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尊圣上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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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转身迈步的动作停下,抬眼望着苏虞哼唧一声,模样傲娇道:“我又不是真为了帮你,瞅你平时卖酒能说会道的,今儿怎得在你大伯母面前便由着欺负了?原你也有憨时,保护费白交了是不?叫人也不会是不?”
看苏虞被她大伯母欺负,他忽地便联想到自己女儿在夫家的境遇。
就因为身上那层关系,她们宛如被牢笼囚困住一般连为自己争辩都没有资格和底气,由着他人糟践。
他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改变不了她的处境总是自责内疚,面对比女儿还要小的苏虞,一是因着上次她救助了自己母亲的缘故,二是好像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帮了她便是为自己的女儿祈福,说不定她女儿在被欺负时也会有人站出来帮她。
看似张掌柜说话语气气人,苏虞却笑着挑眉调侃道:
“看来张掌柜平日里没少偷瞧我啊?”
张掌柜一噎,老脸瞬间变红,转脸假咳两声缓解一下尴尬的情绪,“你这丫头胡……胡说啥呢,我那是,那是……哎呀,不在你这浪费时间了,我铺子还等着我呢,走了走了。”
说着便匆匆转身,走出一步又顿住,背对着苏虞温声道:
“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赔偿或想找补回来我二话没有等着你,今儿看你憨憨傻傻的也不知怎么能卖好酒,日后有人找麻烦大声喊我便是,莫像今儿似的自己承担,旁人只会觉着你更好欺负。”
他说完便走了,也没有期待能得到苏虞的原谅。
苏虞看着张掌柜的背影很是好奇如今的他怎么会跟上次故意设计要赶走自己的人是同一个人,他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写满了故事,仿佛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所以一念成恶,一念成善,是这样?
诶,不对,方才他好像说自己憨憨傻傻的对吧?
他!才!傻!
苏虞鼓了鼓腮帮,真想上去跟张掌柜掰扯一通,想想又觉着好笑,摇摇头转身欲回摊后,却没想到郭长生就在她身后侧站着没有离开。
她差点跟人撞个满怀,只愣了一下便淡定地点了点头,“方才也多谢你了,来坛酒?”
郭长生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耳朵通红,“我是路过,举手之劳,小虞姑娘莫与我客气,随意来……来两坛也好!”
苏虞没注意看郭长生,自然不晓得他看向她时亮晶晶的眼眸,“好。”
两人本就不熟,现下更是无话,郭长生心中却是不愿这般的,纠结之下终于鼓起勇气主动道:
“小虞姑娘,你的伤好些了吗?”
苏虞微微抬头礼貌浅笑,手中动作不停,“多谢挂怀,差不多好全乎了。”
不用猜也知是郭姨说与郭长生的,左右全村的人都晓得她只是摔伤了,再多人知道了也无妨。
许是怕苏虞多想误会,郭长生忙跟了一句,“那便好,我娘前两日来信说你前些日子在卖酒路上摔着了,叫我在镇上买些补品带回去,正好我今儿休息想着来集市瞧瞧,恰巧遇到了你,你无事便好。”
苏虞听郭长生这么说心中一暖,郭姨那人心眼实,谁待她好她便时常记挂着,很是难得,“那便劳烦长生哥回去替我跟郭姨道声谢,告诉她不必记挂我,我身体无恙了。”
按照村里人的叫法,她管郭长生礼貌性地叫他长生哥没错吧?
苏虞这只是出于礼貌,郭长生那眸中却是瞳孔地震一般怔住,忽地脸上绽开笑,使劲摇头,“小虞姑…小虞你莫要再客气了,我听我娘说你平日里有好的可劲往我们家拿,都是相互的,你可有什么喜欢吃的,喜欢用的?”
苏虞好笑地摇摇头,“你别忙活了长生哥,说着不叫我客气,你倒是比我还客气。”
话说着将酒递过去,“囔,给你酒,你给郭姨郭叔买些东西吧,她们看到会高兴的。”
郭长生闻言心中更加认定苏虞是个极好的姑娘,拿过酒放下钱,笑容憨厚道:
“好,听小虞的。”
爹娘的肯定要买,小虞的也不能少。
苏虞没多想,她以为郭长生买完东西便会回去了,谁成想过了一会儿他拎着许多东西又返了回来,估计是怕苏虞不要,老实极了的他悄悄多了点心思,“小虞,你卖完酒后可是直接回村?”
苏虞点头,客气道:“是,我瞧你买这些东西也不方便,可要我捎你一道回去?”
郭长生眼睛一亮,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笑笑,“会不会麻烦到你?”
他原是想着将东西都放在苏虞马车上便好,可一听她要捎带他回去心里像是炸开花似的又惊又喜,不容他拒绝大脑已经帮他做出了回答。
苏虞记着郭姨一家的好,连带着郭长生也会好心些,“不会,我这马上也卖完了,你做旁边稍等一会。”
“诶,好,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约莫过了一刻钟,苏虞卖出最后一坛酒,郭长生帮忙收好摊子,主动提出赶车。
可以撒欢是个有脾气的马,对着郭长生就喷粗气,别过马脸,怎么赶都不动,无奈只能苏虞亲自来,弄得郭长生又一阵脸红尴尬,笑着打趣起自己来:“看来是我厚脸皮来蹭车惹小虞家马儿不高兴了,回头我给它买些好饲料补慰补慰,今儿先辛苦辛苦了。”
撒欢不知是听懂了还是看是苏虞过来了,前蹄在地上踢了两下,伸伸舌头乖顺了下来。
郭长生不知道的是,撒欢是个好面子的马儿,它那日在街上被苏虞制服的一幕正好被郭长生和他同伴看在眼里,它一度觉得是马生之耻,所以换做其他人它都能看在苏虞的面上乖乖让牵赶,唯独这二人不行,丢马。
就这样,郭长生坐在马车后面,苏虞在前边赶着车。
路过前方菜市场时,忽地有官差在衙门地告示栏上贴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便有不少人围了过去。
路被堵住,苏虞无奈停下,看着人群熙熙攘攘,听着耳边嘈声杂语,努力想听清楚是什么大事。
然后忽地有人大声念起告示,周围喧哗散去,纷纷竖耳倾听起来。
“尊圣上旨意,定九月十五立二皇子孟澜珏为皇太子,普天同庆,遂免赋税三年……”
听到这,围观群众一片欢呼,随即跪拜谢恩。
她们并非高兴是谁当上了太子,而是兴奋于那免去的三年赋税。
启国赋税虽不重,可到底在底层民众这儿也是负担,三年虽是不长,却也能叫他们缓口气,有多余的精力和银钱养活一家老小。
贴告示的官差贴完便走了,没人管,所以并非是一定要跪的,苏虞端直地坐在马车上没有动作,身后的郭长生定定地看着苏虞轻语:“那日全国要恭贺太子殿下任何店家不能开门,也不允许摆摊,小虞你莫要忘了。”
“嗯,我晓得的了。”
还有三日便是九月十五,苏虞听着这个日子觉得有些熟悉,但直到回去也没有想起。
路上她跟郭长生也没怎么说话,将人送到郭姨门口也没下车只简单地告了别,回到家才发现车上有许多东西,正是郭长生那会子拎着的,一时间有些无奈,想着等有空了再找机会将这人情给还回去。
半夜梦中,苏虞莫名奇妙地梦见了满身血的楚珵州,恍惚中惊醒过来,忽地突然想起她刚受伤那段时间谨儿说起杜父杜母的祭日快要到了,然后一旁的楚珵州也笑跟着来了一句他母亲的祭日也快了,便是在九月十五。
算起来楚珵州离开村子也十多天了,他或许此次离开便是为了回去祭奠他的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