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山里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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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顺着张云中的手的方向一看,真像一只雄鹰扑伏在那里。走到老鹰嘴,在老鹰嘴里只有一条什么也不像的路,只能容一个人走,鹰嘴里往里是一片漆黑,大家无心朝里探索,只是横着通过鹰嘴,外面就是悬崖,崖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森林。四人手牵着手一前一后,小心地向前移动,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才走出了老鹰嘴。张云中说:
“前面就是了,父亲正在等你们哦!”
大家顺山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门口,三间木架草屋面房展示在面前,人还没进屋里,老远就听到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而且咳嗽得使人十分难受纠心,何况又带有断断续续的累气声。大家走进屋里,张云中说:
“爸,人也到了,这就是当年被蛇咬的荷花,这是黄丽娟,刚退伍回地方工作不久,这是王忠于,是荷花的未婚夫,马上大学毕业。”
老人慢慢的十分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各位,又闭上眼睛一会,看上去十分疲惫,最后再次睁开眼睛说:
“大家好,辛苦你们了这么远跑一趟,真对不起,我给你们赔不是了,老来无益啊!这么难走的山路,你们居然按时到了,不错不错。云中给他们倒杯热茶,荷花你过来我看看,”
荷花上前两步,老人手持拐杖站起来看了看荷花,说:“不错不错,当年小姑娘都成了大姑娘了。女大十八变!好!好啊!”
荷花说:“叔,你坐下坐下,慢慢说。你说些啥话。这么些年,我都一直没有来看望过你老人家,赔不是该是我?叔,看过医生没有?”
“好,你们都坐下。”老人说。
荷花她们各自拖了一把椅子坐在老人旁边,在老人脚下放了一个装了半盆石灰的木盆,从盆里的痰液看还带有大量血液。这时荷花和黄丽娟同时说:
“叔,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老这样待在家里不行啊!得去医院啊!”
“孩子,叔的病自己知道,常年在山里,加之这里湿气重,更何况我经常被蛇咬,余毒未清除干净,也年深日久了。岁数也大,也该回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云中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老人说。
荷花说:“不行哦!我们马上送你到医院,如果是没钱我来想办法。”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是当事人,最清楚不过了。”老人说,“我叫你们来不是谈我的病的,是谈云中这孩子的事的,云中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没有结婚,是当年一个姑娘深更半夜敲响我的门,怀里抱了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而且给了我三百元钱委托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孩子抚养成人,如果将来有机会她会回来找的,她说叫余冬梅,把她说了一个大慨,然后把孩子递过我后,转身一溜烟就走了,我也不是本地人,也是最早第一批来这里的。”张叔继续说着,
“她说跟孩子的爸爸结婚也没多久也被调离原来的工作岗位去向不知,自己也没多久也来到这大山村,她说她离开家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也怀上孩子了,又走得匆忙,又不知道孩子的父亲调离到哪里,她是到这里两个月后才知道自己怀上孩子了,她当年来到这大山村就住在胡文广家,因为胡文广当时也在大山村小学教书,我也在大山村小学上得有几天课,和胡广文有几天接触,此人作风也很正派,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现在这间学校也拆了。”
“因胡老师说几句公道话被人举报也被停职反省,余冬梅就住在他家,余冬梅在铁锅厂扫地打扫卫生,锅厂离胡文广的家近,她来找我都是胡文广介绍的,我也是受胡文广的委托才接收了这个孩子,孩子的父亲好像叫冯国庆,因为当时上面也有人在追查她是否怀有孩子,加之这么一个好看的姑娘来到这大山里,也有个别不怀好意的人,就是因为她不让人知道自己怀了孩子,才使孩子营养严重不足,生下来很瘦小,脑壳特别大,加之后来来山里营养也不好,我又是男同志,又未结过婚,不知道怎么抚养孩子,何况山里气候特别潮湿。”
“就成现在的张云中这个样子了,我也只是算把他养活了,也算一次创举了。胡文广发现余冬梅有身孕在身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没问冬梅,只是给老婆说了一下,让老婆多关心冬梅一下,其余就不要说破了。可余冬梅也是明白人,只是大家都不说明而也。”
“从这以后余冬梅就知道胡老师家的人都是好人,所以当自己把孩子生下来时,胡老师的老婆去请了一个当地的接生婆,接生婆把孩子包好递给余冬梅说:”
“孩子先天有点营养不良哦!要注意一点。”
然后她就让胡文广托个人把小孩养大的想法跟胡广文说了。这姑娘离开时就这么说:
“这事还得多少保点密,不然怕牵涉其他人。”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现在估计张云中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都应该调回去了,有的很大可能退休了,不出意外的话,都应该健在,但直到现在也没人来认这孩子,孩子老是跟着我在大山里有点不妥,这样对孩子来说是不公平的。况且孩子还算小,孩子应该有他的世界,我是没时间找到他父母了,荷花,你的命也是他救的,当叔的就委托你们找到他的亲生父母,这是当时张云中母亲留下来和出生时间。”
老人说完,拿出来一把平安铜锁,然后递给荷花。荷花接过来看了又看,然后又递给黄丽娟看,可黄丽娟说不对啊!委托我的人不叫余冬梅啊!孩子她道也许没给孩子取名字。单是这把平安锁也看不出问题来。黄丽娟说:
“叔,你就没问她有其她名字没有,也没留下地址信么?将来通过什么方式联系,这人的大概特征吗?”
“记不得了,因为当时是晚上,又在这大山里,她又生产不久,于是她把自己包装得只看见一对眼睛,加之灯光很暗,什么也没看清楚,只是她说她以后她不出问题的话,她自己一定来联系。”老人说,“这么多年了,孩子也大了,也没见人来联系,我也等不及了。我不能亲自把孩子交给她了。我有点担心她母亲在不在?他母亲和他父亲见面没有。如果母亲不在,她母亲又没把这事委托了谁。这事就恐怕有难度了,如果双方都还健在就好说。彼此如果都联系上了都好说。就怕现在父母都不在?”
老人说到这里,心情特别激动,哇的一声就大口大口的吐血不止,这下把大家吓着了,荷花叫张云中进屋来,马上把老人送往医院,老人摆摆手说:
“不用了,不要白费心机了。只要你把我委托你事办到,我就心满意足了,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然后又哇的一大口血,吐得满地都是,荷花急忙端来了一杯热开水,老人喝了两口,然后断断续续的话也逐渐消失,只见一翕一张的嘴也慢慢的闭合了。这一口血也差一点喷在荷花的身上了,吓得荷花的一杯热开水也打倒在地上了,眼看老人慢慢的合上双眼,手脚也松动打直了,荷花摸了摸张叔的脉搏的,也停止了跳动,呼吸也逐渐停息。这下大家都搞得手忙脚乱,一时没主张了。黄丽娟走近老人旁说:
“我们得把老人安葬了才行啊!光这样晾着不是办法呢?你们认为呢?行还是不行呢?”
这下荷花才回过神了,于是她叫张云中弄块木板来,把老人平放在木板上,然后理理衣服说:
“我们把老人运出大山去安葬,王忠于你和张云中抬老人。”
黄丽娟说:“可不可以旧地安葬。”
荷花说:“不,我的命是老人救的,我就认他老人为父亲吧!在大山里逢年过节也没一个亲人来看他一下,很是孤独的。运出山后,也方便看看老人,也给他老人烧烧香纸啊!张云中,家里有白布吗?”
“有!”云中回答。
“你马上拿点出来。”
张云中去里的柜子里拿了一段白布递给了荷花,他不知道荷花要白布干什么,眼睛直盯着荷花,只看荷花接过白布,把白布撕成四大块,然后把撕下来的白布缠绕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把余下三块分别递给了张云中,王忠于,黄丽娟说:
“丽娟,有点对不起你了,我既然认了老人做父亲,你我是好朋友,那你也得戴上白布了。”
黄丽娟说:“应该!应该。”于是黄丽娟也缠带上了。
荷花,黄丽娟两人把家里的所有东西收拾整理一翻,把目前可以带走拿出来明天可以用的都带走,带不走暂时放在这里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天刚亮,四人抬着老人的尸体上路原路返回,下午路过李忠叔的家门口时,一群人围了上,大约半个小时,从人群的后面把大家朝两边分开说:
“让我进去看看。”
原来是胡文广,他是来找李忠叔借扒犁的,他准备趁春节无事,自己的扒犁一时半会又修不好,就来找李忠叔借,一到李忠叔家门口才知道老朋友去世了,一下子扒开人群,走进尸体旁接开盖布看了看说:
“老哥,你咋就走得这么急啊!现在才刚刚有所起色,你却走了,我们还未见上一面,还有很多话我都没有来得及说,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一个人在深山里一做就是一辈子,真苦你了。好,总算有人把你送回来了,孩子也在不会躲在山里了,也应该过上他该过上的生活了,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了。老哥你一路走好!”
胡广文的一阵数咯,使大家非常揪心!
然后和荷花她们一起把老人的尸体一直抬到王忠于的家门前的一块空地上放好,荷花叫黄丽娟她们在外整理一下,然后叫王忠于和自己一起走进屋里,一进屋,荷花卜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王忠于见荷花跪下,他也跪在老人面前。荷花说:
“爸,孩儿自个儿作主张,把张叔的尸体运出大山安葬,你就责怪孩儿吧!现在孩儿也认张叔为干父亲,理应由孩儿替他老人操办后事,等事情结束,你老人家要怎么责罚都行。”
“爸,这不关荷花的事,是孩儿做的主。”王忠于抢着说。
“都不争了,应该的,荷花,张叔救了你一条命,理应当涌泉相报,何况这是小事一件,我也老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劳累的是你,我有什么责怪的呢?何况做人就要做这样的人。都快起来去忙吗?先找个人去把道士请来,一切都依照风俗习惯操办。看见你们能这样,我也安心,做人就应该把好事功劳的事让给别人,把坏事不好的事往自己身上揽。”王忠于的父亲说。
这时王忠梅,王忠刚两兄妹早也出去张罗张罗,也安排人去请道士去了,左邻右舍的人,以及荷花的父母都也到了,荷花的父亲对荷花说:
“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认为当年失踪那几天是到哪一位同学家的去了,这都怪父亲太大意了。你去叫两个人把我家的玉米和稻谷弄点去磨成粉和大米,来帮忙的都是看得起你,不可能叫他们回去吃饭吗?疏菜一类的我家也有,叫大家去弄就是。”
“好吧!爸,我就叫去张罗咯!”
于是荷花叫来王忠刚,叫他安排人去自家弄玉米和稻谷。荷花也忙前忙后张罗,她正在愁老人的棺材这事,既然自己当初主张把老人送出大山,就得让他老人家走得风光点,棺材无论如何都不得少,当她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时,前面的公路上来几个抬了一盒很大的很沉的棺材来了,后面紧跟着一大群人,然后走房前,有人急忙搬来了长板凳,把棺材放上,这时棺材是从成形的那一刻起是不准落地的,于是放下来都是用木的东西塥绝,防止和地面上接触着地,只要着地了,表示这棺材也下葬了。原来是祝总工,杨师父和江松,还有一行人,把棺材抬到老人尸体身旁,最后大家把老人尸体移入棺材里,荷花走进祝总工他们面前说:
“你们真是及时雨啊!我正在为这事犯愁呢?你们就来了。”
左邻右舍的人们家里都有什么拿什么,就这样老人的后事还可以说是很热闹的,完全看不出是没子女的老人,就是有儿有女也大不了这样。在下葬的那天,胡文广又一次揭开盖布对老人说:
“你看看,有这么多人送你上路,你也值了,也安心了@,你得感谢荷花这孩子啊!你有这么一个干女儿也知足了吧!多好的一位姑娘,她自己的病都还没康复!你又给他添麻烦了。这点我得说你啊!你也暂时回不了老家了,你知道吗?你当年堵气离开工作,我委托人翻了翻找你的档案,档案上也注明你落水身亡,然后什么也没有,这样也好,所以我就一直没来告诉你。你责怪我吧!”胡文广说完,又把盖布盖好。
然后和大家一起把老人的灵骨送到后面的一座小山上去下葬。
在下葬时,荷花看了看前来送灵枢的人还是很多的,她知道这些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荷花心想,我荷花有何德何能,尽让这么多乡亲们看得起。于是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大山村搞出个名堂出来。然后就是给老人交代给自己的事,听刚才胡文广说的,张叔对胡文广是了解的,而且还可能知道很多事情,看来张云中的事和他父母的事可能胡文广也知道过一二三。还有那天在老人家里,黄丽娟说的话,好像有人也在委托她找什么人,也在大山村这一带,张云中是否就是委托黄丽娟找的小孩?也很难说。总之,谜底也许不远。我也希望张云中尽快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荷花等所有帮忙的人走了差不多了,然后叫王忠刚,王忠梅两兄妹招呼着客人和余下帮忙的人。最后荷花走近靠拢黄丽娟说:
“丽娟,有人委托你找人是吗?你那天一看张云中的年龄和你找的人的年龄应该相当是吗?你是怀疑你找的人可能也跟张云中有关是吗?不然上次你不会要求这次一起进山去是吗?然后我们去了从张叔口里说的在某些环节上对不起号是吗?”
“是的。”黄丽娟回答说。
“我断定你所要找的人一定是云中,你也听张叔说了,她亲自来,结果没来,既然她没亲自来,而是委托你,这就说明了有几点,说明委托孩子的那人真的不存在了;或是生病了实在走不动了,要是免强走得动,她都会来的;或是有事实在走不开,等事情有了一定明目了,她才在来;或是她都是受人之托。必定她走的时候,孩子太小,而且大山里的条件也很差,何况委托给一个没结过婚的人没带过孩子的男人,她也不敢断定这孩子是否还在人世上,所以她才委托你的,要么她都是受人之托,其实孩子的母亲另有其人。第一,我敢断定是因为委托你的人叫你在大山村这一带找,只能说明当时送孩子在大山里,现在孩子在哪里,事隔这么多年,有变动没有,她本人不知道;第二虽说委托人的名字不叫余梅,但也许她为了更好的保护孩子和张叔和自己而改了名也是有可能的;第三,真正找孩子人真正另有人;第四,我一直在大山这一带生活了这么多年,没听说过那家孩子是寄养的,也没听说有搬走,在说当时的情况就是要保密,也只有远离人烟地方,连一般人都不敢去地方最为保密了,现在只确定这里没有人家再有寄养孩子的,没有搬走变动的,就一定是他,我在这里继续打听。你说吗?”荷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