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试探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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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俄木布这话，赵泗洲和马国瑊索性也不装了。
因为这事本来也不好隐瞒，平常商人又怎么会需要战马呢？
所以俄木布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往明朝’朝廷方面想。
前者阴冷的开口：“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大明朝廷的人，还敢如此对待我们？”
当然，赵泗洲这话也只是承认了他们是大明朝廷的人，可没有直接说是东厂和锦衣卫。
毕竟锦衣卫和东厂是直属御前，和其他朝廷机构还是不太一样的。
对于外邦势力而言，明朝朝廷这个概括很广泛，哪怕只是一个县官一个小吏，都可以说成是明朝朝廷的人。
除非俄木布把赵泗洲的裤子脱了，才有可能会联想到是东厂。
“哈哈……，有什么不敢？难道你们自己不清楚你们大明现在有多孱弱吗？”
俄木布毫不在意的大笑回道。
这话听得赵泗洲、马国瑊咬牙切齿，心中五味杂陈。
土默特部，只不过是漠南蒙古一个稍大一些的部落罢了，整个部族加起来也不过三万多户而已，大明一个县的人口都比他们多。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漠南蒙古部落，竟敢嘲笑大明孱弱？
马国瑊怒目圆睁，大声怒斥：
“孱弱？”
“我大明这些年是不负以往的强盛，但也不是你这么一个小小部落可以嘲讽的。”
“辽东建奴皇太极可以跑到归化城把你们土默特部打服，我们大明也可以。”
“甚至可以荡平你们土默特部，若不信，你尽可以试试。”
马国瑊的话掷地有声强硬至极。
“你不用夸夸其谈吓唬我，皇太极的铁骑战马可不是你们明朝能比的。”
“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你们明朝一百多年都没踏足过草原了。”
俄木布说这番话时，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这刚好被赵泗洲所察觉，赵泗洲心念急转，。
俄木布刚才那番话听起来是在夸皇太极。
可以联想到俄木布是被迫向皇太极臣服的，可不是真心归顺，如此这般，他那一丝怨毒也就说得通了。
赵泗洲念及此处，“呵呵”一笑：“想你俄木布也是铁木真的后代，还真没想到你对建奴皇太极还这般推崇，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赵四洲先是嘲讽了一句，随而话锋急转，直接谈起了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土默特部不是真心归服皇太极，所以我们才来找你做战马交易。”
“怎么样？就看你俄木布敢不敢了。”
赵四洲这话让俄木布身形一震，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明朝人不简单啊！
俄木布心里感叹，表面却是面不改色、不动分毫，冷哼出声：“哼……，我凭什么要和你们做战马交易，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让皇太极知道后，直接把我们土默特部给灭了吗？”
俄木布这话一出，赵泗洲眼眸一亮，有戏。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拒绝，实则是试探，讨价还价提高价码。
想明白这一点后，赵泗洲挑起这一路走来所见土默特部各部的痛点说了起来。
“好处就是不让土默特部族人在穷困潦倒、生活都不能自理，缺盐缺茶而导致身体浮肿。”
“至于你说怕皇太极知道后大军压境，我相信你对土默特部的控制力可以不让他知道。”
“毕竟归化城距离辽东上千里之距，只要做得隐蔽，皇太极想知道也没那么容易吧！”
俄木布沉默了，且不谈皇太极，赵泗洲的话完全说在他的心坎里。
作为土默特部的首领，他怎么会不知道下面部族的情况。
由于自己归顺皇太极和明朝关系紧张，边关的互市早就停了。
这导致他们部落极度缺乏生活物资尤其是盐和茶。
他也曾经向女真人提出过给他们提供盐和茶，可是女真人都要从明朝弄，又哪里有盐茶给他们。
眼前有这样一个机会和明朝人直接通商，俄木布说不动心是假的，这毕竟关乎着他们部落的生存问题。
可让他为难的是这明朝商人要的不是金银财货而是战马。
这才使得他俄木布患得患失，拿不定主意，也就有了之前的那一番对话。
其实在心底，他压根也没打算把这两个明朝人怎么样？
原因很简单，自己的部落都困难重重、难以为继了，哪里还有心思、有胆量去得罪明朝。
一旁的马国瑊见俄木布半天不说话，循循善诱的道：
“只要和我们交易，土默特部一定会恢复以往的强大，只要你们强大起来，在面对皇太极时，也就没那么可怕了吧！”
这话一出，俄木布身形又是一顿，怨毒的眼神也再度显现。
怨毒归怨毒对于皇太极他心里还是很发怵的，可部落的生存他又不得不考虑。
俄木布一番斟酌后终于开口了：“那你们明朝打算用什么东西来和我交换战马？”
俄木布话音刚落，他身旁的苏赫巴鲁立刻就出言劝解：“首领万万不可呀！要是让女真人知道我们和明朝做战马交易，那后果可想而知。”
俄木布抬了抬手：“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你以为不和明朝做战马交易，我们就不用死了吗？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一个是缺乏物资慢慢衰退被耗死，一个是被皇太极率军屠灭，比起被慢慢耗死，不如舍命一搏。”
“首领果然有胆色，这才是铁木真后代该有的样子。”
赵泗洲先是给俄木布戴了一顶高帽，转而说道：“首领放心，如果建奴真的举兵来犯，我们可以请求朝廷让你们土默特部的妇孺老幼进关避战。”
这话让俄木布嘴角一抽、眼睛直突突，进关避战？开什么玩笑？
进了长城那不是自投罗网，让你们明朝人关门打狗，把老子一锅给端了。
俄木布心里吐槽，嘴上却是说道：“我们蒙古人习惯了草原上的生活，进关就算了，既然两位是来谈交易的，那我们就来说说交易吧！”
“还是刚刚那句话，你们打算用什么来交换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