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五军之战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魔兽世界：艾泽拉斯传奇!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并且，在各方阵营接连登场的“掩护”下，暗矛氏族再次使用传送阵补充兵力的行为，也变得合理而没那么抢眼了。待方瑜一行人都缓过神来的时候，原本只是暗矛氏族与祖尔格拉布势力方的对决，已经演变成了由五方势力组成的旷世大战。
哈卡的眼神来回打量着暗矛氏族、被遗忘者、血精灵、还有为数不多的由人类与赞达拉氏族混编而成的军队，不禁也感到一丝不妙。
像是刚刚那样大规模的释放堕落之血的技能，在短时间之内是不能使用第二次的。这不仅仅是cd（cool down time技能或物品冷却时间）的问题，光是夺灵者从哈卡莱与阿塔莱教徒那夺来的养分，就已经需要身体额外花费精力与时间来进行消化了。
毕竟，能毫无节制与副作用地吞噬生命并进化，是只能出现在充满bug与臆想小说中能力；如果哈卡真有这能耐，它也就不会在1500多年前，被赞达拉氏族组建的联军给打败了。
另一方面，在它和金度彻底撕破脸之后，曾经通过接受祭司们灵魂献祭而得到的力量，也随之一起消失了。
简言之，哈卡作为一名副本级别的boss，在献祭了自己全部的小兵之后，获得了数值上的大幅提升。可它却也因此变成了光杆司令，不再是那个魔兽世界玩家印象中弑神杀佛的全技能哈卡了。
……
此时仍在邦巴拉观战的方瑜，已经从咱接入那里弄清楚了祖尔格拉布各大祭司的使用权限，以及最终解释权的归属问题。就如他一开始所想的那样，赞吉尔之所以会被金度提前招募，就是因为对方看重其作为巫医，在操控尸体和灵魂上的超高造诣。
“他是什么时候拉你入伙的来着？”
方瑜有些好奇地对赞吉尔问道：
“那是很多……快十年前的事了，赞吉尔和金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自称叶基亚的落单巨魔。”
“在和他交易了几次之后，他才把自己的氏族名称告诉赞吉尔。”
……
赞吉尔顿了顿，似是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赞吉尔之前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世，对荆棘谷这附近的巨魔氏族也都不太了解。”
“金度他……他告诉赞吉尔说自己是哈卡莱氏族的首领，是一个新组建的氏族，欢迎任何巨魔的加入。”
方瑜拍了拍赞吉尔的肩膀，示意对方不必再说下去了。他刚刚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并不是打算对巨魔巫医的过去刨根问底；他只是想知道金度这场预谋已久的背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快十年前……
方瑜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这名巨魔的老谋深算。哪怕没有穿越者们的剧透，金度的布局仍然是超前了太多太多。也怪不得这家伙能在大地的裂变版本中再度登场。原来在玩家看不到的地方，他早就已经找到了赞吉尔，并利用对方的能耐于暗中不断积蓄自己的力量。
想到这，方瑜不禁又往祖尔格拉布的方向看了看。
不知道金度有没有发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赞吉尔已经被一个陌生人类截胡了。
他到底抢夺了哈卡多少力量？经过刚刚那一番强取豪夺，哈卡的实力有多少变化？这场战斗的结果的最终走向还会像魔兽世界游戏里那样吗？
大量的疑惑充斥着他的脑袋，并最终将所有问题汇集到了一点之上。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究竟要不要出手，加入战局呢？
夺灵者哈卡的实力，方瑜已经见识过了。作为老魔兽玩家，同时也作为游戏策划，他能感觉到，此时失去了“祭祀机制”加持的哈卡，其实并不弱于所谓香草时代的噩梦级boss“全技能哈卡”。机制是角色或boss的特点，但如果没有数值的加持，再多的技能也不过就是特效罢了。
如果没有希尔瓦娜斯等人的加入，方瑜现在说不定已经带着队员们传送走，或者至少是撤离这片区域了。
但问题是，人家来了。
……
女妖的嚎叫，与暗影猎手的怒吼是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发出的。
作为这荆棘谷战场上除哈卡之外的两名至强者，希尔瓦娜斯和沃金都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
象征着巫术和死亡之力的暗色光束从两军阵中激射而去，直逼哈卡的面门。
风蛇怪兽的身体很大，但其速度却不似想象般缓慢。
从沃金所在祭坛的闪电状技能，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风驰电掣了。但夺灵者竟然能够在被它击中之前，抬起自己的利爪将其弹飞。而在那之后，面对希尔瓦娜斯蓄力一击，它更是轻描淡写地扭头直接躲过。这样的一番操作在不同人眼里（巨魔、女妖、以及其他种族），所看到的内容也不尽相同。
就拿方瑜小队来举例吧。
像富强、万栖遥这种没玩过魔兽世界且处于半休闲状态的穿越者。他们能体会到的，只有“哈卡的速度好快！”以及“那两个种族的首领好像都挺厉害的。”
李思聪作为卷王，因为在更加努力地学习、了解这个世界，便能够注意到，哈卡在处理两种技能时，所采取的不同方法是有原因的。
“那两道技能的威力即便不同，也不会是天差地别；可它为什么要选择躲开希尔瓦娜斯的技能，而不是继续用利爪格挡呢？”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在场的众人当中，也就只有非常了解魔兽世界，以及那些“原住民”当中的高手才会知晓了。
哈卡，又被叫做血神、或夺灵者。可无论它有多少种奇怪或恐怖的名讳，其真身在暴雪的设定当中，都是洛阿神。
洛阿神的本质是什么？荒野众神啊。
和翡翠梦境之间纠缠不清的它们，其实都是自然力量的代表。
而自然力量，在艾泽拉斯世界的六大源力中，是从生命源力衍生出来的。
哪怕哈卡嗜杀成性，“堕落止血”与“生命吸取”的技能再邪乎，其本质都是和其他洛阿神一样，利用的是从生命源力中诞生的自然力量。
所以，当它面对已经成为了女妖的希尔瓦娜斯的进攻时，才会下意识躲避。（因为这名女妖之王的力量，是从创造“死亡”与“死灵”的霜之哀伤那里得到的；生命和死亡的对立，就像是圣光与暗影一般。）
此时暗矛军阵中的祭坛处，已经有不少祭祀再受道哈卡技能重创后支持不住倒下了。在他们彻底离开人世之前，无论是诚惶诚恐还是大义凛然，却都没有一个因追随首领到此而感到后悔的。同样的，在眼睁睁地看着部下们一个接一个地赴死后，原本只能在金度的窃贼行中捡些边角料的沃金，也在接连的刺激下爆发了。
滋啦！
刚刚才完成了蓄力一击的沃金，就像是无视了技能cd、和体力流失一样，将一发威力更强的暗影闪电朝哈卡的脑袋发射了出去。
轰！
梅开二度的巨响，从哈卡的巨爪上传来。
透过微弱的烟尘，夺灵者有些恼火地朝自己的手下败将那边看去。令他没想到的是，本应该处于强弩之末的沃金的惨状并没有映入眼帘，取而代之，是第三发力道更强的暗影闪电。
滋啦！
轰！
从头顶传来的痛感让哈卡难以自制地咆哮了起来。
“这他妈是沃金能打出来的攻击？”
哈卡并不会中州语，不过从富强嘴里蹦出来的话，其实正是它想说的。
先不说那名被自己重伤的暗影猎手是怎么恢复过来的，光是他使用的第三发暗影闪电，就已经达到了之前变身时的水平了。
不借用洛阿神力量的巨魔，已经有这种程度的实力了吗？
还好，在强行使用完第三次暗影闪电之后，沃金也如同一个正常人（巨魔）那样，进入了疲惫与虚弱的状态之中。如果他要是再不停止攻击的话，估计哈卡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被戏耍了。
“杀！”
“攻击！”
不等哈卡细想，受到首领们鼓舞的暗矛巨魔与被遗忘者的部队，便率先开始了进攻。
刚被传送来的暗矛巨魔并不了解之前战斗的过程，也不知道哈卡已经将“须佐”化的沃金击败了一次。在他们脑海里，只有首领沃金用三连闪电让远处那只体型硕大的风蛇怪物吃瘪的印象。
漫天的箭矢与法术技能，像是在风险投资营地的上空画出了两条跨海大桥。如此密集的攻击，在方瑜小队中也只有经历过戴索姆之战的万栖遥和庄月生见识过。
“看来沃金真的是早有准备啊……”
方瑜咽了口口水，似是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他说道：
“这种密度的远程攻击，这样训练有素的队伍；他这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用人数优势合攻哈卡啊。”
“希尔瓦娜斯等人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也就是说，沃金之前开须佐时的落败，可能只是想故意让哈卡上当的假象！”
“不然，也解释不了他是如何在身受重伤后，还能连续使用三发威力那样巨大的技能了。”
……
“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万栖遥的声音有一点点的不服气。
“我怎么感觉沃金是占了很大的运气成分。”
方瑜并没有摆出一副“你懂什么呀！”的表情，反倒是很诚恳地回问道：
“怎么说？”
万栖遥指了指远处的血精灵方阵道：
“你看他们，就是我在这边世界的同族们。”
“出动了这么多高层和精锐，又跋涉了这么远的距离，整个过程竟然没让任何一名血精灵穿越者知道。”
“这说明什么啊？”
“说明他们在给沃金保密。”
“我们血精灵可是打过戴索姆之战的！”
“如果把解决掉祖尔格拉布和哈卡危机当作第一任务的话，部落一方就应该直接联合起来，用人海战术把祖尔格拉布推平了。”
“之所以这么执着地想靠暗矛氏族本身的力量打赢哈卡，就是因为沃金想保证自己能在战后获得荆棘谷地区的所有权。”
“所以啊……”
“银月城和幽暗城方面会选择来此协助暗矛巨魔，肯定不是奔着利益分配来的；他们把这些情报保密起来这件事本身，就是在帮助沃金一方达成其收回荆棘谷所有权的目的。”
“有那个四十二先生在，洛瑟玛他们肯定多多少少都了解到了沃金与其种族未来在艾泽拉斯的重要性。”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哈卡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了，单靠沃金和暗矛巨魔竟然是无法将其击败。”
“所以……”
方瑜见万栖遥说得都有些口干舌燥了，赶忙接过她口中的话道：
“所以，在事情开始变得有些超出掌控后，只带了少量精锐部队赶来的他们，原本应该是直接撤退的。”
“但是从提升友谊和好感度的角度思考后，雪中送炭肯定比锦上添花的效果要好，才做了这么一个冒险的决定。”
方瑜如此“善解人意”的举动，并没有得到万栖遥的感谢；被抢了话的小丫头直接撅起了小嘴，很是不“悦地”打了方瑜的胳膊，嗔怒道：
“不许抢我话！”
“明明都是我想到的，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我没思考全面，非要找你帮忙才行似的！”
方瑜学着万栖遥的样子也嘟起了嘴巴说：
“你那么聪明，大家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再说了，怎么不夸夸我和你心有灵犀呢。”
万栖遥小脸微红，又给了方瑜胳膊一下。
“你正经一点，咱们这可是在决定艾泽拉斯世界剧情走向的战争现场。”
“胡说什么呢！”
方瑜笑了笑，动作很轻柔地撞了一下万栖遥。
平心而论，小丫头的学习理解能力确实厉害。即便情报是不完整的，她仍然能利用有限的信息，推断出一个非常接近真相的结论。甚至，就算是让方瑜自己来，也不见得就敢说他能做得更好。
“有点厉害嘛小家伙！”
“那你说，面对这种情况，我应不应该冒点风险，去那些首领面前露个脸？”
如果不听方瑜这两句话的内容，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人只是在形容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哈？”
万栖遥的声音大了几分，音调更是直接涨了一个八度。
“不！许！”
“你不瞎，又不傻，那个哈卡有多危险你比我更清楚。”
“难道说你忘了，自己之前被食人魔法师团逼到绝路的样子了？”
“风险和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不也是你以前在公司里经常说的话吗？”
“就算是你想和那些游戏里重要角色见面，以后机会也多的是，为什么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熟悉的、令人头大的万栖遥的数落，仿佛再次将方瑜带回到不久之前，自己被小丫头找上门的时候。
大意了，大意了……
太失算了呀……
方瑜在心里如是的想着。
按照他刚刚思路，既然万栖遥的逻辑思维这么强这么聪明，那自己和贤内助商量一下重要事项的抉择也是再自然不过的吧？
“诶……”
一声叹气，一阵摇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这可能是决定艾泽拉斯世界剧情走向的战争现场。”
“哈卡它除了强大以外，我想你也注意到它有多邪恶了吧？”
“若真的到了危机关头，我想……我还是愿意去出一份力的，哪怕这里不是地球。”
“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栖遥……”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需要你的理解和支持。”
方瑜的这番话具体有多少分真，多少分假，或许只有他也不知道。但一个人如果不是自己也信了这番言语的话，是绝对做不出这么真诚的表情的。
“啊……我……”
万栖遥有些张口结舌了。
没有过恋爱经验的万栖遥哪里见过这番阵仗？好半天后，她才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不是说不理解你……”
“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了。”
……
“我明白。”
方瑜一边说着，一边托着万栖遥的下巴，将她那逐渐地下去的脑袋抬了起来。
“栖遥你别这样，乖。”
“别把这当成是一种教训，或者是不得不去接受的东西。”
“你能为我着想担心我，我很开心。”
“我答应你，一定会像你希望的那样，尽可能不去以身犯险。”
“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一些重要的时刻支持我，理解我。”
“咱们之间是要相互支撑的，不需要分个输赢，争个对错。”
“好嘛？”
这几句话看似只是在描述二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但是聪明如万栖遥这样的女孩子，一下子就听出了方瑜的话里有话。
那些年在自己家庭里所受到的委屈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但眼下，这个让自己无比在意的家伙却能理解她的苦衷。
“嗯！”
她点点头，还以方瑜一张最灿烂的笑容，道：
“知道啦，牛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