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想吃烤肉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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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也不是无药可救。”大白狗就是小白的娘亲，顾若水请它去帮忙试探一下齐力天的反应。
顾若水从床上站起来，慢慢地都到轮椅边上坐下，让婢女帮她梳头，“未必。”
“此话怎讲。”
顾若水把跳上来捣乱的小白摁在怀里，小白想捣鼓妆匣的手被顾若水一只手就捉住禁锢在掌心里，她悠悠地说道：“能在黑暗中不被同化的人少之又少，正值年少白纸之时，遭遇那么多噩耗和困难，谁能知道他是黑的还是白的。”
“一个人经历巨大的磨难，在最快乐的时候，家中突逢巨变，昔日开怀的生活一夕之间支离破碎，你觉得这个人的性格会经历巨大的转变吗？”顾若水问道。
其实她心里有答案，她不相信，不相信偶然碰上的那一个人就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纯白之人。
如果他是，那么顾若水会很敬佩他，会觉得遇之大幸。
如果不是，也没什么好诧异的，人之常情，世间常理，经受不住冲击的人多得是，不缺他一个。
小白娘亲没法开口，她们家也曾突逢巨变，夫君至今昏迷不醒，儿子此后生生世世与寿命极短的人类绑定在一起。
她不敢保证自己还是原来的样子，她还能轻易相信他人吗？她还是天地怜爱的精灵吗？她还是纯净慧灵的灵兽吗？
现在的她心里除了夫君和儿子之外，只剩下焚烧灵魂的仇恨怒火，她与红嫣然不共戴天！
“且再观察一下吧。”顾若水也是说说而已，往坏处想想没什么的，还能有个心理准备。
顾若水打理好自己后，坐在轮椅上教训小白，制住它的小爪子，揉它的肚子，惹得它扭来扭去。
负责顾若水起居的五个婢女则离开顾府，在日落之前要将将军府打扫干净。
等顾若水看完观星盛景后就会入住。
到时候顾行舟也会和顾若水一起住在将军府里，顾府里的所有暗卫留下数十个守着顾府，给了五个暗卫顾行云，其余的全部移动到将军府守护。
将军府的位置离顾府不远，走路过去也就一盏茶时间。
顾行舟修行完后，吩咐人把他的东西收拾好送过去将军府，出房门的时候碰上了顾行云，喊了声大哥后，大哥跟他一起过去顾若水院落里。
这会儿顾若水靠在轮椅上，背对着院落门口，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只见她左手环着小白的两只前爪搂在怀里，仰躺在她腿上，顾若水拿着个软软的刷子正在给它上色。
小白乖乖地被她捣鼓着，丝毫不挣扎。
是它要求染色的，但是顾若水想亲自体验一下，小白当时是愿意的，所以顾若水就直接上手了。
婢女们拿了块布铺在顾若水腿上，生怕顾若水把色素染到自己衣服上。
顾行云走过去，弯腰看向顾若水的脸，伸手擦了一下顾若水脸上沾了的黑色点点，有些好笑地说道：“我让人把库房的东西都挪去将军府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让我来添置。”
“知道啦，我脸上沾了很多吗？”顾若水皱了皱眉头，让婢女拿镜子。
婢女取来镜子，果然有几点黑色在脸上，好在她不爱胭脂水粉，素来不整那些，只需清洗一下脸就好。
小白翻过身子坐起来，把背部面向她汪了一声，尾巴欢快地摇着。
顾若水的心神很快就被吸引过去，继续认真地给小白染色。
顾行云坐着陪了一阵子就走了，顾行舟在旁边帮着找还有那块没染好。
顾行舟拿着镜子怼到小白脸上，做作地掩着嘴大笑，“好了，现在你是小黑了。”
小白被镜子怼了一下鼻子，翻了个大白眼，不想理他。
两人一狗就出发上街去了。
今天一大早东街就人山人海的，国师的观星盛景台搭到了东街去，人流都往东街去了。
街上的小贩很多，卖糖人的，做出来的糖有好几个色，还有卖糖葫芦的，晶莹剔透的红色糖块包裹着让人分泌口水的酸甜山楂。
还有简简单单但分量很足的烤肉，小巧浑圆，用料丰富的混沌，酒香醇厚的酒酿圆子。
桂花糕，桃花饼，红豆饼，又甜又精致的饼块点心，糯米团子，含泪吃掉三大份。
除了吃食，还有卖星灯的。
有人将往年国师说的幸运星象绘画在灯皮上，买星灯，还有星象的糕点，星象香炉等等物件。
只要套上个好的寓意，这些东西都会有很多人买。
顾若水馋了吃食很久了，之前一直被人盯着吃不到好东西，总是清汤寡水，真是受不了了！
今天猛虎出山！顾行舟也一起吃，可没人管他们两了！
顺带一提，因为要去的地方人太多了，所以没带大白。
就连小白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两人一狗从街头刮到街尾，多出来的放进储物袋里，反正不会过期，尽管买，可以留着吃。
时辰尚早，观星盛景的时间是在晚上，家家户户亮起灯火时。
顾行舟推着轮椅慢慢地逛，两人逛了半天，看到有人卖兽蛋。
那是一个老头，拿着一壶酒晃悠悠地走着，被人一下子挤到墙边。
那老头靠着墙边就这么坐下了，一身的酒味儿。
顾若水坐在旁边轻抚着小白软软的黑毛毛，看着那个老头子。
顾行舟因为想买把好看的扇子送给娘亲，背对着没看到。
因为老头子被挤的动作幅度挺大的，加上他的动作行为随意，引起了顾若水的注意。
本来以为他就那么坐在那里慢慢喝酒就算了。
他两边的小摊摊主闻到一股酒味，再看看这老头身上脏乱的衣服，就想去赶人。
老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充耳不闻，任凭那两个摊主站在他面前叽里呱啦地说一堆话。
一个摊主忍不住了，伸手就指着他的鼻子，另一只手要揪老头的衣领。
老头两眼一瞪，跟铜铃似地避开了，那动作随意得不得了。
顾若水看得一清二楚，她搂着小白暗道一声好细的身法。
这老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