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收买孙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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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收买孙胜

当赵宸正式卸任后，小越侯这边起了心思，一座临水深宅，夏景古木蔽天，绿水无波。

小越侯热情招待孙胜坐下，笑言道：“孙录事久违，近来可好？”孙胜为人心术不正，头脑简单，赵宸在时给太子妃和孙家面子，让出录事员一职，专管记录里外事公法和家法。

赵宸走后，孙胜内心那颗野心渐渐膨胀，暗恨赵宸夺走他的荣华富贵，想着若没有赵宸他早就坐上家令，何苦来哉每日辛苦修书。

孙胜笑嘻嘻答道：“托越侯洪福，我在东宫做了录事，每日闲暇时帮忙整理乐谱、礼制，倒也快哉。”

小越侯听后笑道：“好事，好事，吾听闻录事虽品级低微，却清净自由，平常人想见还见不到。”

孙胜闻言笑容一滞。当即露出埋怨的眼神，又对赵宸和太子记了一笔暗恨的理由。被小越侯冷嘲热讽一番，顿时觉得面上挂不住。

孙胜勉强一笑：“呵呵，侯爷若只是想当面讥讽在下，在下现在就可以离去。恕在下不奉陪了。”刚欲要起身，便被拦下。

小越侯忙招手，和蔼地笑道：“哎呀孙录事误会了，在下并无恶意。”

小越侯说着转身吩咐身旁侍从道：“快去将孙录事的礼品端上来。”

小越侯说完便笑眯眯站在一旁，等候侍从。

很快侍从便捧了个两尺长，一尺宽，半尺深的锦盒进来，打开后金黄色光芒闪烁。孙胜见了，顿时双目圆睁。他万万没有料到小越侯竟然会赠给他这般贵重的礼物。

小越侯见孙胜盯着锦盒愣住了，心想果真是贪财鬼啊。他笑道：“孙录事莫嫌弃礼薄，这几块金砖有重达八斤，希望能讨你欢喜。”

孙胜听后顿时欣喜异常，连忙拱手谢道：“越侯厚爱，在下惶恐，承蒙您错爱，受宠若惊。在下惶恐！”他连说数遍，可见其诚心。

小越侯见状，满意点点头，说道：“你我既已是同僚，就别客套了。”

小越侯顿了顿，突然凑到他耳畔轻语，“我刚刚得了个消息，说廷尉府已经去了雍州调查景樊县暴乱一事，你可有什么消息？”

小越侯看似漫不经心，但是观察孙胜表情，发现其面露难色。

小越侯不动声色，笑道：“怎么，是不想透露给我，还是不敢说啊？”

孙胜心中一顿犹豫，去年赵宸从河东归来后先是拿王隆立威，其后自己又被太子妃和太子重打了三十棍，躺了一个月。这次合作他吃了大亏得的钱财，还不如今日这颗金砖。他委婉道：“侯爷这事还未落地，在下也不好透露，若发生变故，传出去了颍川赵氏可饶不了我。”

小越侯听后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原来孙录事担心的是这个，那我可以保证，不会将你牵扯出来。如何？”

孙胜闻言心念一动，但想了想报酬不对等，再次婉拒：“不将我牵扯进来是基本的，但侯爷给的价码有些......”说着手又摸了摸锦盒。

小越侯明白了孙胜的意思，说：“这样吧，我们边吃边说，最近凉州战事，我买了几个胡女，那模样，那身段本侯见了起心私之。”说完没等孙胜拒绝，拍了拍手。

一排身姿婀娜的美貌舞姬翩跹而来，身上衣裳皆为轻纱，胸口袒露大片雪肤，腰肢纤细，脚踩胡靴，身材高挑，脸蛋红润娇媚，随着乐器扭摆着曼妙的身体。

孙胜瞧着眼前场景，不禁咽了咽唾沫。小越侯笑道：“这群胡女都是我从凉州精心寻来的。”

孙胜闻言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请侯爷介绍。”

小越侯笑了笑，对众胡女挥挥手，众舞姬齐刷刷停下，躬身向小越侯行礼。

小越侯笑道：“这是我在凉州时结识的孙录事，乃是太子妃家亲，你们若将孙录事服侍好，吾便亲自赦免你们奴隶身份，日后荣华富贵皆在此。孙录事你看？”

孙胜听后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拒绝的念头，但随即想起自己在宫中受制于人，日夜思念美色却无处可寻，一向耿耿于怀。眼前这般珍馐美味，要是错过又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机会。孙胜喉结微动，在内心天人交战后，终究没有抵挡住诱惑，轻轻点了点头：“既然侯爷开这个口，我便不好推辞不是。”

小越侯吩咐婢女领孙胜前往雅室休息，又吩咐仆役去准备酒菜。

酒宴上，孙胜左拥右抱，尽享艳福。随后告知了小越侯，廷尉府派袁善见去了雍州，此事还是赵宸主张的。听后，小越侯略微沉吟，问：“看来得扫清尾巴了。”

小越侯笑了笑，又对孙胜道：“我就不留孙录事了，这些美人以后就是孙录事的了，奴契在这盒子里，你带上即可。”

小越侯说罢，示意孙胜收起盒子。孙胜见他不再询问，遂告辞。

小越侯送走孙胜后，立刻命人传唤手下，吩咐他务必在廷尉府来人前处理掉雍州的尾巴。

雍州景樊县的军粮贪污案，被刚抵达的袁善见迅速解决。

袁善见先是单独召见所有的六十三名告发县令的小吏。他一一询问案情细节，记下各人所言。随后留他们全体在衙门中静坐反思一整天，不许私下交流。

同时，袁善见暗中派人前往各村落进行走访，私下获取村民对案件的看法。

一日过后，袁善见再次聚集众人，宣布已经掌握确凿证据，六十三人中的五人已出卖了他们，其余人皆以伪造事证陷害县令，充军流放三千里，女眷打入官妓，男眷随军流放。场面一顿寂静，又过两日，看着接连被带走的人，众人惶惶不可终日，最终有人顶不住相互状告。袁善见这才花了足足三日解决完，效率之高被雍州太守一顿称赞，文帝听后又下一道圣旨嘉奖。至于幕后黑手袁善见没见着影子便看到了六十三人中有人自缢。

这日清晨，广武侯府听闻袁少卿即将拜访，赵宸欣喜异常，亲自来到府门口迎接。只见一辆车驶来，袁慎犹如往常一样风度翩翩，缓步下车辇。赵宸快步上前，用力拍了拍袁慎的肩膀，脸上尽是喜悦之色，连声道：“善见兄，哈哈，来来来，里面请。”

袁慎本想见个礼，突然被赵宸来了一下，顿时不想做平日的贵公子了，指着赵宸骂道：“你个粗鄙的武夫，不知道予瘦弱吗？这么大力想拍死我啊！”

赵宸闻言讪讪笑了两声，“哎呦，失误失误，哈哈......”说完伸手拉着袁慎走进府中。

进到府内，赵宸便让人设座奉茶，并叫丫鬟把早膳呈上。待二人坐定，赵宸便直接问道：“善见兄，干得不错啊，要是换个人说不定得跑半个月，你三天就解决了！”

袁慎抿了一口热茶，慢条斯理说：“事情是解决了，但也就解决了一半，你相托让我查出背后黑手的影子，我连看都没看到，人就死了，这查也查不到源头。”叹了口气道：“唉，这群人也够狡猾的。”

赵宸笑道：“无妨，这些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拿不到证据就算了，也多谢你救人。”

袁慎道：“举手之劳罢了，再说本是廷尉府的事。”

二人寒暄几句后，赵宸设宴款待。几番敬酒之后，两人关起门来长谈，随意而坐。赵宸听袁慎娓娓道来这些年的经历和见闻，不时插话询问。酒至半酣，袁慎才起身告辞。送至府门，赵宸依依不舍，再三请袁慎多保重，日后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