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奋斗吧,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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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后，南越省公安厅长亲自坐镇，布控全局，5天后的10月22日，上层确定成立打击骗税领导小组，由税务总、公安、监察、纪委、财政部等13个部门的干部，南越武警部队驻扎迎接。
一行64个小组，1200多人直接进驻江州省，而王勇强的特别调查小组也收到上级委派，参与调查。
这时的王勇强12人，换上了公安的制服，并住进了上级安排的酒店。
卫辽笑着和这群人道别。
“你们在我这儿吃住这么多天了，是该走了，不然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他本意想提前让这些人赶紧走，可自己又没个合适的理由，期间借着顾慎行和李妍的离开，委婉的说了两句，秦梦月当没听到，而王勇强则拉着他闲聊锻炼的事情。
“你说说你，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我也没见你怎么锻炼。”
一个大男人搂着卫辽肩膀，拍打他胸肌，那么一瞬间，卫辽甚至怀疑这家伙的性取向....
“我们也不在你这儿白吃白住，这么着，我呢，帮你多做几组训练，让你更好的发挥你这力量。”
结果就是，在等上级委派期间，王勇强拉着卫辽负重5公里，宽手俯卧撑，窄手俯卧撑，拳头俯卧撑各100个。引体向上100个，天天如此，坚持了4天....
4天时间里，祝之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机会和卫辽说话。
少女不舍的神情全写在脸上，可少年心情很好。
“真好，你们走了我也能回学校上课了。”
他们在卫辽别墅里吃散伙饭，秦梦月看着欲言又止的少女笑。
王勇强也看到几人的反应，只是不想管，接着聊锻炼的事情。
“你回头要坚持锻炼啊，别浪费这几天养出来的肌肉。”
少年点头答应，目光从未看过祝之之身上停留。
秦梦月是明白的，明白少年故意在躲避...
祝之之是个晚辈，在单位里也是很努力上进的孩子，看着稚嫩但做事严格，宽以待人的态度让她很喜欢。
卫辽严格意义上，是爷爷救命恩人的子嗣，抛开这件事不谈，从这两天的相处上，少年没有富家子弟目中无人的恶性，而且做事条理清晰，也是有担当有头脑的孩子。
所以秦梦月也是乐的撮合二人，即使年龄差距很大....
可如今的局面，她也明白少年并没有想法，或者说祝之之完全是一见钟情后的单相思。
何况少年自己也有对象，从情理上，撮合二人说不通。
送走一行人，少年给李妍打去电话，询问新买的别墅要不要卖掉。
“卖掉干嘛，给我留着，万一哪天你把我从你家赶出去，我至少有个住处。”
“哦，行吧，那我找物业帮你做托管。”
“对了，那个祝之之怎么样了？”李妍突然好奇心起，忍不住问了句。
可这让卫辽直接暴走，冲着电话就嚷嚷起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见异思迁的渣男呗！”
“不是哦”电话那头的少女咯咯咯在笑。
“在我眼里，是个男的都是渣男。”
“想进公安部，除了需要政审外，还有非常严格的调查，身份证号一位对不上都进不去。”
“所以，你觉得这23岁的姑娘是怎么进去的，确定是凭自身努力不成？”
李妍没说话，她确实也忘了祝之之年龄的事情，甚至差点忘了这些人身份，权当是上面委派。
“就算我花心，找了这么一个过来，后期会非常麻烦，不光是我，还有你姐，和你们全家，最后必然是要有一个结果，我又是个不婚主义，到了年龄对方要嫁人，我怎么办。”
“再说我也不是个花心大萝卜好么。”
嗯....前面的话少女听着确实有思考，可最后一句她明白了，不屑的切了一声，学着卫辽口吻回了句。
“啊对对对....
“那你那个明菜，哦，不，你那个小对象怎么办？”
“我回头过去一趟，看看那孩子是愿意留魔都还是我身边。”
其实卫辽说要回江临，但短期内，作为协助调查和以身涉险的第一当事人，他还要接受上级的各项调查，包括动机，和必要的政审。虽然是协助，却和审讯没什么区别。
甚至数次因为“不能说谁提供的资料”，和调查小组起了冲突，差点就挨了武警的闷棍。
还是秦梦月时不常过来转转，免了好几次的问责。
上级领导小组进展不下去，愁眉苦脸的暗自和对方聊。
“秦主任，您这个弟弟是真油盐不进啊，如果问不出谁说的，恐怕很多证据是没法建立的。”
“这样我们都麻烦。”
少数的几次还好，女人只是安抚众人情绪，说既然人家不愿意，咱们就多辛苦辛苦。
次数越来越多，涉及到如何查出买官卖官，如何知道对方数次在官员任免中插手等事情上，女人自己也坐不住了，再又一次卫辽被叫过来询问后，她拉着少年躲在安全通道里闲聊。
“你那个线人难道不想升职？”
她直接开门见山，这次刘建刚倒台，跟随着一大批江州官员都会双规。
她以为对方也是在等这个机会，能从小人物迅速爬上去。
少年只是摇摇头。
线人什么的，不过是幌子，卫辽心里清楚，万一随便编一个人，真到这时候一定会露馅，但他还是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便回想前世警方办案过程，说给对方听。
“刘建刚经营江州数十年，就算对方倒台，也免不了有阿猫阿狗的会为了对方报复，所以我的线人不愿意说，也不可能以知情人的身份参与你们。”
“其实你们不如找一批学法的同事，学生，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来，不就是我说的那些证据么，你们有时间，地点，结果，无非就是找物证和人证而已，让武警带着这批人去到各地走访，按照名单一一排查，必然能从时间轴里，找到当时可能见过的人证，让他们知道没问题，还有奖励，自然会给你们作证。”
“更何况交警队里肯定也有录像，那些被强行收购的公司老总，也肯定恨死这些人。所以多找些人，多去几次，总能收获不少。”
秦梦月还想争辩几句，毕竟只要少年说出名字，那很多拖着的事情就有了人证，接下来的物证慢慢去找，会让调查的进度大幅提高，甚至不需要继续拉更多人的参与进来。
“真的不行？”
“对”卫辽肯定的点头。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猜那朋友也想晋升的，可枪打出头鸟，他也是怕自己无根无基，万一凭这事上位，自己很难不被同事穿小鞋。但如果你们大范围调查，大家都被问，他也就不担心自己一人，被有心人盯上了。”
女人还是不死心，可对方把话都说明白了，自己再争辩也没了意义。摆摆手准备放他离开。
“哦，对了，你怎么看待之之的？”
“身份证号对不上，能考进你们单位么？”
卫辽笑，秦梦月一愣，也跟着笑了起来。“确实考不进来，不过那孩子也挺努力的，是个好孩子。”
“卿本佳人，奈何两袖清风，怎敢耽误前程。”
他想抽根烟，手都已经摸到口袋里的烟盒，却没拿出来。
“我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前途，怎么敢耽误一个萍水相逢少女的前程。”
“那自己不成恶人了。”
至此以后，调查组再没有找过卫辽，他们加派了人手，增大搜素范围，甚至大张旗鼓的将澳门扣押的官员接了回来，然后从江州送往京城。那天半个城市的人几乎都看到了，武警压车，黑压压的几辆车占据机场路的中心，其他车辆被关卡拦截，所有人都在猜发生了什么，可大家都没有答案。
直到几天后，卫辽都在机场等班机的时候，他才听到有人小声议论。
“听说那谁去赌博被抓了，这次估计乌纱帽不保了....
“那谁不也一起去的，我听说好几辆车！什么省里的，市里的一堆人都进去了。”
“了不得啊，了不得！估摸着江州要出大事了！”
.....
当事人拿着机票，默默戴上了耳机，这些事情放在前世，他或许会听，但年过四十，很多小道消息，风言风语的，只要事不关己，卫辽便充耳不闻高高挂起。
等秦梦月突然给打电话，约出来吃饭，少年此刻都身处几千公里外的魔都。
“之之该回京了，想约你出来吃个饭，顺便表示一下对你救她的感谢。”两人心知肚明，可当着少女的面，秦队依然要表现出该有的距离感。
“我在魔都，等哪天有空吧，也许哪天就去京城了呢。”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天之骄女会看上自己，或者说凭哪一点觉得自己很好，值得交往....
2000公里的飞机上，卫辽想这个问题想到长脑子，最后因为头疼中断了胡思乱想。
一句话总结就是“恋爱脑....”
【没想到上层建筑里也有恋爱脑的存在，以前真没发现....】
......
陆家嘴金融中心。
合生地产魔都总公司最高层。
一开电梯门，就发现李妍正衣着朴素，甚至没有化妆，面前是无穷无尽的A4纸，少女嘴里叼着笔头，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皱眉。听电梯门想，她甚至没有抬头，言语不悦的开口质问。
“我不是说谁也不准上来么！”
“我，卫辽”少年拎着元祖的糕点，迈着步子坐到对方近前。
“怎么和你平常打扮都不一样。”
李妍看着小蛋糕，将笔合十，又叫来办公室里的顾慎行。慢条斯理的整理散落桌子上的资料。
“我怎么了，其实我平常都这样子，你看到的光鲜亮丽，穿着花枝招展，不过是为了见客户准备的，平常没预约的时候，谁有时间化妆挑衣服，就哪怕二哥都恨不得抓紧时间多睡一会。”
顾慎行穿着拖鞋，虽然一身西装，但外套没穿，衬衫也松松垮垮，没有领带，第一个扣子松着，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的模样，显然是刚在屋里睡觉，被李妍吵醒。
可看到卫辽到来，还拿着糕点，也抢打起精神和对方打招呼。
“你来了之后就跑我这儿，我那可爱的姐姐如果知道，会吃醋的。”
李妍毫不客气，她已经拆掉了蛋糕的包装，嘴里咬着叉子。
“和小诗聊过了，她现在也没化妆，陪着小姨在做账，根本没时间。”
“所以你就一定保证我有时间接待你咯！”
少女嘟起小嘴，只感觉吃到嘴里的蛋糕都变了味，转头泪眼婆娑看着顾慎行。
“二哥，他欺负我...”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顾慎行面无表情，不想说话，卫辽则一脸敷衍的道歉。
“啊对对对....”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是欺负她，可该哄还是要哄
“这不带着蛋糕向你赔罪了，这家店是我网上查的，据说很有名，排了好几个小时才买到的。”
“哦，你好敷衍啊....”
卫辽：.....
“啊对对对....我敷衍，我错了，下次一定先和您提前预约.....”
李妍其实也没心思逗他，自己的事情还很多，时间有限又是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所以正努力边学边做，希望能将手头的案子做好，这才不许其他人冒进。
可对方是卫辽，名义的上姐夫，还给自己投了钱，特别是目前的项目也是对方间接给的。
“所以你来魔都干嘛？”扒拉几口蛋糕，又将电脑甩给顾慎行，让他继续看看。才少女歪着脑袋看对方。
“去看看老爷子，订做冬天的衣服，看看雨诗，酒店那边给我发了年账，小姨想问问我有什么看法。”
他身体后仰，瘫在沙发上，掰着手指。
“我啊，我一个大学生，能有什么想法，最多就是看看年底我能分多少钱，可小姨说毕竟是第一年，还是要做做股权方样子，所以趁这个机会去那边溜达一圈。”
“最后去看看林诗茵，这丫头来了魔都和我聊天次数越来越少，要不是知道在你这儿，我都感觉她快失踪了。所以过来转转，和你通个气，然后见见她，如果她想留这儿也不是不行，我继续给你交学费就是了。”
李妍点头，算了算他说的事情。笑着问是不是最后一项才是重点。
“我是她对象，又不是她爹，没必要管着死死的非要留在身边，魔都人才济济，说的话又好听，人又在你身边，我放心的很，就是顺便过来一趟看看。”
“哦，你原来不是那丫头的爹啊....”
少女奸笑。“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不过你就不怕投了几百万把那孩子培养起来，煮熟的鸭子飞了么？”
“飞就飞了，人往高处走，万一遇到合适的人，难道不是正好么。”
李妍：？？
“什么意思？就是那姑娘和你谈着恋爱，万一找个别的跑了，你就一点都不伤心？”
她快被卫辽奇葩言论打败了....大脑飞速运转依旧赶不上这家伙内心活动....
“那我现在谈着你姐，不照样找了那孩子么。人都是相互的，再说我不一定就是良配，喜欢是喜欢，但万一对方又更合适的，难道非要拦着，像养只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我万一哪天一身身边姑娘无数，又或者身败名裂，那你姐怎么办，那丫头怎么办？”
“不如就公平一点，既然大家只是谈恋爱，那肯定有了更合适的，和平分手，各走阳关道便是。”
前世谈过几个，也经历过分手喝醉，大家都是这么一步一个坑的走，慢慢将内心裹上一层坚硬的盔甲，快节奏的生活，压力已经很大，不想再被感情伤到。
他也不是没见过视频网站里，那些凄惨的劈腿和彩礼、家庭等因素分手，淋着雨，大呼小叫，甚至坠楼跳河。
虽然自己是不会主动提出来，也尽可能希望给对方一个美好的回忆，但重来一世，卫辽对感情并不抱以希望，更希望能和平相处，恩爱就尽善尽美，若分手，就和平离开，老死不相往来。大可不必将那些受过的伤，经历过的痛苦，再循环一遍。
李妍越听，表情越丰富，直到卫辽说完，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双手都忍不住的敲击桌面。
她嗯的想了好几秒，才略带思索的问对方。“难道哪天我那姐姐想离开，也是这样？”
“你姐在和我好之前，我就已经警告过她，只是她当时认为找我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他眼前浮现出那晚醉酒的少女，手中紧握着酒瓶，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她双腿并拢，身体紧绷的厉害。
似是在做很大的决定，带着不甘，委屈，多种情绪，在黑暗的客厅里，显得那么无助....
“但靡曼皓齿，郑卫之音，少女婀娜，对待工作的严谨，都在刘雨诗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样的美人在怀很难令人不动心啊....”
卫辽不假思索的说着，末了又补了一句。
“更何况她还有一对让人难抗拒的大长腿。”
李妍轻笑，重复一遍他最后一句话。
“一对让人难以抗拒的大长腿.....哇哦....”
少女身型坐正，将自己的长腿显露出现，并拢斜放。
“难道我的不好看么？”
卫辽每次和她聊，都有一种错觉，就是对方无时不刻想气死自己，然后剥削掉自己全部存款....
“你怕不是想吃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