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凌家的男人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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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朝前庭而去,他宽大的手握着她的小手,紫色的旗袍吻上墨色的衣角,在晚风中不断飞舞。
看向那个墨色的身影,她的内心逐渐坚强,甚至变得坚韧一些,仿佛找到了生命共同体,随之与同一节奏的人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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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听完戏,便看见一对身影过了拱形的门,穿过屋檐前的花架,花架上的月季似风吹起层层叠叠,如风如雾,花影落在对面的墙上。
男的温润通透,女的娇小玲珑,好一对佳人配偶。
“哇,有好吃的蛋糕。”软软拍着小手十分开心,挣脱着要下去看看。
凌温庭随即放她下去,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的手,微微向这边颔首。
找了个位置,便拉她坐在一旁,今日只有家里的人在,无其他外人。
“你来了,那就开席吧。”老太太看着这对的互动,心里像吃了蜂蜜一般甜。
管家厉叔随即让上菜,不久厨房那边一道道菜传了上来,比起之前在老宅的用食,她发现其中好几道都是绍兴的本地菜,目光便旁边的男人看去。
“姐姐,你可以抱着软软吃饭吗?”她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露出小可怜的样子。
“可以啊,软软是今天的小寿星,当然可以。”她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顶,顺手将她放在腿上。
凌软软直接对着凌温庭作了一个鬼脸,慢慢地吃着她给夹的菜。
“今日难得是软软的生日,将你们聚集到一起,也是为柠柠和阿砚做个见证,今日他们订婚。”老太太索性开了口,眉间带了一丝笑意。
沈漫柠看了看旁边某个嘚瑟的人,狐狸眸多了几分含羞,拉拉好朋友的衣角,“冷美人,你说嫁人会不会成电视剧的黄脸婆,加速衰老。”
软软萌萌地看着她,将她的衣角用小手抽了回来,“哼,漂亮姐姐是软软的。”
温染霜笑了笑,眸中含着几分清亮,“今天可别惹我们小寿星。”
“哼,小鬼我和你漂亮姐姐认识的时候还没你呢?”她冲着怀里的软软使劲挑衅,顺便又拉着温染霜的衣角。
软软紧紧地抱着她的脖子,“漂亮姐姐是我的,你是坏人。”
正当沈漫柠进一步去逗弄她时,“先吃饭,你今天忙了一下午。”
冷寂的声音传来,她连忙看了某人一眼,那眸中含着几分幽深,她感受到一股冷风从她的后背刮过。
自家小叔认真地剥着虾放到某人的盘里,神色自若,只是那股冷气是怎么回事,她灰溜溜地坐回位置。
她碰了碰旁边的沈砚卿,眉目闪现一丝惊羡之意,“我小叔简直是回炉重造,这倒有几分模范丈夫的样子,我家冷美人可立了大功。”
温染霜微微低着头,吃在嘴里的虾肉突然几分灼烧,被人赤裸裸地这般夸奖还是头一次。
“喝些温水,你月事要来了,先别喝凉的。”骨节分明的手拿过她面前的酒杯,直接放了一杯温开水。
声音很低,她的耳根却慢慢爬上一抹绯红。
这一幕落到了凌肆月的眸中,他想不通为何两个人相处这般融洽,明明小叔叔心里是有人的。
“肆月,你在看什么,怎么不吃东西?”宋静萍看了一眼他,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这孩子向来是极其守规矩的一个人。
“大伯母,我…我没看什么,就是头一次看到小叔这般…”他吞吞吐吐说不出话,脸上有记得别扭的样子。
宋静萍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有所指看着他,“霜霜可是你小婶婶,切记。”
凌肆月刚喝了几口水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连忙摇摇手,示意自己没这个意思。
凌温庭墨色的眸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继续给她剥虾,偶尔问问小姑娘要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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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蛋糕被拿了上来,分三层,上面铺着五颜六色的水果,画着一个小人,旁边是“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软软吹蜡烛。”她轻轻地抱起怀里的小丫头靠近蜡烛,眉色淡雅,烛火下的容颜格外明艳。
凌软软憋着嘴,两腮十分鼓起,将五根蜡烛吹灭,瞬间大家赶紧鼓掌。
她举起胖乎乎的小手,又许了一个愿望,然后睁开眼睛,埋在她的胸前。
奶呼呼的,十分惹人怜爱的那种,“告诉姐姐,今天许了什么愿望?”
他看着一大一小的互动,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眸尾微微上挑,看来自家小姑娘真的挺喜欢小孩子。
软软捂着自己的眼睛,悄悄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的脸色红了红,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眉目低垂,那抹绯红溶在这茫茫的夜色中。
吃过饭后,怀里的小姑娘被宋静萍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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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只好留宿在这边,准备明天再回去。
两人并肩往竹园的方向走去,周围一片寂静,她有几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又十分怜惜这个孩子,因为来凌家之后,一直没有见过这个孩子的母亲。
“软软的母亲呢,怎么不见她?”她好奇地看向他,却敏锐感觉到他的眸子快速地沉寂了下去。
男人墨色的身形顿了顿,拉紧她的手,夜风柔和穿过长廊,吹到两人的面颊上。
“二嫂因病去世,是为了生软软走的,之后二哥也没再娶了,凌家的男人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
幽幽的夜色传来他落寂的声音,她第一次从他的身上感受着巨大的落寞,主动回抱着他,用仅有的温暖,她知道没有母亲的痛苦。
“以后软软会多一个喜欢她的人,她会很幸福的。”
他抱着怀中的小姑娘,目色清明,“关于二嫂的回忆,我记得很少,她是一名护士,曾经参加对非援助,还有经常会去福利院之类的地方做义工,二嫂很善良。”
“她虽然走了,倒是你们都记得她,现在又多了我,真正的遗忘不是时间而是记忆,她一直在大家的身边。”柔和的话语慢慢抚平那种浓郁的哀伤。
她的脑中莫名出现很多之前没有出现的画面,微微抬眸,他的侧颜她总觉得熟悉,那份久违的悸动又开始复苏。
“所以,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他认真地看向她,抬起她的下巴,“同你吃茶,赏花。”
她分不清眼前的人影,只觉得有些晕,脑子的东西似乎要突破那层束缚跑出来,对,那种莫名的熟悉又跑了出来。
“原来,你叫阮阮。”那个十几岁的人影她在梦里模糊看不清他的样子,但记得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