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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遇敌而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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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

乐先生急匆匆赶来,今日多抄了些,耽误了时辰,想来这时学童等急,气恼自个不曾看时辰。

这便踏入大门,忽听朗朗读书声,整齐划一,气势恢宏,却有惊诧,不解何人传授。

蹑手蹑脚行至学堂,顺窗户而望,却见诸孩童兴致勃勃,个个端坐,其后辞音亦坐,细细聆听。

又于台上望,唯见辞旧画一人,戴璞巾背手而望月,一轮圆月当空,惟妙惟肖。

“此为望月!”这便笑言,辞旧又道:“是何意,可有人懂?”

有一孩童起身,这就开口:“先生,是喜欢月亮!”罢了,这孩童坐下,却闻辞旧笑言:

“对,且不对,其中尚有别意,还有谁知?”这又询问,亦有孩童起身答言,虽有理,可差一分。

“辞音,你来说说!”又点辞音,众孩童一瞧,顿觉诧异,不知何时,后方坐个漂亮姐姐。

听问自个,辞音支支吾吾起身,小声道:“这位先生意于思乡!”

“正是!”见辞旧点头,孩童皆数鼓掌,惹得辞音颇为尴尬,这便落座,又听辞旧笑言

“这位诗人亦在思乡,他言之月光撒落井沿,泛了白霜,抬头望之,窗外一轮圆月,低头思之,念远方之乡。”

“解其意,思其心,学其词,念其名,四者皆聚,融会贯通,施于实世,可解忧愁,可明否?”

众孩童纷纷起身,行弟子礼:“学生明白!”辞旧笑吟吟的,却让落座,这又跟读,私塾一片安宁。

乐先生心中赞叹不已,此赋不曾闻之,明确辞旧所作,又一千古词,不禁咂舌。

这又抄录,落辞旧之名,又思教学之道,却感不如。

想来往后,自个抄书,这教书活便予了辞旧,定然比他强。

这般想便离去,早早热了饭菜,天气尚冷,前日些酒席,自个落了水窖不曾坏,香味依旧,今儿个一热,却也能吃。

待孩童出了学堂,乐先生不曾让他们回去,分了众人酒菜,却也吃得香甜,院中来往满是笑语。

予他教书一词诉说,辞音赞同,既是先生吩咐,辞旧也只得应允。

洗了碗筷,先生交代两句便离去,孩童喜欢新先生,有趣,不刻板,自然学心高涨。

这又安宁,然皓龙县震惊不已,当日一赋桃花庵,终被人传了去,这般千古词,与那吟唱,皆为一绝。

客商四处奔走,劳累时吟唱两句,却也解乏,惹得他乡才子纷纷喝彩,询赋何来,言皓龙县。

才子佳人皆至,马车不断,县老爷是个精明的,当日来时,皇家马车于私塾而去。

这般人物岂是他能得罪,却又改造地皮,多游玩之地,以桃花庵作噱头,大肆改造,赚了一笔。

这些钱财自当公用,不敢收了自个口袋,如若不然,这官路也便终了,一辈子也到了头。

才子纷纷至,奈何不见这位兄长,问及县人,却也不知,想来是大老爷交代,不敢多说。

哪个也找这位兄长,到处打听,是个趣事,你来我往,却也无功而返。

四日后。

乐先生急匆匆归了家,今日私塾休息,辞旧难得清闲,见其脸色不好,便问何事惊慌。

“瑶儿马车遇袭,与照元被困长阳山。”这般说着,先生收拾行李,辞旧不解:

“既是皇族车马,怎会遇袭,且于大乾境内?”闻这一言,乐先生叹息:“时至三国文会,自有人铤而走险。”

“先生猜想,有人故意这般这般行径,好嫁祸于周,幽二国?”

“说不好!”打包行李,先生这便吩咐:“我一人去便可,辞旧关顾私塾,关照辞音。”

“先生,不如同去,若先生应对不来,也有个帮手。”辞旧建议,乐先生一口回绝。

“皇驾遇袭,京城定然来人,我此去料无甚事,辞旧只管安心,一切照旧。”

罢了,先生急匆匆出门。

辞旧心中却有不安,这便一把推门,于被窝中扯出香甜安睡的辞音,将这事说过。

辞音亦有担忧,先生虽比她强,却也难保不出意外,这一合计,锁了大门,后头追了上去。

马车疾驰直奔长阳山,乐先生面色焦急不曾停歇,迟一时,他们便多一分危险。

先生不停,二人亦不敢停,亏辞音机灵,带些许吃食,不然免不了蛔虫叫。

长阳山距皓龙县不远,想来快到时,放松警惕,这便让对方得了手。

四百里的一刻不歇,乐先生午时赶至,马儿累得左右摇晃,口鼻热气滚滚。

落了马车查看,地上鲜血淋漓,断木横枝,想来有过大战,这般思索,又上得长阳山。

却于山腰遇敌,见先生前来,一修腾空而起,忽喝一声:“何人来此?”

“乐子沛!”那修闻言冷笑:“原是儒修!”语多不屑,自是瞧不起儒修。

见这修腾空而起,先生亦是冷声:“灵修!”罢了,这又冷言:“灵修自古不入朝,何故斩我大乾皇嗣?”

“不入朝?”这修讥笑,其后众修亦是不屑,“这规则定下,便要遵守,便要受着?”

“若我不受,你待如何?”那修冷笑:“去,去到神前之乎者也,去告我去!”

这般无赖,乐先生不予多言,这就喝道:“让且不让?”

“你待如何?”这修亦不曾软下。

“斩!”这一言落,戒尺而出,与那修打去,浩然气铺天盖地,二者交了手。

一天一地,先生居于下,却术法于上,那灵修连连败退,余下灵修纷纷上前,却也抗不下一尺。

众修面色难看,不曾想这儒修这般强大,不过治国一境文师境,也就元婴期修士。

却这般恐怖,将一尊半步化神打得连连后退,实属罕见。

“破!”乐先生再一喝,长尺白光大作,当头一尺,将那灵修打落于地,却已脑浆迸裂。

这等手段,断无挡路虎,其余人纷纷让路,不再阻拦,这便让他上山。

其上亦有敌人,众修明得他上不去,先生也知,这便换了路径,绕与山后。

山后亦有敌,与众人战与一处,想来是李伯众人准备突破,却少些顶尖战力死伤惨重。

见乐先生前来,李伯欢喜不已,却又叹息,此番难免使乐先生深陷其中。

这又接应上山,询问战况,得知十不存一,瑶儿心有愧疚,连连自责,牵扯乐先生,又害了李伯。

敌人再袭来,也顾不得叙旧安慰,于敌军战于一处,辞旧二人行至,却见山头白光闪烁,打斗不停。

二人当即上山,又遇那众灵修,吃了头亏,却不长的记性,被辞音一一斩杀。

这边突围,死伤惨重,乐先生一时不查,挨了一刀,李伯亦是鲜血淋漓,文章也念诵不出。

逼到一处,头目缓缓上前,讥讽一笑:“殿下,可曾想过今日?”

瑶儿脸色苍白,喝问道:“当年圣神陨落,天下洗牌,各地立朝,神敕令法旨,灵修不入朝。”

“你等今日插手大乾之事,岂不闻神眼无边,作而观之?”这话一出,那头目一愣,顿觉有些怕意。

却也硬声:“神于何处,若真观之,何不救你等?”罢了,这又开口:“死到临头嘴硬,上路吧。”

这便举刀,意早些了解此事,回去复命,瑶儿这般话语,着实让他怕。

“殿下!”李伯大喊,乐先生疾驰而去,却被挡住,二人焦急万分,一时心乱,负了重伤。

这被钳住于瑶儿旁边,长刀袭来,乐先生心生庆幸,他今日必死无疑,亏不曾带辞旧他们前来。

如若不然,今日定要与他一同死与此处。

却又担忧,辞旧二人如何生活,他们不会做饭,只会烧开水,怕要饿肚子,那些孩童又该如何?

辞旧二人这边刚到,辞音尚在突围,唯见长刀举起,这又喝道:“先生!”

乐先生瞬间睁眼,一见二人前来,心中悲哀:“我不予你们前来,为何不听,为何……”

唯听此声,瑶儿望去,见辞旧亦在,眼中满是遗憾,辞旧却也望去,此一眼,辞旧如遭雷击。

脑中胀痛,一时间跪倒于地,额头冷汗密布,那残事快速闪过脑海,终而落于一道身影。

不见面容,却听哭泣之音,这一伸手,唯听哭喊道:“爹!”

此一声,一尊尊邪恶之躯闪过脑海,辞旧缓缓起身,这便低声:“邪魔,邪魔!

呼吸如同牛喘,这般诡异,众敌不敢上前,乐先生见状,当即喝道:“辞旧,醒来!”

“辞旧!”连喊三四,却并无效果,先生这又喝道:“辞音,拿住他,快,拿住他!”

辞音闻言急忙捏去,辞旧缓缓抬头,双眼却是一白一黑,嘴角笑容诡异。

这般景象,众敌纷纷后退,可怕的气势于他身缓缓散发,四周嘎吱作响,然是空间不稳。

“坏了,坏了!”乐先生却是慌神,唯见瑶儿还盯着看,当即喝道:“瑶儿,不可再望。”

瑶儿虽不解,却不敢在看,却听辞旧疯笑道:“灵儿,是灵儿。”

“杀,邪魔,杀!”这又疯魔,辞音当即想退,却被一把捏住,直接提起,脸色涨红不断拍打。

这又一摇,辞音显了真身,却被一把抛飞,当即起身手脚并用,跑到先生怀中,瑟瑟发抖。

先生听闻灵儿二字,顿时喊道:“瑶儿,快,快喊他!”

瑶儿点头还不曾张嘴,见辞旧已动,再现于眼已至敌前。

一把提起直接捏死,双手绕圈,那修肉体缓缓变小,直至一拳大,辞旧张口,直接吞了去。

这般恐怖之景,莫说敌人,便是瑶儿李伯,亦是一哆嗦,双腿无力,顿感头皮发麻。

长刀落地,那头目不断后退,瑶儿吓得打哆嗦,“先生,辞旧他,他……”

“瑶儿,你不该看,不该看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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