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下寿康侯府在皇都城里可算是扬名立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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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冉懒懒的躺在榻上,秋霜手里端着姜糖水走了进来“世子妃,我娘熬的姜糖水,您快喝些吧。”
叶清冉费力的起身,端起了托盘上的碗一饮而尽然后又躺了下来,古人云无巧不成书,此话一点不假。
昨夜锦世子本来以为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呢,各项前戏都做足了,谁知到了关键时刻,还有三日才会来的大姨妈提前到访了,顾锦行当时那个脸黑的啊,叶清冉又想笑肚子又痛的不行,只能捂着肚子痛并快乐着的看顾锦行无奈的起身去冲了凉水澡。今日一大早也不赖床了,又恢复了往日起早晨练的优良传统。
“世子妃,听闻今日寿康侯府要去张府纳征送聘礼了,那日杨夫人不是说五日后要给我们送剩下的诊金吗?这都过去六日了。”白露蹦蹦跳跳的来到屋里告诉了叶清冉这个消息,又想起了自家世子妃还未到手的尾款。
“你怎么知道杨家今日纳征?”秋霜接过叶清冉递过来的碗放到桌子上扭头问道。
“不语告诉我的啊。”
叶清冉与秋霜相视一眼“不语是这几个人中话最少的,为何每次会与你说那么多话。”
白露睁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看叶清冉又看了看秋霜,才红着脸开口回道“这奴婢哪儿知道啊,而且不语的话也没有那么少。”
今日不语见到她便开口说今日杨家纳征,她便想起来前几日自己与不语聊天,随口告诉他杨家欠世子妃的诊金还未给结呢。
“哦?是吗?等到回头儿我见不语得问问他,他平日在本世子妃面前话那么少,难道是不屑同本世子妃讲话吗?”叶清冉逗着白露。
白露一听便急了“世子妃,不语就是那种人,问他什么才会说,平日里同我讲话也是不主动开口,您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叶清冉看白露面露急色,整个人便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白露,这人人都讲女生外向,你这算不算女生外向呢?嗯?哈哈——”
白露这才反映过来是被自家小姐给耍了,便羞的跺了跺脚,红着脸跑了出去,她也不知道何时将不语放在了心上的。
可能是因为不语刚来的时候她认错了人,自己指着不语的鼻子骂了半天,他都好脾气的没回嘴,后来又听不言讲了几人的凄惨身世,便对不语生了侧隐之心。
平日里看到不语也会不自觉的注意到他,直到有一次自己在花园里想抬手去摘湖边的荷花,整个人前倾差点掉进湖里,那次不语从天而降救了自己,她忘不了当时自己被不语圈在怀里带离湖边的感觉。
那一刻她觉得不语就像是世子妃口中讲的那个踩着七彩祥云而来的盖世英雄,再后来她一看到不语就会想到当日,后来看不到他也会想起他,更想每天见到他,有时候见不到他便会整个人心情不好。
不言有时候为了耍怪,故意学不语深沉话少的样子骗世子妃,连世子妃都无法分清他们兄弟二人,她却能一眼认出来那是不言不是不语。
自己生辰那天,不语将自己喊出来送了自己一支花簪,当时男人紧张的将手中的簪子递给自己,看到自己伸手接过时那脸上的表情由惴惴不安变成了不敢置信的惊喜,她才知道原来这条路上并不是自己在唱独角戏。
叶清冉看到白露跑了,与秋霜相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顾锦行还未走到房内便听到自家媳妇的笑声,整个人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这是有什么喜事吗?大老远便听到你的笑声了。”
叶清冉看到顾锦行进来,便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我只是在感慨,我家的白菜都快被你家的猪拱完了。”
秋霜……
顾锦行……
“你是白菜我可不是猪。”顾锦行坐在叶清冉的矮榻边十分欠揍的回了一句,叶清冉闻言抬脚便朝着顾锦行踹了过去,被顾锦行一把抓住了脚,他手上暖暖的温度顺着叶清冉的脚底传到了叶清冉的身上,她便不好意思起来,忙挣脱然后将脚藏在身上盖着的锦被下。
顾锦行也不在意的放下了胳膊,起身挪到叶清冉身旁,伸手将叶清冉揽进怀里,一手探向叶清冉的肚子“还疼吗?”秋霜见状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不疼了,刚秋霜给我端了碗姜糖水,喝下后好多了。”叶清冉靠在顾锦行的怀里回道,顾锦行听后垂下眼眸也不再作声,只是手放在叶清冉的肚子轻轻的揉着,将内力注入叶清冉体内,叶清冉整个人更加舒服起来。
“杨家今日纳征你知道吗?”叶清冉转头看向顾锦行。
“不知道,怎么了?”
“啧啧,你看你这人真的是直男一个,杨家还欠我五万两银子呢,当日与杨家约定的日子都过了几天了,没见他们上门还银子,我估计他们这是准备要黄了我的诊金啊。”
“他杨家还到不了本世子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地步,所以本世子不知道很正常。”顾锦行嘴硬。
“切,说你直男吧你还不服,不语那个闷葫芦为了与我家白露多讲几句话,都知道留意杨家的动静,然后讲给白露听,不闻呢出门也是经常买些好吃的好玩儿的给我家秋霜送过来。锦世子你为我做过什么呢?这么一想,锦世子你在我这儿不加分啊。”叶清冉凉凉的开口。
顾锦行被叶清冉说的有些心虚,不由分说低头吻住了叶清冉喋喋不休的红唇,再任由她算下去,自己往后的日子可就惨了。
福满楼
钱靖与林漠还有安郡侯家的安俊几人坐在福满楼二楼的雅间饮酒闲聊,正谈的兴起,底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人起身趴到窗边往下一看,只见一行人抬着一箱箱的聘礼浩浩荡荡的走在街上,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前面几抬绑着红布的箱盖打开,露出了金银首饰、布帛字画、云锦绸缎、再往后还有古董玉器,惹得众人一阵唏嘘羡慕不已。
“这谁家今日纳征吗?这么大的手笔倒是富足的很。”林漠看着下面一箱箱的东西问道,其余几人都摇了摇头。
“回林世子,今日是寿康侯府纳征的日子,这些东西都是送往安国公府的,听说足足有六十四抬呢。”进来送酒的小二听到林漠的话回道。
“谁?寿康侯府?”钱靖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小二又问了一遍,得到确定的回答后,与林漠几人相视一眼,“杨少尘的家底何时有这么厚了?前段时间不是都在传他们杨家娶媳妇连聘礼都凑不够吗?”
“六十四抬?听说当初送我表嫂的才四十八抬。”林漠的关注点永远与钱靖不在一条线上,他只知道这次送的比给自家表嫂的多。
“听闻当初张家同杨家提的条件就是聘礼要多于送到叶家的,现在多几抬又有什么奇怪的。”安俊又坐回座位上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杨少尘前段时间命都快没了,他娘找我表嫂给她治儿子,哭穷先给了五万两,还有五万两没给呢,今日竟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出风头送聘礼。”
林漠气的不行,这简直是太不把自家表嫂放在眼里了,忽然眼珠一转,嘴边掠过一丝坏笑,便抬脚向门外走去,只留钱靖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爷又要干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儿了,这次倒是没几息时间人就回来了,钱靖正要发问,忽然又听到窗外一阵惊呼声。
逐月阁
“世子妃世子妃——”白露高兴的边喊边跑,人还没到,那整个院子都听到了白露的声音,叶清冉朝着秋霜笑道:“幸亏你娘今日没在,不然看到白露这个样子,少不得又得一顿说教。”
秋霜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门口,白露进来了还未开口笑的不行,最后笑的肚子都痛了眼泪也笑出来了。
叶清冉几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笑的这么夸张,但她边捂肚子边擦眼泪的样子倒也是蛮好笑的,白露只要一开口就笑的停不下来根本说不出来话,还是一旁的丁香看不过去了,上前在白露身上点了几下,白露这才停了下来,总算是能正常开口说话了。
“说说吧何事这么高兴,要是不好笑,我就罚不语露牙在我面前笑三天。”叶清冉威胁道,不语那根木头脸上常年表情不多,他要是露牙笑——叶清冉自己打了个寒颤表示画面太美她不敢相像。
白露……
“寿康侯府今日去安国公府下聘,抬聘礼的不小心摔了,然后把箱子里的聘礼给摔了出来,您猜怎么着,那箱子里的聘礼下面居然都是用红布包着的石头,好好的一对儿聘雁,忽然飞了一只,飞就飞了吧谁知道飞了一半又忽然掉下来死了,今日寿康侯可算是现了眼了,居然用石头装聘礼来这儿打肿脸充胖子,前段时间杨世子不是快死了嘛,现下聘雁又死了一只,现在街上的人都说不吉利,这下寿康侯府在皇都城里可算是扬名立万了,哈哈哈哈——”今日寿康侯府下聘,白露本来上街是去打探情报的,谁知竟让她赶上了一出好戏。
屋里的几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哈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叶清冉本来身上来了葵水,在榻上半躺着,这么一笑身下更是汹涌澎湃,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实在是要笑死她了。
寿康侯府
寿康侯杨从山怒火中烧一脸青筋迸起的看着堂下呜呜泱泱的跪着的一群人,双拳紧紧握着,一股想要杀人的念头都快控制不住了,那抬聘礼的小厮仆役衣衫不整战战兢兢的低头跪着,下方一片儿狼狈,有的没穿鞋子,有的帽子也丢了,都是方才慌乱中不知道被谁给踩掉了。
更可笑的是今日请来送聘的官媒婆,那肥硕的大脸盘上妆容花了一脸,头发也跟鸡窝似的,今日本来一行人风风光光的去安国公府下聘,她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为了这一桩差事她可是跟王媒婆争了好久才到手了的,只要今日这差事完成的漂亮,那赶明儿她李媒婆在这皇都里的名号可就打响了。
可谁知就是这么寸,那后面抬聘礼的不知怎的忽然膝盖一软向前倒去,然后她听到响动朝后扭头一看,就见后面的人跟叠罗汉似的,一个压一个的倒了下来,聘礼都给摔了出来,那包裹聘礼的红布也散了,里面居然是堆石头,
她这还没反应过来呢,那本来老老实实的聘雁不知怎的居然躁了起来,她慌忙伸手赶紧去逮,还是给飞了一只,然后队伍里骚动一片,她不知被谁给绊了一跤,这个体格儿差点没被踩死。
街上围观的百姓一阵哄笑,大家也都顾不上送聘了,狼狈的把地上的东西一收拾,抬着聘礼灰溜溜地回来了。
“从山,今日这事我杨家的面子可都丢光了,日后我杨家的子弟还如何在这皇都行走?”一旁坐着的老者一脸悲愤的对着寿康侯说道。
“叔父教训的是,今日是我府内行事疏忽,连累叔父受委屈了。”杨从山朝着老者小心行礼赔罪。
老者是杨从山宗族内的一位叔父,素来受族人推崇,今日去安国公府下聘,杨从山也是老早便亲自上门请这位族叔到时给自家儿子长脸面,去张家下聘,可谁知今日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聘礼不够居然用石头凑数,杨从山想想整个人便羞的无地自容,他都能想像明日上朝,那朝堂上的同僚将会如何看他,特别是叶佑安,活了这么久,寿康侯觉得自己此刻还不如死了呢。
“你好自为之吧”老者也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便起身扔下这么一句拂袖而去,唉,希望此事不会影响到族中其它的子弟才好。
杨从山毕恭毕敬的送这个族叔出去,转身时脸上的浅笑褪下,整个脸又立马布满冰霜,回来后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极拿起桌边的茶杯朝着地上狠狠的摔了去,上好的瓷器碎了一地。
“都给我滚下去,还都跪着干什么,难道指望本侯赏你们吗?”众人一听,赶紧慌乱的起身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向外走去,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生怕跑慢了殃及池鱼。
原来拥挤的大厅瞬间空了下去,杨从山愤怒的喘着粗气,心中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便起身朝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