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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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副将好！”
“狗副将好。”
小白昂首挺胸地巡视着军营，看到它的士兵纷纷向它打招呼。
有幸跟着小白的顾行舟听着一句句狗副将，脸上的表情从龇牙咧嘴变成了麻木无感。
不是小白咬着他来的，是他为了顾若水来的。
虽然躲也没有用就是了。
自从大白和小白熟络了之后，顾若水就没管它们俩了，一大一小经常出去玩。
为了让它们俩不会吓到人，除了大白尾巴上一直套着的金环，小白脖子上也套了一个银环，银环上还镶了个小牌子，上面画了一个水字。
这两个环都是灵器，作用都只有两个，每天一次护盾抵挡致命攻击，和定位感应符文。
主符文刻入顾若水的白玉手镯里，通过主符文发动效果，可以感知子符文的位置，但子符文无法感知主符文的位置。
顾若水知道它们大概的位置，她也很放心，当然她也有安排暗卫去跟着。
晚上顾行舟回家吃饭的时候被顾若水逮了个正着，两姐弟在后院里密谋了一顿饭的时间。
第二天早上顾行舟把小白拐走了，大白一脸懵逼地看着顾行舟偷狗。
等顾若水晨练完回来才发现小白不见了，大白也不见了，以为它们只是出去溜达溜达，结果听到手下的暗卫说是顾行舟拐走两小家伙，顾若水又好气又好笑的，这家伙是故意惹她的。
顾若水转头就跟顾老爷子告状去了，然后顾老爷子借机和顾善文父慈子孝地交流一波，晚上的时候顺便也和可爱调皮的小孙子交流一波感情。
顾善文挨完揍，扑到夫人怀里骂骂咧咧。
“我们家是遭了诅咒吧！咱们名不符实就算了，这逆子还天天以下犯上！”顾善文每天不是在被揍就是在被气死的路上。
顾夫人有点懵，不知道他又怎么了，问了一句。
顾善文冒了一句话出来把顾夫人笑得花枝乱颤。
“你知道顾行舟那小子怎么跟我解释欺负姐姐的原因吗？他说逆水行舟！”顾善文说完又补上一句，“还有问他为什么行云就不会欺负妹妹，他说行云流水！”
顾善文快气死了，他又给想起来一段，也是两姐弟的。
顾善文问顾行舟:“你就不能顺水推舟吗？非要逆水行舟？！”
顾行舟理直气壮地说:“顺水推舟那是让姐多包容我，帮助我，但是姐只会欺负我，所以我逆水行舟是正当防卫。”
到底谁先动的手，那小兔崽子心里没点abcd数吗？
这边大家都谋划着收拾顾行舟一顿，另一边的顾行舟一直觉得凉嗖嗖的。
难道天气变冷了？
顾行舟松出一只手来拢了拢衣领，隔着衣袖搓了一下手臂，他和那些路人都一样穿的薄衫啊，这不还是夏天吗。
热到有重影的太阳紫外线线把他整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照顾齐全，热得不得了。
他托在手里的小白也不是很热，可能是体质原因，它觉得温度适宜。
倒是跟在顾行舟后面的大白虽然走得闲庭信步，但是它越走越慢，眼睛频频看向路边墙角下的阴影处，那里有只小猫咪在乘凉。
这三只从顾府步行到皇城内的四大繁华区之一，过了西门桥，就是西区了。
他们一家一家店地逛过去，进去买了一堆东西装到顾行舟的储物戒指里。
一家店都没有落下，至于银钱嘛，听说有人赞助，不需要手软。
从第一条街开始，逛到第七家店的时候，顾行舟手里的小白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顾行舟这一路上不敢松手，因为他知道一旦松手，这小家伙就立刻跑回顾府。
大白看到小白挣扎起来，它支起身子就想把顾行舟扑倒。
顾行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大白的爪子，手里的小白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急得想咬顾行舟的手。
大白看着小白不愿意，也急躁起来了，对着顾行舟发出低吼，魔兽的压迫力瞬间袭来，直扑脸上。
一边受到威胁，一边受到反抗，顾行舟还是把小白放到地面上再松开手。
小白得到自由的一瞬间立刻飞奔而去，大白本来也想跟着去的，但想了想还是留下来照顾主人的笨蛋弟弟。
总觉得主人的笨蛋弟弟会给主人惹祸，它倒是没想到上一次差点帮主人惹上官司的是它自己。
顾行舟把小白的异常放在心里，等回去的时候再和顾若水说，现在他的任务就是买买买。
整个西街逛下来，储物戒指的空间都去了一半，吃的用的穿的应有尽有，哪怕世界末日也能活个两三年的节奏。
回到府上的顾行舟一进门就被顾老爷子逮住打一波友谊赛，然后被顾善文拎去听了半个时辰的训话。
最后一脸不爽地径直闯入顾若水的房间，坐到茶桌边上就自顾自的喝水，眼睛时不时瞟向旁边靠在贵妃椅上的顾若水，一副快来安慰我的样子。
小白窝在顾若水怀里，一人一狗在看同一本书。
旁边的顾行舟哼哼唧唧老半天都没等到顾若水的安慰，听到顾若水让他倒杯茶来，他心里指指点点，手上却端了一杯茶递给顾若水。
顾若水刚接过茶杯，小白就凑了过来喝。
“再给我倒一杯。”顾若水不客气地使唤道。
顾行舟没好气地倒多一杯，递过去的同时跟她说道:“我走来一趟所有洪府明面上的产业，按今天到店的来客数量，至少他们交上来的数据没什么问题，需要我派人去查他们的账目吗？”
“不用，这样直接查小心打草惊蛇……这样，你去问问附近的店家，你不要自己去，问问他们店铺的情况，他们东家多久去一次店里，最近几年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顾若水把顾行舟也拉去一起查腐败官员，她让顾行舟查的是洪府。
“好，还有一件事。”顾行舟看了眼小白，小白发觉自己被盯着，眼里闪着警惕，缩了缩身子。“今天带着小白去洪府产业下的珠宝店时，它反应极大，行为反常。”
顾若水听完，低头看了小白一样，随即回一声知道了，和顾行舟又讨论了一些洪府产业的细节。
小白偷偷地听着他们谈话，心里在纠结着什么。
等事情谈完了，顾行舟走了后，顾若水举起小白放到桌子上，她坐在桌前看着它。
“……我该怎么问。”顾若水寻思着他们之间交流难度大，就算想问也无从开口。
她叹了口气，小白主动拱了一下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好像在安慰她。
“你知道洪府？”
『摇头』
“那你为什么对洪府反应那么大。”
『低头悄悄看顾若水』
“上一次在洪府门口，这一次在洪府店铺，你讨厌洪府？”
『犹豫地点头』
“你不是不知道洪府吗？”顾若水不乐意用审犯人那一套审小白，小白已经是她们类似家人的存在了。
她和小白一起用餐，一起睡觉，在小白来之前，大白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当然也是因为大白没有小白那般黏人。
可经过几天的相处，即便是没有契约，她也已经把小白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了，不然为何给它戴灵器。
顾若水知道小白绝不是普通的小狗，他能听懂人话，他灵智已开，它甚至可以和大白平等交流，丝毫不怕大白。
小白迟迟不做反应，顾若水也渐渐心情复杂起来，最后有些低落地起身，上床躺下继续看书。
看到顾若水自顾自走了，没有理它，小白心情也有些不好。
它自己小心翼翼地跳到凳子上，然后跳到地上，慢慢地走到门边趴下，两眼巴巴地望向床的方向。
一时间房内只有安静地翻书页声音，顾若水看得心不在焉，小白则按耐不住这种低沉的气氛，它决定主动一点。
它跑到床边，迟疑地叫了一声。
顾若水扭头看了它一眼，弯腰把它捞到床上，它主动钻到顾若水怀里趴下。
“你以为我生气了吗？”顾若水戳了几下它的小脑壳，“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小笨蛋。”
小白翻了个身，露出肚皮给她摸，小狗狗的撒娇技能，百试百灵。
顾若水摸了摸它的肚皮，笑了，“我担心你而已，以后别到处乱跑了，在我身边我好护着你。”
小白翻回来身子，抬头看着她，心里暖乎乎的，上辈子的她也是这么和它说的，毫无顾忌。
她穿着便服，在一处小巷里捡到了它，相处了几天，便被发现了自己是玄兽的身份。
她不像是那些人一样，发现了玄兽，第一时间便是结契，而是很平静地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把那些追来的杀手全部解决，带它回家后，她便对它说:“以后别乱跑了，让我担心你，日后跟在我身边，我也好保护你。”
接下来它以为顾若水是想和它结契，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如同往常一样。
便是大白也是对它说过会保护它的，大白就像是大哥哥一样。
大白就像是另一个顾若水，像极了它的主人。
……
“你做的很好，把这些产业交给你，我也放心。”
“那镇国将军也有些手段，竟然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可惜了，最后还是斗不过我，日后还是小心些，别露出了马脚，那些无关紧要的产业全部废弃，我知道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
我……知道你的所有产业，若是我把它们全部交给若水，会不会把你气死呢？
想想就觉得兴奋极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