的背脊，低声哄着。
特护病房里，空调温度打的足，热意流动。
床头瓷盘里的苹果块早已氧化发黑。凌尔岚走了多时。
傅至清披着黑色的毛衣站在窗户前，他抬手抹开那层雾气，看见了漫天大雪。
隔着厚厚的玻璃，傅至清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仿佛窗外那些雪花都打在了他身上。
傅至清低头再次剧烈的咳了几声，整张都红起来。
整个身体弯曲着，五指撑在玻璃上。
随着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出现，傅至清拧着眉转身去看。
穿着白大褂的韩铮双手插兜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眼底深处晃荡着指责。
傅至清往床的位置走
“能起来了？”
韩铮勾唇，似笑非笑的问。傅至清掀被子上床，起来一趟好像用光了身上的大半力气，靠着床头，呼吸缓慢
“撑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撑不住了？”
韩铮拖过房间角落的一把椅子坐下，姿态懒散。
傅至清压着嗓子里的干痒，声音都低了几分
“吓到你了？”
韩铮愣一秒后，轻嗤一声“还有心情打趣我？傅至清，你他妈的真能藏住心事啊”
他没说话，解锁手机，给凌尔岚发消息问她到家没有
“我没有什么心事？”他淡淡的回
韩铮笑“你昏倒的事情上新闻了，在你没有苏醒的时候，有个人疯狂的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打了多少个吗？”
傅至清几乎是瞬间抬头盯着他，唇线紧抿。
他笑的更放肆了、无奈的晃着脑袋
手机叮咚一声响，他都没有心思看，直勾勾的盯着韩铮，心尖猫抓过一般的痒，迫不及待。
“她说什么了？”
韩铮毫不犹豫，冷冰冰的回
“问你死了没！”
傅至清一下怔住，眉心皱起，不相信的看着韩铮
“别玩我！”
“傅至清，真他妈看不起你。”
韩铮恨铁不成钢，狠狠啐他一句。
傅至清被骂也不恼，蹙眉，喘息。
韩铮吐出一口气
“傅至清，你怎么就那么一根筋，我跟你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我跟她也打过几次照面，我真的不理解，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念到现在的，尔岚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傅至清原本坐直的身体重重的的往后一靠，眼神悲悯的望着天花板
“韩铮，也许我曾经真的有过一瞬间的念头，就这样跟尔岚过吧，如果我没有跟她重逢的话，我的未来怎么样，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突然笑起来“可是，她就那么再次出现了，毫无预料，毫无征兆，在我的生命里”
傅至清的言语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逻辑和缜密，想到什么就脱口说出来，听起来晦涩难懂
“我曾经也想过报复她，让她尝尝被人甩的滋味，可是还轮不到我追回她，她就一次次的把我拒之门外，断了我所有不该有的念头，我也恨过她，可是每当我看见她，我总是会更爱她一点。”
韩铮嘲笑“什么爱不爱的，就是你不甘心而已”
傅至清微微点头“或许是吧，或许真的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被甩，不甘心为什么曾经说会永远爱我的人，突然就不爱了。我想知道答案，我想给这段感情要一个结果和交代”
他突然就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