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归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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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花复杂难言地看向两人,接着便让慕依凡先去院子内回避一下。
“依凡,你先进去。”
娇若瞧着师父支开师弟,又看着师父手上的东西,她突然间就意识到了自己要离开了,不由得眼眶红润起来,接着,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
“既然猜到了,告个别便准备下山吧!”
“师父,我必须要回去嘛?我不想回去!”
洛月花也不忍心,若是可以她也不愿娇若下山。
可是昨晚她想了很多种如果,事实上正如师父所说,无论是哪一种,娇若还是会回到红尘之中,最后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除非她不曾带慕依凡回来过。
“娇若,你最终都会回去的!”
“我没想过!师父!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你小师弟也会离开。”洛月花最终还是提到了慕依凡。
“这跟小师弟有什么关系!……”
娇若擦了擦眼泪,缓了一会后不知怎的突然想通了,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师父,那徒儿以后还能回来么?”
闻言,洛月花的神色更为复杂了,叹息道:“娇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是为师的徒儿。为师在家等你!”
“谢谢师父为娇若准备的礼物!娇若去跟小师弟道别!”
回到院子里,娇若走进屋内将东西放下,看向跟在身后的小师弟。
“小师弟,我要走了!”
“去哪儿?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回南越,归期不定。”
“师姐,你能不走吗?”慕依凡抱着娇若撒娇道。
娇若微微有些诧异,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师弟这反应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门任务,不得不走。”
慕依凡再次紧了紧手,道:“玄门又不止师姐一个弟子!”
感受到小师弟的不舍,娇若笑了笑。
“可是师姐真的得走了!以后就算师姐不在,你呢也要好好练功,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知道吗!”
“师姐,我……”
“嘘!别说舍不得,我会哭的!嗯嘛!最后奖励你一个!拜拜!不用送啦!”
娇若在小师弟的额头亲了一下,接着迅速将包裹背在肩上,一手拿着佩剑,一手提着师父给她的礼物便掠了出去。
“师姐!”
慕依凡回了神连忙追了出去,可是娇若修为比他高,两个起跃间就已看不见了身影。
“师姐!”
慕依凡茫然四顾,大声叫道。
“师姐!……我还没告诉你我喜欢你!师姐,你听到了吗!”
洛月花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娇若有没有听见(明白),反正整个玄门是知道了。
关内,宁州。
绫千雪这会儿怀有身孕已一月有余,这几天她也晓得慕炎恭紧张,因为无法放心将她独自留在这里而内心挣扎。
“绥城离宁州很近,待预产期那天你再赶回来也不晚!而且我也会请有经验的奶婆过来照顾我,王爷就别再担心了!安心地去军营吧!别因为妾身再延误时间了!”
绫千雪这时候都开始觉得是自己耽误了慕炎恭,要不是她非要在这个时候要下孩子,王爷也不会如此心神不宁。
“好好好!我明天就动身,今日让我好好陪陪你!你别哭,你这一哭,本王这心就慌得狠!”
绫千雪自从怀了孩子后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有时候还喜欢胡思乱想,慕炎恭眼见着她委屈柔弱的样子又要落泪,不由得连连答应。
“嗯~”绫千雪乖乖应着,接着又问道:“三弟有消息了吗?”
慕炎恭摇头:“冰雪还未消融,消息传递的速度不是很方便。”
“王爷,妾身这阵子想了一下,当初的消息中并未提到现场的状况,所以可能是我们都想岔了,导致思考的方向不对。”
“现场?你的意思是……三弟下落不明的这个说法本身就存在问题?”
绫千雪点头:“王爷不妨暗中派人盯着贾真,因为我怀疑贾真应该就是幕后真凶。按照贾真的手段,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她是不会放过三弟的,还会一定有所行动!”
“贾真那毒妇心思慎密,不会轻易露出破绽。不过有了你的提醒,暗中盯着她跟哪些人有过接触也是必须的!另外,三弟当初在猴儿山失踪的事情我也重新让人去调查了,相信会有结论的!”
“王爷不必紧张!妾身现在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能肯定三弟他还活着!”
慕炎恭相信绫千雪不会无的放矢,当即阴云消散,念头通达。
“当真!?”
“当真!”
“好好好!”慕炎恭很是激动,大笑了两声后又怕惊到绫千雪,又赶紧压低了喜悦之情。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啊!”
贾真自收到案发现场的细节信息后,她到现在都还很纳闷!
因为,手上的这份结论简直是太过荒缪!
现在不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问题了,而是变成了凭空消失!
真是见了鬼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莫非是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她越是无法确定慕依凡的死讯,就越是寝食难安!
而当初那个替她做事的昭仪,在第二次失手后就被她赐死了!
“安乐最近都在忙着什么?”
“回主子,安乐公主听说四皇子出门游学,偷偷跟了上……”
啪!
贾真大怒:“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些告诉本宫!”
“来人!拉下去杖毙!”
……
“贾妃最近可消停了?”慕帝拿着折子瞥了一眼童英。
“这,皇上……这奴才哪敢过去啊!”童英为难道。
“哦?”慕帝笑了笑,道:“你怕她做甚?她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童英迫于无奈,为难道:“贾主子这些天过于操劳有些上了火气,今日又杖毙了一位宫女。”
“什么原因,你可清楚?”慕帝皱了皱眉。
这毒妇前段时间弄死了他的一个昭仪,这次又弄死一个宫女,还当真是凶戾,越发不将理法放在眼里!
“安乐公主怕是因为不愿早嫁,又听闻四皇子出门游学需要三年五载,于是就瞒着贾主子跑了。”
慕帝听着大笑:“真是胡闹!堂堂一国公主成何体统?”
童英抿嘴不语。
“年轻就是就好啊!对了,童英啊!平王现在到哪儿了?”
“这会儿按照路程,没有突发状况该儿是到了绥城!”
“绥城如今的守将是叫什么良来着?”
童英回道:“邹子良,邹大将军。”
“嗯……对对,朕想起他了!边关环境艰苦啊,这些年倒是辛苦他了!也是该升一升了……古成奇跟甘元明最近在都做些什么呢?”
“皇上,古大人跟甘大人无处可去,现在还呆在府中修身养性。”
“古成奇的能力还是有的,就让他去关内做个刺史……”
慕含章南下游学,一路上游山玩水,拜访名胜古迹,正落脚于暤州积香寺院。
再征得卞先生的默许后,慕含章这才报出身份受到了特殊对待,随后便被安排在了一个环境颇为雅致清静的院子里。
按照惯例,春梅自是要陪着慕含章的,而卞先生只能早早洗洗睡了。
慕含章所住的这处屋内居然罕见地设有地龙跟浴房,所以里面很是温暖。
沐浴前,春梅对这一套早已熟练。
褪去各自的衣物后先是侍候慕含章洗净身子,接着慕含章便会靠在她怀里闭眼享受着头部按摩。
期间,春梅还会用一些其它舒缓的指法于慕含章身上游离,这也是慕含章要求的。
他很喜欢这种情欲丛生徘徊在失控中的感觉,只是到底还是太过自负,此时欲念已经有了些微变化,而他却还不自觉。
此时,慕含章的心口只觉得被莫名的燥气充填,有些压抑,令他不得不重重呼吸用以调节舒缓。
春梅见他难受,面无表情中关切道:“殿下,婢子给您倒杯水吧!”
“好!~等等!”
慕含章话音还没落,接着又一手按住春梅,继而转身中喉结不断蠕动,双手撑在她的双肩上,喘着粗气,道:“春梅,我,我忍不住了!”
看着慕含章眉目中挣扎的神色,春梅就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不仅仅是一个婢子,还是死士。
她从小便被告知不需要有自己的情感,只需要绝对的忠心跟服从,哪怕知道殿下这是在玩火自焚,她也不会主动告诉他。
她不明白殿下为何要对她说这种带有祈求的要求,更是感同身受不了这种目光为何如此挣扎。
“殿下,婢子随时都能为您而死!”
这句话彻底让慕含章失去了理智,欲火跟邪念将他最后一点的善良也都焚烧殆尽。
“对!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被嬷嬷选中的那一晚,殿下面带腼腆羞涩地脱了她的衣物,她也是于那一次献身给了殿下,那一夜她将心底泛起的异样波动视为了不忠。
后来陪着殿下南下,她也知道了殿下喜欢的女子是一个叫绫千雪的奇女子。
慕含章按着春梅的头深入水中,神态近乎于疯狂。
她没有任何挣扎,只是下意识中去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