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竹马有点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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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衍让他们留下来喝粥。
沈齐鹤还做了一些配菜，楚衍衍在一旁搭下手。
奶奶看到隔壁邻居过来看望，她心里也是暖暖的。
陈玉蓉拉着她聊了一会儿，让楚奶奶别老是坐在房间里，多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粥好后，他们围坐在桌子上，有说有笑地吃饭。
沈齐鹤夹了一块酸胡萝卜放到楚衍衍的碗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自己也未曾觉察过的温柔：“多吃点。”
有了陈玉蓉和沈齐鹤的陪伴，楚奶奶情绪好多了。
吃饱后，沈齐鹤和楚衍衍收拾碗筷。
陈玉蓉烧好一锅水，盛了一盆，问衍衍，楚奶奶的毛巾后，端着水走进奶奶的屋子里，给奶奶擦拭身子。
等她出来后，楚衍衍立即跑进去看奶奶。
沈齐鹤站在房门口看着祖孙俩。
陈玉蓉倒掉洗澡水，冲洗干净放在一边。招呼着沈齐鹤出去，有事说。
“阿鹤，今天的衍衍情绪有些不对劲，你陪衍衍睡觉吧。”她是下意识地说出来，说出来后，看向沈齐鹤。
“好。”沈齐鹤没有一丝的犹豫，答应了。
沈齐鹤回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简单洗了一下衣服，挂在竹子上后，收拾自己的本子塞进书包里，去楚衍衍那里。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只有屋子前的太阳能光照亮着两家的路。
他来到楚衍衍的屋子里。
陈玉蓉见沈齐鹤来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你陪衍衍吧，我先回去了。”
“知道了。妈，您早点休息。”沈齐鹤看着她憔悴的脸庞说道。
陈玉蓉一下班回来，连工作服都没有换，就过来帮忙。
“嗯。”陈玉蓉点头，朝儿子露出一个笑容。
沈齐鹤目送着母亲走进屋子里关上门后，他这才关上这边的木门。
他转身走进屋子里，楚衍衍已经从棚子里洗好澡，端着一盆衣服走出来。
“哥，你怎么还不回去。”楚衍衍问他。
沈齐鹤走过去，碰了一下楚衍衍带着湿润的发梢：“陪你睡。”
楚衍衍眼睛一亮：“这么好吗？”
沈齐鹤收回手：“是啊。顺便盯着你做作业。”
听到后面一句，楚衍衍立即苦下脸：“那还是不要了。”
沈齐鹤陪着楚衍衍洗衣服，挂在竹竿上后，两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里。
关上门后。
白炽的光照亮这个房间。
楚衍衍怕吵醒奶奶，没有使用吹风机吹干头发，而是用干毛巾搓着，沈齐鹤则拿着蒲扇帮他物理风干。
楚衍衍整个人靠在沈齐鹤的怀里，享受着少年的伺候。
沈齐鹤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闪过一些想法，衍衍的身子好软啊，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当他意识到自己往龌龊的方面想的时候。立即停止自己的这种想法。把楚衍衍从怀里拉出来，蒲扇塞进男孩的手里：“自己扇，我要写作业了。”
“哦。”楚衍衍哦了一声，还以为沈齐鹤会忘记作业这事，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楚衍衍慢慢地扇，静静地等待着头发变干，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做作业。
不过还没有等他头发干完，他就被沈齐鹤的眼神扫视，不干也要先把作业做完。
他们的床上放有一个书桌，一人坐一边，周围很安静，只有笔落纸上的沙沙声和书籍翻页的清脆的声音。
学习任务做完后。
沈齐鹤折叠起书桌，放到地下的角落边，他看向旁边抱着胡萝卜玩偶的楚衍衍，朝他招手：“过来一起睡觉。”
这一年的夏季温度比较温和，六月份初的季节，躺在木板床凉席上，一张薄被对折成一半，用来遮挡住肚子刚刚好。屋子里熏艾叶草蚊香，空气中淡淡的艾叶香熏绕着。
楚衍衍只有一个枕头，他把手上的玩偶给沈齐鹤做枕头，在墙角落里躺下。
沈齐鹤关上灯。
啪嗒的声音，整个房间暗下来。
“哥哥晚安。”楚衍衍轻声说道。
“晚安。”沈齐鹤转身则对着楚衍衍的后背。
楚衍衍闭着眼睛，看似在睡觉，其实是在跟系统聊天。
“小七，你有什么药可以救我奶奶吗？我不想她忘记我。”
统子沉默了一会儿：“衍衍这是不可能的。人的生死规律早就已经定下来，你奶奶活的岁数已经达到极限了，人老失忆这是老人必经过的坎，再好的药，不可能会一直好下去，何况我也没有什么药能给你。”
“可是我不想。”
“唉，生死离别这是必然的事，在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好好孝顺她，让她离开前是不带遗憾离开的。”统子感慨道。
楚衍衍一听更加伤心了，他屏蔽掉与系统的对话。
睁开眼睛，翻身看向旁边的人，月光照进来，他看清了旁边的人还没有睡觉：“哥哥，可以抱抱我吗？”声音中带着哭腔。
沈齐鹤心一疼：“好。”
楚衍衍滚到沈齐鹤的怀里，感受着少年身上的衣皂香。
沈齐鹤僵着身子，拍了拍楚衍衍的后背：“没事，还有哥哥在呢。”
“呜。”楚衍衍心中满是感动，心里暗暗地下决心，沈姨和沈齐鹤对他们这么好，他一定要保护他们。
鼻腔边充斥着清新好闻的衣皂味，楚衍衍仰起下巴蹭了蹭沈齐鹤的胸膛，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随后很快地陷入梦乡中。
沈齐鹤没有想到原来抱软软的楚衍衍手感这么好，他伸手搭把男孩拢在怀里，拉扯一边的薄被单，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很快地睡过去。
第二天。
楚衍衍醒来的时候，沈齐鹤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揉了揉眼，睡眼惺忪起来，穿上拖鞋，打开门走出去，闻到了面条的香气。他看向正在忙活的人：“哥，你这得起多早啊。”
“快刷牙洗脸。”沈齐鹤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哦。”
等楚衍衍刷牙洗好脸后，他换上了校服以及戴上昨天一晚上风干的红领巾，穿好袜子鞋子，从房间里出来，没有看到沈齐鹤的身影，只见饭桌上有热气腾腾的面条。
他走进奶奶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
“奶奶。吃面条啦。”楚衍衍推开门，探出头往里叫唤道。
“乖衍衍，先放在桌子上，我先睡一会儿，醒来再吃。”奶奶的声音传来。
“好。”楚衍衍关上门，走到橱柜那里，拿出碗筷走到水龙头那里洗碗。
洗好后，他先夹出一份留给奶奶，再给自己夹一碗。
沈齐鹤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衍衍已经在吃面条了，看到桌面上还有一碗已经夹好面条的，他不禁乐了，走过去：“还知道要留给我一碗啊。”
楚衍衍抬头拿筷子制止沈齐鹤的行为：“这是留给奶奶的。”
沈齐鹤失笑，语气中倒是有些可怜兮兮了：“那我的呢？”
楚衍衍收回筷子，放在碗上面，从凳子上下来：“哥，你先等着。”
他走到橱柜里，拿出一个碗和一双筷子。
沈齐鹤看着楚衍衍拿到水龙头那里洗干净，走到饭桌边，给他夹面条。夹得满满的一碗后，他放到沈齐鹤面前，眼里含着催促：“哥，吃吧。”
沈齐鹤想的是楚衍衍会闹脾气，会说要吃自己就去拿碗，没有想到会这样，衍衍好乖：“好。”
明明是自己做的面条，但是经过衍衍帮忙夹后，莫名地好吃，吃完一碗后，再从锅里夹新的面条，味道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