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杨家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张家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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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夫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看着下面哭着的王氏,花姨娘此时乖顺的站在一旁低着头,垂着眼睑遮住了眼底的窃喜,看到杨老夫人似乎要发火了,便装作善解人意的上前劝解“夫人,您别这样,您这么一直哭,老夫人看在眼里那心里得多心疼啊。”
“滚,要不是你这个贱人出的这个馊主意,今日至于这么丢人吗?”王氏本就对花姨娘心中有气,此刻见花姨娘一个贱婢也敢来说教自己,更是气的直冒火。
“夫人,奴婢还不是为了整个侯府好,再说了当日我出了这个主意,您当时不也没有反对吗?”花姨娘委屈极了。
“你们一拍即合,我反对的了吗?”王氏盯着眼前的花姨娘,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撕成碎片,要不是这个贱人在杨老夫人面前百般献媚,将老夫人给哄的团团转,老夫人何至于会事事都依着她说的来,今日丢了这么大的人,将来她还如何在这皇都各府夫人面前立足。
“哼,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老婆子的错了?”
“母亲,媳妇儿不是这个意思,当初我就说把铺子卖了卖了,你们不同意,眼下我们侯府成了全皇都的笑话了,那与安国公府的亲事还如何能进行下去啊。”王氏虽然心中怪罪杨老夫人,可嘴上却不敢承认。
“老夫人,侯爷过来了,脸色很不好看。”秦嬷嬷来到老夫人身边低声禀告道。
“把人请进来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满府上下谁又能有好脸色。
寿康侯进门便看到一旁坐着抹泪的王氏,花姨娘一脸委屈的站在一旁,看到侯爷进来,也装模作样的低头用手上的手绢沾沾眼角。
“母亲。”寿康侯先给杨老夫人见了礼,然后转身看向王氏,“今日闹了如此大的笑话,你这执掌中馈的当家主母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老爷——”王氏抬起泪眼看向自家夫君欲言又止,她能怎么办,花氏那个贱人撺掇着老夫人出些馊点子干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现在事发了,她们倒还委屈上了,王氏心里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尤其今日的聘雁还死了一只,叶清冉的诊金没结清,她心里就一直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行了,你别逼她了,这个主意是我老婆子定的。”杨老夫人看向寿康侯:“当时还不是想着先将今天给应付过去,等到回头儿再与张家细说,近日府中拮据,将来等到若雪进门,这些我们都会慢慢补给她,可谁知中途会出岔子,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你应该赶紧派人上门去张家道歉,不行你就带着少尘亲自上门,免得丢了这门亲事。”
杨少尘此时也匆匆赶了过来,进门刚好听到杨老夫人这话,便看向寿康侯:“父亲。“他的意思也是如此,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发生了这种事,还不知道雪儿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曾经发誓一定不会让雪儿受委屈,可自从他与雪儿定了亲开始,似乎事事都没有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糟糕极了。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杨家能丢这么大的脸吗?”寿康侯看到杨少尘这恨不得立马拉着自己往张家跑的架势就想一棍子敲死这个逆子。
就因为他娶媳妇儿,前后生了多少事端出来,寿康侯此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杨从山究竟是造了多少孽啊,竟然生出如此蠢笨的儿子,要是个庶子也就算了,可居然还是他的嫡子,将来这侯府交到他的手上,寿康侯真怕百年之后无颜面对自家列祖列宗。
一旁的花姨娘看到杨少尘挨骂,心里一阵暗爽,早就说了这杨少尘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跟自家儿子一比,简直是一无是处,只不过命好从夫人的肚皮里生出来了而已,眼下老爷处处看他不顺眼,自己回去一定要交代二少爷,要多来老爷面前走走,好让老爷注意到他的优秀。
“启禀老爷夫人,寿康侯、寿康侯夫人还有寿康侯世子求见。”安国公府内,下人进来朝着坐在上首的安国公和夫人通报。
“哼,他杨家还有脸来,父亲,今日他们如此实在是欺人太甚,来人,把他们轰出去,然后差人去杨家告诉他们,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我们张家退亲。”还未待安国公开口,安国公世子张敬安便气愤的开口说道。
安国公此时也是一脸薄怒,他好歹也是堂堂国公爷,居然几次三番被寿康侯府羞辱,听儿子这么安排,他也未作阻拦,门口的下人一看自家老爷未出声,便准备退下去按自家世子爷吩咐的办。
“安儿——你先去外面候着,等过一柱香再把人请进来。”郑氏轻皱眉头扫了自家儿子一眼,又转头对着下人吩咐。
“母亲——”等人退下后,张敬安不赞同的看着自家母亲。
“事至今日,我也不再瞒着你们了,雪儿——怀了杨家的骨肉。”
“什么?”安国公与张敬安一脸震惊的看着郑氏。
“那个混帐,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来,雪儿糊涂啊,前些日子杨家与柳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这才过去了多久啊,她是嫁不出去了吗?非得傍着这么一个男人。”
张敬安气愤不已,觉得自家妹子真是脑壳有包,他张家受了杨家多少连累,居然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如此作贱自己。安国公因为听郑氏讲过自家女儿已委身杨少尘,所以对此倒没有张敬安的反应大。
“我悄悄找大夫过来瞧过了,已经两个多月了,而且大夫特别交代,雪儿身弱,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的话,日后于子嗣上恐怕会尤为艰难。”
郑氏接着又丢出一个重磅消息,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孩子还得留下,如果要留下,那与杨家的这门亲事就不能断。
张敬安脸色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似的,他早就定下了武安侯府孙家的嫡女,本来当年便准备成亲的,谁知三年前武安侯夫人得了急病撒手人寰了,孙小姐为母守孝,所以二人的婚事便就这么拖了下来。
腊月十二孙家小姐孝期就满了,因为北玄习俗,一个府上一年不能办两桩喜事,所以张家本打算等到孙小姐出了孝期就上门与孙家商量日子,着手准备两人的亲事,计划在年后将人给娶进来,年前打发女儿出嫁。
可若是被别人知道雪儿还未出嫁便珠胎暗结,那张家的门风可就保不住了,那保不齐与孙家的这门亲事也得黄了。
安国公父子两人谁也不再开口,整个大厅一片肃静,郑氏知道他们想通了中间的弯弯绕绕,刚要张口,听到门外有动静,便知是下人领着寿康侯府的人过来了,只好住嘴,扭头看向门口,杨家三人走了进来。
叶清冉正窝在榻上看话本,听秋霜说顾开颜来了,人在大长公主的院子里,便起来换了身衣服带着秋霜和丁香去了春晖院。
刚踏进院子,便到自家祖母的笑声传了出来,门口早有机灵的丫鬟看到叶清冉过来就进去通报了,等叶清冉到了门口,一旁的下人给叶清冉撑了帘子,叶清冉进去给两位长辈行了礼后,坐在后笑着看向二人“姑姑今日怎么有空回来了?”
“我今日去巡铺,完了后看时辰还早回去左右无事便回来看看。”
“大远就听到祖母的笑声,姑姑你是讲了个什么笑话让祖母听的这般高兴。”叶清冉开玩笑。
“确实是个大笑话,哈哈哈哈——”大长公主也是笑的不行。
“那孙媳猜猜,莫不是杨家的事儿?”
“哈哈,连你都知道了?我真想看看杨家那个老太婆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大长公主与杨老夫人二人从小斗到老,杨家那个老太婆出丑,那她就高兴了。
几人正聊着天儿,不知怎的聊到了林漠的亲事,顾开颜叹了口气“这浑小子也不知道到底要找个什么样子的媳妇儿,我一看到他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我的脑瓜就嗡嗡的,偏你姑父居然还说什么姻缘天定,还说不让我逼他,他们父子俩我真的是够了。”
“这有什么可急的,那姻缘节不是马上就到了吗?宫里肯定会办宴席,到时候你多留意留意,说不定林漠的缘份就到了呢”大长公主倒是不担心这个
“姻缘节是十一月十一日,因为陛下与皇后娘娘当年就是在姻缘节认识的,所以每年的姻缘节宫中都会举办宴会,到时候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携家眷和子女进宫,而且那天皇都没有宵禁,所以大家都会去街上乞福,未成亲的希望能得到一段好姻缘,成了亲的希望夫妻和美,总之很是热闹。”顾开颜看着叶清冉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不懂,便对她解释道。
叶清冉:这不就跟乞巧节差不多嘛,而且十一月十一日,额……确定能在光棍节找到好姻缘吗?
顾开颜一直在庆国公府呆到吃了晚饭才回去,她与叶清冉聊天没聊尽兴,索性打发人回府打招呼说自己准备在娘家吃了晚饭再回去。
林暮词听后一脸无语,只得亲自跑过来接妻子顺便一同留下来同大长公主和老侯爷吃了顿饭,顾锦行和叶清冉作陪,饭后夫妻二人又将顾开颜夫妻送到大门口,等马车离开后二人才转身向逐月阁走去。
“杨家与张家决定还是这个月十八成亲,张若雪与柳媛同时进府。”叶清冉进屋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举杯刚要喝,顾锦行想起来今日不言说的消息。
“我去,今日都初二了,这也没剩几日了啊,我也真是佩服张家,街上都闹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没退亲,这杨家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张家的祖坟?”叶清冉表示不能理解,杨家都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了,二人的婚事居然还没黄,两家人的的脑子都被驴踢了吧。
“你不是说张若雪与杨少尘有了首尾吗?那张家除了嫁给杨家还能怎么办?”
“切,若我是张若雪,那一生不嫁人又怎么样,好歹也是堂堂国公府嫡女,难道非得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吗?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婆家,嫁过去还能有什么幸福?”
顾锦行早就习惯了自家媳妇那语出惊人的话语和天马行空的想法了,此刻听到叶清冉这么说,也只是轻笑的摇了摇头。
柳府
柳媛独自坐在闺房的梳妆台前面,铜镜里映出她仿若行尸走肉般的麻木面孔,拿着梳子梳着长发,思绪也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杨家的事情一出,柳夫人便命人赶紧打开库房,里面是昨日寿康侯府送过来的聘礼,只有二十八抬,柳夫人将聘礼挨个打开查了一遍,虽然没有装石头,可送来的聘礼却都是些寻常之物,能值一千两就不错了。
当时柳媛就站在旁边看着那聘礼箱子的破铜烂铁,内心一片平静,无欲则无求,她本来就对杨少尘无意,所以他们如何对自己根本一点儿也不重要,甚至今日杨家丢了那么大的脸,她在心里也觉得痛快。
活该,如果不是杨少尘,她就还能配得上锦世子,自己一个清白女子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锦世子会看到自己的。
退一步来讲,哪怕最后不是进了庆国公府的门,自己身为礼部侍郎的嫡女,也会说下一门不错的亲事,当一府主母,因为杨少尘,自己落到如此地步,想嫁的人也嫁不了,到头来竟然还要给他做妾,哼,二夫人的名头听的好听,不还是个妾。
“小姐,东西拿到了。”闻香进门后对着自己小姐低声说道,柳媛回过神看向闻香,闻香整个人控制不住的轻颤一下,害怕地低下头恭敬的将手上的纸包递给柳媛,唉,自从小姐发生了那件事以后,整个人都变了阴郁起来,尤其是她那冰冷的眼神好似一条毒蛇吐着蛇信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咬你一口,闻香都不敢看自家小姐的眼睛。
柳媛放下梳子将东西从闻香手上拿过来,打开里面露出白色的粉末:“这东西真那么神奇?”
“奴婢的表哥说了,此物放到水中无色无味,而且半柱香后才会发作,很难被人发现。”
柳媛听后便小心的将药包好收了起来,虽然她恨杨少尘和张若雪毁了自己,但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她也不会放过,叶清冉那个贱人,她一直坚信当日的一切与她脱不了干系,既然当初杨少尘靠不住,那这次她就靠自己,柳媛想到此处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