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与母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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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宁的视线与之对上，浑身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不由自主的看的失神了起来
眼前的女人长得美极了，周身散发着温婉气质
低垂的远山眉略显温柔，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就好似一壶温酒般，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的沉醉其中，秀气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永远挂着淡然笑容的红唇，肤白凝脂，身着白色素衣，更衬得与世无争般，好似轻轻一碰，就能碎裂
在姜宁为其失神之时，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双眸，也紧紧的看着她，像是舍不得放过一根发丝般
想将她刻入自己的眼神，原本抑制着的情绪，终究忍不住的从眼眶流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宁..宁宁”
温柔的声调把姜宁拉了回来，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姜宁朝着她，双手作揖的行了个礼
转过头便求助的看着姜相问道“阿父，这是？？？”
被点到名的他，轻咳一声后，牵起了姜宁的手来到温婉女人的身边
另一只手拉过还在用手帕擦泪的女人，把两人的手搭在一起，握在自己的掌心中，缓缓开口道“宁宁，这是你的娘亲”
“娘亲？”惊讶不已的姜宁忍不住的惊呼出声，虽然严珩事先已经跟她说过娘亲还活着
但就算联系上辈子，这位母亲也确实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怎么现在竟然这般离谱的出现在这里，一时间心中震惊不已
而这副吃惊的模样，在姜相跟女人眼中反倒是突然的出现让人难以震惊
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心神领会
“阿宁，你不开心吗？”还没等姜相出声，一旁的钰莹从姜宁的眼中没有看出欣喜，竟然直接的问了出来
这一问，把姜宁也给问住了，刚刚的震惊有所缓解是，但视线扫过眼前所谓的娘亲之时，还是垂下了双眸，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宁宁，你出生之时，便被诊断出来患有先天心疾，活不过二十，需要天山上十年开花，五年结果的莲花心，才能根治。”回忆起过去，姜相的神情也由的沉重起来
接着松开了姜宁的手，改为搂着温婉女人
继续说道“而你的娘亲，不过一名普通的弱女子，在你一出生便不顾自己的身体，要为你取得。当时正逢大庆内忧外患，为父也无法走开。而这件事按理可以找别人代劳，可莲心也认主，需要至纯至善之人才能有取得可能。”
“天山之路谈何容易，她怕自己若有不测，让你期盼落空，不如从一开始便说她不在人世间”
“这十几年，原本还有书信来往，可渐渐的...为父也收不到你娘亲的音讯。”
“眼见你婚事已定，若我途上真遇不测，我也能放心。而我若能想到你娘亲，也是给你最好的新婚贺礼。”
随着声音的落下，空气中再次凝固，姜宁消化着这消息，从未想过有这般原因
这让她忍不住的发出疑惑“你们说我患有心疾，为何，我这么大从未感到不适？”
这个问题好似戳中了姜相的泪点般，让原本还能克制的情绪
突然的喷洒而出，泪水划过了姜相本就布满皱纹的脸庞“你的娘亲在临走之时，剜三日心头血，为你保命。三天三夜...”
好似回到了当时，庄严的姜相忍不住的紧紧把身旁的女人搂紧，身体因哭泣颤抖起来
差一点，他深爱的女人就要丧命在几日，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眼前的人
头一回看着父亲失控的姜宁，此时红唇紧紧抿成一团，鼻尖忍不住也跟着发酸，心中五味杂陈
“这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呢，啊宁”或许是氛围变得悲伤起来，钰莹也忍不住的出声，打破这令人伤感的话题
“对对对，要不是钰莹姑娘，恐怕..”
被夸奖的钰莹就坐在姜宁身旁，拿起筷子，便将一块卤牛肉塞进姜宁的嘴，接着双眸发亮述说着“我记得啊宁给我的嘱托，一路上都为你看好你的父亲。而我们在找到你娘亲时，刚好莲花开”
嚼了嚼嘴中的牛肉，接着说“就你娘亲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雪莲长在高山处，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能摘道了”
“不过估计，那是她最后一丝力气。把莲心交给身旁的一位啊婆便倒下了。我把脉，你娘华佗在世都没法救了。”说完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姜宁在倒了杯
“那，现在是怎样？有什么办法？”虽然对于娘亲从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听到她命悬一线时，姜宁还是忍不住的追问
眼中的担忧泄露了姜宁内心深处，这也让钰莹心中舒坦了，起码自己没有救一个姜宁不喜欢的人
钰莹挑了挑眉，坏笑的刮了刮姜宁的鼻尖“怎么？你在乎？嗯？”
被戳破心思的姜宁，不由的脸颊发烫，不愿与钰莹对视的四处乱看，余光瞥见了娘亲柔和的目光，不由的陷入沉思
她总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模样，从姜宁进门便能注意到有一股视线望着自己，她的神情总是有种淡然又宠溺不舍
上辈子，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姜宁的心尖一揪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认真的看着钰莹道“我想救她，你有什么办法吗？”
然而钰莹丝毫不买单，自顾自的夹着菜，含糊的问“救她？就谁？”
“救我娘亲”原本以为又是含糊过去的，没成想姜宁这次毫不犹豫，这让钰莹的手也跟着呆愣了几秒
姜宁偷偷的瞄了眼，站着的女人，只见原本柔和的双眸突然好似发了光一样，因过于惊讶嘴唇微张着
“你呀”钰莹放下筷子戳了戳姜宁的脑，接着说道“放心啦，华佗救不了她，莲心能救”
“昂？”这个回答又让姜宁错愕了一下
姜宁清透的双眸出现一丝迷茫，睫毛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这让钰莹噗嗤笑出声“好啦~不逗你了。你的心疾我有办法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诶，你们都不吃吗？我都饿死了，快吃吧！！”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的钰莹，急忙的招呼着众人一同坐下
姜夫人这次推开了丈夫，主动的走到姜宁身旁，声音轻柔的开口“我，可以坐你这里吗？”
她的语调轻轻的，温柔极了。像哄小孩子般的询问着
从没接触过娘亲的姜宁，只得点了点头，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有她知道内心的激动
看着母女俩的和谐相处，让姜相的心口一暖，这不就是只有梦中才有的吗，今日终于见到了
解决了两人之间的事情，这才想起来把姜瑶，便冲着门口喊“来人，去喊二小姐过来”
“相。。。相爷”门口的小厮支支吾吾的推开门，求助的眼神看向姜宁
顺着小厮的视线看过去，姜相原本布满皱纹的额头，拧成一团“怎么回事？宁宁”
被名的姜宁也不慌张，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题
反而冲着小厮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你如实禀告就行”
得到指示的小厮松了口气，立马跪在地上，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完
随着知道的越来越多，姜相的脸色逐渐暗了下去，仿佛能滴出墨水一般
直到话音的落下，他大手一挥让小厮下去了
“不说，吃饭吃饭”
原本温馨的氛围在这一刻被打破，每个人心中都各有想法
唯独坐在姜宁身旁的女人，好似一点都不受影响，只是继续留意着姜宁爱吃的
....
天空渐渐光亮了起来，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格外的清晰
和每个清晨没有任何的不同，然而今天的朝廷之上偏偏震惊众人
相爷的回归就如同在湖面扔下一枚石头，在朝中也引得阵阵波澜
原本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再次观望了起来
其中心思最大的恐怕就是太子，但由于纵欲过度旧伤复发，现在还府中静养着
而更让人看不清的便是那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摄政王
下了朝的姜相一如既往的便要迈开步伐的，前往家中去
怎料刚走几步，便被人拦住了脚步“相爷！相爷您等一下”
“原来的郑大人”姜相挂起了官方的笑容
而郑大人也跟着笑了笑，试探的说道“相爷可是昨天才归来的？”
“郑大人说笑了，我着可是领命外出。这一道都城急忙复命，怎敢逗留呢。”
人在朝廷混，哪能透露过多，更何况这老狐狸可不是什么省油的凳
虽说郑贵妃没有子嗣，但与太子走的亲近这是大家都知晓的
而姜相，向来只服从天子，谁当皇帝谁就是主
笑容满面的郑大人也不在意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本以为这老匹夫死在外面
那昨晚在船上发生的，一个小小的姜宁，就算在蹦跶，恐怕也退不得婚事
将来相爷虽死，但他的亲信与势力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可偏偏相爷居然还活着
那只能另做打算了，思及此，接着说道“你这一走数月，姜小姐的思父情绪恐怕够你吃一壶，可有受何委屈？”
两人边走边谈着，好似无意间询问家常般
敏锐的相爷很快便察觉，郑大人的目标好似自己的宝贝女儿“女儿家家的，性子不就那样嘛。我家宁宁好福气，还让日理万机的大人记挂”
“诶！相爷你这说道哪里话。我家如儿天天念叨她们当年一起入宫伴读的事呢。这些小丫头”说完还状似无奈的摇摇头
而姜相则是只是跟着笑，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相爷！府里出事了”还准备开口继续试探的郑大人，突然被一名急急忙忙的侍卫打断
听到这话的姜相眼皮一跳，朝着郑大人示意，便快速走去
独留郑大人在一旁，看着姜相的背影在尽头处消失后，嘬了口水“呸~什么东西”
“出了什么事？”着急忙慌的姜相询问着身边的侍卫，脚底像抹油了一般快速迈开
侍卫紧跟身后，保持声音沉稳“今日一大早，门打开便见姜二小姐晕倒在门口，夫人说看小姐身上的痕迹，恐怕...”
接下来的话不需要明说，姜相也心神领会，眉间紧紧拧成个川字
坐上轿子的姜相很快就到了家中，不等下人搀扶，大块阔斧的往屋内走去“让姜渐来书房找我”
“父亲！”朝着书房前去的姜相被一道女声叫住了脚步
他看了姜宁一眼，朝着她招招收“你来了正好，同我一起去书房”
话音落下不待姜宁思考便直接将人拉走
“说吧。你跟瑶瑶究竟发生了什么？”大门一关，姜相大袖一挥落座在书桌前询问道
神情严肃的父亲并没有吓到姜宁，正好，也让父亲知晓姜瑶的面目
她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张信件，以及姜宁自己对于事件的阐述，一并放在书案前“父亲，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这是我所收集的”
“不论是与太子暗自勾结，还是散布谣言，险些害谢予安现身，我姜家灭门。件件桩桩女儿都不曾污蔑她。”
姜宁双手撑子在桌面上，神情严肃至极，认真的盯着姜相不放过任何一丝反应
翻阅到最后的姜相脸上黑的犹如墨水一般，最后放下信件，头疼的捏紧眉间，闭着双眼“瑶瑶怎么会是这种人..”
“父亲在朝为官理应比女儿更清楚，识人决不能看表面”眼看父亲还是不愿意相信，姜宁明显有些捉急了起来
“啊父若不信，你大可找谢予安，甚至女儿这边也有人证，为其效力办事之人...”
“好了”姜相松开了眉间，换上了和煦的笑容安抚着像小猫炸毛般的姜宁“啊父信你”
然而这句并不能让姜宁满意，她没有笑，走到姜相身旁跪了下去“若父亲信我，请把此人赶出相府。莫要在心疼。”
自家女儿的性子，姜相自然了解，这会看到她竟然跪下连忙将人扶起，但话锋一转问道“啊父问你，你对那霍宴可还有半分爱慕之心？”
“女儿对天发誓，对霍宴此人，女儿厌恶至极。若此话有假，天大...唔”姜宁生怕父亲不相信，甚至举起双手
听到要乱发誓，急的姜相立马起身，捂住姜宁的嘴，吓唬道“你这孩子不准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