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是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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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静娴冷笑一声:“你们现在的话，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柳盼儿还要说什么，眉静娴却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柳盼儿无法，只得告退，离去前，躬身道:“属下会在外面守着，再不会让别的人进来。夫人需要什么，及时通传属下便是。”
说罢，便离开。
眉静娴生了一会儿闷气，自我攻略了一阵，便躺床上假寐。
白日睡太久，她这会儿其实并不困。
眉静娴闭着眼睛想事情。
不知道自己离开后，月南萧会怎么跟月族长解释，还有月珂那女的肯定会添油加醋编排她一番。
“从襄阳出来将近十来天了，不知道欢欢他们有没有听话？”眉静娴嘟囔道。
自己答应了一个月左右会回去，可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到。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又重新穿衣起来。
正想出去，却便见房门被大力打开，夜灏冲进来:“阿静，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夜灏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又仔细摸了摸她身上，才道:“没事便好。”
声音里带着一份后怕的颤音。
“我都知道了。”
眉静娴淡淡应了声:“嗯。”
夜灏还想说什么，见眉静娴态度跟先前不大一样，想到门外站着的柳盼儿，他问道:“你在生我的气？”
眉静娴从他怀里挣脱，转身缓缓走到床边，斜靠在床头。
“我是有点生气，但不是你的。我生我自己的气。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有时候真是蠢笨如猪。”
夜灏笑道:“你还蠢笨？”
眉静娴自嘲笑道:“我不蠢，怎么会被人当猴耍？别人设个陷阱，我就跳下去了。”
夜灏叹口气道:“柳盼儿的事，是我骗了你。虽然我也是后面才知道她是无极宫的朱雀，但我毕竟没第一时间告知你。”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眉静娴问道。
夜灏道:“就是醒来恢复记忆后。之前我并不知道。是她无意间在襄阳见到了我，这才刻意接近你我的。也是她把消息传回无极宫的，我醒来后，想起这些，本想将她赶出无极宫，可她一再请求将功赎过。加上刺杀事件刚过去，你心里又不痛快，不肯信任玄武，这才让她以柳盼儿身份留在你身边的。”
眉静娴又问道:“这么说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啦？她真的是官家小姐，信错情郎，误入烟尘，最后被你所救的？”
夜灏点头。
“行，我信你。”眉静娴点点头，“但我还是很生气，我今晚不想看见你。”
她说完直视着他，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
夜灏想到自己还有事，便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你白日睡多了，可能不困，内室有几本书，你可打发下时间。”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眉静娴才幽幽醒来。
用了侍女送来的早膳，眉静娴便打算出门去看看。
刚走出寝殿，便见着柳盼儿如弱柳般的背影。
柳盼儿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问:“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眉静娴冷声问:“夜灏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这家伙，她说不想见他，他竟真的一晚上都不回来。
柳盼儿站着不动，面露难色。
“怎么？我被圈禁起来了吗？不能出门？”
柳盼儿忙道:“没有。只是夫人，这会儿宫主在刑堂呢，你真的要去看他？”
眉静娴瞄她一眼，笑嘻嘻道:“夜灏说，你和玄武都送给我了，莫非是假的？我使唤不动你们？”
“属下不敢。”柳盼儿忙跪下道。
眉静娴看着她:“那就带我去吧。”
柳盼儿无奈，只得引着眉静娴往刑堂那边去。
刚到刑堂外面，便传来一声惨叫声，那声音极为痛苦，引得眉静娴内心发寒。
从大门缝望过去，入目是一排长长的石阶，石阶尽头有一圆形巨台，台中间一根高耸的柱子。
一个浑身血污的女子被绑在柱子上，正是昨夜想要刺杀她的喜凤。下面是则站满了无极宫的下属。
“宫主，你杀了我吧！”
喜凤虚弱的声音低低祈求道，充满破碎感。
“我不杀你。”夜灏冷酷道，“杀了你岂不如你愿。我要好好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岂不更有趣。”
他一挥手，便有人狠狠又挥着鞭子往喜凤身上抽去。
夜灏坐在高台一侧的椅子上，冷冷扫视下面人等。
“本尊知道，因为本尊不在的这几年，你们中有些人不仅忘了无极宫真正的主子是谁，还忘记了本尊的处事原则和习惯。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重新习惯彼此。”
“这个婢女，是侍候老夫人的，可她不守本分，与无极宫叛徒勾结，竟闯入皓月殿行刺本尊，你们觉得，本尊该饶恕她吗？”
下面人齐齐跪地，道:“罪不可恕！”
“很好！”
“来人，上刑！”
“是！”
只见左侧出来两人，抬着一张桌子放在中央，桌子上摆着一块案板和一把刀。
有人将喜凤拉下来，把她双手按在案板上。喜凤双目圆睁，瞳孔都带着惊惧，一边挣扎这边望向夜灏，声音暗哑。
“宫主，不要！”
“属下再也不敢了！”
“您杀了我吧！”
“呜呜……”
夜灏仿佛没听见，只冷眼看了行刑的人两眼。
那人便塞了一团破布入喜凤的口中，塞回了她的求助声，只余下两行泪。
“开始！”
随着行刑人一声高喊，眉静娴见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残酷刑场。
只见那两人将喜凤紧握成拳的双手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有人提起案上的刀，像切菜一样，往她手指切去，从指尖一点点向里。
“啊！”
喜凤不知道什么时候板脱了嘴上的破布，一声声悲惨的叫声响彻云霄，打在每一个人心中，让下面观看的人都不由得浑身发颤。
眉静娴只觉得阵阵发冷，牙齿咯咯作响。
这刑罚当真残酷，很难想象喜凤本人到底有多痛多绝望。
眉静娴睁大眼睛，捂紧狂跳不停的心口，眼睁睁看着喜凤的一双手被活生生切成了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