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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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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看着陆菀,她此时言辞决绝心志坚定,这个时候许她皇后之位怕只会起到反效果,若她一口回绝他又当如何。

这件事他不能被拒绝,只能再找时机。

谢湛颔首转身,步履沉重,一步一步朝外走。

袖中的拳握的青筋凸起,内心被撕扯的鲜血直流,她说的对,丢掉的真心想捡时早已不是原样,需要修补,缝合,抚平。

往后他不再日日来,或许日子久了陆葵的死给她带来的冲击会慢慢淡化,亦如曾经的他。

陆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或许都有罢。

再不必煎熬了。

无声的雪花在悄然飘落,不消一刻钟,整个宫中已被皑皑白雪覆盖。

谢湛回到宣德殿就遣段正带人去搜查傅昭仪的福宁宫,还将打呼噜的孟广也揪了起来,让他戴着人皮面具装作内监跟着去,孟广某些方面不着调,但这种时候比那些内监侍卫都机敏,旁人发现不了的他都能发现。

此时,谢湛已派人通知皇后前往福宁宫,自己也乘着龙辇去了。

傅昭仪还从未见过段正亲自带人搜宫,段正就代表皇上。

她只能想到是陆昭媛那边的檀木梳出了问题,可都这么久了,不应该啊。

檀木梳里那味药通过梳篦浸入肌理,按理说药量很轻不该被发现才对。

想给段正塞点金银打探,段正收了却缄口不言,气的傅昭仪恨不得跺脚,碍于体面只能在袖中撕扯绢子以作发泄。

谢湛到福宁宫时皇后已落座,谢湛还带了孙宝林和巧荷以及如今日日居于宫中的赵括。

入文德殿时搜查尚未停止,谢湛已开始审问。

他将檀木梳置于托盘中遣人拿到傅昭仪跟前。

“赵括查了,上头裹了一层东西,下面藏着一味叫川芎的药,日日拿来篦发会耗伤阴血难以成孕,就算有孕也难顺利生产。”

谢湛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听起来异常冰冷森寒。

傅昭仪面上闪过一瞬的惊慌,很快如常。

“妾从未见过这个。”

谢湛不想与傅昭仪多费口舌,直接让巧荷说,是人都有弱点,巧荷的弱点不过是家人与那位入了陆府族学的表哥。

稍加蛊惑便令巧荷畅所欲言。

巧荷将何时为傅昭仪办事,都做了什么事,还有文德殿内室的摆件大体位置都说的分明,表面她的确与傅昭仪有往来,还说为了避嫌已许久没来过福宁宫。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傅昭仪狡辩。

很快,段正那边也有了消息。

傅氏入宫不到两载竟在宫中暗挖密格,里头藏了好些伤身的毒物,有唇脂,有书卷,还有首饰,上头都被做了文章,大多是致人不孕之物。

看样子是孟广发现的。

谢湛瞧了一眼就命人拿走,雷厉风行当即给傅氏定了罪。

没送到钟离宫亦没有赐死,仅是废黜位份发还本家。

有了这些脏东西就连傅云礼也说不出什么,若想傅家继续安稳,傅云礼该知道怎么做。

巧荷的下场是杖毙,她那位表哥自然不能继续待在陆氏族学,至于孙宝林,的确不知情,只是不太聪明,被身边人瞒了这么久竟什么都不知道,但因失察之过罚俸半载。

孟广的视线多次落在皇后身上,到底没失礼于人前,皇后也似察觉到一般频频相望。

谢湛见二人这情形眉间隐有笑意,但一想到陆菀今晚的态度那点喜色便收了回去。

“皇后今晚辛苦,回去吧。”

今晚之事皇后并未做什么,只因她是后宫之主必须在场。

本想让孟广扮的内侍亲自送皇后回宫,又怕孟广做出什么倒行逆施之事,便没开口,只看着孟广仿佛能拉丝的目光逐渐收回。

漫天飞雪,回到宣德殿已是四更,殿中地龙烧的火热,一路的寒意很快褪了大半。

谢湛觑了眼孟广,见他对傅氏的下场毫不动容心下稍安。

虽未赐死,但发还本家与赐死无异,傅云礼不会容忍家中有个被皇上休弃的女儿,还害了皇嗣,做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

若非傅云礼为人尚可对谢湛还有用,此番之事定会牵连到傅云礼。

孟广倒了杯冷茶满饮而尽,重重将杯盏放下瞪了谢湛一眼。

“你是真没眼色啊,这么好的机会直接让弦月跟着来宣德殿多好。”

谢湛没理会他,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该上朝了,这厮还真是见色忘友。

洗漱一番并未歇在榻上,往后还得重新打一张龙榻。

这场雪虽只下到五更天,却堆的很厚,早起请安时甬道上还有宫人在处理雪。

孙宝林一早便侯在兰昭殿外等着跟陆菀道歉,说她当初赠檀木梳时并不知这东西被动了手脚,也不知巧荷早就是傅昭仪的人,陆菀并未与她计较,带着她一起上了轿。

“雪太厚行走不便,妹妹一起吧。”

孙宝林见状就知陆菀是信她的,忙欢喜上了轿。

请安时已没见到傅氏的身影,孙宝林在路上就已将昨晚的细枝末节尽数告诉陆菀。

陆菀听完后不禁咋舌,果然,于谢湛来说就是抬抬手。

皇后将傅氏的恶行告知诸位妃嫔,还让众人务必好好查查自个儿屋里有没有脏东西,但凡觉得有问题的都可以请太医查验。

一向与傅氏交好的杨美人此时默不作声将头埋的很低。

众人心中明了,入宫后一直没有身孕都是傅氏做的手脚,就连陆昭媛滑胎也有傅氏送的檀木梳之过。

自今日之后,皇后隔三差五就被抬到宣德殿,有时甚至连着去好几日。

而陆菀,已许久没见过谢湛,每日除了请安后与皇后说会儿话就是回到兰昭殿做那些打发时光的事,还有孙宝林偶尔相伴,倒不算寂寞。

如此便说明谢湛是真的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兴许开春便会召新人入宫,也好。

十一月中旬,通政使司右参议申诉文书时出了纰漏,虽没有牢狱之灾却罢了官,多年来的辛劳也付诸东流。

通政使司右参议便是陆葵在世时的公爹。

直到除夕夜,陆菀时隔两个多月才在含元殿见到谢湛。

这夜,又下了雪,但并不大,只细细飘着。

今年谢湛并未召大臣一同入宫守岁,只与众妃嫔一起,纵使不刻意将视线停在陆菀身上,余光也从未离开。

这么久了,陆葵的事于她而言也淡化好些了吧。

陆菀如今是除了皇后之外位份最高的,不光得皇后看中,陆李两家还有姻亲关系,即便无宠也无人敢小觑。

陆菀端起杯盏轻啜一口,很快放下。

“我想去更衣。”

子佩与竹云闻声就跟着去了。

含元殿四周灯火辉煌,各处挂满了惹眼的喜庆物件。

还未走到更衣之处就有人拦路。

他冕服着身,站在一株红梅之下,伴着光影衬的他鼻梁益发高挺,雪月下颀长身影卓然而立,神色宁和淡然,身后有段正与一众内侍候着。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总觉得他身形瘦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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