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腥工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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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内爆炸声先至，随后烟尘扑面而来。
身形透明的汤米迎着尘埃快步走进工厂。
工厂一层堆放着许多废弃的工程垃圾，二层由金属网状阁楼平台构成。
脚步声，叫骂声愈来愈近，汤米进紧贴墙壁，侧着身缓缓往前走。
m9手雷从门口飞入，汤米抬头看准阁楼平台的边缘护栏，趁着手雷的爆炸声猛地跳起，抓住护栏后翻身蹲下，踩到网格地面时发出的声音被爆炸声掩盖了，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汤米向背后伸手取下吸附在磁性武器架上的m45战术霰弹枪，端着枪在保证隐身效果不被大幅度削弱的条件下缓步往最近的房间走。
狭小的房间里躲着两个漩涡帮众，屋顶吊着一具开膛破肚的女性尸体，肠子从小腹一直拖到地上。
“我们不听老大的出去支援吗？”漩涡c问漩涡d。
“那个狗杂种自己不去，让我们送死，你爱去你去。”漩涡d骂道。
外面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猖狂大笑的女声。
“嘭！”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汤米闪身进入。
“我焯！”漩涡c举枪就要射击。
“砰！”极近的距离让m45霰弹枪化为重锤，m296 8号铅径马格南霰弹飞射而出，一击将漩涡c打成了碎块黏在背后的墙上。
“咔嚓”汤米拉动换弹泵，炽热的弹壳从霰弹枪侧面抛出，然后枪口移向被惊呆了的漩涡d。
“砰！”墙上又多了幅血腥壁画。
【艾莉，这具尸体是目标吗？】汤米抬头看向尸体。
【不是，去那间房间看看，里面的信号强度很高。】汤米头盔的hUd上跳出导航点。
......
漩涡黑客眼中的红光闪烁个不停，对方黑客水平不弱，反复的拉锯战让他大汗淋漓。
一层的帮众数量越来越少，他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要不是还有那个疯子在，他早就跑了。
“这样蠢的战斗到底还要打...呃...”漩涡黑客的脖子忽然被掐住了，模糊的身影让他看不清来人。
“你们昨天刚抓的女黑客，她在哪里？”脖子上的收紧力度随着话语越来越强。
强烈的窒息感激发了他的求生本能，他掐住来者的手臂，双腿不停地摆动。
“我...知道...”艰难的话语从齿间挤出。
“噗通”来者忽然松手，漩涡黑客摔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被...呼哈...首领抓到房间里了。”
吗的！就算这么告诉他了恐怕也是一死！
“你们首领的位置在哪？”黑黢黢的枪口顶住黑客的脑门。
“我们的首领唯一的爱好就是肢解女人，他最喜欢一边听着缺胳膊少腿的女人惨叫，一边当着她的面吃下刚刚从她身体上取下的器官。”趁着讲话的工夫，他尝试着入侵来者的系统。
“我对他的爱好没有兴趣，再说一句废话我就自己去找。”枪口贴得更近了，黑客头上淌下的汗珠流过枪身，然后滴到地上。
“在...在那里，后面有个空间，没有虹膜识别是进不去的。”黑客将手伸出观察窗，指向不远处的一堵墙壁。
差一点，还差一点...搞定！
【你很不乖呢。】艾莉的声音从漩涡黑客的脑海中响起，对他来说无疑是死亡的丧钟。
“这是什么？！啊啊！！”黑客的眼睛忽然睁大，电子脑的温度急剧升高，剧痛传遍全身，他不禁发出惨叫。
随后电光火花从他脑后一闪，发出“噼啪”的微小爆裂声，漩涡黑客垂下头颅，往一侧瘫倒在地。
汤米离开房间，将霰弹枪挂回背后，端起麦格农手枪——他还不想让漩涡首领死得那么快。
【你不取下他的眼球吗？】
【这不是有你嘛。】
【两个还不知足吗？】
汤米没搭理她，侧身靠近那堵墙壁，艾莉检测到了暗门的电子锁，正在入侵。
“嘟”暗门发出微小的声音，接着自动开启。
汤米前脚刚迈入，带有利刺的铁锤带着风声迎面而来。
“嘭！”铁锤砸了个空，汤米向后撤步躲开了这一击，随后连开四枪，高爆手枪弹在漩涡首领的四肢炸开。
“她在哪里？”汤米踩住首领的脖子，四处环顾房间内——天花板上垂下的沾血钩子，角落里生锈的刑具，右侧墙壁旁惹眼的大铁桶，有只脚微微露出桶外。
“在我肚子里。”漩涡首领咧起嘴扯出难看的笑。
【呼叫：冈田和歌子】
【人找到了吗？】
【死了，被肢解了。】汤米走到铁桶边伸手在肢体堆里翻找着。
【无所谓，重要的是她收集得到的情报，找找她的头颅，后侧应该有枚芯片。】
【找到了。】汤米抓住头发拎起女黑客的头。她的眼球不在眼眶内，两个空洞洞的凹陷打量着汤米。
【把芯片带回来，你的任务就结束了。】
【已挂断】
汤米摸向她的后脑，从插槽中取出一枚绿色带有规则纹路的芯片。
【艾莉，扫描一下里面的资料。】
冈田和歌子可没说过不能看里面的内容。
【扫描中...有趣的内容，与“疱背”相关。】
汤米不由得精神一振。
【是什么？】
【这名女黑客是荒坂派到和歌子旁的，目的是为了收集军用科技即将上市产品的信息，附带任务是寻找“疱背”的下落。里面的线索指向正在进行市长竞选的杰佛逊·佩拉雷斯，两周后他将举办大型的移动式演讲。】
【好的，密切注意他的动向。】
“吼！！”工厂一层传来铁链断裂声和咆哮声。
任务目的已达成，是时候该走了。
汤米注意到躺在地上抽搐的漩涡首领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休克了。仁慈的汤米开枪结果了他，然后离开暗室。
凑到护栏边往下看，大卫正开启着斯安威斯坦与赛博疯子周旋，可火力不足的他们无法破开疯子的防御。
汤米启动行动隐身衣，摸向腰间的能量剑。
......
见三人回到车上，法尔科问道：“人质呢？”
“死了，和歌子只要她的芯片。”
“好。”法尔科点点头没有多问。
“各位，今天回去休整，明天晚上在恶土铁路旁的废弃车站集合，具体位置坐标已经发给你们了，后天我们展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