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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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抬起头看着这位之前被他辱骂的太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帮助了自己。“你怎么会帮我们？”
顾长远道：“恕我直言，我不能说我的理由。”
“不管怎样......谢谢，能在这个时候出手相救，是我藏剑阁的恩人！”
“不用感谢我，我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并非什么圣人。”
“我求你一件事，带着灵儿离开，远走高飞，永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自然，我答应你。”
顾长远对张灵儿道：“我们没有多长时间了，要说的话尽快说完。”
他在洞室入口处等待，防止其他人意外地闯入进来。
“灵儿，过来。”张廷唤道。
“哥.....”张灵儿泪光盈盈走过去。
“这一次我和你阿娘以及其他人定然会葬身此地，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你莫要再为我们冒险。我们需要你带领剩下的藏剑阁弟子重新振兴！为我们报仇。你不能死。”
“我知道了哥，我一定会活下去！！我一定为你们报仇！！”
“很好！附耳过来，我将藏剑阁弟子逃亡的去向，以及问仙剑在何处告诉你。”
张廷对张灵儿交代几番，心中的石头落下，他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顾长远道：“该走了。”
张灵儿看着自己的兄长以及母亲，万分不舍，这般一走，生死两隔，再也无法相见，缘尽于此。
“我想再看看他们......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们说.....”
“我们没有时间了。”
杨氏道：“走吧，灵儿，走吧......别在为了我们耽误你。你只要没事，我们就心安了。”
张廷决绝道：“以后你便是藏剑阁的少阁主，你要有担当责任，你要肩负起藏剑阁的重任.......灵儿，你该长大了。”
张灵儿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毅然转身，迈步离开。直到顾长远和张灵儿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张廷和杨氏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里。
......
“拜见太子殿下。”两个拜月教弟子躬身拜见太子李承乾。
此番李承乾前来，自然是向张廷审问问仙剑的下落以及其他藏剑阁余孽。
刚好碰上了走出来的顾长远和张灵儿。张灵儿心中一紧，头埋得更低。若是她被认出来，必万劫不复。她死没什么，但是压在她身上的重担就没有人肩负了。她万万不能死去。
顾长远暗自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顾长远对于眼前的情况早已做了预案，因此能从容应对。
“拜见太子殿下。”顾长远躬身道。
李承乾心情不太好，质问道：“你一个太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禀太子殿下，公主特地命奴才过来看望张廷，并找了一人过来为他医治，免得中途死去，坏了太子你和公主的好事。”
“她倒是有心了。他一死的确事关重大，下去吧。请代我向她感谢。回头我定会给她大量命元。”
“是。”
顾长远带着张灵儿离开，李承乾径直进了洞室。
.......
顾长远抱着张灵儿回到雷霆谷外的山洞，张灵儿双手环着顾长远的脖颈，头枕在他的胸膛。显然，她下意识将他作为自己的依赖。
当前的处境，以及灵血潜移默化的刺激，让她下意识把顾长远当成自己能够亲近也是唯一亲近的人。
到了地方，张灵儿还不愿意从顾长远怀中下来，紧紧用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她闭着眼睛，在想着心事。
“张灵儿该下来了。”
“我想给你说一件事。”
“请说。”
“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是你的女人了？”
“......”
“你说啊，算不算？”
“算。”
“那你为了你的女人，愿意答应她的一个要求吗？”
“又是为了你的阿娘她们？我不能救她们。”
“不，我是让你杀了他们......”
顾长远看着怀中的张灵儿，意识到她说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
顾长远道：“你不是才见了她们吗？为什么要杀了她们？”
“正因为我见了她们......所以我才要杀了她们......她们活在世上太遭罪了，与其让他们受折磨，不如尽快死去......死才是他们的解脱。”
“......”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发现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他们最后的尊严，尽管我不想让他们死，尽管我想要把他们都救出来......”
“.....”
“我已经没了选择......你帮帮我，杀了他们，给他们最后的尊严。”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自决定杀死自己的至亲，张灵儿那么爱她的母亲爱她的兄长，怎么舍得杀了她们？正是因为爱，所以才要杀。顾长远能够理解她破碎的心情。
顾长远犹豫道：“他们的作用对于太子而言不言而喻，尤其张廷对于公主还有重大的意义，贸然杀死他们，恐怕会让雷霆谷引起轩然大波。这个风险并不值当。”
张灵儿泪光盈盈：“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我是你的女人，你就不能帮帮我？”
“不能。”
“那如果我给你做一个交易呢？”
“什么交易？”
“你想得到问仙剑么？”
顾长远早就听太子李承乾不止一次谈论起问仙剑。他之所以将藏剑阁毁灭，之所以追杀到此，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问仙剑。听闻问仙剑十分强大，乃十大神兵之一，并且其中更有参悟仙道之秘密，得之可问道成仙。
顾长远思虑，如果自己真的能得到这把剑，参悟其中的秘密，说不定便可解决身上的阴阳之气乃至命蛊。这个险值得一试。
“我帮你杀了他们，就能得到剑么？”
“当然.....我会告诉你它的下落。”
“这问仙剑是藏剑阁中镇阁之剑，关系重大，你确定告诉我？”
“我现在剧毒未解，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既然如此，留着问仙剑何用？不如给一个该给的人。而且.....你是我的男人，也就是我藏剑阁中的人，为何不能给你？”
“那我答应你，杀了她们。”
“谢谢。”
张灵儿主动吻在顾长远的嘴上，两人吻着，慢慢躺在地上，衣衫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