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相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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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相似的脸
魏忍冬斜了他一眼,“勇安侯府,难不成霍二公子也要去?”
霍燕堂一拍折扇,笑道:“倒是巧了,二公子正要去勇安侯府,说起来赵斯年那厮还与我颇有交情呢,你们去做什么?可需要我帮忙?”
“去给孕妇瞧病,难不成霍二公子也会瞧不成?”魏忍冬嫌弃的出了门。
弄堂外的风大,吹得人的衣袍裂裂作响,白华英一出门那衣裙便翻飞起来,霍燕堂在一旁笑哈哈的瞧着,散漫又纨绔。
“我是不会瞧这个,不过我顺路去瞧瞧赵世子也是可以的,魏小神医,请吧。”他走在魏忍冬前头,手里捏着一柄绘了山水的折扇,后头提了个大大的道字,真是……
魏忍冬与他不对付,但也没再说什么,一行三人就这么变成了四个人,白华英瞧着走在前头的两人,紧了紧帕子,那个孩子到底救是不救,她心里乱得很。
若救了,她的孩子何以慰藉?若是不救,到底那是个无辜稚子,可她无法将仇恨置之渡外,如今魏忍冬要去救了侯月容,换回那些书信,她竟觉得有些嘲讽。
思量间当归凑了过来,他紧了紧身上的药箱,有些不甘,“这勇安侯府都将大小姐害了,也不知道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要去救他那个孩子!依着我看,那孩子就是个报应,至于那些书信,寻个法子拿回来不就成了,那本来就是给我家公子的东西。”
白华英侧头望向当归,视线里有些迷茫,“你也觉得不该救?”
当归挠了挠头,有些烦,“于理,是该救的,可是于情,就不该救了,他害了咱们的人,咱们又不是神仙,哪有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别人都欺人欺成这样了,有什么可饶的。”
当归恨透了勇安侯府里的那一窝狗东西!!别提去救人了。
白华英望向长街,天光大亮,街道上的人渐渐的多了,这会子大臣都去上朝了,也不知朝堂上是个什么光景。
一行人到了勇安侯府,那门大开着,管家见魏忍冬来了,忙上前来迎,“魏神医,我家世子早早便吩咐了奴才在门口侯着,神医里边请里边请,早膳茶品都已经备好了。”
魏忍冬瞧着这烧得颓败了的前院,这哪里还有个院子的样子,连这柱子也烧了个干净,可见那日那些借着浇水的名义浇油的不在少数啊,否则一个火,能烧成这个样子?
“他人呢?”魏忍冬对勇安侯府只剩了深深的厌恶,若不是为了那些书信,他断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管家走在前一步的位置,恭敬道:“在院里等着呢,二位请。”
霍燕堂没想到勇安侯府烧成了这个样子,想起地下钱庄也被抄了,如今的侯府可真是血亏。
“那场大火,烧得未免太大了些,可惜了,那日我不在,不然还可以再寻些人来帮着灭一灭火。”霍燕堂惋惜的瞧着雪覆盖了的破烂屋子,当初听着这消息的时候他可笑了三天!
管家当他与自家世子是兄弟情谊,当即吐起了苦水,“二公子有所不知,那日正逢先夫人的葬礼,来这儿的人多,再加上火也多,也不知怎的就烧起来了,怎么扑都扑不灭,府里好些贵重的东西都在火里烧了个干净了,世子气得病了好些日子。”
白华英走在最后头,她瞧着这熟悉的一切,双拳紧紧的握着,赵斯年,他欠下的,她定要一点点的讨回来!!
曾经大婚头一年的那些甜蜜与温暖都消散了个干净,她再也回忆不起来了。
当归打量着这勇安侯府,咬牙切齿的低喃道:“这府坻连大小姐族里的一角都比不得,大小姐嫁到这儿来,真真是委屈了!”
管家听了一耳朵,一时有些尴尬,这里头的事与干系他是知道的,如今被这样挑了出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管家讪讪道:“让诸位见笑了,这些烧毁了的东西官家已经派了礼部的人来修葺了,只是工程大了些,需要一段时日才能弄好了,现如今世子与容小娘都宿在西院里。”
西院又冷又寒,常年没有阳光,侯爷住了一个晚上,风湿就犯了。
一行人跟着管家在府里头七转八转,入目之处尽是那些烧毁了的屋子,从这儿去西院要经一处湖,那湖原是因着封锦明的事情而封了的,但眼下要经过,也没有法子,便又重新开了。
白华英走过那片湖,一股恐惧感爬了上来,恨意也随之凶长,当归见她脸色苍白,浑身冒着冷汗,不由狐疑道:“白小姐,你没事吧?”
这条路只是远远的从湖边过,片刻功夫便过去了,白华英却好似走了一年,她走得脚步僵硬,那天夜里赵斯年摔死了刚出生的孩子,素秋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湖边,那一桩桩,一件件,她如何能忘!
正思量着,一段琴音幽幽的响起,众人寻声望去,瞧见个衣着嫩青的女子,正在亭中作曲,那曲子……竟是她昔日里自己谱出来的,她不爱舞,也不善舞,对琴却情有独钟。
一行人绕着长廊走向另一边时,魏忍冬看了那人一眼,霍燕堂打趣道:“这曲子弹得真是新鲜了,我在上京也没听人弹过呢。”
管家尴尬的笑了笑,“请。”
魏忍冬远远的凝着那张脸,整个人僵在原地,“她……她是?”
霍燕堂也看了过去,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你府里这妙人生得,可真真是不错。”
魏忍冬忽的的冲了过去,“师妹!!”
他冲进亭子里,将正在弹琴的姑娘吓了一跳,“公……公子,可是认错人了。”
魏忍冬的手僵在半空,他反复的将这女人仔细的看了看,“抱歉,认错人了,这曲子,是谁教你的。”这是他与师妹在山里闲来无趣谱的,如今竟然被她弹了出来!
女人退了一步,柔柔的福了福身,“是世子教给妾身的,公子也识得这曲子?”
“一位……故人作的曲。”魏忍冬喉头微动,眼前的人与师妹有六分像,加上这一身他师妹喜爱的衣裳与颜色,再梳起他师妹往日里喜欢的发髻,便有八分像了,若是眉眼处能再添上几分干练与骄傲,那便是十足十的她了。
这女人盈盈一笑,“这曲子妾身头一回听便喜欢,不知可否一见?”
“见不了了。在下还有要事,告辞。”魏忍冬见管家过来了,便与这姑娘作揖告了辞。
白华英瞧着那张脸一时有些陌生,总觉得那张脸像极了她。
管家走了过来,扫了眼这女人,冷声警告道:“你忘了世子怎么叮嘱的了?如今出了院子,若是让世子知道了,该生气了。”
这女人忙抱了琴起身,“妾身只是来透透气,这就回去了。”
她朝魏忍冬微微行礼,转身朝冷院走去。
白华英凝着她的背影,双拳紧握了握,若非她自称妾身,白华英几乎要以为这是曾经住在冷院的她,如今从长廊望去,依稀可见那已然重新修葺过的冷院。
嘴上说着勇安侯府要弹尽粮绝了,可实际上还是掏钱修了这么一个金窝窝用来藏美人儿,赵斯年这犊子,可真早深藏不露!
魏忍冬失望的回了长廊,他抹了一把脸,望向管家,“赵世子真是会玩。”
管家讪讪道:“魏公子见笑了。”
“你说的不错,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赵斯年见他的师妹害死了,如今却寻了个与他师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搁在院里,呵,到底谁是谁的替代品?
管家一时不知怎么回话,霍燕堂笑盈盈的捏着折扇道:“想不到这赵斯年还挺深情,若是我,可断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啧,当年的封家大小姐可是这大晋数一数二的妙人儿,折在他的手里,可真是作了孽了。”
管家脸色微青,“二公子……”
霍燕堂轻点着折扇,桃花眼微微掀了掀,“开个玩笑罢了,管家你看你还急上了,我与赵斯年这么多年的挚友,他是个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
管家擦了擦汗,连连称是,“过了这长廊就是了。”长廊的两则是池子,池子里的荷花已经干了,整个院子瞧着有些颓败,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
白华英走在最后头,她瞧着昔日里侯月容住的院子,目光越发的寒冽,手里捏着的那瓶毒药始终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