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睡不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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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点了淡淡的熏香，备上了点心和香茶，因为现在还是冬天，偶尔还会有风雪。
而且肖如月来的时间点已经很晚了，风尘仆仆的。
为了保暖，室内仍然会放置暖炉，还有随时准备好的热水，可以净手，也可以净面。
镇国府的下人都知道肖如月和顾若水是好友，肖如月到访，直接被下人带到前院大堂，无需等门房通报。
顾若水快步走进大堂，伸手解开斗篷，齐栗甜接过绒毛斗篷后默默地退开。
“如月，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过去找你便是了。”顾若水走到肖如月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肖如月感受到顾若水的热情，本来还有些冷的身子忽的暖和起来。
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伸手回应对方的拥抱，“我就是突然想来见见你，而且我也有点事想找你聊聊。”
顾若水松开肖如月，坐到她旁边和她说话，将桌面上的茶杯推到肖如月面前。
“你说，是不是有事需要我。”
肖如月笑着说道：“不是，是关于之前你问我的那个碧雀泪。”
“其实我知道的东西很少的，我师傅知道的比我多多了，全知这个名号应该给我师傅才对。”
顾若水轻笑出声，“大家都知道国师聪明，可观星象预知未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你也不差啊。”
“国师已经有国师这个名号了，还有了神算子的外号，你身为他的徒弟可不能落后，大家送你一个全知的名号也不只是因为你是国师的弟子啊，更是因为你求知若渴，热爱探索。”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既然担心自己配不上这个称号，那就努力让自己配上，至少让自己不后悔，学到的都是你自己的财富，千金不换。”
肖如月被夸得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捧起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等顾若水不再夸她后，她脸都要埋进茶杯里了，低着头不说话，耳朵红红的。
“哎呀，扯远了。”肖如月突然抬起头，脸上挂着害羞的笑容，“你不是想知道碧雀泪的消息吗？我去问了师傅。”
“你师傅知道？”顾若水有些意外，国师会告诉肖如月。
国师不想说的事情，就算自己徒弟肖如月问了也不会说的。
国师肯定是知道肖如月和顾若水关系甚好，告诉肖如月就等于告诉了顾若水。
虽然说国师也没什么理由是要针对顾若水的，说不定就是给肖如月面子，才破例告诉她。
“你师傅测算出碧雀泪的所在之处吗？”顾若水好奇地问道。
这种测算不在预知未来的范畴内，但有些违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天命之则。
所以这种找寻珍贵宝物的委托他一般不会接，这次难道破例了？
“不是不是，是师傅他曾见过碧雀泪，也知道他所知的碧雀泪的下落，但他只告诉需要碧雀泪的人，他要需要的人亲自去问他。”
肖如月说完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师傅的不走寻常路她已经习惯了。
明明告诉她也可以的，她是师傅的徒弟，不会违背师傅的意思将结果随便告诉别人，她只是告诉顾若水而已。
顾若水倒是理解，国师这人难以捉摸，神秘莫测。
就像是上次，顾若水因为人为之祸被埋矿洞里，凶手却被国师包庇了，国师轻飘飘一句话，就将事情定性为意外。
之后，顾行舟接近国师，请求国师帮忙修改御前比武的规则，国师就直接跟君主提了建议，完成了顾行舟的愿望。
整得顾若水一时间摸不准国师是洪府的盟友，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愿意帮助顾行舟。
不过国师都这么说了，那肯定要按国师说的做了，不然也奈何不了他。
送走了肖如月，在大门处看着她披着斗篷，抱着暖炉上了马车，马车行驶到路口消失在拐角处。
顾若水回到自己厢房内，没看到小白，只有大白趴在贵妃椅上，爪子底下还摁着一个刷子。
看见顾若水回来，它低低地叫了一声，尾巴悠哉悠哉地甩动着。
顾若水盯着它的尾巴时而甩到这边，时而甩到另一边，她忍不住了，坐到它旁边就抓起它的尾巴摸摸。
一边摸着，心里想着有点好玩。
大白打了个哈欠，本来还想让顾若水帮它梳毛的，刷子刷刷毛可舒服了。
但是主人玩它的尾巴玩的好开心啊，还是继续陪主人玩吧，嗐，谁家的兽宠比它还宠主人，牺牲自己的尾巴来陪主人玩。
吃完晚饭回来后就一直没有休息，处理了府上下人的事情，和小白的爹娘聊了一下，然后肖如月收到顾若水回来了的消息，立刻动身夜里来访。
再玩了一会大白的尾巴，帮大白洗澡梳毛，随后自己洗澡，时间已经来到深夜了，下人们也都去休息了。
到了半夜，小白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溜进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跳上床，床上突然传来顾若水的声音。
“洗澡了吗，还没洗我帮你洗了再上来。”顾若水慵懒着声音随意地说道。
小白乍然听到声音，吓得一哆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白微微睁开眼睛，换了个姿势后继续睡，闭上眼睛前还吼了一声：【快上来睡觉。】
小白听到大白的兽语后，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床榻，还是决定跳上床去了。
前脚刚跳上床，身子就不受控制地被捞到顾若水怀里去，小白窝在顾若水脸侧一动不敢动，心脏咚咚直跳。
顾若水侧身躺着，把小白当成抱枕抱着，闭着眼睛调整呼吸。
随着时间的流动，小白逐渐放松下来，心脏跳得没有刚刚快了，但还是有些害羞。
静悄悄的环境下，只有外面偶尔传来比较大的风声，大白浅浅的呼吸声和顾若水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小白小心地调整姿势，闭上眼睛也准备入睡了，忽然感觉到顾若水把脸埋到它的身侧，暖暖的呼吸刺激着它的感官。
“明天我要出门，你要一起吗？”顾若水轻声说道，尽量避免吵醒大白。
听到问话，小白知道顾若水不会再追问它那件事了，它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若水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小白真好。”顾若水突然挪开贴着小白身子的脸，亲了下它的侧脸。
第二天早上，顾若水意外地看着没睡好但还清醒着的小白，问它是不是做噩梦了。
它有些无奈地看着顾若水，眼神里好像还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顾若水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什么东西。
想办法糊弄过去之后，小白心里默默地叹气，还不是因为若水昨晚亲它那一下，弄得它睡不着觉。
本来就晚睡了，还要早起，还激动得睡不着。
顾若水看着小白睡着了后才完成自己的晨练，她叮嘱齐栗甜动作轻一点，小白还在睡觉。
直到午饭时间，小白才睡醒，刚好起来享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