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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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辉还继续的照在那青松的小山脚下,还在流连忘返,依依不舍地缠绵,从那缝隙间洒下的点点金光落在这破旧的窗户上,低矮的建筑物也十分无助,冷清,没有一点活跃,大家坐上祝总工的车子,朝那巴蜀火锅店的方向驶去。
荷花他们一起走进巴蜀火锅店,四周各种各样的摆设,布局和那精心的设计,都十分的巧妙,优雅,又显得恰到好处,一看就知道老板是一个有气势,又十分浪漫,可又是十分好客之人,既不缺乏文雅,又不缺高贵气势,又显得一点也不浪费,整个又体现云贵山川山水间的麻辣地方风味。这里才有喧闹,这里才有点活跃和生机。
荷花此时,一切都是那么新鲜,一切又是那么的让人充满欲望。虽说不上山珍海味,盘盘香喷喷佳肴扑鼻而来,也增加了不少的食欲。
来这里的客人特别多,有来自于全国的游客,也有交朋结友的四方人士,更有那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人,他们偎依着,缠绵着,低语绵绵,慢步踏进那临时用屏风来增加的雅坐后面,时不时的传出一些笑语。还有亲戚朋友的,等等,与其有人说这里鱼龙混杂,倒不如说这里是悠闲的乐园。使荷花的心里充满了更多,更多的好奇。这是荷花想也不敢想的地方,何况还要在这里品尝天下独有的川水山间麻辣辣美食。
荷花内心的强大一下子被美食所紧紧吸引,今天终于得以尝尝那又麻又辣的感觉。好吃是女人天生的,也是女性独有的专利。只是自己实在没有条件和机会,当机会一但降临,天生的好吃性格就会奔腾而来,睁大眼睛注视着所有的每一个菜盘菜碗。荷花虽然也是女性,但及其自动的强大内心克制着自己,她有一种极强的毅力,荷花想到的是还在读书拼搏的王忠于,还有刚进大学的王忠刚,还未进大学的王忠梅,他们每天都在省吃俭用,一顿饭菜分′成两份吃,未能吃好吃饱的校园时光,也许这些是次要的话,那主要的是王忠于的父亲还躺在病房的床上,一切食欲又随之跑光了。
所以天下的所有美味佳肴在她的口里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当人们都在评头论足的评判这家店菜味的如何?她却在思考下一关如何度过难关?当大家举起酒杯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举起杯子可她不会喝酒,就换成以茶代酒。荷花站起来举起杯子说: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感谢你们的到来,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们没有忘记王忠于,我替他感谢你们来看望老人,同时我也希望大家相互鼓励和支持,创造出美好的明天而努力。江松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有事做。”
“好的,一有机会我们都尽最大努力来帮助他。”祝总工和杨师父一口答应了,“更何况我们认识了就是兄弟”。
“好,我们都希望在嫂子带头和牵引下,共同努力下创造明天!”
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也酒足饭饱了,杨师父叫过服务员来,一算账,吃了八百元,荷花的心差一点没跳出来,我的天啊!这么贵,这不是抢人吗?她心里叽叽咕咕的。杨师父说:
”这不算多,还不知道嫂子吃好没有,你不责怪我这样称呼吗?虽然我年龄是大了一点,但各方面我都差王忠于和嫂子,王忠于谈起你当年师范都去,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他,他就感动得哭了,这也够小弟服了,所以我自认弟弟了。”杨师父说。
“是啊!在我们的身边居然有这样一位伟大的女性而感到自豪!“祝总工紧跟着说。
“好了,好了,大家也不要磨嘴皮子了,就回吧!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伟大,只是出于自己本份而也。”荷花说。
祝总工先把荷花和李老板送回病房和家里,然后他跟荷花说:
“我和杨师傅,江松三人一起住宾馆。明天再来看看就回去了,你要保重身体,你身体好像不大对劲哦!刚才我看是否江松有些话到嘴边都没说出来,这里面不该会有事吧!你千万不要把有些事情瞒着我们大家,有事有困难你就说出来,我们大家共同来存担共同来解决。”
“没有,有事我一定让大家知道,一定通知大家,你就百个放心吧?”荷花说。
荷花心里一惊,怎么可能?荷花心想,一直我都没告诉过其他人,怎么会呢?不可能,可能是其它的问题,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好了,先不管那么多,见招拆招吗?也只有这样了,看看情况再说。荷花等祝总工把自己送回病房,王忠于的父亲还在睡,祝总工看看老人说:
“那我走了,明天见”。
“好的,大家都累了一天,也该早点休息了,明天见“。荷花说。
第二天早上,医生刚叫荷花到办公室去,祝总工,杨师父和江松三人就到病房了,老人问他们三人为什么这么早,不多休息一下,问他们吃早餐没有。三人一同回答:
“吃了,你老人家吃了吗?没吃我们马上给你弄来,想吃啥?”
“刚吃完,你们就来了,你们看看,碗都还在啊,荷花知道你们要来,她怕她在办公室一时走不开,叫我不要睡着了等你们。”
”想得真周到。”祝总工和杨师父同时说。
祝总工问老人家这次怎么来医院了,老人说:
“那天一早,王忠梅要到省城去上学,荷花送她一同去县城坐班车,我知道猪食和牛草都没有喂,我就想先弄一点草给牛,不想一脚踏虚了,就倒下坎了,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是第四天中午了。”老人含泪说,“我知道荷花太苦了,这姑娘太好了,什么事都自己扛,我看着心里都很疼,我就想帮帮她,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千万没有想到忙没帮上,反而增加太多的麻烦,反而增加太多的压力,我还不知道这次要花多少钱,还不知道荷花去那里得的这么多钱呢?”
这时江松也含泪说:“叔,别说了,这,这………”
祝总工立马说:“江松,你是不是知道这事?”
江松马上反应过来,知道说错话了:
“我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荷花姐在哪里弄这些钱,住院是要先交住院费的,现在想来,可能是向你们两位大哥借的吗?”
江松之所以这么说一是想转移话题,二是想堵着二人的嘴。
“她没有向我借过钱啊!”杨师父说。
“她向我借钱是大家知道的,也是我亲自送过来的,这事叔也知道啊!这次荷花姐没有提过,我之所以来这里,是我来看看荷花和老人,才知道这事的。“祝总工说。
江松也知道事情也瞒不过了,马脚已经露出来了,但她希望问题不要出在他这儿,不然他也不好给荷花姐解释的。可是这事早晚大家都要知道啊!这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可我又怎么办?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江松一在压抑自己。他真想大哭一场,可自己必定还是一个男人。算了,等等在说,事情终有明白的那天,好心也好,坏心也罢,就让人们自己说去吧!
江松正想到这些,荷花从办公室回来了,一进病房,似乎好像有点火药味。她笑了笑:
“都怎么了,一个个都搬着脸。是我得罪大家了,我确实有事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对不起,给你们大家道歉了。“
杨师父说:“不是的,我们是想知道你最近给王叔叔治病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哦!这事哦!就为这事?还可用这种方式吗?不至于吗?我想就没必要吧!我是给我的同学借的。有时间你们可以问问我的那位同学好吗?就没必要这样啊?”荷花说。
祝总工和杨师父看了看荷花,没说什么?他们知道王忠于和荷花的为人,也许真是自己多想了,因此也没说什么。唯一只有江松嘴巴正准备说却又咽回去了,眼睛里含着泪水,祝总工一向是搞施工的,工作的性质使他养成心细特点,他看了看江松的言谈举止,是否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再次确定里面有问题,只是也不想在这里说明白而也,得慢慢的来。既然荷花不愿说就咽了回去,祝总工也认定这中间有事?暂且不说吗?也不要把事情挑破了,等王叔叔的病好了再看看情况吧!
“那好吧!我得走了,我今天只带了一千元现金,就当我尽点微薄之力吧!”祝总工说。
“我身上也只有一千五了,其它多余话我也不说了,希望保养好身体,那我们就走了,有时间,我会来的”。杨师父说。
”这钱我不能收“荷花说。
“姐,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叔的,你只是给他暂时保存一下,他交费,吃点什么的不方便,就替我们跑跑腿。“祝总工和杨师父异口同声回答。
这样一来,荷花在不好推脱了。也只好暂时替老人收下说:
“我代表老人感谢你们的好意。“荷花说。
”好,保重,下次见。“杨师父说。
“再见“!荷花说。
祝总工送杨师父先回家,然后回工地,江松目送他俩远去后,然后回头问荷花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老人家也好了很多,看样子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如果没有事,我也回去了,我一天没回家了,怕家里人担心,我走的时候没跟家里人打个招呼。
荷花说:”没什么大事,你也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
荷花把大家一一送走后,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把刚才大家的话,重新翻过一遍,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虽说事情被自己搪塞过去了,但不是长久之计,我得找到问题的关键。我也在观察 。江松,似乎有问题,问题难道出在他那儿,好像又不是,如果是,他也有可能说了,那可能等到现在,何况他怎么知道呢?是怎么知道呢?我没有告诉过别人。难道真应了那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看来我得抽时间试试江松才行,不然我以后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荷花想好后,松了口气,然后给老人弄饭去了,荷花把饭弄来了,走进病房老人也坐在床上,老人的眼睛直盯着荷花有些害,老一见荷花进来,值问:
“闺女啊!你跟老爸说实话,这个费用是从哪里来的,刚才你说是从你的一位同学那里借的,我一直没有听说你有这样的一位同学啊!再说你的同学,忠于也知道啊!”王忠于的父亲说,“希望你不要骗我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荷花一下子傻了,她还没有想到老人还如此精明,也恨自己当时没想到自己的同学也是王忠于的同学,这可怎么办,得先把老人骗过去再说,万一骗不过去,但也得坚持啊?荷花紧接着说:
“是啊,是跟一位同学借的啊!”
”孩子,你就不要骗我了,你就是有那么一位同学?又肯借那么多钱给你?那关系就不一般,没有特殊关系,会借钱给你?更何况是经济问题,再说,我们家,人家一看躲开都来不及,走路都想绕道走,还会借钱?你说呢?孩子,你告诉我,就像刚才祝总工和杨师父说的那样,有困难大家一起抗,你个人的能力始终是有限的,你说是吗?我真担心你做傻事?”
荷花的心一下子崩溃了,他完全忽视了老人,没想到老人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起来还是很有点道理的,现在自己阵脚被他这样一问,显得大乱,而且一道一道的,问得自己哑口无言,措手不及,这看来失算了。荷花一向也是挺精明的,这下也毫无应对的办法。她得先拖拖再说了。她只好说:
“我先去问一下医务人员吧,我以后慢慢给你说。”
她怕露出更多的破绽,不好收场,只好作一个离开的打算缓解一下气氛。
荷花也知道事情老是这样也不是好办法,但一时间哪里去找好办法呢?荷花说:
“爸,你精神好点了,我几天没回去了,鸡鸭猪牛我得回去看看,虽说叫马婶带看,我回去看看准备的饲料完了没有,顺便看看带点什么来,你就等我回来哦!不要走得太远了。”
荷花交待完后就往家赶,还没到家,很远就看一个女人在院坝忙东忙西,又不是马婶,倒是有点像自己的母亲,荷花走进一看,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她一下子跑上去,抱着母亲大哭起来,荷花这时的意志也完全失控了,比起母亲,她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孩子都喜欢在妈妈的怀里闹腾,荷花不就也是这样,她很想在母亲的怀里哭过三天三夜。
作为荷花的母亲,眼看女儿的奔波劳累,心里老是很疼,母子连心啊!荷花虽说自从上次回过家后,她也没去找过家里,也没有想到母亲悄悄的来帮忙。内心又一次掉下泪。母亲是知道她的难处的,更是知道女儿的外表强大,而内心的脆弱,虽然她母亲也不大认同这样的事,可必定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顾那方面都有点为难。很多时间母亲也偷偷的流泪,或者祈祷上帝的保佑。俩母女哭了一阵又一阵,这一阵哭泣声惊醒了左邻右舍的人们,他们都来到王忠于家,过问情况,原来母女俩失意大哭,没其它事,相邻们彼此把母女俩劝说一阵,等母亲俩转归于肖肖平静后都陆续离开了。然后,鸡鸭鹅该喂的都喂了,该怎么准备的也准备了。
荷花就跟母亲告辞,母亲也说家里她偶尔也来看看,叫她放心先把王忠于的父亲照顾好,带上应该带的东西回医院了。荷花回到医院后和往常一样,先要问老人想吃什么?这几天王忠于的父亲可以下床活动了,这也减少很多事,王忠于的父亲说不想吃,他问了家里的情况,荷花都一一作了回答,中间当然就没提到母亲的事。然后荷花觉得没什么事,加之又特别累,倒头就睡了。
等荷花醒了,已经不早了,她实在太累了,因此睡过头,荷花一看床上没人,就马上找,医院所有地方都找没找着,荷花正准备出去找,还准备回家看看,王忠于的父亲手里提了一包早餐回来了,他视力不好,走路慢,荷花看见后:
“爸,你出去卖东西怎么不说一声,我满医院都找完了,正准备回家呢!”
“我醒来看见你睡得挺香的,我就起来了,医务人员也不是说要我多走走吗?你不要老是那么紧张。好了,先把早餐吃了再说。”
荷花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如果自己的父亲也像这老人家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好“。荷花说,“爸,等下我得有事出去,你不要乱走啊!等下回来我看不见你,我又要着急。”
“好,听我闺女的,这样行吗?”
荷花出了医院,一是找点事情做,二是去给三兄妹寄信。荷花一边走一边问,那些店里需不需要人。这时有人从她后背拍了一下叫了一声:
“荷花”。
荷花回头一看,原来是黄丽娟,眼前站着一个身穿军装年轻的解放军女战士。被汗水浸透了洗得发白的军衣,紧裹着他那健壮而匀称的身躯。她那白中透红的清秀的面孔,像涂了油彩似的闪闪发光。两条漆黑的细长的眉毛,有力地向上扬,将到顶端时,才弯成形。一双像熟透了的葡萄一样又黑又大的眼睛,机灵地警觉地扫视着充满汗味。他的右手,很自然伸进衣服的衣戴里,汗湿的手掌,轻轻斜握着腰间。
黄丽娟是她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同桌,俩人关系又特别好,但黄丽娟读到三级下学期就没来了,因为大家都很小,就没过问,荷花只听她说她父亲在外地工作,说她父亲在什么部队上,是什么团长之类的?也是听其他人说的,荷花既高兴又惊讶:
“原来是你,你不是不回来吗?怎么今天在这里碰见你了,十多年没见,还挺想你的,你现在在干嘛?我们都变高,十多年前,你偷偷的走了。”
“我们当时走得急时,来不及告诉任何人,父亲要退武了,工作也就变了,结束了部队生涯,在退前,父亲要我作一调研,你现在在干嘛?以前的那些同学在干嘛?”黄丽娟说。
“没干嘛,既然你回来了,慢慢的就知道了。何必问我呢。”荷花说。
“好的,就不可以问问你了。我今天有急事,我明天到你家去。”黄丽娟说。
然后不等荷花回答就走了。荷花看着远去的她背影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从第一天见面认识到黄丽娟不声不响的离开学校,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浮现在荷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