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GHT因摩特斯王国,杀人魔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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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悬
挂在右臂的盖亚丝毫没有干劲,对比我一晚上通宵还全程赶路都快飞升了,我要气炸了。
到底说凭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为什么会一点做为都没有还要靠意外良药?这里的科学家除了研究恶魔果实和搞点人体实验就没正事可干了吗?虽然我还并没有病毒研究领域的知识储备,但制造疫苗对他们来说很难吗?学医救不了世界那大炮能吗?
“嗯、盖亚,摩亚教瓷瓶里的血肉是不是类似诅咒器皿样的东西?”
[瘟疫本就与诅咒一体,这是常识]
我好像不能免疫对灵魂外的诅咒,当时选择兽化抑制住病毒是正确选择。那之后让盖亚附身清除后我体内就完全没有再携带病毒,如果德他们也能像我一样方便就好了。巴特里尔虽然比不上吃掉神明果实的我,但由于血脉关系也可以和盖亚融合所以染病也不是大问题。
话说,我这已经算完全失去了原本受肉,变成了新的物种了不是?我身心都变成这个世界的样子了!这很不行!这本来是会和恶魔诅咒神之类东西产生联系的故事吗?虽然这里本来就玄幻,但这一路上的遭遇真的让我直呼牙白,诶?我的锅?但恶魔诅咒这种...
等等,诅咒?
我突然顿悟(并不),激动的对前面的贝雷帽小子喊道“喂喂!你知道叫圣方济·沙勿略的传教士吗?”
荷兰特嫌弃的瞧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当我以为他要当作没听到的时候,他开口说
“你在哪知道St.沙勿略?”
“认识,她还送了本5年前刊载的骑士特辑”我很在意为什么会是5年前发售的书,甚至于那什么骑士现在都断载了,也难怪我不知道(来自好奇异世界漫画会主动找来看的屑海贼)。
“认识?”荷兰特停下脚步,眼神仿佛直接说我在撒谎“St.沙勿略前辈在5年前就去往和之国传教,现在下落不明”
冲击的事实,好吧,其实也没那么惊讶。
[万象时钟塔的时候,他们使用的信物是未来、也就是现在的传教士尸体和船,到达未来也不奇怪]
盖亚用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解释,不用它说我也猜到了。过去与未来吗...真不想碰时间这种东西。
而且他刚刚是说了和之国吧,是说了吧,那我更不想听了!这个会引起蝴蝶苗头的事就在这里halt!
“我确实认识沙勿略传教士,你可以去问阿尔卡佐瓦。她不在吗,如果她在这里情况至少会好许多”
“听你语气很了解St.沙勿略,我就当作你认识她”荷兰特继续说道“她是获得圣人(圣方济)称号的教士之一,史上最年轻也是最小获得圣人称号的人,我也只是听过她的传闻,净化果实拥有者,有所有污染与疾病都能治好的奇迹般的力量。她如果在这里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想起当初苍穹上宛如白日的的天堂之孔,在内心认同这句话。
“话说你告诉我这么多可以吗?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不生气了?”
荷兰特皱起眉,否定说“我一开始就没有生气”
我还以为我之前冷漠的态度刺激到他了,但他果然有在生气。
从他的对我的态度不难发现荷兰特对我们的情况不了解,不然也不可能坦然接受我右臂上偶尔会说话的黑蛇。他把我当作普通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了。
...
我吮完瓶中的水,擦掉额头上的细汗。眼前...应该是村庄,准确的讲是被改装成叛乱军基地的村庄。
“你们传教士为什么非要跑到这种危险地方?”
带着贝雷帽的荷兰特给了我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然后离开灌木丛走到大道上,他在靠近围墙前被士兵抓住被押进村庄。我,不为所动。
幸运点满,我们刚出门就找到了这个村庄,荷兰特的结晶也刚好发光,现在大无畏的传教士深入敌营为我们勘探敌情,荷兰特,我不会忘记荷兰特的牺牲,荷兰特的意志我们会一
“我是来找我的五个同伴,他们在你们这里”
事情进展太快,我台词都没念完荷兰特见到了对方领导团。我身体轻盈的翻上二楼建筑,贴在大型会议室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你是神教会的人?”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对,我是神教会传教士阿尔卡佐瓦的随从,荷兰特,证明是口袋中的晶体与胸前的木十字架”
他们确认了证明,随后,丛门后走出五名普通守卫打扮的人。
比我想的更容易找到了,荷兰特与他们简短交流后打出暗号。我光明正大的拉开窗户跳了进去,差点把他们吓出应激反应,没办法,这是必要的保险措施。万一荷兰特一去不复返了呢?
“我叫瓦塔丽,是个不那么坏的坏海贼”
和叛乱军首领和传教士互相介绍完毕后,首领将我们领到另一个看似更安全的房间,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营地防御措施松懈,总觉得很抱歉。
...
我本来也指望传教士们有多重要的情报,现在看来是我格局小了。
与摩亚教接触,获得摩亚的圣水,接触叛乱军并与其合作,找到风筝林,对病毒的研究。他们把能做的都做了,他们也失去了不少同伴。
我偷瞄了荷兰特一下,我也是刚才知道他不是正式传教士,他是阿尔卡佐瓦的随从是吗?看他和阿尔卡佐瓦的相处模式也不太像。不过别人的心思猜了也没用,先专注眼前的情报...
这个营地的叛乱军都向着神教会,其他地区的叛乱军不出所料的仇恨王族与神教会。摩亚教似乎深入人心,在瘟疫期间对民众很好,并未进入叛乱军的肃清名单,即使叛乱军占领一个城镇也不会对摩亚教做什么。
现在的情况是因摩特斯王国52座城邦,7个死城,12个落入叛乱军之手,33个在贵族和皇室掌握之中。局势现在也在变化,这个情报可能并不准确,但足够说明因摩特斯王国窘迫的现状。
传教士对摩亚圣水的研究结果令人大失所望,其本质和神教会的药品相似,是只能除表不能根治的药,看似邻近门头只差当门一脚实则差了一个维度。总结一下就是,所谓摩亚的圣水只是摩亚教的一种政治手段,用来凝聚民心。真正医治黑魔的药还需要从头制作。
靠!...老子要向全世界播放这条绝望的消息!咳,冷静点,继续说下去。
世界政府与海军在这周内在因摩特斯王国的行动也频繁起来,目的...应该单纯的为爱与和平(?,派遣医疗队,整合封锁周边岛屿,派出青雉进行绝对封锁。
我抬起头向叛乱军问道“你们现在有何打算?”
这边的叛乱军立场平和,只要家园摆脱瘟疫的阴霾国王教皇对他们而言都无所谓,但如果原因确实是摩亚教他们会为了死去的亲友举起复仇的火炬,无论代价去为他们复仇。他们的心里状态使他们更偏向后者,他们的悲伤与愤怒无处发泄,迟早会疯的。
其他大多数叛乱队伍的想法是推翻因摩特斯王国贵族制度,或者直接推翻整个国家,将全国稳定后专心对付瘟疫。想法很好,最好多去吃点花生。啊...不过这场瘟疫确实将平民与贵族间的尖锐矛盾推向顶峰,这个历史百年的王国可能就这样完了。
他们解决内部矛盾的方法很简单,把矛头指向摩亚教就行。‘摩亚教是事件元凶’只要证明这点他们80%的问题就能解决。传教士们现在似乎也在朝这方面努力,加油啊,加把劲骑士。
不过嘛,以上的事情都和我没太大关系。
我现在唯一在意的是怎么治好德,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好吗。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们搞出来的他们不可能一点疫苗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吧。
既然如此该做的事很明确了。
“去摩亚教的大本营寻找真相吧”
嗯?你说为什么会是这个结论?没事,实在不行到时候就采用pLAN.c。把德的身体用冰封起来等到人类科技可以治好黑魔的那天...喂喂,虽然这个剧本很眼熟但却很有效不是吗?比死者苏生的秘术之类的实际多了好吗?
摩亚教的目的与它与神教会的关系,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就让我好好见证这片土地上即将的历史。这次事件无论结果都会对世界产生重大影响,我已经做好无法全身而退的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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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落幕,星光撒在天空之上,繁星指引着大地,夜风狂躁的吹拂着
夜幕,阿诺城的人们...打成一片,到处都是不敢恭维的光景。
阿尔卡佐瓦反应迅猛,刺下的一刀并不深,这种伤口多几十个都不会影响他的行动,糟糕的是——
阿尔卡佐瓦一拳锤在袭击者的腹部,拳下传来肋骨断裂的清脆声音。他不顾这些暴民中是否有其他潜伏的袭击者,冲向德文王子。
——太迟了,匕首在他眼里贯穿了德文心脏的位置,可怜的孩子
更多袭击者向他袭来
在应对敌人的时候,他右脚突然失力,踉跄了一下,潜意识的警报轰鸣,警告他赶快离开这里。他痛苦的看了眼周围,爆发出旋风般的气势杀出重围。
寂静得只听得见喘息的小巷中,阿尔卡佐瓦扶着破败漆黑的墙横用布条堵住了伤口,他按住额头的手不停颤抖着,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愁惫表情,显得极其可悲。
“神啊——”按常理,阿尔卡佐瓦这样的大汉祈祷神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柔弱的反差,可他却将神这词念得如此庄严沉稳,没用丝毫乞讨之意“——...”
短暂的休憩后,他继续向前走。
楼梯上传来马蹄的声音,抬头,帕克站在楼梯上嘶叫一声。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帕克抖动着深棕色的鬃毛,快速踏下楼梯,亲昵的贴着阿尔卡佐瓦。
物种...障碍?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人类感染的病毒不一定会传染给动物,理论上是基因相差越大的两物种感染的相互感染的几率越小。不过放在黑魔上,连游经产卵的白鱼也被发现携带病毒,基本上没用生物逃得了。
阿尔卡佐瓦将脸贴在帕克的脖子上感受这个生命的脉搏,长舒一口气。他退后几步。
“我们走吧”
——
“火枪!”
子弹般的火焰飞溅出排排火花,毫不客气的打在黑斗篷人的衣服上,随后他们的衣服燃起大火,又有几个追兵浑身是火的落下。
“你到底从哪引来那群家伙的!”
“噢,原来你们逃出来了吗?正好”艾斯将梅的布毯子一裹,将梅小姐整个人丢给四小偷“保护好她”
“咦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你这家伙脑子有坑吗!”
艾斯双脚一转帅气转身,正面对上来袭的黑斗篷。
“镜火炎!”
数十米的火墙凭空而起,灼热的火焰隔绝了他们与袭击者。待火墙消散后,他们早已不见踪影。
摩亚教的异教徒!这座城里就没什么正常人!
“喂!海贼,你在往哪跑啊!你该不会在往城市中心跑吧?!”
因为被丢下绝对会被干掉,所以四盗贼无奈只好跟在艾斯身后。但艾斯明显是往阿诺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跑去。
“因为我还没回去找阿强,他一定等急了”
“把!我!放!下!”
梅小姐歇斯底里的喊声触发艾斯应激性激灵,让他想到另一位颇具威严的女性。
“对不起,说起来刚才没注意就带着你跑了,不过把你留在哪儿很危险,那群家伙看上去不是好人”
“你们的行为也很可疑”梅现在还处于被仇人赫伯特抱着的阶段,十分恼火“现在既然安全了就放了我”
这可就为难我们的艾宝了,刚才逃得急根本顾不上轮椅。而且也不能把梅小姐就这么丢在夜晚的大街上。
嗯,之后再好好道歉,现在先无视她好了。
“喂!”
艾斯对梅小姐的埋怨充耳不闻
“嗯..嗯?前面好像有人...那不是阿强吗!”
阿尔卡佐瓦高大健硕的身材很难认错,而且在他旁边还有棕马帕克。他牵着帕克慢慢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小张生命卡,生命卡是黑桃海贼团副船长给他的,本来与艾斯一起行动的他不需要生命卡瓦塔丽还是强硬的塞了过来,他以为是信任象征,没想到有实际效用。
“艾斯阁下”阿尔卡佐瓦意味深长的盯着艾斯的双眼,欲言又止。
“嘿嘿,抱歉,我刚才迷路了”
艾斯率先道歉,诚挚的道歉让阿尔卡佐瓦更不好说什么。
“哎,艾斯阁下,这几位是?”
“是刚刚认识的人”
阿尔卡佐瓦的目光令四小偷浑身寒颤,还未等他多说什么,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阿尔卡佐瓦立刻戒备的转过身。
“艾斯阁下,请你们先出城找到安全的地方”阿尔卡佐瓦看向赫伯特“这几位先生若识得附近的路便可拜托他们,在下则留下来殿后”
“一起...”
“我在阿诺城中还有些事情未处理,请您带着帕克一起去往王都”
这好像是阿尔卡佐瓦在艾斯面前首次掌握话语主动权,他的叙述平静中带着不可违背的口吻。
“我明白了”艾斯按住牛仔帽,转身离开
帕克似乎不愿意离开这位传教士,迈着蹄子徘徊几步才跟着艾斯他们离开。
阿尔卡佐瓦独自向后方走去
—————
阿诺城,郊外
他们没用受到任何阻碍,很顺利就出去了。
四盗贼刚出门就急忙地想逃走,被艾斯无情拉住。
“喂,这附近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吗?”
赫伯特气不过也打不过,只好老实带他去了在阿诺城郊外的猎户小屋,废弃的小屋现在作为他们四盗贼的犯罪基地使用。
...本该是这样的,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几天没回去这里连味道都变了。
“好臭!”刚到门口赫伯特就难受的捂住鼻子“这什么味道,难不成是动物死在里面...”
吱呀——门被推开
嘭!门被关上
门后有令赫伯特不由眉头大皱的东西,他真想自戳双眼强迫自己忘记刚才那一幕。
食物在胃里火烧翻腾起来“唔!呕——”
“咦?!”
“大哥你怎么...“
吱呀——嘭!
“呕——”
“他们在表演杂技吗?”艾斯摸不着脑袋,毫不客气的背着梅小姐走了进去。
“等等,我不想进去!”
整洁的小屋内摆满了令人惊奇的玻璃瓶,玻璃瓶很普通,恐怖的是它保存的东西:骨头,眼珠、内脏、毛发任何能从生物身上割下的东西几乎都保存在那些数不清的瓶子里。正中的古旧桌面染上大片黑色粘稠物上布满各种生物的残肢,一旁的血盆内漂浮着某种不可描述的物体。
论谁看到眼前的场景闻到这里强烈的臭味都会胃液翻滚。
“这里什么情况?”艾斯微皱眉头,嫌弃的捂住鼻子“你先等等,我给你找个椅子再点火开灯”
“现在不是找椅子的时候吧!唔额,快离开这里”
“欸?这里虽然看上去怪怪的但也只能将就在这里休息了”
“你看那四个小偷的反应都知道这里不对劲吧!一定是杀人魔的实验基地这里!”
吵到最后。猎物小屋亮起火光,煤油灯的光照亮了整间房间,更多恐怖的东西从黑暗中现身,玻璃瓶内的每样东西都像在盯着他们。
若不是他们对艾斯一亿八千万悬赏的信任,他们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看来是我们不在这里的期间,这里被某人改造成这鬼样”赫伯特说道
这座猎物小屋的位置其实很隐蔽,原来就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估计是错认为不会有人来这里。
关键是谁会把猎物小屋改造成人体实验室一样的地方?!他很闲吗?!
梅小姐坐在椅子上魂都快吓没了,艾斯却开心的打开房间内的另一扇门,进入另一个房间。
“噢噢噢!感觉好厉害,全是没见过的东西!”
赫伯特听到艾斯的惊叹声,起身凑过去看了看。
?
对比外面房间地狱般的场景,这间房间有很强的生活气息,堆叠成山的纸张旁的桌上与大片地板摆置了许多实验室才能见到的器具,它们甚至还在进行某种反应。就连墙上都用图钉贴满了各种公式与图片,纸堆间的毛毯旁还放着几本看不懂的书与药瓶。
“啊”艾斯随意走动几步就撞到几堆纸山,他慌忙地补救却适得其反“啊!欸?”
赫伯特捡起落在地上的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的图案与公式,看着就头疼。不过他还是清楚认得许多张纸上贴的画,那些是用相机拍下来的、黑魔感染者的样子。
“咦啊啊啊啊啊!”
门外尖锐的尖叫声响起,艾斯和赫伯特都楞了下。艾斯率先反应过来夺门而出,倏忽间一个黑红色类似动物的身影扑到艾斯面前,下一刻赫伯特就看见艾斯倒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赫伯特能想到的就是侵占这件猎户小屋的疯子回来了。他吓得直往后退,身后的纸山顷刻倒塌。
“啊...啊啊!”
眼看他就要倒在反应中的仪器上,黑影倏地拉住他,将他往别的方向推去。
“哎呦!”他跌在纸堆中,隔着飞舞的纸张,他看清黑影的真面目“你、你”
“咯咯咯...”来者撩起浓密的黑色长卷发,嘴角一翘,裂开端正的双唇露出瘆人的笑容“你苟过一条命了,如果你敢将这玩意儿打坏,把你等分成十八块都不够解气”
她就是他们刚才遇到的杀人疯子!一切坏事的开端就是从遇见她杀人运尸开始!这个罪魁凶手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他面前用看蝼蚁的表情看着他。
对,其他人呢?那个悬赏一亿八千万的海贼呢?说好很强呢?
“喂!一亿八千万,你不要躺在地上啊!”
艾斯怎么看都像被这个疯子侏儒秒杀了,他脸朝下倒在门边堵在了门口。
“啊——我动不了,身体没力气”以为嗝屁的艾斯突然说话
“大哥!你没事吧!我们也动不了”门外的小弟们也吼道
赫伯特惊恐地转动眼珠,绞劲脑汁地想如何逃走。说到底,这都是因为那个海贼的错,他本来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他还要回村子里去看望奥尔莉,奥尔莉的病还没治好,他还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你不要过来啊!”
“放心,老身不会亲手杀了你们,最多把你们丢在哪个野兽多的野外...”疯子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她嘴角笑容弧度越来越大,嘴角好像要裂开了“在此之前,最多在你身上拿点什么东西”
这番话几乎是截肢宣言了,他们会变成外面玻璃瓶内的东西。
血色的大衣仔细看样式很容易看出是变色的隔离衣,疲惫浓重的黑眼圈下是赤红的双眸,疯女人手里悠然地晃动巨大的铁制手术剪刀,一步一步靠近他。
赫伯特孤注一掷,拿起手边的书砸过去。在她躲闪的片刻间冲向疯子女人身后的器具。她果然慌了神,举起剪刀向他削去。
就在赫伯特以为得手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身体内的某些神经断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他的手碰到装着紫色液体的烧瓶,只引起些许摇晃。
她甚至碰都没用碰到他
全灭
“小丑!”疯女人咬着牙用小孩般的脚踹着赫伯特,嘴里不断谩骂着他完全不知道的单词“不截断你五肢挂在树上给狼叼食你怕不知道惹怒老身的后果!”
“哼”泄愤结束,她牵起赫伯特的后脚拖着他往外面走,他的脸都快磨扁了,可他甚至连头都动不了。
“啊啊啊...好烦”疯女人磨着牙齿,踩在艾斯身上走出房间
艾斯大呼“痛!你踩在我身上了”
“痛觉都没有你还痛,无病呻吟”疯女人瞥了眼艾斯,随后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瞳孔放大。像个精神病一样突然大笑“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女人的情绪不稳定,时而狂喜时而焦躁,她给人的印象就是变化莫测又刺人的水母。只见她高兴地捂住额头,开心地猛踩艾斯一脚。
“咯咯咯...哈哈哈!”
“为什么又踩我?”
“哥尔...哈,波特卡斯·d·艾斯,是叫这名吗小鬼?”
“小鬼?是说我吗?我确实是波特卡斯·d·艾斯,不过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再和我说话”
“咯咯咯...当然可以,我的孩子”疯女人轻轻的挪开脚,拉开隔离衣丛里面拿出一颗针“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下话”
...
赫伯特和小弟们还躺在地板上,失去理智昏过去的梅小姐看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艾斯喝着疯女人端上来的黑紫色液体担心的问“就让他们这样躺在地板上不会感冒吗?”
喂,比起担心他们你不应该更担心你喝的那杯黑紫色不明液体的成分吗?
“这是惩罚,是他们擅自闯入老身实验室并把资料弄乱的惩罚”
“哦!这茶真好喝!”
“咯咯咯...你喜欢就好,这是用里面那些器材提取出来的”
地上的四盗贼:!
“对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在此之前先做个自我介绍”疯女人拿茶杯的姿势十分优雅得体,好似一个娇小的淑女“老身名叫克安格兰(cLEFANE),是个医生”
“医生?”
“正是,这个房屋被老身征用了,这里的所有东西也都是老身亲子布置的”
“包括那些玻璃瓶里泡的东西?全是些奇怪的东西”
短短数天酒将这里布置成这个样子,她到底是有多么喜欢收集这些玩意儿。赫伯特在内心诽谤道。不过等等,她说她是医生?那那间屋子里的东西是。
克安格兰眯眼笑了下,一瞬间真的像个小女孩“如是说,收集这些一半因兴趣另一半则是因如今扰乱因摩特斯的病毒‘黑魔’”
医者?
“老身很可惜50年前未能真正见识一次黑魔。如今上天给了我机会,所以老身便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描述自己梦想的小孩,包怀着最纯真的热情“令人热血沸腾不是吗?未解之症将会在老身手下消失,仿佛在告诉神掌握人生死的不是她而是老身”
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没用可信度。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悬壶济世的医者,而是凭兴趣定人生死的杀人魔。
艾斯迷茫地眨了眨眼,‘哦’的回答了一声,随后想起什么激动的拍桌“对,你是医生吧?能治好黑魔吗?”
“咯咯咯...”克安格兰低头嬉笑起来“当然不能,药物的研究最近一定进展都没有,就算拿几万人做实验还是没试出来”
艾斯泄气一秒又瞬间恢复状态,苦着脸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奇怪的人”
“咯咯咯,看你的反应,怎么?有想治好的人?”
“嗯,同伴中的一人感染了黑魔,现在情况很危险”
“为你的同伴担心”克安格兰的脸上写满开心“你想帮我完成我的治疗药吗?等药完成你的同伴就能治好”
“真的?!好!需要我做什么?”艾斯蹿起来,仿佛随时都能行动。
“让老身好好想想...”克安格兰丛口袋中拿出一支笔与一本笔记本,指着上面手绘的植物依次说道“肉豆蔻和等量的甘松,半德拉马克麝香,罗勒、迷迭香、百里香、鼠尾草和薰衣草。就这些,把它们找过来我就可以开始新一轮调和了”
“嗯?等等,肉...什么?我没记住,我该在哪找到这些东西?”
“因摩特斯王国的土地不会长出这些东西,你必须在草药店或者香草店找到这些东西”克安格兰低下头摆弄茶杯口,微笑中带着不耐烦“老身本来可以集齐这些东西,那堆可恶的蛆虫...咯咯咯...”
“找到这些东西就能治好德吗?”
“可能会吧,之前扎尔克斯差一点就好了”克安格兰突然止住嘴,但马上又轻松的笑了笑“不过最后他还是死了,但说不定这次就能成呢”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艾斯爽朗的笑起来,清澄的目光十分夺目。
克安格兰回以笑容
“如果你们要找香草我有个好地方可以推荐”赫伯特一直在听他们的谈话寻找机会,真亏他嘴脸都贴地板上了还能正常说话“在北边有个贵族庄园,里面有个贵族特别喜欢香草,他一定有你要的东西!”
对于赫伯特来说,这是既能救自己小命又能成功报复贵族的好机会。
“贵族...之前确实没想过这点。咯咯!咯咯咯!你很不错小子,你成功保住了你的五肢”
...
四盗贼恢复了自由!赫伯特大哥万岁!三盗贼抱着赫伯特就差在屋内将他举起来欢呼了。
“喂,喂喂,醒醒”艾斯扇的耳光落在梅小姐的脸上,可梅小姐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艾宝,你和她很熟吗?”
克安格兰和艾斯的关系像光子跃迁,不知什么时候克安格兰开始称呼艾斯为艾宝。克安格兰明明身高像小孩却给他老奶奶的错觉,或许是因为她老气横秋的语气和单对艾斯亲切的态度。
“啊?嗯...刚刚认识的”
“脊髓损伤与脊髓血管畸形引起的瘫痪,变成永久性瘫痪也是时间问题”克安格兰似乎对梅小姐的身体有些兴趣,她眼睛闪着光舔舐了下嘴唇“算得上珍贵材料,她应该不介意老身在她身上比划一下”
...
哼哼~哼~
恐怖巫婆的下午茶有什么?
青蛙和蜗牛,糖与香辛料,小狗的尾巴与一切作呕的东西
放进锅里,放进锅里,加上醋与几根发丝
嘭——
梅在梦中感觉自己被力量拉扯,肢体东分西离,触碰到容器极限后又被人像积木般堆起。不能称作眼的眼睛看向上方,透光的水面卒然坠下动物残骸,残骸化作泡沫绽开,脚下的珊瑚群突然疯长,一切都朦胧虚幻。
“啊...啊啊!”梅是痛醒的。剧痒与剧痛像电流般刺激她的下肢与大脑,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她已经多年没有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全身神经的存在。
她的手和身子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身上大汗淋漓视野摇晃模糊。
梅经历了漫长的酷刑折磨,期间不知几次昏迷又被强迫清醒。剧痛减轻到可以忍受的程度,她终于听清了某个声音,如果没记错这个声音刚刚一直在笑。
“咯咯咯...开心点,不然别人会误会老身有奇怪的癖好”枯木折断般的声音,这人身上有股草药与干花的味道“咯咯咯...玩过头了?咯咯咯...就算在这期间她心脏衰竭也救得回来,玩过火又有什么关系”
克安格兰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片刻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愉快愉快,我们走吧”克安格兰一脸享受愉悦的表情,收起石刀顺手关上房门。
“克安格兰,你做了什么?”艾斯疑惑的看向里屋,被克安格兰挡住。
“老身当然是做了件好事,不要管她,拿我们需要的东西要紧”
艾斯很冷静,四盗贼可快吓死了,鬼屋般的环境加上女人的惨叫和一个杀人魔,吃下这套b他们也差不多魂没了,所以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几乎是飞着出去的。
他们还没来得及赞美自由,赫伯特就被克安格兰踢了一脚。
“别让老人久等,快点带路”
克安格兰除了黑眼圈外没有任何地方像老人,所以赫伯特认为她只是想占辈分便宜,其实就是个青年或者中年侏儒。
遇见一个什么都信的傻子与自称医生的疯子,赫伯特自认倒霉“装什么装,嘘头多的疯子”
倒霉蛋说得很小声,但不该听见的艾斯和克安格兰都听见了,幸运的是谁都没说。
赫伯特所说的贵族庄园并不远,它的旁边还挨着一个村庄,不过庄园的守卫不会让任何平民靠近庄园打扰贵族悠闲的假日。
“那些贵族,甚至在某天夜里派士兵装作盗贼在村里放火想把村民杀光”四盗贼中的一人愤怒的说道“因为不想染上病毒,所有就打算将村子里的大家清除掉”
“清除...”艾斯皱起眉头,按下牛仔帽“这里的贵族做了这么多十恶不赦的事吗?”
“他们根本没把我们平民的命当作命!他们扣押所有医疗品,对村子里的瘟疫不管不问,老大的妹妹感染后都得去在他们哪儿买药”
“闭嘴!说了又能怎样,丢人现眼”赫伯特大声呵斥小弟,小弟就低下头不再发言。
艾斯看向赫伯特“你的妹妹也感染了?”
“是又怎样,和你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艾斯神色认真的否认道,随即淘气的咧嘴一笑“我们一起把这里的贵族胖揍一顿解气后,再一起完成治疗药,这样你的妹妹和我的同伴都能得救了。不是很棒的主意吗?”
艾斯灿烂的笑容与充满迷惑性的发言让赫伯特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好,现在就去把那群贵族揍成球”艾斯突然板起张认真脸,穿过带路的四盗贼走到前面。
“喂,你知道我的村子在哪吗?回来!”
克安格兰在旁边看见艾斯与赫伯特的互动,笑出反派的笑声。
在未取得任何人的同意下,赫伯特出于私心先来到他的村庄。
简陋棚子与几篇木板搭成的家错落的站在村庄的最外围。
“谢谢你,谢沙婆婆”赫伯特在棚房门口扶着一位瞎眼老妪走出来,老妪笑着口里说着‘不是什么大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穿过他们面前走向旁边一个更破败的棚屋。
赫伯特看了眼他们,独自走进自己的棚屋。
克安格兰挑眉“他们是在养蛊吗?艾宝,戴上你的防毒面罩,不要被这群人给传染了”
“可是带上这个后又闷又热”
“咯咯咯...不然老身教你如何用皮肤呼吸?”
“总觉得会更讨厌”艾斯老实拿出面具。
...
“哥哥...”
“奥尔莉,我回来了,你感觉还好吗?”
“嗯,喝了哥哥上次带回来的药好多了,但就是使不上力气,不然奥尔莉就能在门口迎接哥哥了”
“太好了,哥哥很快会带更多药回来”
“哥哥刚回来...又要出门吗?外面呢?天马上就黑了...哥哥不能休息一晚上再出去吗?如果担心奥尔莉会传染给哥哥的话,奥尔莉可以出去睡”
“这次只是稍微出一趟门,马上就回来,你可以数羊,数到一千只的时候哥哥就会回来”
“哥哥好狡猾...一千只羊太多了,数不到一百只奥尔莉就会睡着...”
“睡着也没关系,这样奥尔莉醒过来的时候就能听见我的声音”
“啊...那也很棒...一路平安,哥哥”
“嗯,晚安”
...
赫伯特憔悴地轻轻拢上门,拉下遮住口鼻的围巾。他出门就看见手里拿着10ml血红色瓶子的克安格兰,艾斯和其他三人都不见踪影。
“你手里的是什么?其他几人呢?”
“艾宝和那几个先去庄园了,老身则是在采集这片区域感染者样本”克安格兰露出标志性的嘲笑般的笑容,摇晃几下手中的血液样本瓶。
“你...真的是医生?”
因摩特斯的医生不是死在了瘟疫最前线,就是待在安逸的地方苟且偷生。大难当头他才知道原来人与人的差别可以这么大,仿佛隔着大海般宽大鸿沟。
眼前的人如果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对待他们,赫伯特恐怕会和她同归于尽。
“你擅自诋毁老身后又擅自期待老身能救你妹妹,你想得真好”克安格兰毫不犹豫地戳破赫伯特的心思,令他羞愤不已“老身想救救,想杀杀,刀在老身手下,你们生死也该交给老身决定”
果然她就是个以作弄人性命为乐的杀人魔
“你!...你根本不配自称医生”
“小鬼,与其在这里哔哔赖赖,不如像艾宝一样多做点事”克安格兰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下水道的老鼠,她转身指了村子“走不动你就不需要长脚,快带路”
——
优质的睡眠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在睡前喝一杯香草茶,再嗅着香甜的香草香进入梦乡,这样就能无梦睡到清晨。
嗵!嗵!嗵!踏!踏!踏!
“吵死了!你们这群废物大半夜干什么?!”伯爵抬起他油腻的身体,八字胡气得翘起。
房间门被打开,士兵大嗓门刚要喊出来就被伯爵怼了回去“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我房间的!回去重来!”
于是士兵老实地关门又敲门“伯爵阁下,有重要事情需要报告!”
伯爵捊了捊小胡子,点头“很好,进来”
士兵进门立正后大声说“报告!有人潜入庄园!”
“这种小事不知道自己处理吗?!居然还来打扰我的清梦...反正肯定是那些下等人”边说,伯爵边躺下,顺便还拉上了被子。
“不是!我们根本挡不住他们!”
伯爵听罢又起身指着士兵鼻子骂“你们干什么吃的啊!挡不住就连潜入都不算好吗?那是光明正大的袭击!”伯爵搬起自己的肥肉起来穿了件外套“他们有多少人?”
“大约六人!”
“什么?六人?你是不是在戏弄我?啊啊啊!算了,你们去叫那雇佣兵去吧,真是烦死了,对了,顺便叫厨房给我来点夜宵”
士兵走后,伯爵独自在屋内等夜宵,打算等骚乱平息后睡觉。
Zzzz...
砰砰砰
“啊,又什么事啊?”
“夜宵来了”
“哦哦!很快嘛,快拿进来!”
门后面·阳光男孩·艾斯·笑:)
在艾斯实现胖揍这里贵族的约定时,克安格兰找到了这个伯爵的香草室,不愧是贵族,连香草就贵重到需要建一间房间来保管。麝香、罗勒、迷迭香、百里香、鼠尾草、薰衣草...这里有名的香草都有收藏,克安格兰将它们分装装进大袋子里。
四盗贼偷摸到圣水的保管室,尽可能的多拿些圣水,慌乱中一些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不过他们也顾不上这些,这里可是有几十箱圣水。
“原来是小贼”
刀光一闪,箱子破裂时飞溅的碎片连同里面装着的圣水撒落一地,黑发剑士收刀,剑士闭合眼睑不知道他是否看得见周围。
“四人...报告说还有两人,罢,先解决你们”
他看得见
赫伯特立刻反应过来将木箱踹向黑发剑士,小弟门也学赫伯特将高处的木箱推向他。黑发剑士身形未动,单拔剑就将倒向他的木箱一个不落的分斩,散落的圣水淋湿他的肩膀。“真浪费”
四盗贼逃出储藏室奔向走廊的另一头,恰巧遇见同样拿完东西出来的克安格兰,她站在走廊中央思考着什么,忽然看见他们逃命的样子不禁大皱眉头。
“你们要考虑成为女人吗?成为女人就能变得勇敢”
顾不得克安格兰阴阳怪气,四盗贼直径穿过走廊中心的克安格兰躲在她身后。克安格兰虽然疯但变态强,这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共识。
克安格兰与黑发剑士正面对上
“你不是小孩”不愧是闭着眼睛的剑士,一眼就看出克安格兰是个天山童姥“并且你身上的杀孽深重,等等,你是?”他浑身戒备森严,拿刀的右手轻微颤抖。
黑发剑士陷入片刻慌乱,架势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
“恐怖巫婆克安格兰,带来病疫的魔女,说!黑魔与你有关系吗?是不是你为了实验把它带到这里的?!”
“咯咯咯...无聊的人,无聊的发问。你觉得是就就是了呗”
“你!啊啊啊啊啊!”
克安格兰扯出笑容,拿出石刀飞扑了过去。黑发剑士原本不见刀影的剑技在她的面前如同宴会上的杂技,他的刀根本连她那杂乱蓬松的卷发都削不到。
二十斤的石刀在她的手下以无视重力的速度转动,刀刃未接,不见刀光。一道破风的声音划破黑发剑士的腹部,他无伤倒下,和猎物小屋时的情况一样。
赫伯特在旁边呆滞的站着,脑子里还想着黑发剑士刚说的黑魔和克安格兰有关的话,小弟突然拉住他的衣角,神秘兮兮地示意他把耳朵凑过去。
“大哥,我想起来了,我认得她!我曾经在酒馆听过她的传闻,她还上过海军的悬赏令”
“悬赏4亿!外号恐怖巫婆,是个吃了恶魔果实的老不死,据说她活了上百岁还保持小孩的模样”小弟努力回想复述他听说的每字每句,表情逐渐惊悚扭曲“她为了长生不死用无数人做过无数次人体实验,为了研究杀掉整座岛的人,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死亡、瘟疫、战争”
到这里,线索联系起来了。房间里的资料,不想救人却在研究黑魔,杀人魔和恐怖巫婆。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
眼前这个披着女孩皮的杀人魔就是这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不然不能解释被称为恐怖巫婆的疯子为何出现在这里。
“咯咯咯...”克安格兰不屑的踹了黑发剑士数脚,潇洒转身脸上还是那副神经质的笑容“你们四个的表情永远都那么衰,晦气”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为什么她能如此平静的和他们说话?
“他刚刚说黑魔和你”
“啧”赫伯特没说完,克安格兰就烦躁地砸了砸嘴“你的话真的连听的价值都没有”克安格兰把他们当作不存在的空气,傲慢地迈出步子把他们远远甩下。
——
“他立誓说以后会重新做人,不过我觉得还不够所以多揍了几拳,应该没关系吧?”艾斯把庄园所有站得起来的人都揍趴下后,走中央大厅与他们汇合了。
“没想到你真的去揍了伯爵...”
这就是一亿八千万的海贼吗?赫伯特背冒冷汗的想,眼角余光跟着克安格兰。那么4亿悬赏犯又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至少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不老不死、永远保持小孩年轻的模样...无论哪样他都无法想象,他们与他们的世界完全不同,他们光活着就十分艰难,为什么他们还要把灾难扩散到他们的世界。
克安格兰与四盗贼分开后就不见踪影,也没有约定哪集合,四盗贼遇见艾斯也是偶然,她从一开始就好像对他们都不感兴趣,只是利用他们,而这个一亿八千万也像是被耍了。
“要去找找吗?”
艾斯提议,赫伯特拒绝。
“我要回去见奥尔莉”顺便把圣水带回去
“是吗?那我之后再去找你,你先回去吧”
“你们的要求已经完成了,我们和你们没有关系了,不要再找我们了”
艾斯抬起牛仔帽不清楚赫伯特为什么突然生气,待四盗贼离开后才叹了口气去找克安格兰。
克安格兰在厨房,艾斯一把就猜中了。当然克安格兰不是为了偷吃才在厨房的,就算想吃,这里刚刚也被艾斯横扫过,食物少得可怜。不过正常人会在厨房制药吗?
她好像只看上厨房有口可以生火的灶和数不清的杯碗,至于卫生安全等问题都不在考虑范围内。比如现在,克安格兰正在用搅拌机搅碎香草。
‘叮’烤箱发出清脆的响声,克安格兰从里面拿出散发着能把隔壁小孩馋哭香味的花泡进清水中。掏出一袋处理好的干药材到进锅里搅拌。
因为制药过程过于奇特,导至艾斯以为她在做菜。
最后,克安格兰端出一碗醋色的液体。不怀好意地招呼艾斯过去。
“咕,好香的味道...”
“试一下?”
“可以吗?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咯咯咯...感觉如何?”
“没什么味道...有些涩”没有想象中的好吃
克安格兰像料到了,用食指沾了点浆涂在舌头上,吧唧吧唧嘴,眉头紧缩。她立刻走到厨房台旁,拿起每样东西检查,时不时扯下一部分放嘴里咀嚼。
忙碌半天过后,她忽然趴在台上大笑“咯咯!咯咯咯哈哈哈!”
艾斯走过去侧头看着克安格兰的脸,问“你在做什么?”
“咯咯咯...老身在制药啊,当然失败了”
“原来是在做药,我明白了,不会打扰你,需要帮忙吗?”
“咯咯咯!不用,你待在外面守门便可”
艾斯随手关上厨房的门,盘腿坐在外面。
门后,克安格兰焦躁地从兜里拿出陶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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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万众瞩目英雄的故事,发生在赫伯特身上的事才最稀松平常。他是没有伟大梦想,只想过安稳生活的人。
可是,命运永远不容许他做出选择,他一直被生活赶着跑。
政治,战争,瘟疫这一切一切有经过他的同意吗?它们毫无预兆杀掉他的朋友亲人,强者与政治家,那群决定世界未来的人在高台上无视下层悲鸣、看着顶层风光,他们凭什么?
无力感深深击碎他仅剩无几的尊严,命运压着他的头,将它按入地板。
“...”
“奥尔莉,圣水不管用吗,奥尔莉、奥尔莉!我们再喝点药,喝下去啊...”
“求求你...奥尔莉,醒过来...”
为什么是他经历这种事?就因为他是个平民太弱小没有力量,所以自己的命运才会掌握在他们手中?国王、贵族、教会,没有一方真正关心他们,他们到底算什么?
“混账!对你们而言奥尔莉什么都不是,可奥尔莉可是我妹妹,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血亲!”
但凡贵族当时没有垄断圣水,阿诺城的教堂将药分发给平民,奥尔莉也不至于病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杀人的不是黑魔!而是你们这群恶人!”
年轻人绝望愤怒的呐喊毫无意义,没有谁听得见。
嗵嗵嗵...嘭!
脆弱的门板就这样被踢倒,但凡稍微踢歪一点,整座棚屋都会和门一起垮塌。强拆别人家门的入侵者一手揣在口袋里,一手提着煤油灯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踏入狭小简陋的房间内。
她的黑色卷发仿佛有生命般散落,双眸澄净猩红,脸上依旧是狂妄的笑容。
“咯咯咯...算着时间差不多,所以老身便来了”巫婆张开干燥的嘴唇,不详的身影神似倒吊人。
克安格兰!
“你为什么来我家!给我滚出去!”愤怒之下悲伤的洪流冲昏了赫伯特的头脑,他现在谁都不想见。
“咯呼呼呼!你是脑子坏了吗?医生来病人家不为治病为什么?”说着,克安格兰大迈一步,走向床边。
赫伯特拿起桌边的水果刀“不准靠近我的妹妹!”
水果刀出乎意料的刺中了克安格兰的肩膀,但接下来水果刀便无法从肉拔出来了。赫伯特难以想象克安格兰侏儒般的矮身体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所幸松开刀柄从地上拿起椅子。
“袭医会被所有人口诛笔伐,病患家属能不能冷静点”
“啊啊啊啊啊!”
椅子朝克安格兰的头砸下去,她毫发无伤,倒是椅子碎成八段。
“怪、怪物,我和你拼了!”
克安格兰这次没有理会发疯的赫伯特,解开隔离服下的衬衫纽扣,将腰到腋下的一大片皮肤展示给他看。
赫伯特像看到某种恐怖的存在,吓得连退几步,膝盖发软跪坐下去。
Ring around the Rosy
pocket full of posy
Ashes, Ashes
we all Fall down
蔷薇围绕,我们都将死去。
漆黑的斑点爬满克安格兰的半身,像瓷器上抹不掉的污渍。
不,不止斑点,她身上还有萎缩发白的肌肤与波纹状的伤口等等与黑魔发作迹象完全不同的症状。那已经称不上人,只能说是千疮百孔的人形容器。
克安格兰拔下肩上的水果刀,伤口未流出一滴血就完全愈合。
“咯咯咯...羡慕吗?为了更好研究疾病与病毒,老身用解体果实的能力将它改造成这样的”
“疯、疯子,你为什么能...”
“当然是为了赢得病患家属认可,接下来我要对你妹妹进行临床实验”
克安格兰兴致高涨,嘴角几乎要裂开。
赫伯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答应的,当时他被克安格兰的疯狂震撼住舌头都在颤抖。
出门,艾斯抱歉地朝他笑了笑,三个小弟被他绑住捂住嘴发不出声音,看来刚才克安格兰有意要和他单独对话。
“她到底想做什么...”
杀人,人体实验,研究黑魔,制药,治病。矛盾与疯狂的集合体,棱刺与正方体的组合。
艾斯的笑容没有丝毫介怀“她不就是想救人吗?是个大好人”他自信地看向棚屋,眼睛发光。
点香,将污血放掉,割掉坏死的器官,修改细胞基因,刺激、抑制...将肉体清理到可以治疗的阶段将试剂灌下。
观察,10分钟,20分钟,30分钟...
微熹,克安格兰打开门将一盆不可名状的东西拿出来,指示小弟门戴上装备将它们埋在地下。
“奥尔莉呢?!”
赫伯特一把拉住克安格兰的手臂,又像触电一样猛地缩回。
克安格兰的笑容悠然从容“咯咯咯...”她的笑声瘆人,赫伯特害怕的跑进房间。
“奥尔莉!”
啊...奥尔莉比任何时候都平稳安静地躺在床板上,少女的肌肤上害虫般密集的黑斑也像从未出现过。赫伯特不知道自己妹妹原来可以这么漂亮。
对不起,在你健康的时候没有多陪着你,在你生病的时候也常不在你身边。对不起,哥哥没有给你幸福的生活。对不起,原谅哥哥是个废材。以后我们谁都不要离开谁。
眼泪不争气的滴落,赫伯特捂着脸蹲在墙角呜咽抽涕。
...
克安格兰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从奥尔莉哪而抽取的血液样本,用手肘顶了下感觉要哭出来的艾斯。
“艾宝,回去了,药还没完成”
“诶?可他的妹妹不是治好了吗?”
“这种方法救人老身怕是要累死,老身真正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克安格兰又丢下艾斯独自走在前面,她在某个破败的棚屋旁停留片刻后,低下头加快脚步。
“放心,我会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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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小屋
这是谁的双腿?
梅从昏迷中清醒后脑内就一直盘旋着这一个问题,无暇去思考其他。
她记得杀人魔冲进房子,杀掉三个盗贼后她就昏过去了...
啊!想一下脚尖就动起来了...看上去不是别的生物,就是自己的双脚。那个干瘪,骨瘦如柴,萎缩的双腿。
膝盖能动,能自由的动!站起来试试,嗯...怎么站起来呢?身体该怎么动?
啊啊啊!脚掌能感觉到冷和坚硬的地面,接下来该重心该怎么移?
正当梅即将站起时,小腿忽然一软,她噗地跪了下去,把膝盖磕青了。
梅无比高兴
“神啊——”
梅流下眼泪
自己的下肢不再是自己拖累,可她却当了父亲一辈子的拖累。
“希望您能为我高兴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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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母亲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丽的人,他想不会有比母亲更美丽的人。
母亲就算死了,她的尸体依旧美艳动人,那天所有民众都在为皇后哀悼。
‘德文,你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成为人们的向导,引导他们走向未来’
‘王子,请节哀’
“啊!”
他惨叫一声醒了过来,意识清醒后刺激全身神经的疼痛霎时间将他全部淹没。他还记得自己在昏迷前被贝尔利特用匕首贯穿心脏,啊、贝尔利特!贝尔利特!
他为什么会!为什么会是他!
“咦、咕、啊——”他呻吟着,睁开眼睛,周围不再是那个血淋淋的战场,而是像坟坑内部一样的地方。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他已经死了,正在被埋进土里的途中。
他的脑子没问题!按理来说他早该被贝尔利特刺穿心脏而死!但他现在还活着!
他痛苦地呼吸着,拚命地从疼痛那儿夺回身体的使用权。他对疼痛的感觉逐渐麻痹,终于成功起身。他果然在坑里,而外面天已大亮,仿佛刚在清晨,而他只不过做了个梦。
不、为什么他会躺在教堂后面的墓地里做梦?而且、
德文看着和他躺在同一个坑中的邻居,额头发烫。他认识这位邻居,正是昨日接待他们的祭司,祭司现在已经死了。
“啊?啊哈哈?”德文浑身冒汗,表情扭曲“什么鬼,我现在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