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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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明显害怕了,他应该是拔掉卡,或者把手机扔到信号塔以外的地方了。】
“我想也是”谭渊嘴角上扬。
“想来对方也真是胆小,准备了这种一百块的手机,用完就直接扔。难道他不知道我们能看到对方实时位置么?”
介于系统不同,他敏锐的猜测起对方系统应该还是最低等级。
【不确定,毕竟像他那样cd四年的系统,我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有见过。】
“所以为什么你们会出现,而且同一时期,会有很多不一样的系统?”
谭渊是软件码农,还是后端的码农,对系统,或者软件代码可谓是非常敏感。
【不清楚,我也是在你死亡后才突然苏醒的,我只被要求带你回过去,至于其他的东西,也许需要更高等级才能清楚。】
系统三缄其口,对这事也是含糊的解释着。
“无所谓”他在大脑里摆摆手,“无非就是打怪升级的套路,等我们回到深市,多找几个好感度极低的女生,多做做任务多升级,总有一天咱们能明白。”
他不在意,代码只要能跑就行,至于bUG,多和少,能不能理解,都无所谓。在这里用做个标记,以后哪天回想起来,抽空慢慢聊都可以。
当砸车的人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动车辆分毫后,便迅速混进人群里消失不见,而原本还在争吵的两个司机,这时也在人群的建议下,拍了照,将两辆事故车找了空档停靠在路边。
堵车的情况出现好转,逐渐变得通畅起来。
可谭渊似乎就这么被盯上了一般,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到达安保公司,结果还没和对方负责人见面,就被希尔顿酒店服务员来电。
“请问是谭先生么,您的朋友王女士刚刚丢了房卡,来到前台说想要补办,但房间是以您的身份信息办理的,按照主办方规定,是需要征得您同意,我们才能为这位女士补办。”
谭渊一时语塞,刚刚出门忘记带着自己这位财神爷,结果不成想,竟又是丢了房卡。
大脑飞快思考着那个房间里自己有没有存放什么贵重物品,想了好一阵才缓缓叹了口气。
“您好,我是谭渊,能麻烦让这位女士和我说句话确认么。”
由于出门仓促,就连请柬都是从另一个朋友手里买的,他不过是想来凑个热闹,如果有什么感兴趣的,就假借给王泽购买的名义买下来。既能购买点什么昂贵物品,又能白嫖系统五倍返现奖励。
房间里除了一盒剩6、7个的雨伞,好像就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也就顺坡下驴,确认过本人,便要求前台给补办房卡。
站在对方一楼的落地窗前,屋外司机正在检查迈巴赫的受损情况,不多时功夫,那人便匆匆进了门。
“左后轮胎被划开一道三厘米的裂口,需要更换备用轮胎,车底盘应该是被类似二踢脚的炮仗炸的,一次性伤害,钢盘没有变形,这个也没什么问题。”
经理站在谭渊身旁,听了之后倒也没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只是向对方微微欠身。
“这趟江州行倒是让谭总遇到了些不愉快了。”
他打趣的说着,挥手让司机下去后,这才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这里还有新款奔驰S,刚刚从国外定制回来。”
谭渊倒是不甚在意,毕竟只是一次乘坐,又不是要自己买下来。他顺着对方指引向内厅走去。刚准备坐下详细聊聊三天的安保方案,却没想到又接到了电话。
“谭总,不好了!”
来电是深市青松投资的财务总监,他原本就是这家公司的员工,被收购之后,谭渊没有改变公司原价购,只是象征性换了个名字。
一向稳重的总监,电话里却慌慌张张,甚至还刻意压着声音,像是怕被谁发现似的。
他略微皱眉,有些不悦。
“发生什么了,仔细说说。”
“不知道谁向税务举报了咱们公司,现在国税和地税联合上门执法,还带了不少审计。说要针对虚开发票及瞒报税款,还有您的几位朋友以公司名义采买的那些东西,也被捅了,审计要求暂扣财务电脑,并追究挪用资金。”
“什么?”
谭渊一听直接炸了,头皮瞬间发麻。下意识扫了眼面前五平方的办公室,发现经理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这里,才满头雾水的走到窗前,背对着办公室门开始询问细节。
“什么叫虚开发票,难道我们这半年的财务有问题么,具体多少钱,详细说说!”
“就是您的几位女性朋友,她们有些在外买了昂贵的包和首饰,然后开了公司的发票,要求咱们报帐,这事情您是知道的,原本也没什么,经手人不多,偶尔是我,或者咱们新任的财务副总,以及您的执行秘书。但今天突然两税就上门了,拿着几张拼凑的税单要求核查。”
随着事情一点一滴被披露,电话那头的人语速明显放缓不少。
“我现在还在路上,让小曹拍了照看过,应该是运营中心的孙副总,之前在南云码头买的游艇,还有赵bd的一次采购,上面有财务副总的手写签字,但这小条应该是被碎纸机碎掉了,不清楚为什么还能出现。”
“刚刚我联系过您的执行秘书,对方手机一直没接通,不知道什么原因。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进去,等您来交上所有公款。对您来讲数额不大,也没有职务侵占或挪用公款,只要将所欠金额归还就可以了。”
他语速越说越缓,特别在“归还”上咬字极重。似是要对方听的真切。
谭渊蹙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糟心事能赶到一天发生,甚至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直觉这次青松被举报,是另一个系统所有者干的。
这念头刚一出现,瞬间犹如疯长的野草,思路从对方给自己打来电话开始,到路上被伏击,再到对方指使手下人去深市买通自己的秘书,收集材料举报....
不对!
大脑纷杂,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谭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蓦地,突然想到对方不过是个江州的大学生,就算对方有一点能量,也断不可能正主还在江州的情况下,短时间内买通自己秘书,甚至连买游艇,这种一个月前的单子都能找到。
那可是自己的学姐,好感度接近90。并且不止一次和自己共赴云雨的人,仅凭一个学生,几乎没可能策反的了她。
心思至此,又召唤出系统界面,看到学姐的好感度依旧在90\/100。不由得也放下心来。
“这次涉案金额大概是多少?”
“具体的不太清楚,如果只有孙副总和赵bd的两件事,预计数额在2600万。只要您作为法人到场,解释游艇和其他名贵东西都是由您委派,用于团队建设和招待客户,并及时把钱打进公帐,那税务是不会为难的,最多是缴纳10%的罚款。”
“行,我明白了,一会我会从个人卡里转一笔钱进公帐,挂掉电话后,联系赵副总让她暂时别去公司,我最晚下午八点到,明天十点以前救你出来。还有,继续联系执行秘书,让她第一时间给我回电话。”
游艇是10倍返现时候买的,自己这个财务副总可是另一家集团的二小姐,当初买就是为博美人一笑,如今这位副总更是担任着青松和那家集团的纽带,不可不救。
至于赵bd,无所谓了,不过就是自己前期敛财的工具人罢了,对方爱财,当自己是大款,好感度提升也只是靠着那些身外之物累计而来。
挂掉电话,他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
青松投资里,和自己有关系的就有6个,刚好趁这次机会,把姓赵的送进局子里,也能杀鸡儆猴,和一些当初图新鲜的人断掉关系。
打定主意后,谭渊不再迟疑,既然另一个系统拥有者想让他离开,那他便随了对方心意,等有机会下次准备好人手,也查清楚对方底细后,再回来动手也不迟。
江州大街上,中午车流量不是很大,7辆明晃晃的亮黑色重型SUV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领头的是一辆黑色民用款悍马h2,奔驰S在其后,而紧跟着又是几辆悍马。开着顶棚,架设着一个巨大的摄像机。
如果不是车上没有婚庆装饰,乍一看几乎和谁家结婚别无二致。
一行人走正路,停在希尔顿酒店楼下,大大咧咧的霸占了一条非机动车道。眼看有交警准备上前驱赶,头车副驾开了门。走出了一个身高足有188的壮汉,戴着黑色胶皮手套,隔着一条人行横道便双手摊开。
“接个人,最多五分钟立马走。”
说着话时,奔驰后面的几辆悍马里,也下来不少人,均是一身黑色西服,身高都在180以上。下了车后也只是靠在车边安静的站着,没有说一句话。
一眼看去,十几个肌肉壮汉,无声的压迫感振聋发聩,让赶来的交警也不由得停下脚步。
几乎下意识摸向身侧,警棍被掏出在空中一甩,弓步挺稳做出防御姿势。
“你们过来接谁!这里现在有政府会议,不允许无关车辆停留!”
说话间,从希尔顿两侧又是出现六个一袭黑色武装制服的武警,头戴钢盔,戴着面巾,单手紧扣自己胸前的突击步枪。冲着这几辆可疑的车方向赶来。
这些人正是秦梦月派遣过来,用于加强希尔顿周围治安的特勤。
两方人马几乎谁都不再说话,隔着一条人行横道,和一道可有可无的栅栏,气氛一时间凝固,江州的冷空气也变得刺骨。
“误会,误会,我老板是参加这次活动的受邀方之一,我们临时有事要离开江州,这是来接老板朋友的。”
依旧是头车那人开了口,特勤紧扣枪械的手没有松懈,反倒是交警见到自己人救场,便没了方才的紧张,缩了握在手中的警棍,放回腰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秦梦月此刻站在希尔顿的二层,隔着窗户,举着望远镜注视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你说他们不会就是来杀谭渊的人吧?”
女人放下望远镜,歪着脑袋看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卫辽。
“不会吧,我想那帮人没那个胆子,敢在特勤面前杀人。”
吃过午饭,趁卫生间的空档,卫辽已经知道李妍出手了,对方很直白告诉他,拦车威胁恐吓这种小打小闹一点意义都没有,少女骑士并不知道卫辽为什么要下手,陆通给的消息也极为隐晦,只是说
“刚开始确实准备了临时仓库,在近郊的江州二中对面,有个已经被查封的游戏厅。但一早临时改变了计划,只要对方离开江州就可以。”
李妍明白,少年确实有杀对方的想法,可惜因为别的事情改变了,也许是秦梦月,江州市局动荡了三个多月,临近过年,需要维稳。
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只是陆通的想法过于低级,面对一个普通人,或者小公司管理,也许一群混混威胁恐吓还是有点用处,但面对动辄上亿身价的富豪,这点事如同一群小孩吵着闹着要吃糖,可笑又无趣。
所以李妍动手了,在发觉电话没有打过去却没人接后,她果断给另一个号码打去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少女躺在江临刚刚买过来的酒店床上,翘着小脚丫和顾慎行电话闲聊。
“事情做的干净点,完事给他另一个号码发消息过去。”
她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让手机不在服务区的,也不清楚明明有备用机,却总是没在卫辽身边出现过,但直觉告诉她,自己今早发短信的那台,估计是不能再联系了。
古色古香的饭店包厢外,卫辽已经看完了顾慎行发来的消息,明白了谭渊接下来的动作后,给顾回了“谢谢”,顺带反手把手机扔进虚拟空间。
上帝视角+GpS精准定位,少年已经不在乎谭渊接下来是走还是留下。
他依旧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吃着酒店送来的果盘,又看了眼依旧在倒计时的系统。
【02:33:14】
下午两点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在靠着椅子的他身上,让整个人都带着些许暖意。
“可惜了,原本还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谭渊,结果对方连早会都没开完,直接消失了....
卫辽略带自嘲的笑着。
“如果不是他那个女伴还能联系到他,我都差点准备派特勤全市搜一遍了。”
秦梦月有些无力的叹息,望远镜交给助理后,她索性也脱下鞋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有没有可能,这几辆车就是来接谭渊那个女伴的,刚刚在前台,我听调度说,他们那个房间叫了保洁,说是临时退房。”
手机还在小助理包里,少年不甚在意,他想起刚刚路遇周鹏,在大厅闲扯了两句,叮嘱对方开完会后去找陆通,晚些时候电话会议的事情。正好前台拿着对讲,也在和保洁聊打扫房间。
“亲爱的,查查江州机场现在去深市的飞机名单,看看有没有谭渊,或者他那个女伴。顺便通知机场安保,叮着点楼下那7台车,消息及时回传。”
她眯着眼,轻轻的摇晃着脑袋,时不时还露出棱角分明的天鹅颈,随着一呼一吸,上半身也跟着浮动,成熟女人的疲态和性感的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
卫辽一时也看的迷了眼,还好只是一瞬,他慌忙的别过头,又从小圆桌上随手拿起瓶饮料猛灌了几口。
“原本是想以你的名义过来凑个热闹,结果正主没瞧到,却被你软禁在这儿,就连手机都被没收了。”
少年抱怨两句,作势便向一米多外,还在看情况的小助手举起胳膊。
“手机还我吧,里面东西你不是都拷贝走了么。”
助手有些懵,看看少年还在动的手掌,又转手看了看已经靠在床头的秦梦月。她是望江倒后来的,那个时间段,卫辽已经离开江州抵达沪市。所以她不认识面前的少年,但看两人亲密关系,也知道少年不似明面上的简单。
给不是,不给少年都伸了手,她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等我们知道谭渊已经坐上飞机离开,就把手机还给你。”
秦梦月慵懒的开口,盘起的头发早已散开,刚好遮了她半张脸。从卫辽角度看过去,流线型的下巴和精致的五官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
可卫辽刚好不好这口,他发着小孩子脾气,双手抱臂的嘟囔一句凭什么。
主打一个不听话的弟弟在和姐姐吵架。
“先不说有没有人真要对谭渊动手,咱们就说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可电话号是不记名的,通话Ip是江临,刚好那个时间点你也在江临。而且你一来江州就跑来找我,这么几个月了,哪次你会这么主动了,也不在乎名声了,也不在乎会不会被省里那些领导看到了?”
“对方如果真的意外死了,在没有找到犯罪嫌疑人之前,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这就是你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制造不在场证据,然后你再利用对方最后的这点时间,在高速或者其他地方,制造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行,你厉害,你最棒了!”
少年有点气急,作势起身拿起床尾桌子上的座机,拨通了前台电话。
“帮我把隔壁房门打开,账单算在这件房费里。”
又转过身依靠桌子,冲秦梦月解释。
“我去隔壁洗个澡,顺便睡一觉。一会你忙完了叫我起床。”
岂料对方却满含笑意的起身,不顾自己没穿鞋的脚,径直几步走到少年面前,并一把环抱住对方的肩膀。她身高167,对上被系统拔高几厘米的卫辽,还是需要点起脚尖。
“怎么”一股热流吹进少年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秦梦月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中性了不少。极具诱惑性。
“在姐姐这儿洗澡你吃亏了,还是这房间里另一张床不让你睡了。”
卫辽直觉耳根发烫,那句话简直就像妖魔鬼怪,让他半张脸都感觉瘫了,不听使唤。
可理智还是让他下意识抬起对方的胳膊,没法正面对方,索性别过头去。
“秦队注意点影响,我还有对象呢。”
岂料对方也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手臂顺势又环抱住少年健硕的腰线,不安分的乱动起来。
“姐姐我也有男朋友的好么,这不是没办法么,怕你私藏手机,或者用其他方式和外界连接。所以我至少勉为其难的先给你搜个身。”
“靠!”
卫辽也是一阵无语,他索性脱下轻薄的羽绒服,又当着秦梦月的面,直接一把撩起贴身的衬衫,没费什么功夫,灰色的纯棉衬衫便被脱了下来,露出坚实的胸肌,以及八块明显的腹肌。
他倒是没那么扭捏,不过是个上半身,被看了也就看了。
这下倒是给对方来了个措手不及,竟直接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
“秦队你看看我还有哪里能藏手机”
经过这么一遭,脸颊的瘫软也没了,那股子不好意思的劲儿也没了,少年大大咧咧的站定,又冲着两人转了个身,这才笑盈盈的看向对方。
“走吧走吧!穿上衣服走,省的出去让人以为我非礼你呢!”
少年不急,从裤子口袋左翻右翻,将内衬都露了出来,手里也不过多了个棕色的牛皮钱包,包里有十几张红色钞票,还有一张黑卡,是之前那张银行卡升级之后给邮寄过来的。
“既然要帮我做伪证,就要做的更加彻底一点。”
说着将钱包也放在座机旁边的桌子上。
此时此刻,少年才是真正身无长物。
与面对李妍不同,秦梦月更像是一个同龄的长辈,虽然卫辽不想称呼对方姐姐,但确实,秦梦月可谓是为他操碎了心,无论是望江那些优质资产,还是暗地里那些不入流的市场,又或者,在明知中粮和李家关系,李家和卫辽之间那些龌龊后,仍然主动主动帮他跑遍各个部门,就为了尽快将没有任何资历,背景,年份的精研会计事务所横插进去。
上次在别墅,对方满眼幽怨还历历在目,就算是块石头,也很难不被秦梦月给融化。
卫辽不是石头,所以对上秦队,有外人在场时,会变得乖巧,装作懵懂的大学生。而场景里没有陌生人的情况下,卫辽也会略带叛逆,在双方都默认底线的时候,适当保留自己的秘密。
算作两人间的默契。
少年笑着,笑容里带着几分顽劣。当房门被敲响时,他才迅速将衬衣拾起,重新套在自己身上。
隔壁的水房里,水流在哗哗作响,他站在玻璃门外,等到谭渊终于在江州和江临之间停下许久,这才从虚拟空间里,将那一次性的手机取出。
“我很好奇,你的能力是什么!”
这次,卫辽没有装作无辜大学生的语气,开诚布公的用出了自己的原声。
声音沉闷,冷静,带着几分戏谑。
“你到底想怎样!”
谭渊已经到达40号登机口,从进门到这里,即便动了钞能力,让机场摆渡车来接,也用了很久。就在他以为能顺利登机,回到深市的档口,那台被自己遗忘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字一顿。
“只是无聊,毕竟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系统拥有者,仅仅是好奇,好奇你的能力。”
也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蠢笨,却还能被系统选中。
“我的能力是给异性花钱,就能获得十倍返现,随着等级提升,这个返现也会逐渐变少,目前我是LV2,只有五倍返现。”
“怎么,难不成你后悔了,想趁现在功夫和我签下条约?”
“不”少年一脸镇定。
他很想说,没必要签什么合同之类的,毕竟你已经是个快要死的人了。
“我只是很好奇,身为重生回来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无脑,且做事完全没有章法。”
谁知,卫辽刚一说完,对方竟直接气急,语调也变重了很多。
“你懂什么!”
隔着屏幕,他都能感受到对方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压低着声音不让附近人关注。
“上一世,我去年毕业,It专业出生,却做着一份和It毫不相干的文员工作,任劳任怨一年多,结果升职给了一个会溜须拍马的家伙,一气之下我辞职不干,结果却遇到经济下行,想考研没考上,想创业没有本钱,就在我以为能凭我大学文凭,肯定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结果却是近百份求职简历石沉大海,好不容易找到了后端工程师,结果人家招的是助理,工资还比上一家更低。”
“我!名校毕业!十年寒窗苦读,大学里放弃了恋爱,放弃了游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毕业后一鸣惊人!结果却败给了时代!就在2018年,我好不容易被一家大厂看中,满心欢喜以为能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却又被2019年的那场大流感给传染。”
“半生心血最终化作两行清泪!”
“现在我好不容易重生了,你却告诉我做人要低调,做事要有章法。”
“章法!什么是章法!就是任劳任怨一辈子埋身在鸽子笼一般的办公室里,不错眼睛的盯着电脑屏幕,直到老眼昏花,秃头谢顶,到最后你的功劳被他人顶替,你的苦劳却还不如一张请假条么!”
“我有钱!我现在有的是钱!凭什么让我低调!我就是要过和上一世不一样的人生,住豪宅,开豪车,美女如云,喜欢的公司想投资哪个投哪个!等他们都上市腾飞,我甚至连公司都可以不管不问,直接躺赢这一世。”
“难道要向你一样,低调,安稳,恨不得做个阴沟里的老鼠,这辈子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整天和蟑螂,臭虫在一起么!”
“醒醒吧!你也是有系统的人,你也会有一天面临和我一样的选择,数之不尽的财富,用之不竭的资产。到那时,你是会选择香车美女,还是阴沟里的耗子!想想,好好想想!”
可惜了.....
卫辽轻叹一声,觉得惋惜,又觉得或许对方也不过是个被生活逼疯的可怜人。
他其实很想说,资金链的上层建筑里,没有哪个人是傻子,那些在后世里,外表光鲜,整日和媒体打交道,宣传自家企业是如何如何优秀的,实际根本没有碰到资金链的顶端。
那些人每年花着几千万给媒体,就为了在大众视野里完全消失掉,恨不得连公司企业都消失。他们操控着下层的创业者,在前期施以恩惠,在后期加大砝码,让他们站在镁光灯下,去给这些人挡枪,做提线傀儡。
从讨厌他们,到理解他们,卫辽正在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目标前进,直到最后,成为他们。
哪怕和前世一样,双手沾着敌人的鲜血.....
见多说无益,少年最终平静的和谭渊道了声一路顺风,之后将手机重新扔进虚拟空间。
【01:30:24】
水流哗哗作响,他将全身打湿,安静的打上浴液,再将全身冲洗赶紧。
听着门外有规律的敲门声,默默的披上一层浴巾,然后打开了房门。
“谭渊已经坐上飞机走了,我们的人混在这架飞机上,在起飞前发回最新的消息,对方生命体征正常,没有任何生病迹象。”
不重要了....卫辽在内心又默默重复了一遍。不重要了。
这个傻子最终会死在时长接近两个半小时的高空,随后三天,对方名下所有资产,将会自动转入自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