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灵玉真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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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真人啊，我说你能不能别委屈自己，打赢我有的是时间，至于这么着急受罪吗。”
龙虎山的下山梯道蜿蜒，张啸拉着手拖拽一个浑身焦黑的人形，还有烧过后的缕缕灰烟，很难不让人奇怪那是谁，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从天师府拐来的柴，耐烧。
老天师给了一个月的时间横扫全性，但是不能完全灭掉全性，千年以来，名门正派以什么自居，以除魔卫道自居，这天底下最大的魔当属全性，若是哪天没有全性妖人，名门正派又该如何找理由自居清白，这答案必是有黑才有白。
自己只要一路追杀全性，杀到十佬出面阻止，杀到全性十四高手现身约架，杀到龚庆出来投降。
在龙虎山下的一处酒店下榻，张啸打坐静息，旅行费用均给天下会报销，口袋里还有风会长赠送的几张卡逛街随便刷。
咔嚓，一扇门冒出蒸汽打开，是张灵玉。
他把反抗不愿离开天师府门口那会儿被教训得黑炭般的惨状洗干净了再出来，脸色皱紧，目光中仍然非常生气，要不是这家伙一句话，他还能待在龙虎山上的。
“灵玉真人，我问你个事。”张啸侧头回眸一眼冷酷，严肃问道。“你心里能不能放下夏禾。”
张灵玉明显被戳中什么心思，烦躁地甩一甩手坐下。
“我不认识什么全性妖人！”
“真的？你不好奇老天师原本的这趟下山是要做什么？诛杀全性，凡见到全性，一个不留都杀了。”
张灵玉这时心底一个打颤，他似乎认识哪个全性妖人。
“我这一趟说白了就是替老天师干脏活，跑遍天下，诛杀全性！”
那为什么偏偏带上我？张灵玉刚想这么问就咽回去，身在正道，他几乎不会认识哪个全性妖人，除了一名女子，她叫夏禾。
难道说，遇到夏禾的话，这家伙也会毫不留情动手？
“哼，跑遍天下，诛杀全性，你不知道自己好大的口气么，全性有多少高手，各门各派多少高手栽在除魔途中，师父自然做得到，你或许超过我和张楚岚，但别说两豪杰了，十佬和一些名宿前辈都不是你我能敌的。”
“哈！也是，那就先从能敌的杀起来，四张狂之一的夏禾，我觉得这妖女应该容易点。”
“你！”张灵玉突然脸色急了，在思考片刻后壮胆喊道。“这个夏禾有我解决！不就是下山除魔一趟，我陪你干到底！”
“灵玉真人，你杀过人？”
“没有。”
“哈……”张啸不禁捂脸憋笑。
就这光明磊落的性子，想要把阴五雷练到化境已经够难的了，想杀人更难过登天，那就多刺激一下吧。
“夏禾死了。”
气氛一静，张灵玉显然惊讶到反应不过来，随后难以置信的摇头否定。
“你怎么知道她死没死？刚刚你还说从四张狂之一的夏禾开始。”
但是张啸不开玩笑，站起身向这边转来，冷淡且认真地说道：“我杀的，包括夏禾在内的四张狂，早在全性大闹龙虎山的时候被我除掉，你没听错……夏禾已死，还是我杀的她！”
……
华北的某座工程楼内，冯宝宝负责守候，其余三人打坐入定，摆出归元阵的仗势进入到诸葛青的武侯奇门内景中。
三人分别是王也、诸葛青、张楚岚，他们聚首是为了合作，想要探查几个秘密。
“其一，是暗地里盯上王道长的幕后黑手。”诸葛青看向王也。
自从离开龙虎山罗天大醮，回故京的王也就发现又被盯上，哎？为什么要说又？
这次盯上他的似乎是某个势力首领，可以雇佣一些人来盯他，方便掩藏自己幕后黑手的真面目。
但这难不倒术士，对术士而言，世间没有所谓的秘密可言，算出来就知晓了，这是异人界术士一系的独特本领。
通过归元阵再拉多一些人力，王也开始联合诸葛青、张楚岚先算最近骚扰他的幕后黑手身份，内景中心立刻浮现一个较大的圆球，跟一些鸡皮蒜毛的阴谋不同，这表明幕后黑手身份不简单。
诸葛青看向张楚岚。“要开始了，张楚岚，用你的掌心雷劈它！”
数道掌心雷迸发而出，不过有一点怪异，这次的雷电不是白色，更不属于雷电，居然是行径生长犹如雷电一样曲折的树木。
“我的雷法怎么变成这样了？”
诸葛青解释道：“这是奇门遁甲的奥妙，你进来就得按照它的路数，局中你是踏乙奇方位的，所以你就成了乙木的化身，依旧是你的雷法，变个花样而已。”
“然后，我诸葛青的为丙火。”
诸葛青双手释放一个炽热的大火球之后，王也单手释放几团幽冷的小火弹。
“我的为丁火。”
三个人合力施法，气喘吁吁的耗费不少力气，不一会儿就轻松地击破包含秘密的圆球。
嘭！
较大的圆球轰然破碎，从内部发散的信息飘着注入到三人额头，王也暗自吃惊，幕后黑手的身份很厉害——十佬之一的陈金魁！
“这位大佬没见过啊？”张楚岚的印象中只有曾经威胁过他交出炁体源流的两个十佬，王蔼和吕慈，听闻王蔼和王家已经被人给诛灭。
还有天下会的风正豪和陆家的陆瑾，他们也在龙虎山罗天大醮上有过露脸。
“术字门的首领。”诸葛青回答，脸色不太好。
“异人界的各种手段大致上可以分类，召唤精灵的巫，金光咒太极的练炁士，趋吉避凶的术士，其中术士包括我们诸葛家的武侯奇门，连我的老爸都当不上术士一系的首领，但这位陈金魁大老爷却是杠杠的举异人界十佬里面代表全体术士的大当家！”
一方体系的老大！张楚岚总算是听明白了，那岂不是和老天师的地位近似？老天师是统领正一的大当家，他陈金魁则是统领术士的。
“老王，你怎么惹到大佬了？”诸葛青打趣问道，结果被王也鄙视。
“哎！等一等，我还想问一个人是什么身份。”张楚岚突然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