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恢复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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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有些些道理。”黄丽娟说。
“既然你也同意我说的有点道理,那你就赶快和人家联系,把这铜锁和生辰八字去拍张相片给她确认一下不就行了吧!我也继续打听那些年龄大的老人,特别是当年有女知青住过的人家,看看有没有这类似的相同的事。”荷花说。
“我是上个月也就是春节前去省城开会,开会结束后,开发厅办公室主任叫我去她办公室说有事找我,我去后才知道是,让我给她帮忙找个人,也没有提供个人详细的多少资料,只说当时寄托在大山里很远的地方,寄托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孩子现在的年龄。她是上级,我是下级,我就不好意思多问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何况我的估计和你估计是一样的。我回去立马取得联系确认一下,看看是否是她所找的人。”黄丽娟说。
实际在荷花和黄丽娟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办公室主任要找的人是张云中,只不过没有得到证实而已,荷花的心宽松了许多,事情总算有进展了,这次进山的收获不小啊!“马上就要到正月初八了,我得通知大家集中开一个会,要得发不离八,这虽有点迷信,但也要按古规常理办啊!这也是群众基础。然后荷花把江松,祝总工,杨师父,李忠,叶现孝,张云中,李老板和宋组长及王忠于三兄妹等人叫过来商量一下确认开工典礼。”荷花然后转身对黄丽娟说:
“你看看,初八开工典礼,要准备什么?”
“行?时间是没有多少问题,正月吗?比较松动些,可一但复工了,时间就紧一点点哦!那就提前先碰碰头安排一下。”黄丽娟说。
“祝总工,杨师父可能来得晚,这事还得江松安排,黄丽娟你在开会上是有经验的,就由你来起草开工典礼程序吧!茶水就由王忠梅来负责,但那草坪要大家来初七清打扫干净,依旧搭过台子。你们看看如何?”荷花说。
“我认为还得找人写几幅标语,做得像点,有精神点,把那些墙壁还是用石灰水刷一下好看点,贴上几幅标语。”李忠叔说。
“可以。”大家都同意。
这时李忠叔说:“这样胡广文就有用了,我看胡广文也可以参与吧!虽说他不是很高,但在这一带也算他有文化了,难得可贵的是有一笔好字,又教个一段时间的书。虽说年龄是大一点了,但比我小,而且精力比一般人都好,有很多需要写的地方,他来了就可以把写的事交给他,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暂时就用用我们这些老人吧!等有合适的人我们就自动退出好吧!。”
“好!大家还有补充的没有。”荷花说。
一转眼初七就到了,黄丽娟,祝总工,杨师父他们一起开车来得最早了,然后走过那条鱼背脊的山路,走进王忠于家,荷花她们全家的正吃早餐,接着江松也到了,然后该到的都到了,没到的李忠叔们就没必要来王忠于家,然后大家一起向锅厂房赶去时,李忠叔,宋组长,胡广文他们却在厂房前等。
还有主动来帮忙的乡亲们大约来了一两百多人,茶水就在胡广文家烧,因为他家最近,王忠梅负责茶水。
江松把人分成五个组,把场地分成五个版块分别打扫,另外抽出二十人男工打扫围墙和厂房外墙刷上石灰浆,大家一下子干得热火朝天,带有镰刀的就主动割草砍小树,带上锄头的就主动扒树根树头,没有带工具就拖草拖树枝树根把放到一堆,用一些干草,干枝引火烧掉,有些人又看那里有搬的石头等东西就用搬的石头去填一些低洼的地方和挖树根树桩留下的坑,大家基本上用不着说,该怎么就怎么干,见干什么的差人就主动上前帮忙。
荷花看看大家的积极性都挺高的,心里可甜了,大家也知道荷花有病在身,都劝她休息别干了。她说:
“不行啊!大家都在干,而且这里面有年龄比我大得多的老人,我休息像啥话?我干一点,大家就少干一点是吗?”
这时王忠梅和王忠刚各挑了一挑茶水来了,放下之后,黄丽娟叫大家休息会先喝喝茶,她今天她实在干得有点累,早就想喝茶水,一见茶水来了,第一个跑过来了然后干脆叫大家都过来,顺便也休息一下。然后干累的人就先过来了,没累的人就继续干,大家也不说你多干少干,有这样一股凝聚力何愁事情办不好。这时,荷花也看见她的两个哥哥也来,她就主动过打声招呼:
“哥,你们都来了。”
“别人都来了,我们就不能来了,以前对你有看法,我们也不好意思给你打声招呼!对不起。”两个哥哥异口同声的说。
“没事的,何况你们是哥哥,来就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都不能说了。”荷花说。
”好!”两个哥哥回答说。
今天荷花心里特别高兴,她和两个哥哥的分歧也解,收获也越来越大,真是好事多磨。荷花也在责怪自己考虑不周,这中午怎么处理呢?又不知道一时功夫来了这么多人,黄丽娟看出荷花有心事,然后走过来恢复以前的常态又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问荷花:
“哟哟,我们的大领导何时有过这样的脸色,有什么心事不如大家分享分享!”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求饶了吧!”荷花说。
“哎哟,我们的荷花同志何时向人求饶过,今天怎么了,麻布洗脸初回啊!难得啊!难得!”黄丽娟还是嘴不饶人地说。
“行,我懒得理你!”荷花说。
她刚把话说完,厂房的门口来了十多个人,他们抬着几袋东西进来了,黄丽娟叫大家过去帮帮搬一下,几口袋,荷花打开口袋一看,装的全是馒头和包子,接着王忠于,王忠刚,王忠梅,江松也挑着饭菜来了,而且后面还挑了两挑油茶,这时荷花站起来打着黄丽娟说:
“原来你早就有所安排,故意让我难堪是吗?你知不知道你有点过份咯!”
“我不觉得啥地方过份咯,我道觉这样好玩。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件要马上做。”黄丽娟说。
“什么事?你说。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何荷花转身叫江松过来说,“你抽多一点人,去把公路清理一下,车辆能免强通过可以来厂里就行,如果今天清理不完,明天在开工典礼前后都可以继续。”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江松说
荷花正要继续说话,忽然看见小郑了正在拖一树枝,然后走过去问:
“海东,奶奶怎么样了?好点没有?本来早就想去看看,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等下收工了我们一起去看奶奶行不行?”
”好啊!怎么不行?年龄大了,老样子。“郑海东说。
“去看医生了吗?”荷花问。
“看了,医生说年龄大了,就是这样,何况我们又没钱啊!一个捡破烂的一天有几个钱呢?哪有钱去找好一点的医生。平时熬的一些草草药就是你父亲送来的。有时他那草草还真管用,有时好像一点作用不起!”郑海东说。
“哦,那可不行哦,怎么也得去医院看看?我父亲只是约约懂点,在则他那花花草草没西药快。虽说只有益处,没害的,但也不能长时间拖着。”荷花说。
荷花还没说完,张云中跑过来:
“荷花妹。你看看这是什么?我都全拿出来了。”
荷花和黄丽娟一看,原来就是那天拿给大家吃的什么菜。荷花笑了笑说:
“真有你,也好,这下可以用它来拌馒头包子吃。可能还真有点地方人情风味!好,大家一起来品尝。”
张云中把挑来的两袋菜分发到每个人的手里,大家啃一口馒头就用筷子夹一两条放到口里吃起来,真是特别好吃,简直无法形容。人们吃完了,一下子围过来问张云中还有没有,当张云中还未说出没有时,有人早就把袋子拖过去了,见袋子里真的没有了,就拿着馒头在袋子里沾,也有人干脆用舌头舔舔,大家都责怪张云中怎么不多弄点。这时荷花哈哈的大笑起来说:
“好啊!大家都想吃是吗?那以后有的事,我们自己生产不就有了吗?”
大家都把饭吃好了,休息了一会儿,茶也喝了,由于人多,积极性也高,干活又特别努力,都争先恐后的抢着干,因此也就提前把场地坪好了,众人又重新整理了一翻,生怕那一点没做到位,都重新看了又看,检查了又检查,众人都觉得十分满意了正准备收工,人群中有人说:
“清理公路的人恐怕不行哦?我们何不如去帮忙跟他们整理一下,一道收工。”
“这也可以!还有一些地方堡坎能恢复就立马恢复,那些难度大的短时间又恢复不了,就暂且不用,看能不能想法办法可以暂时通车。”荷花说。
“好的!应该没多少地方,现在车子差不多可能开到李忠叔家前面。”大家说。
荷花看着大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如果大家长期的都拥有这样的积极性,那该有多好啊!
当人们开始在有说有笑中收拾自带的工具时又去帮忙整理公路,荷花叫去江松那里先登个记,今天不能让大家白干,多少要付点工资的,众人也去江松那边登记了,现在会计出纳又没有,荷花身体还未康复,有很多事情都由江松暂代,因为目前的情况,他年轻,精力充沛,又没结婚成家,加之他对工作的热忱。
荷花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房子,围墙也刷白了,厂房的外墙也刷了,就等开工典礼后祝总工,杨师父们的人员进场改修了。万事俱备,就欠东风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是个好的开始,大家以后都有这股劲的话,没搞不好的事的。
荷花心里显得乐滋滋的。当人们登记完后,她叫住郑海东等等,然后和大家挥手告别,现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着。等众人都走完了,荷花和郑海东,黄丽娟一起的返回家,然后从自家里提了两瓶蜂蜜,两人一起准备往郑海东家去。这时黄丽娟也走向前来:
“怎么了,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还说什么同学朋友的。”
“哟哟,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要去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要去就去,废话连篇。你不觉你有些无聊吧!”荷花说。
“哟哟,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严肃了,惹不起躲得起吗?你身体还没康复,我就大度点吧!就暂时让着你点,算了,不跟你计较,走吧!”黄丽娟说。
“哎哟,还装起好人来了,那有你这样的人,包谷巴自卖自夸,我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呢!”荷花说。
然后三人一起翻了一个小山堡,一下看见一间土墙茅草房,门外的小坝上堆满了废品,小坝的边上有一间烂得不无法形容的猪圈带茅厕,连茅厕都是用胶纸当了一下,房门也是几块烂木板钉成,三人还未到小坝就听见老人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从咳嗽的声音就知道老人的难受和痛苦,一边有气无力,力尽斯声的大叫:
“东儿,东儿,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给我倒杯水来啊?”
“奶奶,我回来了,马上给你倒来,奶奶,我刚才去锅厂房去帮忙了,我前两不是跟你说,荷花姐们要恢复那厂,今天要整理一下,明天要开开工典礼。所以我也得去帮忙一下,奶奶,有人来看你来了。”郑海东说。
在屋里一个极其微小的角落,只可能容下两个人的地方有一个专门煮饭烧水用的牛角形灶台,在灶台烧火的空地方放着三只脚的一个铁圆圈,铁圆圈上放一口破烂的小铁锅。郑海东从一个陶瓷缸里舀了一瓢水放在一个小铁锅里,然后把小铁锅在三只脚的圆形铁圈上转来转去,看看是否漏水,如果不漏,才开始烧水了。
在离灶台不一米宽的地方有一张十分简陋的老式木床,上面有一张十分微薄的,打了多处补丁的被子,看起来也十分陈旧。那被子上的缝线处,全是白色的虱卵,大小虱子在被子乱窜。
铁锅上面部分也烂得一圈都是大小不一的小孔,也只有锅底还可以用用,郑海东用一把去掉一半边的木水瓢舀了点水放进那只有一半边锅里,然后郑海东找了一把干草,擦了一根火柴点燃干草烧起火来。荷花拖了一条不像样的板凳找一些干净点的纸擦了擦板凳。
然后让黄丽娟坐下,自己一边给黄丽娟说话一边四处看看,这一看给荷花的心里增添了许多伤处和许多悲凉,也想起当初在王忠于的家,虽说在大体的整理上好一点,其余的也不过如此而也,也同样是一家几口人都拥挤在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里;荷花一阵阵悲凉带给她的是无穷无尽的力量,更激活她年轻的又十分活跃的心,她不可能再等了,一定得改变大山村的面貌,内心的强大搏击使她十分疼痛,等郑海东烧水。这时屋里的老人又开始咳嗽起来,这些咳嗽声撕裂荷花强大的内心,她必定还是女人,既然是女人,就有她极其脆弱的一面;既然是女人就有同情的一面。
都说女人是水做成的,荷花也跑不出天生的女人圈子,她从来没有流过泪,这一次流下了,流下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触目惊心的泪,这里的一切都触碰着她每一条十分敏感的神经,也触到她的伤处。正但陷入沉思和神经的链接中,又一次叫声把她拖回现实生活中:
“东儿,你去帮忙了,应该的,我也该去帮忙一下,可惜啊!我也老了,也生病了,不然我也去,当年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总算还是有用了,正因为耗资大,得不常失出现分歧而停了。水,水,东儿,你说谁来看我来了?”老人断断续续的说问。
“来了,来了,水来了,是荷花姐她们来看你来了。”郑海东端着水正要朝老人的卧室走去。
荷花叫住郑海东说:
“加一汤勺蜂蜜进去,是润肺止咳的,我带了四斤来,以后记住奶奶要喝水时就喝蜂蜜水,如果喝完了,就跟我讲。你把它放好,不然蚂蚁回来的。”
我们一起进去吧,我端开水,你把灯点亮,郑海东找了一个自做的煤油灯,然后抽了一条火柴擦亮火柴,点亮煤油灯,当煤油一亮,进入荷花黄丽娟眼睛的是一幅难堪又十分尴尬的画面,老人躺在几块用板凳架的木板床上,垫了一层薄薄的稻草,被子也没有,盖的不就是烂得人家都不想穿的衣裳,老人就卷缩在里面,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着一个人影,四周的大小墙孔虽用一些杂乱的东西堵塞,但也同样穿透而来,而且带有寒意,袭来一股股冷风还免不了要打一个寒颤,荷花走近旁边叫了一声:
“奶奶,奶奶。水来了,”
老人才从烂衣服里伸出一双十分瘦长干枯的手推了推说:“谁呀,谁在叫我,你是谁呀。东儿呢?东儿呢?”
“奶奶,是我叫你,东儿在这里啊!我是荷花,沟那边的。来,水来了,先喝喝水。”荷花说着。
伸手要扶老人坐起来,老人又推开荷花的手,要郑海东来扶她,老人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但还是断断续续的又十分费力的说:
”东儿,她们是姑娘,挺讲究的,你带她们来像什么话,你就不怕人家闲你家不乱吧!姑娘,真不好意思了,家里又没个人打理,东儿又是一个男孩,天生的不喜欢做家务,何况我们两婆孙是靠捡破烂维持生活,我又老了,干不动。东儿的父母死得早,早些年我都种一点地,也种点蔬菜类的东西,这么些年来,啥也不种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你们要恢复那厂,好啊!也算它有了一点用武之地了,那地方好!有万马归巢之事,将是人才聚集的地方,是众人所归啊!”老人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郑海东走到床边把老人扶起来靠在墙壁上,荷花把开水递给了郑海东,然后用了一件破烂的衣服给老人把后背垫上说:
“奶奶,你说些那样哦话,我也是苦命人,好不到那里去,我早就想来看你老人家的,一直没时间,就忙于这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来晚了。今天都是顺便来的,也没给你带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老人家爱吃什么,东儿是个好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们也不是什么有钱富裕的家庭,况且每个人都有老的时候。还有你刚才说的关于这锅厂的事你还没说完了,好像你知道得特别多啊!很多人多闭而不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哦!这是事,当然我也是知道的,我老家上海的,家里虽不是富裕的家庭,还是可以,我读了几年书,由于松沪原因,我家处于战地范围而使全家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我也随难民游走乱窜,一路讨饭来到这里。然后留下来在此安家。
郑海东把开水递给老人,老人喝了一口说:“东儿,你从哪里拿的蜂蜜,这东西很贵的,要花不少钱的呢!我们家能吃这样的东西吗?不要乱花钱,要把每一分钱都用到刀口上,何况将来你还要讨人老婆成家。”
”成家,成什么家,这个样子能成家吗?谁愿意呢!整天就喜欢胡思乱想,异想天开的好事。“郑海东小声说。
老人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咳嗽。荷花趁机会说:“奶奶,是我给带来的,没事,只要你喜欢喝,我想办法给你弄来,这蜂蜜对你老人家有好处,它是润肺的。至于海东讨老婆的事,你就暂时不用管,他必定还小,长大一点再说吗?时势随时都在发生变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这么大的年龄了,管也管不了,又何必非要这样那样的考虑呢!水到船来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