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GHT因摩特斯王国,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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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呀呀啊啊啊啊啊!”
石刀破风而过,划出嘶鸣声。石刀没有刀尖,只有开刃的两边。看上去像古代的巨大医疗器具,但它的锋利无容置疑。若不是腿逃得够快绝对会被划出长口。
突袭的一击未命中后较小的人影很快消失,以为恶魔还追在后面的五小偷连滚带翻过墙摔摔到大路上。
手电的灯光打在他们旁边,听到惨叫的巡逻员赶了过来。四个小偷推攘着爬起来。
“什么人!刚才的惨叫是你们发出的吗?”
“啊啊啊!快逃啊!”
“等等,快追上他们!你们去那边看看”
阿诺城的房屋连在一起呈梯状,有许多大坡度与狭窄台阶,所以瓦塔丽还会说这里的房屋有希腊建筑风格。这里非常适合酷跑,经常有身手矫健的年轻人会在各家住户房子间竞跑,他们认为这很酷,这当然会扰民。这样的建筑使这里的小偷每人都有飞天大盗的称号,经常会把警察玩得团团转。
这些飞天大盗中的佼佼者就是他们四人,四人一个团队,在周围城镇行盗赚钱。在黑魔期间盗走财物发灾难钱很无耻,但真正的贵族早就强购了所有马车,卷着家财离开了城镇前往安全的地方避难,偷窃那群寄生虫的财物他们没觉得有多无耻。
他们很简单摔掉巡逻员,他们撬开一户空房的阳台锁躲了进去。
“大哥,果然不要在这种时候偷东西了!”微胖男人向他的大哥提议道
在夜间行走他们多多少少察觉到了这里的异常,不如说明显得扎眼
旭日时刻的祭祀,大量信徒朝拜似的聚集在教堂,疯狂的崇拜那个异教,丢掉恐惧后的人只留下了疯狂。比起周围无组织村落的大量信徒自残屠杀好不到哪去。
“没有钱去哪买药呢?成为信徒?去恳请那群住在安全城堡内的贵族?摩亚教的那群人只会让得病的人为狗皮大义牺牲,贵族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拿着山高的药向我们索要天价金钱。这个国家哪都乱成一团,各方都只为自己着想,谁会关心我们?”
盗贼之首,帕利策尔·赫伯特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剩下四人盗贼都各自低下头,他们知道赫伯特的父母都死在黑魔下,连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也在两天前感染。他们向贵族请求一些有效药,得到的结果就如他刚才所说。
‘给钱吧,因为这次黑魔我们损失了不少钱财,既然你们想要我们手中的药就那钱来买,这样多少能回收些钱为以后复兴所用,你们总算为我们的国家尽了力。
他们当然试着偷窃那满是守卫的城堡,结局就是差点被守卫杀掉,那个守卫根本就抱着杀人的目的砍向他们,那身手根本不像普通守卫。
走投无路。骨子里都腐朽的国家干脆毁灭算了,不过帕利策尔·赫伯特不能舍弃他的妹妹。
帕利策尔·赫伯特像受重伤似的痛苦呼吸着“对不起,这件事本来和你们无关,把你们卷进危险真的很对不起,你们最好现在就退出,对你们而言现在可不是偷钱的时候”
“...不用说了,大哥。我们现在也没了家人,你的心情我们最能理解,以前困难的时候我们不都一起熬过去了吗?现在也肯定...”
寂静落入他们中间,悄无声息的化开。外部的嘈杂逐渐接近,阿诺城今天还真发生了许多不同寻常的大事。
首先是凌晨从废弃南门进入的两能力者发动大规模魔法般的招式把教堂弄得乌烟瘴气,还绑架了当日所有去弥撒的信徒。摩亚教立刻出动疏散了群众,信徒与教士将教堂围住还是被他们逃了。
下午行进的军队进入城内,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成为了教堂的新祭司接待了那个小伙子样的军官。晚上那位新祭司又被人杀掉,而且还是被女性侏儒杀掉了。
疯了、疯了,这里的人知道自己每天在做什么吗?通过这几日观察他发现了只要是走在外面的人,没一个正常,他们甚至下一刻就能掏出匕首刺向违规者。
若不是这里值钱的东西多,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鬼地方,这里简直比泥家村落更狗屎。
“就今晚,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拿着最近偷来的钱从北门一开始偷摸进来的那处爬上去离开,会很顺利的回到那栋猎户小屋”
如果之前的小偷小盗还在摩亚教的眼角,属于懒得管的犯罪。这次杀人毫无疑问会引起大规模搜查,根本就等不到天亮他们就会把整个阿诺城翻个底朝天。
石膏铺垫的墙壁隔音效果并不好,基本所有的噪音都能被这里的住户听到。借此他们确认了门外的安全,简单搜刮了房子卷了些以往屋主的首饰就打开门逃走了。
“大哥,那家好像挺有钱的”小弟指着前面的一家三层高的居民房,从大门使用的材料就能看出那家人很有钱。之前偷来东西只换了五瓶药,对他们而言钱有多少都不算多。
“傻子,我们现在可是在逃命!”
“没关系的大哥,我敲开这种锁连一分钟都要不了。”他以前是街上锁匠店铺的儿子,对阿诺城建筑所用的锁十分了解。
如小弟所说,他40秒就撬开了大门,这家人也如他们想象的一样富有,家具看上去都是定制的,进口的陶瓷花瓶与钟表都是贵重之物。当然不可能把钟搬走,他们于是开始在一楼翻箱倒柜,倒也找到许多只有有钱人会对它们感兴趣的物件。
“这可比一晚上偷到的还多,太棒了”
他们边说边准备登上二楼,不愧是富人家,连楼梯设计都与众不同。
走到楼梯平台上的时候,轮子滚动的声音从漆黑的上方响起,随后是枪上膛的声音。
“有人?!”
“不准动!不然我开枪了”
女孩子的声音。赫伯特想起玄关挂着的全家照与这里不合理的设计,抬起头,楼梯尽头是一位举着猎枪坐在轮椅上的绿发少女,她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走在最前面赫伯特的脑袋。如果以这种姿势开枪的话她也会受到后坐力摔倒,枪应该是为了威慑他们。
赫伯特慢慢放下袋子,和其他三人一起举起手往后慢慢退下楼梯,边退边说“对不起,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请不要开枪”
“你们是盗贼?”
“对”
残疾的少女顿了下,张开嘴巴。赫伯特立刻看出她想叫人,一个箭步冲上楼梯,楼梯本就平缓他两跨步就登上楼梯夺走她手中的枪支摔在地上。赫伯特原本是猎户出身,轻易刚才那声上膛声是虚张声势,女孩握枪的姿势完全不标准,这枪只是装饰用的猎枪。
少女惊呼声还未发出一半赫伯脚下迅速踩住轮椅,捂住她的嘴。其他人也涌上来把少女按住。
“呜呜呜唔!”
“你老实点的话,我们不会为难你”
梅的手被绳索绑住依旧在拼命挣扎,粗糙的麻绳磨破了她细弱的皮肤,勒出条条红痕。挣扎间盖住少女下半身的棉布掉落,少女棉布下的双腿干瘦萎缩,仿佛是小孩的脚强行接在了成人上身上,盗贼别开眼睛不去看它。
绑完绳子赫伯特手掌湿润,转过头果然少女低着头浑身颤抖,小弟们看她的眼神不忍,赫伯特又何尝不是呢,他也有个与少女同岁的妹妹。
他们中的一人捡起落在地上的棉布将上面的灰尘拍掉,小心的靠近绿发少女将布盖回她的腿上。赫伯特眼刀了刚才说要偷这家的小弟,随后走向打开的窗户打算观察下四周。
赫伯特脸刚伸出去,就正面接了一脚,整个人被突然飞过来的人砸中,弄出巨大的响动。赫伯特的鼻子也被踢扁不停流出鼻血。
“(消音)你谁?!”
“对不起!借我躲一下!”
牛仔帽男人仿佛没发现自己砸到人,踩在赫伯特身上站起来。看见周围的几人和少女后保持站着的姿势楞了数秒,好似在理解现状。
双方对持片刻,同为不速之客的黑发男子满脸愤怒地皱起眉头,郑声质问四盗贼“你们在干什么?”
赫伯特被踩在脚下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向侧面翻滚,其他三人也默契的冲上来。没想到男人一手一脚撑住地面顺势侧翻踢飞了赫伯特,后垫步离开一段距离后侧身躲开一人手肘直接击中那人背部,另一只拳头怼上第二人的脸,第三人也很快被脚踢踹飞。
黑发男子展现了与小混混天壤之别的体术,瞬间将四盗贼撂倒。
四人发出呻吟,艾斯没给他们一眼,快速解开了绑住梅的绳子。
房间内没有灯光,电力早就断开,房间内唯一的照明是一盏老式煤油灯,那点光实在算不上照明。
“你没事吗?”
艾斯偏着头想看清梅的脸,梅却再次压低头发后微微点头,并未说话。
“...没事就好,他们是谁?不是你叫他们进来的吧”艾斯又指着四盗贼教育道“你们怎么可以随便闯进别人家里,甚至还把主人绑起来”
“轮不到你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梅的声音还在颤抖,不过还是倔强地抬起哭红的眼睛。
艾斯挠了挠头,用毫无悔意的语气笑着说“我迷路后被人发现,然后就被追着跑。刚好逃到这附近就想着避个风头。啊,对,抱歉,我其实不是士兵而是海贼”
梅小姐的表情难以用语言描述
...
因为某海贼的原因,梅小姐现在还不能立刻报警,于是就有了梅小姐的审问环节。
无论是盗贼还是海贼都得审!好好的审!
悬赏一亿八千万,听到这个数字梅小姐差点昏倒。四盗贼的表情也是震惊与怀疑。艾斯这人就好像没人告诉过他什么该说什么,毫无顾忌的说出超模新星海贼团为什么会在因摩特斯王国。
“谎话连篇,怎么可能有人为救感染黑魔的船员专门赶来因摩特拉送死”被用同样手法绑住的四盗贼团伙首领‘切’了声,把不信写在脸上“这地方什么样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来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得黑魔病治好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
“大哥...”小弟看了眼他们的大哥,发现了什么后低下头闭上嘴。
“德一定会恢复,我们会找到治疗他的办法”艾斯并未多解释,只是笃定的复述了遍他的想法。
“难以置信,你居然还有这种小孩想法,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那得病的家伙现在一定很痛苦,干脆点送他安乐死对你和他都好”
赫伯特的话像在自述自嘲
梅的的脸凝滞在某个表情上,许多情感搅在里面,她每一处面部肌肉都在表述着复杂的情绪。
“你...真的是海贼?”
“对”
那表情仿佛再说:为什么是她遇到这事
“我这儿不欢迎任何贼,麻烦你待完了快点离开,你离开后我就会把这四人交给巡逻员”
艾斯老实的点头
在可怜的窗户被踢飞前,梅小姐都还以为追着艾斯的是普通的巡逻员。而实际盯上他的家伙远超梅的想象,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们所有可以判断身份的东西,但教会特有的烟熏味在梅的脑子里挥之不去,这绝对不是大脑产生的错觉。
只是感觉,梅感觉他们像这次瘟疫本身,是人与阿诺城的化身。
黑斗篷人亮出手中的匕首,梅声音颤抖的祈祷道“神啊...我愿化作血与肉,愿世人相互关爱”
闯入屋内的只有两人,屋外有更多人,他们不知不觉间将家整个包围。
艾斯用大事不好语气的说了句“完蛋”,左顾右盼后单臂扛起处于混乱中的梅,火焰包裹的右手射出火柱将窗口贯穿,他迅速逃了出去。
“喂!我们呢?!靠!”
赫伯特当然知道那些黑斗篷人来者不善,在艾斯用火拳破开墙壁后他就立刻扯开绳子——他刚才用袖珍小刀割断了绳子。以最快速度解开绳子的四盗贼后脚跟着艾斯逃了出去。
——
阿尔卡佐瓦在德文王子离开后也迅速跟去,站在门口的人是王子身边的文官贝尔利特。
“殿下,臣认为您不应该出来,如果袭击目标中有您的话,您这时出去太危险了”
贝尔利特的担心令他不悦“你管的事太多了,我现在不是你的学生,这些事我能自己解决。你留在营地组织士兵对城市进行搜查,我带着一队人去教堂”
说罢,德文不顾贝尔利特的反应离开。留在原地的贝尔利特扯着他自己的头发,脸色不佳。
阿尔卡佐瓦见德文直接走过贝尔利特,正想跟上去,可贝尔利特一转头就与他四目相对,一瞬间贝尔利特的眼神好像发现了什么。
“你等等”阿尔卡佐瓦被叫住
贝尔利特瞥了眼后方的士兵,许多士兵被德文王子带走,巡逻的队伍已经组成出动,优秀的王国士兵不需要指令就能知道该做的事。
随后果不其然他开口向阿尔卡佐瓦问道“惠特曼·阿强,你是早上养马人?安排给士兵的住所不在这,你怎么会在这?又为何跟在殿下身后?”
接连的几个问题使阿尔卡佐瓦不禁绷直身体,贝尔利特锐利的目光打探着他,他的大脑疯狂加速思考。
这位王子身边的文官,黑直发的年长者,他看上去很受德文王子信赖又忠心于王子。贝尔利特脸上虽因忧愁长出皱纹,但他乌黑的长发不服输的表述他还年轻。
贝尔利特脚步向后挪动几十厘米“士兵!抓住他!”听见呼喊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将武器对准阿尔卡佐瓦。
“你是昨日的叛乱军”贝尔利特彻底认出他,但并未猜对他的身份“你们胆子真大,居然藏在军队里,白天那匹马是当时带你们突破包围的马吧,你们一共有三人”他记得很清楚。
阿尔卡佐瓦应该马上离开。若他在这里被抓住,失去原本平等交谈机会只会打乱计划。
“抓住他!”
阿尔卡佐瓦转身逃入建筑内,他瞬间用拳头解决前方的室内守卫,在追兵追上来之前逃上4楼破窗而出。他稳落在地,视厚重的士兵装备为无物迅速起身逃向黑夜。
他的目标是刚才离开的王子一队,但他很快也不得不停下脚步。他常年训练得来的五感超越了见闻色,拥有丰富的感知,哪怕在黑夜中也能感觉到有人追着他的后脚跟上来了。
跟踪是从他离开营地开始,监视或许在营地就有,王子的军队早就在摩亚教的监视之下,更有可能的是王子队伍里有摩亚教的人,虽然白天他观察过队伍中的每个人但如老友所说他不擅长揣摩人。
营地
发现人逃掉的贝尔利特扯着自己的黑色长发,向其他人激动的喊道“立刻余下的士兵立刻组成队伍,赶去殿下那儿!”
——
我们讲讲因摩特拉王国的王子‘威克斯德雅·迪福·德文’
对他的评价,他的导师‘巴特利特·贝尔利特’说他是个好王子
在皇宫的象牙塔长大,随后自然受封为骑士进行历练,偶尔会意气用事但有责任心。作为王国唯一的王子侍宠不娇也是他的优点,慢慢接手的政务他也都做的很好,他是所有人都期待的美貌又年轻的国王。
他一定能成为受人爱戴的好国王——
——城中发生多起袭击事件,此时同样遭到袭击的还有因摩特斯王国的王子——德文
他们队伍在赶往教堂的途中被人袭击,近百人从巷子中冲上来突破兵线刺伤了王子所骑的马,王子在混乱中落马,马蹄差点把他的脑门踩碎。
混乱无首,刀尖皆向德文刺去,人们的恶意指向王子的死亡。这些人行动比起蚂蚁更像不怕燃烧成灰的飞蛾,能看出他们只是平民。
他现在正对着平民挥舞剑。德文一想到这儿就心慌意乱,面前拿着武器的暴徒是自己的子民吗?
王国的士兵为了活下去,拼尽全力与这些人厮杀,论战斗当然是王国士兵更优秀,但他们的感受却像是在和死人堆战斗,光举剑就窒息到喘不过气。
混乱中不知什么硬物撞到德文左手的麻筋,他忽然全身一麻,右手的剑在迎击中被打落。手持凶器的胖妇人举着刀刺向他的腹部,万幸的是被他用手壁挡住。
手臂被刀贯穿,德文忍着疼痛将妇人踹开,在眼花缭乱的厮杀中寻找刚被击落的武器,根本没有时间,又有五人冲了过来。
年轻的领导人的大脑热得发烫,他在无法相信眼前景色的同时又无比揪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在这场毫无意义不知缘由的战斗中袭击者都是同一个表情,仔细回想阿诺城的每个人都长得一样。
数十张同样的脸在他眼里天旋地转,以绝望为主体的复杂结合体像寄生生物般吸附在他们脸上,他们原本的面容被扭曲。
德文从背脊开始发凉,这座城被比黑魔可怕上万倍的东西占领了。
发光的锄头贴着他的头皮舞过,他真实感受到头皮被削掉的恐惧,像带上面罩般呼吸困难。
贝尔利特、贝尔利特应该留在了营地,那里没事吗?贝尔利特会赶过来救他吗?
德文的眼睛已经分不清敌人和同伴,他放弃找回父亲赐给他的剑用随便捡来的武器抵挡住敌人稚嫩的刀法。尖叫声、惨叫声、刀具碰撞的声音、刀刺进肉中的声音、伤口并不碍事,但他迎击的力道却渐渐弱下来。
他现在的表情应该和这些人别无二致
酒馆里凿冰块的冰锥在酒馆老板手中刺向德文,一名士兵扑过来挡住这一击,士兵倒了下去,酒馆老板拔出冰锥又刺了几下,直到士兵不再动弹。
膝盖在发抖,牙齿在打颤,他连举起剑的勇气都没有。
“王子!德文王子!”
德文听见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抬头。身形高大的士兵徒手制服数人后,将他刚才遗失的宝剑还给他。
宝剑握在手中的实感与重量将德文拉回现实,他手套上的血黏在了剑柄上,德文低声质问了句“为什么要战斗?”
面前这个有些面熟的士兵以为德文是在问自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有人瞄准了您的性命,我马上带你离开”
士兵如何突破重围来到德文身边,他就如何劈开人群带着德文离开。一言不发的击退冲上来的百姓,为王子开辟安全地带。
这里的骚动惊动全城,可谁都没出现制止,在外人眼里会变成王族与民众冲突事件,无论结果,在国家内都会掀起狂风暴雨。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偷袭是谁设计的?是叛乱军还是传闻中的神教会?或者其他势力?
无数可能性把德文弄晕了,他想过无数个现在无法证实可能性。
远处传来马蹄声与枪声,从混乱中德文听见了贝尔利特的声音。德文扶住刚才的士兵,举起剑重新挺直身子。睁大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殿下!”
德文猛地抬头
“贝尔利特!”
贝尔利特,他尊敬导师也是挚友,在他年幼时隐退政坛来指导他,王子信任他甚于信任他的父亲。
得救了
德文挺直身,松了口气。他无视流血的右臂举起宝剑砍向敌人。
最后,混乱平息,赶来的士兵同他们一起压制住了民众。
“殿下,您的手臂受伤了”
德文看见贝尔利特脸上的皱纹变多,感到无比安心与悲伤。
“我没事,谢谢你,贝尔利特”
贝尔利特严肃脸庞情绪微变,硬实的嘴唇难以察觉的变化三次弧度。
随后
鲜血喷溅而出
发闷的声音,刺穿肉体的声音,贯穿心脏的声音
“咦?”
空气在震动,刚才高大的士兵冲了上去,黑色身影从他后方突然闪出,士兵毫无防备的被砍了一刀。
贝尔利特嘴唇在动,可他听不见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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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王都的国王已经有浓重的黑眼圈,他机械般从成山的纸堆中抽出一张又一张纸并浏览其内容。
他现在正查看他唯一的儿子给他的‘家书’
“兄长寄来的信上写了什么?”金发的女子浑身散发着迷人致命的魅力,贵族的慵懒与华贵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和以前一样是些王国地区现状调查结果”
“真是的,明明用电话虫就能解决的问题,世界政府非要切掉一切电话源,弄得我们现在连最前方的情报都得不到”女子嘟了嘟嘴,埋怨的说道。
“菲尔莉特,不准乱说话”
国王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他的小女儿外貌神似亡妻,但她没有继承亡妻的温柔体贴。不,但凡有脑子也不会占用国王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
“父王,兄长这次出行跟去的还是那个贝尔利特?”
“啊...”国王惨叫般叹气,仿佛又想起件头痛的事“贝尔利特这人挑不出毛病又博学,所以我才答应他的请求让他去教王子”
“——能让得势的政治家突然决定辞去职务去指导王子会是什么理由?”老国王苍老虚弱地说道“他当时说的理由我怎么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