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天师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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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
天师府的内殿，九大弟子齐列，深蓝色道袍乌压压的天师府众弟子洗耳恭听。
轻微的脚步声跨出殿门，如今张之维是孤零零的一代，身边再无昔日陪笑练功的同门，只有他仍然是当年俊杰中的绝顶与当今天下的绝顶。
“唉……”老天师叹了叹。
回想起来，龙虎山上那场秘密演武，上代天师也就是师傅张静清坐在台阶，他和张怀义龙争虎斗，田晋中和一帮同门爬到殿外房梁看。
张灵玉连忙懵懂无知的上前来问候。“师父？召集我们所为何事？”
往事随风而去，孤零零的一代弟子张之维抬脸向龙虎山弟子郑重宣布：
“龙虎山与全性……开战！”
此话一出，天师府众弟子先是惊愕然后气势如虹的高举拳头。
“除魔卫道！消灭全性！”
“给田师叔报仇！”荣山在其中喊的最用力。
突然一块板砖飞过来，砰的给荣山头上砸出个包子，众弟子顿时吓到没声了，只见一名老人坐轮椅交由白发小道童从殿内推出来。
“我还没死呢！”田晋中安然坐在轮椅上大声吼道。
“师弟，你不看气氛。”
“狗屁气氛！师兄你是不是当我死了？对吧对吧！”
“众弟子听令！”老天师不开玩笑统领布局。“你们留在龙虎山上一步不能踏出去，焕金跟随为师下山，若违抗命令，驱逐出户！”
天师府众弟子皆是出乎意料，原以为龙虎山与全性要开战，他们就有机会下山横扫邪魔外道，结果得到的命令竟是留守山门被禁足。
起初，九大弟子还想据理力争，可是老天师心意已决不听劝。
“师兄……”田晋中无法劝阻，从怀义师弟那里知道这个秘密起，他不得不牺牲一辈子去守护，心里一样清楚那种秘密不得外传，如今只能祝语送行。“劳烦你了。”
老天师点点头，眼中金光炯炯，背负着一个从张道陵开始传承千年的天师职责。
张灵玉神情欲言又止，忐忑地注视焕金师兄和师父一起向外面走出去，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正当老天师和焕金抵达天师府门外，却撞见一个人早已等候多时。
张啸抽完烟一弹指，霸道地在通往龙虎山下的路上拦着，他掐准时间就为这一刻干涉因果！
“老天师，麻烦你回府修养，别下山闹腾……”
第四弟子焕金陪在老天师身边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笑。
老天师双眼的金芒非常犀利。“张啸，又是你小子，这是站在全性的立场跟老头子我为敌？”
“你误会了，这么说吧。”张啸的大拇指倒向自己胸膛。“灭口是我的工作！我来替你抓住全性一个一个往死里弄！保证龚庆必死不泄密！”
“你怎么好像也知道秘密……”老天师眉毛半挑，枯木般的老手有雷光乍现。
“我可不知道！”张啸紧忙后退了数十米开外再摆手以示清白。
干不过，老天师现在是可以进时间零领域一巴掌秒了他的。
老天师沉思一番突然悟道：“你指派了风会长保护我师弟？”
张啸见状爽快的回答：“正是！”
“原来我师弟的命还是你救的，这点老头子我又欠你人情，现在还仗着上一个人情阻拦我下山，倒是明白你的心思了，和那个武当小辈一样目的，就是想替我挡灾。”
看着老天师明悟，张啸也微微一笑，如果没有这个人情，老人家大可以无所顾虑的下山，自己没实力拦住一绝顶。
“行吧。”老天师仰天长叹，不过低头约定道。“限期一个月，如果没找到龚庆带回龙虎山见我，老头子我就不能再待山上悠闲了。”
“那是自然，您给我的时间足够了，龚庆一定抓回来龙虎山！”张啸抱拳应下承诺，心里狂喜顺便横扫全性有多少杀多少！
焕金一看师父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只好装哑巴跟着打道回府。
然而这时，张啸眼尖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脑瓜藏在天师府内角，老天师和焕金也看见偷偷摸摸出来的灰发小白脸是谁。
“灵玉，你偷出来作甚。”老天师皱眉问道。
“弟子……不放心，并不是想跟师父一起下山！是……出来送行。”
张灵玉装作平静的样子，叽叽歪歪的解释几句，最后惊讶看一眼天师府门外站着的张啸。
“回去吧，为师暂不下山。”
“真的吗？那太好了！”
“这太好了！老天师，麻烦借你的关门弟子一用。”张啸突然贼兮兮的坏笑着指向张灵玉，这货送上门必须带走！
老天师闻言，原地静静地沉吟一会儿。
张灵玉闻言，上前愤愤地贴着师父张口就是一段义正言辞自夸。
“张啸！我输给你是事实，但仅限于那次，我会在龙虎山历练更强再挑战你！”
“不过我劝你别想太多，龙虎山弟子尊师重道，一生跟随师父，不说我张灵玉与你不熟，你没资格从我师父那里拿走任何一样东西，呸！我不是东西……呸！我不是说自己是东西。”
“咳咳！总之，我是关门弟子，师父待我如心头肉，舍不得割！”
终于，老天师转过头来叫了声。“灵玉……”
“弟子在！”
“滚。”
“是，弟子这就驱赶外人……”
“你滚。”
“……”张灵玉大脑宕机几秒，突然跪下来哭的稀里哗啦。“师父~您别赶弟子走啊！您别生气~弟子做错什么甘愿受罚。”
老天师仰着头沧桑叹气，一脸嫌弃的骂道：“蠢徒灵玉！罚你滚出龙虎山！”
老天师猛然一抬脚，张灵玉就飞起来半空旋转三周半落地趴了个狗吃屎的姿势，张啸叉腰低头看着唏嘘有点疼。
结果身为人家师父的张之维却乐得轻松的嘿嘿一笑，仿佛看到了当年傻乎乎的自己。
“灵玉！从此你不得踏入天师府半步，直到打赢人家再回来。”
“张啸！你也替我调教调教这个蠢徒，老夫再欠你一个人情。”
老天师转头带着焕金回府，就剩下天师府门外的两人。
“张灵玉，日后请多指教！”张啸咧嘴坏笑。
地上的张灵玉抬起摔红的可爱脸蛋咬牙切齿，到头来还是被赶出龙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