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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争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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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阳山上。

意外接踵而至,闻先生叹息,瑶儿心有不解,辞旧发疯,怎会是为自个。

且辞旧一身气息,压死场中众人,晤这吃人手段,端的可怕,如此这般,岂不是连自个人也吃了?

又想于至,辞旧便吃三人,袖掩口鼻,咔嚓作响不绝于耳,如此行径,个个头皮发麻。

这便抬头,眼中却是血腥,癫狂,这般模样吓坏场中,个个不敢近身,跑下长阳山。

“跑!”有那灵修吓疯,这才腾空便被抓住,一口吞下,些许吐息间,场中再无一敌。

晤那头目亦入辞旧五脏,个个入了肚,这又目望先生众人,辞音颤抖如同筛子般。

“先生,他…他还不曾吃饱!”先生叹息不止,这便颤颤巍巍起身:“辞旧啊!”

却为这时,辞旧疯笑:“人族,不过牲畜,吾食也!”这般说辞,众人大惊失色李伯这便喝问:

“他并非人族?”瑶儿亦觉荒唐,这般人儿并非人族,视人族如牲畜食以,莫不是妖族?

先生叹息连连:“辞旧并非人族。”这一言,李伯忽明:“你是说……”

乐先生苦笑摇头,见辞旧过来,这又迎了上去,“我救辞旧,辞旧伤人,今日,我便让辞旧吃个饱,亦恕我之罪。”

予辞音交瑶儿,这又笑道:“跑吧!”

“先生!”瑶儿喊过一声,先生不曾回头,辞旧已来,一把抓起先生,张嘴便吞。

这般焦急之时,瑶儿灵光一闪,张嘴喝道:“白辞旧,你敢吃先生,我便砍了你的桃木。”

这一喝,辞旧顿时一滞,众人大喜,瑶儿这又喝道:“放下,快些,若不然,我让你再寻不到桃木。”

罢了,瑶儿四处打量,遥望山坡处有颗桃木,一手摄来,这又施法催熟。

桃花顿开,花香醉人,又于将士腰间抽刀,这便喝道:“我砍了!”

“噗通!”先生落地,长长出了口气,唯见辞旧跑于桃下,静静瞧着,静静瞧着。

“桃花开了,桃花开了!”嘀咕一句,直挺挺倒地,再无动静,先生唯怕出事,急忙爬起查看。

幸是晕倒,并非陨落,他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瑶儿亦瘫坐在地,她虽话硬,心却惧怕。

如若见自个持刀,辞旧突然发难,自个必死无疑,幸得催熟桃木,躲过一劫。

辞旧虽晕,除乐先生与辞音,瑶儿三人,却无一人敢上前,这般恶魔,谁敢沾染?

“今日一事,谁也不可多言。”瑶儿这便警告:“我等与敌战于长阳山,幸遇前辈救得,这才逃过一劫。”

“可明否?”瑶儿亦不放心,场中之人皆是自个心腹,帝王亦敲不开嘴,却也唯恐众人讲漏嘴。

“末将晓知!”这又立下誓言便了事,李伯面色难看,却是苦涩:“子沛,你既知其身份,何故收留?”

乐先生面色平静,探辞旧鼻息,喂了水,这才言:“辞旧便是辞旧,与我此处便是我子嗣,虽为妖,亦是我子。”

李伯苦笑不得:“既是为妖,你又何故骗我等?”

想起当日,初见辞旧,乐先生只言寿命长些,速度快些,自个不知为何。

如今瞧来,乐先生于皓龙县二十多载,岂会一分不知,却是骗了自个与瑶儿,亦骗了桂先生。

辞音倒也高兴,自个为妖,辞旧亦为妖,先前不曾吃自个,想来是同类,往后若还是这般,自个亦无事,这便放心不少。

瑶儿并未吭声,若为妖,自个断然不能嫁予辞旧,一来圣人绝不同意,二来,自个断然不可嫁于一妖。

“罢了,先回去吧。”

李伯清点伤亡,修葺马车,又将辞旧放于马车上,众人这便上了路。

乐先生与李伯一车,辞音骑马,辞旧与瑶儿一车,唯见怀中男子,瑶儿目露不甘。

唯自己一人,这便摸了摸辞旧脸庞,叹息一声:“辞旧,你若是人族,那该多好啊!”

语多遗憾却也无法,想来皆是缘分以尽,不得再近一步,却听这时,辞旧梦噫:“桃花,红,柠儿!”

“柠儿?”瑶儿一愣,“柠儿是谁?”心中嘀咕,却见辞旧不曾再开口,瑶儿一摸额头异常烫手。

“说胡话!”笑过一声,又叫来将士,弄些草药与马车上熬煮,于他喂下。

三日后。

辞旧悠悠转醒,桌前几人落座,除去乐先生,瑶儿几人,桂先生亦在。

桂先生与李伯争的不可开交,辞旧不曾出声,听过几句明了,原是李伯言自个是妖族。

桂先生却立即否定,自个不曾为妖,妖与人经脉不同,自个虽经脉与人不同,却与妖更是不一。

辞音嗑着瓜子,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却是看的兴奋,桂先生询问何人说辞旧是妖,几人目光皆是看向乐先生。

自然免不了一顿呵斥,一顿骂,桂先生自语,若论他事,自个不如人,若论医术,天下少有比自个强的。

斩钉截铁,他言不是那便不是,容不得其他人反驳,已至最后,便要闹到老师前,让老师费心。

桂先生这般笃定,使几人长舒气,其中最是瑶儿高兴,想来为何高兴,只有自个清楚。

听到这处,辞旧才闭眼,先前长阳山,自个只记得上山,往后之事却不记得。

想来是发生何事,使他们认为自己是妖,比之乐先生他们,辞旧心中更是疑惑,自个到底是何人。

记忆残缺,自脑疾痊愈,每晚做些噩梦,夜不能寐,细细想来,或许这些噩梦,与自个有关。

若想论个清楚,一时断无可能,只可慢慢行之,功夫不负有心人,总有一日,自个能知。

想到这处,这便咳嗽一声,装作刚醒模样,悠悠睁眼,这又喊声:“水!”

辞音急忙起身倒水,这到床处却又止步,不敢上前,几人怕露馅,乐先生起身,接过水喂他。

这又一问,才知自个睡了三日,瞧辞旧醒来,桂先生这便起身告辞,那处尚有病者,耽搁不得。

几人送出了门,桂先生这又道:“莫让辞旧再受刺激,好好修养,便可无事。”

这又望眼乐先生,又望眼李伯瑶儿:“辞旧魂归人间,多年苦难无数,打消些念头,莫要拉他了。”

罢了,桂先生背药箱离去,李伯站于原地不曾吭声,乐先生亦是,二人不知怎得想。

唯桂先生不见,乐先生思索再三,却也开口:“殿下,那诺言……”

瑶儿却怕乐先生不信自个,却也笑言:“瑶儿记得,先生勿自扰。”她却不知,身旁李伯长叹一声。

却听乐先生这又摇头:“殿下,那诺言便罢了,莫要作数了。”这又道:“辞旧一介草民,却也配不得殿下。”

“让他随我学些东西,取个平常女子足以,他命不好,不曾有娶殿下的命。”

瑶儿一愣,站于原地不知所措,先生这又道:“当日凶手,圣人自有断数,此去无灾祸。”

“那张子修,有辞旧一赋亦不足为惧。”先生叹息一声:“殿下,照和,此间事了,你们回去罢。”

乐先生下逐客令,李伯连连叹息,瑶儿不知所措,不知为何先生突然不喜。

如桂先生所言,朝堂之事纷杂错乱,乐先生心中明了,先前定下诺言,他却有辞旧入朝之心。

后闻桂先生一言,断了入朝念头,想来做个散闲驸马却也不错,如今瞧来却是不成。

前日里遇险,若非辞旧赶来,自己等人皆是刀下亡魂,却也连累辞旧。

这还不曾与瑶儿过多接触,如若成事,那时遇事,他怎做的散闲驸马,断然卷入风云。

“即使如此,离去便可!”李伯明了,这便拉起不明所以的瑶儿,点了人马,驾马车而去。

乐先生沉默不语,于私塾前站立许久,叹息一声,移步进屋。

却闻马车往复而来,是瑶儿,落了马车,瑶儿这便冷声:“先生,李伯亦与我说个清楚。”

乐先生苦笑,却听瑶儿道:“先生未免太自私些,当日诺言,非先生一人落下,瑶儿亦有参与。”

“且不论我与辞旧心意何如,先生一言揭诺,怕也不妥。”后方李伯又来,瑶儿端的硬气:

“成与不成,且看天命,亦看人心,辞旧不曾知晓,亦不曾表明态度,先生却一言抹去,未免手大些。”

却是这般顶撞,乐先生亦不曾怒,李伯面色难看,这想开口劝阻,却闻瑶儿言:“本宫非寻常女子,敢作敢当。”

“本宫虽为皇嗣,却亦是情窦初开,少女之时,对辞旧却有心意,这不作假。”

瑶儿确实大胆,寻常女子哪敢这般坦然,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这般坦然真是少见。

这又一言:“先生虽长辈,本宫亦是皇王,这般离去,脸往哪处搁?”

“殿下!”李伯闻声拉扯,却被瑶儿甩开,先前乐先生称自个殿下,又唤辞旧草民。

如此这般便分了距离,君是君,臣是臣,如今瑶儿自称本宫,亦是如此。

意在乐先生自认君臣有别,自个也便以君身相待,既已君身相待,怎可轻易丢脸?

且她有离去之意,再不相逢,然心中却有不甘,虽相识不久,那一眼感觉入心,奈何抹不去。

“本宫有求先生,先生却这般糟践于本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此话谁言之?”

这又再问,乐先生自知理亏,并不应声,闻瑶儿又道:“本宫知今日之言,断然得罪先生。”

“我大乾失一臂膀,此罪,本宫自会承担,归回禀明圣人,甘愿受罚。”

“不谈国事,只言女儿情,也轮不到先生出言。”瑶儿也豁出去,已经得罪乐先生,不如得罪死。

她一时女儿心失态,妥妥恋爱脑,冷声一言:“于我何感,须问辞旧,如若他厌我,我这便离去,此生再不来此。”

李伯连连叹息,今儿个闹到此处,各有各的肚皮疼,怪不得谁对谁错。

却也无奈瑶儿,寻常时聪慧无比,今儿个怎得这般鲁莽,三国文会不曾过,若有变故,还须求乐先生。

今日这一闹腾,怎得求人,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乐先生又怎会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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