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河里的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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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轩端着饮料来到何露和李钊虎身边：“虎哥，露姐，我以饮料代酒，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想我还是一名小小的兽医而已。”
李钊虎举起杯子：“轩子，一句话，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你就是那颗金子。”
钟明轩笑着说：“那你跟露姐就是淘金人。”
何露道：“轩子，加油，我看好你。”
李钊虎看着坐在另一桌的许静。
“轩子，听你妈说许静是你女朋友啊，那天我都说了，你还否认。”
钟明轩挠头：“我们就刚开始，还不是啊。”
“许静很漂亮，轩子赶紧追吧。”李钊虎笑着拍着他肩膀道。
“是是是！”
坐回自己的位置。
许静微笑看着他：“明轩，今天听到后也吓一跳，但我有点担心你。”
“没事，放心吧。”
说完他把头靠了过来，笑着说：“我还没娶媳妇呢。”
许静白了一眼：“关我什么事。”
“哎呦，有点伤心。”
“去去去，不害臊！”
清晨河边聚集着晨钓爱好者。
李旭东就是其中一位，他按往常一样来到自己经常来的位置。
把饵料放入盆中来到河边准备接水。
“这些水葫芦真烦人，都不来清理下。”
一边吐槽着一边弯腰。
忽然间他看到了整片水葫芦中出现一漂浮的物体。
好像是件衣服，随着水面波纹轻微晃动着。
距离他不远，微风吹来，伴随着一股股恶臭让他的心一咯噔。
“我去！”
他立马放下盆子拿起电话。
警车来到河边，警察们开始疏散聚集的群众。
李钊虎等人下车来到河边。
那股臭味直接把他们熏得脑袋发疼。
他转头对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唐玉芸道：“河里尸体，这是我们要克服的，如果还没做好准备，你先去询问下报警人。”
唐玉芸咬着嘴唇，他看着远处正在打捞的尸体。
看到同事们顶着恶臭，压着恶心感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我是警察。”
张志廷道：“芸芸长大了，不错，来这给你。”
说着他拿出一塑料袋递过来。
唐玉芸接过后问：“这是？”
“等会吐，记得吐袋子里。”
“哼，我不会吐的。”
许芳灵摇头：“芸芸，别说太满，有备无患。”
说完她也拿出了一塑料袋。
李钊虎摇了摇头向着河边走去。
手机铃声响起，接起来道：“你到了吗？”
手机里头传来钟明轩的声音：“快到了，虎哥你们到了？”
“嗯，刚到。”
“好的，马上到。”
旁边的何露问：“你给他打的？”
李钊虎点头：“是的，成为顾问已经一星期多，第一次案件他来下比较好。”
当尸体被拖道岸上，那浓烈的腐臭味让周围无论新老警察眉头一皱。
尸体被放到一张铺好的塑料薄膜上。
从外形看已经明显肿胀。
何露和助手们走了过去。
来到尸体旁，她蹲下。
“死者男性，身体无开放性伤口，浮肿，无法现场辨别样貌与年纪。身上有咬痕，鱼群觅食造成，手指弯曲，双手皮肤手套样，入水姿势为背部朝上，轻度巨人观，背部多处可见蝇卵，以有孵化蛆虫，从此时温度判断，蛆虫孵化期间为12小时，巨人观表现和落水到浮起时间加减判断，死亡时间大约在3天左右，进一步时间推算要回去尸检才可判断。”
李钊虎蹲下，他指着裸露在外的胳膊问：“纹身，是吗？”
何露点头：“是的，身体已经浮肿，大致判断是花臂，不止是手臂，腿上也有，减轻寻找死者身份难度，大致判断年纪不会太大。”
李钊虎点头，他看着尸体上的衣服。
“牛仔短裤，白色t恤，光着脚，能不能判断生前还是死后？”
何露手指插入死者微张的嘴，稍微用力扒开。
拿起手电筒向嘴里照了照。
“他嘴巴微张，口腔内有沙土，但这点不能判断。”
“听啰音，但肿成这样，我想还是回去再看。”
钟明轩蹲下身子说道。
“你来了啊，感觉你不害怕啊！”何露道。
“害怕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克服恐惧，才能听到、看到他们想对我们说的。”
钟明轩伸出手指着他尸体胳膊：“就像这里，纹身遮住了我们想要知道的。”
两人一愣，何露低头检查。
“针孔，吸毒！”
钟明轩点头：“是的，还有。”
说完他按了按尸体的肚子。
“咯咯咯咯！”
在他的按压下，尸体的喉咙发出了声响。
“胀气了，而且没有多少积水流出，这说明什么呢？”
“腹部积水少，甚至没有积水，死后落水！”
何露瞪大双眼看着钟明轩。
她的内心在此时萌生出了崇拜。
周围的人看着钟明轩，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局长要让他当这个顾问，这何止两把刷子啊。
“这是一起人为溺水案，甚至可能会牵扯出一伙贩毒团伙。”
李钊虎奋力拍了下钟明轩肩膀。
“你这小子，医院别开了，来局里上班吧。”
钟明轩无语了，你不会轻点吗。
自己也是因为来时用异瞳对尸体进行检查，异瞳已经告知他不是生前溺水。
还有那针孔，要不是异瞳，不趴下仔细看很难发现。
“虎哥，散架了。”
“要多练练！”
钟明轩看着眼前的河。
“虎哥，尸体是在水葫芦中央吗？”
李钊虎来到他身边，指着眼前的水葫芦堆：“是的，没有在水葫芦上，是在水葫芦下，尸体沉入水底，漂浮起，撑开水葫芦堆，随着水葫芦漂浮到这里。”
接着他又指了指河岸。
“这里的地形如同口袋，水葫芦堆顺着河水来到这里停住，无法继续往前。”
钟明轩看了尸体发现位置，再看了看水葫芦堆。
“离岸大概就五米，水葫芦堆大约有十几米，哥不对啊。”
李钊虎一愣：“哪里不对。”
钟明轩指着尸体发现位置说：“位置太近了，听说是一钓鱼人发现的吧，因为这里的位置鱼群最容易聚集，他应该经常来，问看看这些水葫芦有没有经常在，如果有，那尸体要是浮起被带到这里，不可能这么近，甚至会流走才是。”
李钊虎点头，钟明轩说的有道理。
他让远处的张志廷去询问。
转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抛尸位置就在周围，尸体沉入，在水底漂浮不远，刚好来到这里停住，然后浮起卡住。”
“可水流速度也很快，尤其是闸门放水时候，这点没办法去确认。”何露说道。
李钊虎摇头：“轩子说的有道理，水的流速是在于闸门开启的高度，水流上层速度很快，但没到高度，下层的流速会比较慢，这里的地理环境，还真有可能如轩子所说，抛尸地点不会很远。”
张志廷走了过来：“李队，问清楚了，那人说他最近每天都来，这些水葫芦一直在，每次钓鱼还会清理一块位置，不然下不了钩，昨天还没看到尸体。”
何露点头：“那就对了，蛆虫长约为1-3mm，仅有后气门，属于一日龄，苍蝇正常是17点-19点之间产卵，应该是昨天下午浮起来的。”
钟明轩看着河面：“尸体发现的位置有多深？”
一名刚才打捞尸体的警员说：“2米多应该有。”
“河中央大概有多少。”
李钊虎转头问：“去问问周围的人，有谁知道大概多深的。”
很快一名警员领着一男人走了过来。
“李队，这是林村的村民。”
李钊虎点头示意后问：“你好，河中间大概几米深。”
那人道：“5米左右。”
钟明轩问：“从岸边到河中央是斜坡还是断层下降？”
“从岸边开始7米距离大概有1-3米之间，过了7米后是阶梯式的，去年清理河道，这里经常堵塞，派来挖掘机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