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初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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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格山脉的西南方,恩泽河的上游,阳光森林与月光森林的交界处,坐落着最初之城。
早在创世神AZ创造了第一批精灵的时候,异沃世界进入精灵纪元。这批由AZ亲手创造的精灵,被称为神之长子,也被称为最初的精灵。之后,为了方便管理异沃世界,AZ于精灵纪元E1年创造了十位最初神。在之后漫长的时间里,AZ创造了许多一级辅神,最初神又与一级辅神陆续创造了许多二级辅神。诸神和精灵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共同建造了最初之城。直至E5000年,诸神才随AZ离开异沃世界,去往天堂居住。
E31044年至E31144年,第一次精灵内战,导致王国最西南部大片土地坍塌沉入无尽之海。E31227年至E31248年,第二次精灵内战,导致阳光森林大半被毁灭,变成了绝境之沙。由于两次大战,精灵人口骤减。之后便用魔法将自己的家园隐藏起来,和其他智慧种族以及异沃主世界隔绝。异沃世界进入人类纪元。
而最初之城依旧完好无损的屹立在那里,看尽沧海桑田。它仿佛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一位世界的旁观者。它是如此华美,如此冷酷。
坎娜看着阳光照耀着这个冷艳的城池,绽放出的耀眼白光。
“真像世外之物啊!”坎娜感慨道。
皇宫卫队在城门外列队迎接坎娜的到来。一众精灵侍女引领坎娜等人去往主殿。丹妮丝没有进城,表示想在城外的花丛中休息一会儿,等坎娜出来。
主殿深处,一棵巨大的白色橡树破顶而出。准确的说,并没有破顶,宫殿本是围绕着树木建造,浑然一体。
橡树突起的根部自然形成一个长椅般的形状,椅子上坐着一位精灵。金色的卷发披散在地上,金子般的瞳孔深邃有神。身着金银双色的华美礼服,头顶镶满宝石的精灵王冠。
她的两边站着许多精灵侍女,身后站着一位精灵女战士。这名战士身高约2.00米,白金色的头发梳成一条长辫置于胸前。一身银色精灵轻型板甲,腰带左右各佩带着一把长剑、两把短剑。两条大腿外侧皮质腿带的鞘内各插放了五把匕首。身后背着一把双手巨剑。她双手抱于胸前,面无表情,始终闭着眼睛。
在椅子上端坐着的精灵见到坎娜进来,微笑着站起身,身高约2.20米。全身自内而外散发出无限扣人心弦的不矜而庄、绰约多姿。
茱莉亚从未感受过这种庄严的威压,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爱德华和加西亚也不经紧张地将双手至于胸前,深深鞠躬行礼。
坎娜略微欠身,微笑着用精灵语说道:“参见精灵国度的女皇,美神教宗,神之长子,艾丽卡陛下。”
艾丽卡欠身低头向坎娜回礼,然后点头向爱德华等人示意。
“不用多礼,各位请坐。坎娜,来。”艾丽卡向坎娜伸出手。之后牵着走上台阶的坎娜,一同坐在橡木长椅上,轻声说道:“未能远迎,请见谅。”
“您不用这么客气,我都全身不自在了。”坎娜难得显现出一丝腼腆。
“好的。”艾丽卡不断打量着坎娜,“经常听美神大人提到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令我万分欣喜。”
坎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艾丽卡继续说道:“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些薄礼,还望不弃。”
艾丽卡向旁边的侍女示意,起身向殿下走去,侍女们捧着礼物紧随其后。
艾丽卡走到爱德华身前,取出一件礼物,解释道:“这是一面精灵筝型盾(Kite Shield),由精灵制盾大师莫西迪尔锻造,著名大法师芬纳威附魔。非常轻巧,适合四处旅行使用。希望你能使用这面盾牌好好保护坎娜。”
爱德华起身双手接过盾牌,庄重地向女皇行礼,并表示誓死护卫坎娜周全。
接着,艾丽卡走到加西亚身边,取出一件礼物,解释道:“这是《美神圣经》原本。当初诸神和精灵一起生活时,通过记载美神大人的圣言而著。世间《美神圣经》皆为此本的撰抄本。愿你不忘初心。美神大人和我都会一直注视着你。”说完,对加西亚报以神秘一笑。
加西亚颤抖着双手接过圣经,激动地紧紧抱在胸前念着祷文,一时忘了向女皇谢礼。
然后,艾丽卡走到茱莉亚面前,取出一件礼物,解释道:“这是一个精灵远征次元袋,能装入大量物品且不会增加重量。和其他次元袋相比,它的空间不算特别大,但是有一个特殊效果。放入其中的食物能永久保鲜,不会变质。当然,你用它盛放各种作物的种子,也是万年不坏的。”
异沃世界的人们在外出执行任务或探险时,大多会携带魔法口袋。作用就是方便收纳海量的装备以及出行用品,一个手掌大小的魔法口袋往往拥有4立方米以上的容量。这类魔法收纳道具附魔难度很高,价格不菲。根据工艺水平及附魔等阶不同,魔法口袋的容量也是不同的。但基本上都有一个共通特点,就是无法降低内容物的重量。但次元袋不同,这是传说级收纳道具,内部的空间在另一个特殊位面,放入的物品完全不会增加口袋重量。而精灵远征次元袋在此之上,其次元空间内时间是禁止的,所以放入的物品永不腐坏。在精灵纪元,精灵军队中的精英,在远征探索世界时,会人手一个这样的袋子。随着人类纪元到来,精灵将王国隔绝后,这些次元袋大多进了仓库,无人问津。
茱莉亚接过次元袋,受宠若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艾丽卡微笑着将茱莉亚扶起,转身向坎娜走去。来到长椅旁边,贴着坎娜坐下,取出最后一件礼物,解释道:“在诸神和精灵一起生活的年代,一级辅神自然女神藤德尔(Tender)亲手在阳光森林西边种了一棵树。这棵树生长得飞快,藤德尔每天清晨都会在树荫下歌唱。很快,这颗树便生长得高耸入云,每一片树叶都闪耀着星辰般的光芒。阳光隔着枝繁叶茂的巨树照下,若点点星光。这也是为何巨树以西的森林被称为星光森林。因为从清晨日出开始,直至下午3时左右,它都沐浴在巨树的星光之下。3点之后,太阳才会到达巨树的西边,彻底照亮整片星光森林。
创世神AZ很喜欢这棵树,封其为圣(Hallowed it),赐予其不朽的生命。于是这颗圣树被称为生命之树。生命之树四季如常,从不换叶。E5000年,AZ带领诸神离开异沃世界,去往天堂居住。依依不舍的生命之树掉落下两片树叶。一片感恩自然女神赐予的歌声,一片感恩AZ赐予的不朽。这个吊坠镶嵌着的,便是其中一片树叶。有了这片树叶,你任何时候都能穿过隐秘之森进入精灵的国度。另外,将这片树叶放于掌心,它永远会指向生命之树的方向,没有任何魔法或结界能阻挡这个效果。坎娜,你是精灵的女儿,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不论你去到何方,这片生命之叶都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接过生命之叶并将吊坠戴在脖子上。坎娜甜蜜地微笑着,挽着艾丽卡的手臂,闭上眼睛并将头靠在她的胸口,说道:“艾丽卡和杰西卡好像啊。”
艾丽卡用右手温柔地抚摸着坎娜的脑袋。
坎娜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母亲,父亲又不知所踪。只有偶尔见到百忙中抽空而来的美神杰西卡时,能感受到母性的关爱。虽然坎娜是个坚强的孩子,一向独立自主、阳光乐观。但是,缺乏母爱的她,在这样的状态下,也总会不禁撒起娇来。坐在殿下,看着此情此景的茱莉亚,已经不觉感动得梨花带雨。
“呐。艾丽卡……”
“嗯?怎么了?”
“你认识我妈妈吗?”
艾丽卡温柔地微笑着,目光从坎娜身上移至远方,说道:“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