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今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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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111今日，无事？
“那，这次的砂忍村之行有什么收获吗？”
整个人松松垮垮地斜靠在了躺椅上，纲手一边摇晃着手里头的团扇，一边吮了口放在手边的西瓜汁。
“啊……话说回来这天气怎么越来越热了？我总觉得以前木叶可没有这么夸张的温度啊。”
\b似乎纲手也并不急着让对方回答，她絮絮叨叨地说这些细碎的话，顺手扯了扯那胸前的衣襟。
墨绿色的开衫之下，贴身的束衣被拉扯着开了个深V字型的领口……不仅是男人，即便是同为女性瞧见，都会为之惊叹的弧度顿时展露在前。
然而青叶却是完全没有欣赏的意思。
她瞥了眼在旁端着资料，正满脸坏笑的静音师姐，心里头虽然是多少猜到了一些东西……可当下却也只是嘿嘿地笑着。
\b“倒是还有点收获的啦，在砂忍村里头见识到了不少稀奇的东西，也算是长见识了呢。”
“嘿~是这样的吗？”
纲手微微抬起了眼皮，她的语气变得如同青叶搞怪那般的微妙，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有些唏嘘。
“把刚到手的重要情报转手就送给了砂忍，之后还在宴会上忍不住哭出了声来？看不出来嘛，青叶你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吗？”
“明明我才是师傅，但你都不会在我怀里头哭呢。”
一旁的静音听得差点没能绷住，当即噗嗤一声就轻笑了出来。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当事人自然是比谁都要清楚的——宇智波青叶也更是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所以在经过了一晚上的修整以后，纲手这边得知具体情报倒也不算是意外。
甚至不如说……
‘没能在昨天晚上就找你聊这件事，就说明纲手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
对于大蛇丸给出的评价，青叶心里头多少也是忐忑了一些……毕竟这位便宜师傅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
‘有这么夸张吗？’
面对青叶的问询，大蛇丸却是罕见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幸灾乐祸般的腔调说道。
‘我怎么知道？呵呵，伱自己去亲身体会一下就行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事先提醒你一下，条件允许的话，最好先调整一下心态。’
面对着故弄玄虚的蛇叔，尽管青叶心中好奇不断，最后却也只能一并给强按了回去。
——我该不会真的闯祸了吧？
怀揣着这个不安的念头，好似生怕这位五代目火影跳起来就给自己一拳，微微有些胆怯了的青叶嘿嘿地笑着，此刻只得是止不住的挠头。
“这，这个……师傅，对不起啦，是我考虑的太不周全了。”
“你觉得很好笑吗？”
纲手的表情陡然严肃了起来。
她原本那有些放松的姿势突然一变，五代目火影将半身都给压在了办公桌上，一双纤纤玉手交叉在了下颚上，目光也是变得深沉了不少。
“你对于情报的价值看得太轻了，小家伙……晓组织二人的能力与名头，这拢共不过百字之多的内容，若是放在了战时，可是完全能够左右一场战局的重要内容。”
讨论到了这般严肃的话题，一直都在旁微笑的静音也是收敛了三分，只得用着‘抱歉’似地目光，朝着青叶撇去了一眼。
没办法了，这种情况下……大师姐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而纲手也是没能顾上这两人的眼神交流，她平平地竖起了自己的右手，四根纤细的手指一一弯曲，伴随着那铿锵有力的语气，也是听起来底气十足。
“宇智波青叶。”
“在遭遇到了意外的时候，你没有选择第一时间与队友共享情报，而是选择了单打独斗，这严重违反了小队行动的准则。”
“此为一错。”
纲手缓缓起身，那紧皱的眉头让她看起来更显几分严肃。
“而在其后，你没有第一时间将情报整理成册，最后送回到木叶进行分析与保管。”
“此为二错。”
她绕过了木桌，平平竖起的食指与中指就像是如来佛的大山，压的青叶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甚至你还选择直接与砂忍村共享了这份情报，这点都没有经过我们木叶任何人的同意。”
“此为三错。”
纲手严厉地点向了青叶的脑门，温热的指尖传递出来的力道虽然不大，却也是让青叶心头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本来以为你是懂这些东西的，但现在想来还是我太想当然了。青叶，对于忍者而言，你的实力的确是已经超出了平均水准。可从另一方面来说……”
“你的职业素养还是需要好好纠正一下才行。”
该说不说。
作为曾经活跃在了战场上的纲手来说，这番说辞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肺腑致辞——毕竟她完全可以无视掉青叶的大胆行为，以师傅的角度去包庇徒弟的任性妄为。
而在这般严厉的‘指责’之下，青叶很快也是露出了讪讪的表情。
原本还有些玩笑般的语气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并且惭愧的语气。
“师，师傅。我，我知道错了……”
她的双手搅在了身前，此刻互相打着卷，但心里头多少也是反应了过来。
估计大蛇丸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东西了吧。
‘作为忍者的素养还不够……’
这句话多少也算是让青叶长了点心眼，她诚恳地接受了这份严厉地批评，所幸这位五代目火影也没能继续追究下去，而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先让青叶回去反思几日。
“我布置的课程和内容可以暂且都停一两天，就当是给你放个假了……先好好休息，把这次任务的疲倦都给带过去了再说。”
青叶不疑有他，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过后，便是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去。
很快。
屋子里头就只剩下了静音和纲手二人。
一头金发的五代目火影沉默地回到了座位上，她微微皱着眉头，办公室里头只剩下了静音收拾文件夹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纲手听得心烦不已。
“喂，静音……你也说点什么啊。”
“我没有什么想对纲手大人要说的。”
“可别这样了，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脾气我多少还是知道的，故意捣鼓出这些动静，是因为你对我刚才的言行有所不满吧。”
静音重重地将文件砸落在了木桌上，虽是依旧不肯正视纲手，但语气却多少也是生硬了起来。
“忍者素养，这种东西的确很重要，可对于青叶师妹来讲，现如今最重要的根本不是这个东西吧。”
“小丫头的情况您不可能不知道，她已经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族人，现在连鸣人都已经不在身边……不客气地说，师傅您也是从小女孩过来的，不可能不知道这种感觉吧。”
女性的情感本就比男性更显纤细。
“实际上，我对于纲手大人您的说辞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说的不好听一些，作为独立获取到这份情报的人，青叶完全有能力去隐瞒掉这些东西。”
“她没有选择隐瞒，我觉得就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毕竟……”
静音很明显地停顿了片刻。
她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但眼看着纲手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她咬紧了牙关，便是强撑着说道。
“毕竟村子里头的有些人，直到现在都还看她很不顺眼吧？”
“我不相信以纲手大人您的脾气，会说出刚才那些吹毛求疵的话！在我看来，这里头肯定也有那些人的影子！他们不敢当面出来，却只能通过这种方法去恶心别人。”
“明明青叶师妹已经这么努力地想要融入村子了，可就是有些人，他们还在……”
“好了，静音。”
纲手双手交叉，支在了下巴上，语气也是变得有些缓和。
“这些东西对我说说也就罢了，在外头可不要随便嘟囔出去，会闯祸的。总之你先收敛一下，不要太生气……”
没有拒绝，这便是某种意义上的默认。
静音紧咬着下唇，重重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纲手大人。我只是……我只是对着自己生气而已！”
“青叶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可一天天地都对着我们露出微笑，也从来不会发脾气和耍性子……她身上没有一丁点的这个年纪该有的调皮，我本来以为这应该就是青叶的本性。”
“可我只是根本没有想到……”
静音的脑袋深沉地低了些许，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语气也是瞬间松软了下来。
“这一切都只是青叶强撑出来的东西，她已经沉在了海里头，下头就是深渊，可我们却只看到了那张浮在水平面上的笑脸。”
太过分了。
“我只是不能原谅那个不会体恤别人的自己。”
说完这句话，静音轻轻地抹了一把眼角，随后对着纲手告退，顺势就出门去了一趟卫生间。
便是只留下了这位木叶公主，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沉默不语。
得是过了一小会儿，她才微微地俯下了身，用右手在办公桌的夹层里头摸出了一包纸盒。
纲手看到了这东西过后，脸上的表情终于是缓和了些许。
她将其拆封，开口。
一条条粗制，充斥着老旧气息手工烟卷，正长短不一地挤在了里头。
“老家伙……果然还是喜欢把这些东西给藏在夹缝里头。”
用嘴角衔起末端，纲手取出了火柴，用相当生疏的手法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灰白色的轻烟飘渺而起，伴随着一阵阵短促的咳嗽声，还有纲手那略带不满的嘟囔。
“这气味……臭老头，我不在的这些年里头，烟瘾是越来越大了啊。”
“怪不得老年斑这么多，整天抽这个东西身体能好才怪……”
“明明以前都还是烟酒不沾的忍雄……”
纲手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她最后将脑袋都给耷拉在了木桌上，那目光微微失神，发散的瞳孔不断摇曳，捕捉，却终究看不清那飞散漫天的细小烟灰。
“……呐，老头子，告诉我一下吧。”
“徒弟到底该怎么带才好……”
“那些跟你同辈的老家伙又该怎么处理才算妥当？”
“以前我跟自来也，还有大蛇丸那会儿的时候，你也像这样头疼过吗？”
没有人能回答这份疑惑。
也是很快，外头便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纲手大人，这边有一些资料需要您过目，并且签署一下才行……”
听着外头暗部的催促声，纲手发散的思绪开始收拢。
她缓缓地吸了口气，将手中还剩下了半根的烟卷按在了水杯里头——就像是将心头之上的阴霾都给尽数压回去那般。
深呼吸，调整姿势。
绿色的长袍重新披挂回了身上，散落在了额前的发丝一并拢去，直至撩到耳后，露出饱满，且印有阴封印的额头。
身为上位者的气场重回己身，纲手的表情又开始自信，并且认真了起来。
代表一村门面的火影，不可能对别人露出软弱的一面。
“进来吧。”
……
”你有在生纲手的气吗？“
“没有喔，虽然说多少有点不太服气，但这也是作为火影的考量吧，我肯定是能够接受的啦。”
“这么替别人考虑，你的精神是很容易陷入到内耗里头去的。”
“嘿~这些东西你又事哪里看来的？蛇叔，总觉得你好像变得越来越哲学了嘛。”
“哼……多看了一点书而已。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你现在的情况。都已经一整天过去了，你还是情绪低落，这明显是有问题的。”
“天气太热了嘛~家里头只有我一个人，开空调也浪费……一出汗人就会燥，当然也就脾气不好啦。”
入夜之后。
一身清凉打扮的青叶走到了宇智波空无一人，却又宽阔至极的庭院里头。
她手里头举着一杯刚打来的清泉水，几经观察了一阵过后，盘腿坐在了靠近道场的那条长廊上——相较于其他地方，这里明显要更显几分的人气。
因为青叶跟佐助每次想要去道场锻炼的时候，他们都需要经过这里。
‘连木地板都被走出了两条来回的淡淡痕迹啊……’
看着这些仅存下来的痕迹，青叶双手抱膝，呆呆地坐在了靠墙的位置上。
沉默的少女。
无言的哲学家。
二人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后，最后由着后者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平衡。
“不去修炼吗？”
“嗯？啊……现在已经遇到瓶颈了，在没有获取到更多知识的前提下，我暂时先停留在这个阶段，好好消化一下已有的东西吧。”
大蛇丸停顿了好一会儿。
随后……
他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般，对青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宇智波青叶，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但我觉得这应该也是我们不可避免的问题。”
“什么东西？蛇叔你突然好严肃啊……”
无视了少女那玩笑一般的调戏，大蛇丸的语气变得又低又沉。
“你也叛逃村子吧。”
“我带你去找佐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