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左膀右臂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嫡女重生之心尖宠!
还想在此证明的姜宁，看到父亲复杂的眼神，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只能乖乖点头
“哎”姜相松开了手，重重叹了口气，眼神眺望着远方喃喃“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望着愁容满面的父亲，姜宁知道真相撕开的时候，他心里的难受是必然的
但是为了姜府的性命，也为了家里的幸福，只能这么做
好在，姜相并没有悲伤太久，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开口道“姜瑶之事，你从中参与了几分？”
虽然回到府上从没去见过姜瑶，但从早上郑大人的试探，与今日姜宁的反应
此事恐怕人尽皆知了，若因这样的人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外的名声尽毁，那是不值得
而姜宁会错了意，以为父亲要责怪自己冲动行事，心中突然一个咯噔，谨慎开口道“阿父为何觉得她的事与我有关？”
还在想着如何应对外面的流言，听到姜宁突然拘谨的语气，便站起来揉了揉她的脑门“傻孩子，难道我还会怪罪你不成？你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
接着语重心长道“今日郑大人试探我关于你的消息，想必姜瑶这件事绝非小事。我总归得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保你。”
听到这话的姜宁扬起了笑容，刚刚提在心口的石头也放了下去“阿父放心！是霍宴想玷污女儿在先，姜瑶替我顶上罢了。我这也算成全了他们！”
“什么！！”姜相犹如吃了炮仗般直接拍案而起，眼球就像要掉出来一样，胸口剧烈的起伏
反应大的让姜宁都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生怕一口气上不来，顺毛道“女儿无事，阿父莫要为了这种人动怒，伤了身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是欺我姜府无人！？”
在姜宁的安慰下，总算平稳住了呼吸，但是两鬓的胡须剧烈的漂浮着，证明着主人的愤怒
“阿父莫要生气，他能作出这般事情，也算给了我们一个退婚与其撇清关系的机会。”姜宁扶着他坐下，转身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喝了口气才堪堪压下心中的愤怒，然而姜相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姜宁的双眸，认真问道“宁宁可难受？”
听到这话的姜宁莞尔一笑，心中仿佛一股暖流席卷全身，她依赖的靠在姜相的肩膀“以前是女儿不懂事，甜言蜜语哄骗了去。世间大好儿郎，女儿岂会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姜宁的声音幽幽，言语中的鄙夷不似作假，洒脱的情绪仿佛也感染了姜相
他欣慰的拍了拍姜宁的手背，保证的说道“只要宁宁心中没有此人，为父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就在两人享受着彼此的天伦之乐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相爷”
是姜渐
熟悉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般，冰冷的声音
那是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幼儿之时被姜相带回
十几年过去，姜渐不论功夫还是办事能力都是取得飞跃的进步，在外出寻找娘亲的路上，也就只有带了这一人
在姜宁的思绪已经飞跃时，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相爷，小姐”见到书房的两人，姜渐非常规矩的抱拳行了礼
便恭敬的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笑意，看着父亲好事要处理，姜宁识趣的告退了
刚把书房大门打开，就见脸上挂满担忧的姜夫人在外面紧张的走来走去
看到姜宁的出现，平日里弱不禁风的她，走几步路好似带风，快步走到跟前，一把握住姜宁的手“你没事吧？你啊父可是凶你了？”
虽和娘亲从未有过接触，但不论在上一世，也会在看见有娘亲爱护之人流露出羡慕
而如今，自己竟然也被娘亲关心着，这种感觉难以形容，仿佛握着的不是手掌，而是滚烫的热水般
这让没有反应过来的姜宁，瞬间把手抽了出来“没事”
然而掌心的落空，姜夫人那双美丽的眼睛，闪过了受伤的眼神，落空的掌心如同她的内心一样跌了下去
不过很快便收拾好情绪，冲着姜宁温柔的安抚着“是娘亲冲动了，吓到你了吧”
就在把手抽回来之时，姜宁就后悔了，手指些许紧张的扣在一起。然而不知如何相处的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毕竟对于娘亲这个人的出现，总是让她觉得复杂，难以琢磨的
或许是母女连心，姜夫人感受到了姜宁的局促和不安，便伸出手小心翼翼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妹妹？”
姜夫人眼中透露着希翼，伸在空中的手，一动不动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回应
而姜宁看着那双手，轻轻的把手搭了上去，宛然笑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啊?”原本只是想着能跟姜宁有点接触，没成想居然会邀请自己，这让姜夫人仿佛被头等大奖击中般，显得有点些不可思议“我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带上我吧！”不知从哪里崩出来的钰莹，亲热的勾起姜宁的手肘
好似因为她的出现，母女两人的气氛不在小心翼翼，姜宁也大大方方的牵起她的手
然而还没等踏出大门，迎面一道人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差点与姜夫人撞得满怀，还是姜宁眼疾手快大手便把人拉在自己身后
“哎哟~都怪奴才老眼昏花，差点冲撞了小姐”身着蓝色官服的太监，连忙跪下
姜宁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面上还是有礼的问道“哪里的话，快请起。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由下人搀扶起来的公公，依旧躬着身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不知道相爷可在府上？皇上有旨宣相爷进宫”
明明刚下朝，怎么现在又急急忙忙的催促进宫？姜宁的心中疑虑万千
只能小心试探道“公公可知，进宫有何事？”
说话间，带着和煦的笑意，接着便将袖中沉甸甸的荷包塞入他的手中
感受到重量的公公，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后了“这可使不得”假意推脱几番过后
便塞进自己的袖中，笑道“姜小姐无需担心，不过是一些公务罢了。相爷这一走数月的，难免忙些。”
他们当太监的， 特别是这种传话太监，是好是坏早就能从颁布的旨意，以及氛围去揣摩
说没事，那便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若收了钱，给的假消息，这也得破坏行业规矩的
所以从这公公的口中，姜宁悬着的心也可以松了口气
但面上的笑意就更深了，朝着公公欠了欠身“劳烦公公了，请到大厅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父亲”
穿好管服的姜相，正准备出发
余光就暼见愁眉苦脸，一脸担忧的姜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的说道“瞧你，苦着个脸作甚，正好我也要进宫一趟。”
接着便拉起姜夫人的手“婉清，等我”说完便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
“相信你父亲，快走快走！我们还要去逛逛呢！”钰莹细心的发现姜宁眼神中淡淡的忧愁
随即一把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去，在牵起叶婉清的手，大步走去
也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
“诶！小姐等等我”
钰莹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明明站在一旁的碧玉，人走了好大一段路才反应过来
...
热闹嘈杂的集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吆喝声，交谈声音，孩童嬉闹。充满着人间烟火气息
因人流太多，姜宁下意识挽住叶婉清的手肘
在她的印象中，叶婉清向来就是那个柔弱、轻轻一碰就碎的人。本能的保护反应，让她时刻的注意周围的环境
以至于忽略了，叶婉清脸上幸福又满足的神情，望着姜宁的眼神充满柔和，化不开池水般
周身淡雅与世无争的气质，让她整个人都渡上了光圈般
由于母女两人的容貌过于出众，以至于引得路人纷纷回头与注目
“你个破书生，我家小姐能看得上你！那是给你面子！”一声尖锐的女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就连姜宁一行人也不例外，但是对于这种事从不关注的她
正准备离去，突然因丫鬟大力推搡而导致的纸张满天飞
刚好有一张落入了姜宁的脚边，余光看去，最后的署名深深的吸引了姜宁的注意力
李谦！？
生怕自己看错，姜宁蹲下身子把绘着山水画的纸张捡起，反复确认
没错！是他！
上一世，霍宴之所以能成功，除去其他因素，这位李谦功不可没
此人不单山水画，画的栩栩如生。论才智，论品行，论谋权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家中清贫，还有位体弱多病的母亲，然而位母亲从来明事理，懂是非
在官人家中当差，晚上做手工，省吃俭用只为了给儿子考去功名
只是天不逢人意，在赶考途中，最终病倒。
李谦也是个孝顺，与其得了功明，失了母亲，索性直接把剩余的盘缠等用来治病
是最后霍宴出手，救了他母亲，更给了他前程，这才让其死心塌地的跟随着
文，李谦。武，范智墨
这就是霍宴的左膀右臂
思及此，姜宁没有任何犹豫的把叶婉清交给了钰莹，推开众人“不好意思，让让啊，让让”逐步接近
走进一看，这时李谦显然和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少年有明显的区别
不变的是，永远处事不惊的态度，就像天塌了也无动于衷
“我们家小姐跟你说话！没听到嘛！”
尽管眼前的梳着双鬓的丫鬟还在声嘶力竭的
但李谦依旧面不改色，继续做着自己的画，直到纸张被销毁，这才放下笔墨
挺直了腰板，站了起来，对着已经怒发冲冠的丫鬟，勾起了嘴角“若姑娘能消气，被说这纸墨，就是小生，您也能撕了。”
然而还不等丫鬟气顺，李谦的话风一转“但有一副竹林水墨，明日便得送到姜府。希望姑娘您还能为我，美言几句”
说完便恭敬的朝着丫鬟，以手作辑，鞠了一躬
听完这话，原本还嚣张跋扈的丫鬟瞬间好似被毒哑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眼神四处闪躲，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你...你自己能力不足..凭什么让我去。更何况，你..你有什么证据！”
然而就在一处观望着的姜宁，听到自家的名号，好看眉间轻轻一挑
果真有意思，若都城里，谁的名号最好用，确实的姜家
而姜相更是在群众中有着绝对的威望，一般都不会轻易与百姓过多的计较
当年，大庆处于内忧外患之时，敌军避于城下，是姜相一介文官，受命于危难之际
力挽狂澜，保住了大庆，也给了大庆喘息的机会
特别是当时被姜相保护过的百姓，见识过姜相平易近人一面的，口口相传
听到丫鬟这番话，李谦好似被说中了一样，看似陷入了思考
好像很为难的模样，这便让刚刚还有点胆怯的丫鬟，瞬间又如同战斗的公鸡般
插起腰，高高的抬起头，鼻孔朝天对着李谦，得意的说“怎样，没话说了吧！什么姜府，姜相才不会理你这般小人！”
李谦表示同意的点了点，轻微叹了口气，状似苦恼般“也是。我这般口说无凭。不如现在你同我去趟，也好表示我的歉意”
话音刚落，就朝着丫鬟走了一步
偏偏就是这一步，让丫鬟的心次提到了喉咙上，连连后退“你干什么！你不要动手哦，光天化日之下”
听到呵斥，李谦也没有在近一步，然而思索了一下，为难道“姑娘既然不愿意，小生倒是有个办法。若姑娘不同意，那就多有得罪了！”
也不给丫鬟考虑的机会，话音落下，显得更加急迫的上前
就像第二个机会只是假的一般，这让原本就愚蠢的丫鬟仿佛吓破了胆立马制止“我同意！我同意！！”
原本就漫步走的李谦，听到这话满意的勾起了嘴角“那麻烦姑娘，十两银子，小生今晚便能将画做出”
“什么？十辆？！”巨额是数字让丫鬟咂舌了，她细细数了自己的月银，一个月也不过二两
她不干了，当场耍了赖，摊开手“你这十两不是要我命吗？没有！”
仿佛料到了一样，李谦也不恼，保持着和煦的笑容“没有不要紧，不给也不要紧。左右不过被姜府撇弃，若走头无路，我也能去当你的主子”
明明李谦是笑着的，可是这一刻，丫鬟只觉得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