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谁这么跟本王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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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谁这么跟本王过不去?
冷波亦步亦趋地跟在高湖身后,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眼前依旧是一片乱葬岗。
高湖专门朝左边看了看,那只乌鸦还蹲在树枝上,血红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他心里一阵毛骨悚然,信心摇摇欲坠。
“高哥,好像真的有、有鬼。”冷波抖着嗓子,惶惶然四下张望。
高湖强撑着:“不、不可能,没有鬼,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他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再走走,我们再走走。”
“走不了了。”冷波带着哭腔,指着他的身后,“高哥,你看后面,后面。”
“什么?”高湖大喝一声,一个转身,和一张熟悉的脸对了个正着。
这不是,这不是他们刚刚扔到乱葬岗的那名姑娘么?
眉绣直勾勾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眼白。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她举起双手,死死地掐住高湖的脖子。
高湖只觉得呼吸异常困难,他不停挣扎,头微微往冷波的方向偏,嘴里艰难地喊:“救……命……救……我……”
冷波已经被吓傻了,他呆立在原地不动,直到高湖呼喊他,他才勉强回魂,然而回魂后的他更加惊恐,不仅没救高湖,反而连滚带爬地朝远处跑去。
高湖直勾勾地看着他逃跑的身影,心生绝望,脑袋一歪断了气。
女鬼扔下他,一口气将他的魂魄吃掉,又转身朝冷波的方向飘去。
四王府丢了两个下人。
一开始管家以为他们是在外面赌钱没回来,还打算等他们回来狠狠地惩罚。
但等啊等,从月落等到日落,依旧没看到高湖和冷波的影子。
管家气愤难当,只觉得他们在外面赌钱赌得时间都忘了。
他招来一个下人,板着脸道:“你去他们经常赌钱的地方看看,将人给我揪回来!”
那人去赌场找了又找,愣是没看到人。
管家心里一个‘咯噔’,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稳了稳心神:“他们昨天什么时候出去的?”
“太阳落山之时,他们给王爷善后去了。”
管家了然地点头,吩咐道:“带两个人去乱葬岗找找。”
四王府的人找到了乱葬岗,活人没见着,倒是见到了高湖和冷波的尸体。
两人死状凄惨,显然在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司惟奉震怒:“谁这么跟本王过不去?给本王查!”
管家应了声,正要退出去,就听见司惟奉叫道:“等等。”
管家回身,疑惑地看着他。
司惟奉道:“不要大张旗鼓,私底下悄悄地查,你知道轻重。”
管家点点头:“老奴知道。”
司惟奉玩儿归玩儿,乱葬岗上的尸体却不能有一具出自他们四皇子府,否则他弄死这么多姑娘的事情被捅出去,他恐怕就要去天牢陪他大哥了。
这段时间他还要老老实实,收敛点,免得让人抓到把柄。
“来人!”司惟奉沉吟许久,朝外喊道。
新入府不到一个月的婢女快步走进来,脸上闪过一丝害怕。
若是以往,司惟奉少不得要冷嘲热讽几句,顺便用这个理由将小丫头蹂躏一番,但今日他却没这个兴致。
“去告诉王妃,今晚本王歇在她的院子。”
且不说柳轻梦得知这个噩耗是怎样的害怕,司惟奉的心情倒是奇迹般好了起来。
他的王妃,已经很久没跟他玩儿游戏了,他真是想念得紧。
夜色渐深,柳轻梦坐在梳妆台前神情惴惴。
“王爷来了吗?”她不止一次地问。
得到婢女否定的回答,她会心下稍安。但没过多久,她又问:“王爷来了吗?”
“王妃原来这么想念本王。”司惟奉推开门,大步走进来。
“你先下去。”柳轻梦深吸一口气,对婢女道。
婢女应了一声,快步退出去,还将门关上了。
柳轻梦定了定神,脸上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来:“表哥,今夜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司惟奉上前两步,左手捏着她的下巴,右手拇指指腹轻轻在她脸颊上磨了磨:“我们是夫妻,我来你这里天经地义,不是吗?还是说表妹不想让我来?”
“怎么会呢?表哥过来,我高兴得很。”柳轻梦笑靥如花。
“是吗?既然表妹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们便歇息吧。”司惟奉松开她,张开双臂,“来,给表哥宽衣。”
柳轻梦轻吁一口气,站起身款步向前。
不知哪里来的风吹灭了烛光,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柳轻梦“咦”了一声,朝外喊:“红纹,红纹!”
司惟奉一把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表妹,黑暗中更好玩儿,不是吗?”
柳轻梦定了定心神,笑道:“是,表哥别乱动,表妹给你宽衣。”
房梁上挂着一道惨白的人影,她头朝下,面无表情地盯着下方你侬我侬的两人,瀑布般的黑发垂下,正好在他们的上方。
司惟牧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他不耐烦地一抓,手中的触感跟头发丝一模一样。
“表妹,你今晚想玩点新鲜的?”他以为是柳轻梦搞的鬼,一脸淫笑。
柳轻梦“啊”了一声,抬头在黑暗中看着他:“什么新鲜的?”
司惟奉以为她在矜持,嘲讽道:“这头发……”
“什么头发?”柳轻梦疑惑地问。
司惟奉渐渐感觉到不对劲,手中的头发冰凉刺骨,根本不是寻常人头发的温度,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怪异,黑暗中,仿佛有一道视线在紧紧地盯着他。
“红纹,进来点灯!”司惟奉朝外面喊。
柳轻梦娇娇地道:“表哥不是说黑暗中别有一番趣味嘛。”
司惟奉握住她的手,厉声道:“别闹!”
柳轻梦一下子噤声,心里又气又害怕,她都已经准备好今晚去半条命了,但也没想到司惟奉这么快就发疯。
卧室的门打开,红纹提着灯笼进来,将屋内的蜡烛一一点燃又退出去,整个屋子一下子变得亮堂堂的。
司惟奉衣衫半褪不褪,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他并未管那么多,反而抬起头,瞳孔蓦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