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刻都不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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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让小白吃完午膳再去补觉的，但是小白看到齐栗甜一直跟着顾若水，它就知道顾若水是准备出门了。
看着外面突然下起来的细雪，纷纷扬扬落在绵白的地面上。
屋檐上挂着冰晶，在没有阳光的雪天里也闪耀着冰蓝色的微光。
顾若水披着御寒的斗篷站在游廊上，回首看向还在用膳的小白。
小白的吃相很好看，慢条斯理，举止优雅，和隔壁某位小顾的宠物狗简直没得比。
刚想到某位小顾和他的宠物狗，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声音。
顾行舟带着鸡腿在散步，散到了顾若水的院子外围，还有伊凉木的声音，他们在聊天。
院门的下人见是顾行舟，也不用通报了，低着头看他们俩大摇大摆地散步进院子了。
抬头就看到站在游廊上的顾若水，顾行舟笑着挥了挥手，鸡腿则飞速跑过来，被侧卧在顾若水脚边的大白一巴掌摁在地上。
伊凉木走到她跟前行属下之礼，顾若水默认了。
虽然她已经不是将军了，但伊凉木总是习惯用军礼相待，最近才勉强改了过来，变成了和暗卫们一样的礼节。
小白听到外面的动静，自己拿着手帕擦擦嘴，快速地跳下桌子，它以为顾若水要出发了。
顾若水朝着顾行舟和伊凉木笑着点点头，转身接住了飞扑而来的小白，把它抱到怀里，让它露出个小脑袋在斗篷外面，身子藏在斗篷里取暖。
大白松开鸡腿后，鸡腿围着大白和顾若水转，很狗腿地表达自己的亲近之意，热情得很。
得知顾若水要出门了，顾行舟和伊凉木本想跟着，但是被顾若水打发走了。
“对了，行舟，你的兽宠应该快出生了。”顾若水突然扭头说道，“应该也就这几天了，它的灵力提升得很快，你这几天最好守着它。”
“真的吗！”顾行舟听完情绪激动，兴奋地跑回自己厢房，伊凉木见状也好奇地跟上。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院子门口。
顾若水看向还蹲在她脚边的鸡腿，温声说道：“你不跟着你主人吗？他丢下你不管了哦。”
鸡腿：？听不懂哎。
小白给它翻译了一遍，鸡腿也飞快地跑回顾行舟院子里。
顾若水摇摇头，笑着自言自语，“没想到有一天还可以和鸡腿说话，小白成了我的传话筒。”
【我还可以让鸡腿给你唱歌，我来复述。】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国师一般是住在皇宫内最偏远的地方，那一座比君主办公的大殿和君主寝宫还高的高楼就是观星楼。
现在的她可不能直接进皇宫了，在通过层层复杂的检查后步行进入皇宫。
这次来只有顾若水和小白，大白留在府里，毕竟是出来办事，还是来皇宫这种地方，不方便带它一起去。
有宫女和公公见到顾若水，主动停下脚步行礼，顾若水一一点头回应，温和一笑。
外面都传顾若水被君主收回将军的称号和镇国将军府的牌匾，但是又保留了镇国府和镇国卿的名号给她。
百姓们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感觉顾若水应该还是被君主青睐着的。
于是民间冒出一堆流言，什么版本的伯乐相马和高山流水的故事版本都流传出来了。
宫里的人是感受到风吹草动最早的一批人，他们都隐隐约约猜到了顾若水并不是真的失宠了。
到了观星楼门前，观星楼的宫女已经主动上前来带路，径直带到观星楼内。
墙壁上挂着许多夜明珠，地面有星象的图案。
宫女走了几步，站在地面的星象图前，回头叮嘱道:“镇国卿大人请跟紧奴婢的脚步，莫要行差踏错。”
“有劳了。”顾若水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落后两步。
两步的距离刚好能观察清楚宫女落脚的位置和距离。
就在宫女落下了第一步时，地面上突然漫起一层薄薄的水，清澈见底。
宫女的脚步落在地面的星象上，一圈圈涟漪扩散开来，就像脚尖点在水面上，传来清越的水声。
鞋子踩在上面一点都没湿，反而觉凉凉的，像是踩在冰面上。
顾若水跟着宫女走过了星象之路，顾若水已经记住了路线了，看得出来地上的星象图其实是一个或者复数的阵法。
不过记住了路线也没什么用。
顾若水本身也不太懂什么阵法，阵法里还铭刻了不少铭文。
最重要的是，这个阵法竟然在动，图里的星星或明或暗，带着自己的专属轨迹在移动，每一秒都是一副不同的星象图。
不同的星星组合在一起也是一个小阵法，几个阵法组合在一起也是一个大阵法。
阵中阵，能布下这种阵中阵的人不容小觑，说不定就是国师布下的。
穿过了星象图后，地上的水消失了，宫女领着顾若水走进了一个小厢房。
国师坐在茶桌前正好抬眼看向顾若水，“请坐。”
他伸手，手掌向上摊开，示意顾若水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
顾若水自己动手脱下斗篷，室内点了暖炉，消融了外面带进来的寒气。
斗篷被收进储物戒指里，小白的身影露了出来，它窝在顾若水的臂弯里，看到茶桌前有两个蒲团，而且一个大一个小。
小白眼神一闪，抬眼看向国师，却和他对上了视线，国师的眼神意味不明。
顾若水自然也看到了那不同寻常的两个蒲团，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坐席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小白会来，所以才准备了一大一小两个蒲团，可为什么他做的如此明显，是想表达他可以预知今天的访客是小白和顾若水吗？
其实大可不必表达得如此明显，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预知之术吗。
“见过国师大人，在下听闻国师大人欲和有求于您的人见面，在下便立刻拜访国师大人，望没有打扰到大人。”
顾若水率先作揖，拿出求人的态度客气地和国师说话。
小白安静地看着国师和顾若水说话，它没有坐在自己的小蒲团上，跑去贴着顾若水坐着。
“我要见的不是你，镇国卿。”国师用没有起伏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我要见的，是它。”
国师的视线落到小白身上，小白再一次和国师对视。
对上国师漆黑的眼眸，它心里咯噔一跳，总觉得国师的视线里隐含着某种意思，像是看穿了它所背负的秘密。
小白缩着身子，有些害怕地躲到了顾若水背后，顾若水伸手挡住了小白的身子，顺势把它整个遮住。
“呵呵。”国师竟然轻笑出声，“不用如此戒备。”
“虽然我看出了你的命途异常，上一世过得非常坎坷，但我这么说并不是想落井下石。”
“我一直在等你找我，我对你的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作为交换，我会说出碧雀泪的所在之处，如何，这项交易可划算？”
国师连着说完了几句，顾若水和小白都沉默着听完了。
【小白，我不赞成你和国师过多接触，他的立场不明，你的秘密不需要用来当做交易的筹码，就算花的时间够久，我也一定可以找到碧雀泪给你的。】顾若水使用心灵传音和小白私聊。
小白躲在顾若水身后，思考着，听完了顾若水的话后，它仍然在犹豫，【若水姐姐，你不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没有人可以逼你，就算是我也不行。】顾若水斩钉折铁地说道，眼神透着坚定，小白是她的家人，自然有她来保护。
国师给顾若水和小白留足了思考的时间，喝着一杯又一杯的茶，房间内只有茶盏碰撞的声音，连呼吸的声音都是几不可闻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白叹了口气，【我的秘密，若是要说，其实是想和若水姐姐第一个说的。】
听到小白的话，顾若水明白了小白的意思，它这是打算用自己的秘密进行交易了。
因为它实在是等不及了，它想马上拥有碧雀泪。
它想尽早和若水说话，想早一点......触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