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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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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徐业明回来的时间里,秦书丽一直在浏览旅游网站,她想出去玩几天,放空一下自己,最后选定了洱海,七彩云南,浪漫之都,她一直向往却因为各种原因没去成的地方。行程就定在了周五晚上出发,这样连着两个周末她一共可以享受九天的超长假期,足够她想清楚很多事了。

定好之后,她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徐业明一个消息都没发回来,不会是喝多了不省人事了吧?他的酒量她是有数的,她去找到了另外一部手机,这是他(她)们专线号码,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用,比如她现在不确定他身边有没有他(她)们共同认识的熟人,尤其是同事。

电话响了三声,有人接了。

“喂,”

单凭一个喂,她实在分辨不出是不是他,于是脑筋一动,她装作陌生人问道:“您好,请问是徐先生吗?”

“你哪位?”,竟然真的不是他的声音,那他呢?他去哪里了?接电话的又是谁?

“这里是中国移动,请问您是徐先生吗?”,她用程式化的语音又问了一遍。

滴,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会吧?徐业明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开始不安了,站起来在客厅走,走了两圈儿,其实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用常用手机直接给徐业明打了过去,她知道他手机上存她的名字是秦书丽,和她手机上他的称呼是徐行长一样,这样是为了保证他(她)们恋情的隐秘。

两声过后,电话再次被接起,还是那个喂声。

这次秦书丽直接开门见山的道:“请问你是哪位?”

“秦书丽?你有事?”,对方说话了。

她愣了一愣,遂反应过来听出一点儿,“你……方总?”

“你这么晚了找行长干嘛?你老大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啊!方总,你你……你和徐行长在一起?”

“是的,他这酒量……我也是服气的!”,方靖怀说了反话。

“那……那你们结束了吗?他怎么样了呢?”

“结束了,他叫了代驾,不过这会儿睡着了,我一会儿跟代驾一起送他回去。”

“你也要过来!”,秦书丽一着急,竟然说漏了嘴。

“什么?”,方靖怀倒是没听明白。

“啊,没什么,那……那你们大概多久能到啊?”

“二十多分钟吧!”

这么快!

“秦书丽,你还没说这么晚给行长打电话干嘛?”

“当当然是公事急事了。”

“什么急事?”,方靖怀觉得急事他也可以给她点建议,虽然做不了决策。

“也没什么啦,那他喝多了就明天再说好了,他跟你说他家地址门牌号了?”

“当然没有,只有一会儿到了问了,终点他都设置好了,我到门卫去问一下,门卫根据电话号码都可以查业主具体门牌号的。”

“那你就让门卫把他送进去不就好了。”

“那不好吧,我总不能把领导扔门房去,送都送了肯定要送到家啊,行了,代驾来了,你没事挂了。”

“好,好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得避一避啊!一眼扫过客厅,迅速把女性的东西都拉开柜子塞了进去,再冲进卧室,以最快的速度把属于她的东西也塞进柜子,卫生间的话,来不及了,其实给方靖怀知道他家有女人不要紧,只要和她无关就可以了,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万一被堵在家里就完了。

拿上车钥匙,下楼,先去车里躲一会儿吧。

秦书丽下去后约摸五六分钟,徐业明的车子到了小区门口,门房也认识这辆车,方靖怀稍微沟通了下就告诉了具体门牌号,不过临上楼前大厅的管家还是跟着一起上来了。

到了门前,管家问方靖怀,“知道是哪只手指吗?”,因为是指纹锁。

方靖怀摇了摇头。

管家就直接将手按上了门铃。

所以,这屋里是有人的?方靖怀想。

一连按了几下都没人开门,管家自言自语道:“咦?明明都回来了,睡着了?”

方靖怀说道:“那就试吧。”,他猜是右手,结果一下就试对了,右手食指。

门开了,里边竟然是开着灯的,秦书丽走的太匆忙,竟然就忘了关客厅的灯,这就证明了,里面绝对是有人的,方靖怀叫了两声,管家也叫了两声,都无人应答。那就只能把人送进去了,方靖怀脱了鞋子,架住简直就是不醒人事的行长大人,向里走去,考虑到这屋子里还有同住的人,并且大概率是女人,他就将领导放在了沙发上,放好后叫了两声,“行长,行长到家了,我走了哈?”

徐业明毫无反应。

方靖怀自顾起身,正准备走,徐业明突然动了一下,继而咕哝一声,“车钥匙在鞋柜上。”

方靖怀知道他这是酒呓,也未多加理会,正自要走,他忽然又叫了一声,“书丽。”

这一声,让方靖怀顿时僵在原地,他是聪明人,刚才秦书丽打电话过来,他就觉察到一点不同寻常了,现如今,基本等于坐实了。

他忽然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说不出的难受,他已经在和妻子走司法程序办理离婚了,倒不是说因为秦书丽才要离的,而是他(她)们夫妻间自身不可融合的矛盾,原本他是想着,等他离了婚,也许他还有资格去追求秦。

他最开始对秦也是就是同事情感,上下级之心,但日久生情,了解了她的脾气秉性后,渐渐有了好感,她的工作能力真的很强,他打江山的时候,她真的可谓是他的左膀右臂,吃苦耐劳,还天性乐观,几乎从不抱怨,后来去一部接手烂摊子这件事,她还那么讲义气的替他去了,他一度以为,她心中也是暗存了一份对他的恋慕的,可他已婚男人的身份不能越雷池,否则只会对她造成伤害,他知道秦书丽的眼光很挑剔,他甚至还觉得也许天意就是让她在等他的,他幻想过他(她)们可能会有一个未来。

他真的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和徐行长已经好了,他(她)们的保密工作以及表现上都掩饰的太好了!换作别的男人,他或许还不会这么难受,可这人偏偏是徐行长,这就让他又气恼不上来,因为他自己也很崇拜徐业明,他方靖怀平素只是行事低调,却不轻易服人的,但徐业明他就是服的。

这件事对他来说太突然了,突然到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可他也不能总杵在这儿啊,看了眼又沉睡过去的领导,他带着一股遭遇意外般的创伤心情,离开了屋子,物业管家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出来,与他一道离开。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方靖怀想再次确认下,于是跟管家闲聊一般说:“这家的女主人,是不是经常和我们穿一样的制服的?”

管家想了想,出于对住户的隐私保护说:“那没有留意,反正很漂亮的,人也好,每次见到我们都会打招呼,笑容特别感染人。”

方靖怀心中叹息一声,已经确认无疑了。

在手机上叫了车,他步行到小区门口去等车,等车的时候,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给秦书丽发了一条微信,“行长我已经送回家了,放心好了。”

秦书丽看见了,没有回,可恰恰是因为没回,才说明是有问题的啊,不然对这样的话肯定是表示疑问啊。

收到微信后,她又在车里坐了五分钟,却坐的极不安稳,她知道徐业明喝多以后的状态,但她还是很担心他,强迫自己计时计满五分钟,她立即跳下车,向楼梯口跑去。

回到屋子后,就见徐业明躺在沙发上,她走近前去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两声,可他毫无反应,她上下看看,索性就让他睡在沙发上算了,帮他脱掉了鞋袜,好不容易将外边的大衣脱下来,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那里边的西装也就不脱了。进卫生间洗了热毛巾,返回来后给他擦脸擦手,他总算有了一点儿反应,将手抽走了,挥了挥,继续睡死过去!她真想给他一巴掌,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成这样,要不是方靖怀和他一起去的,他可怎么办?被人割了腰子都不知道。

气归气,却不能不管,进卧室找了被子和枕头出来,给他的头枕好,被子也盖盖好,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了,她也累了,第二天还要上班呢,将沙发上的靠枕都扔在了沙发与茶几之间,免得他掉下来,她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进卧室去睡了。

徐业明又是半夜醒来的,醒来后回了一回神儿,才辨别清楚自己已经在家了,怎么回来的?噢,叫了代驾。自己这酒量是真得练,起身,进卫生间解了个手,闻闻自己的衣服袖子,都是酒气烟味儿,连他自己都难以忍受,但这深更半夜的,还是醉酒醒来,属实懒得洗了。从卫生间出来,先是去开了卧室的门,客厅的光照过去,可见她是睡在床上的,于是他又轻轻的关上房门,返回沙发上睡了,这一觉睡得憨实,醒来时天已大亮,第一反应是抬手看看表,显然这点儿起身已经是迟到的了,家里很安静,他睡的太死了,秦书丽起床收拾去上班关门他都没听见。

坐起来,第一眼就见茶几上有他的手机,手机下压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她非常非常漂亮的字,“厨房里我煮了粥,一定要吃,下次再喝成这样,就不要回来了!”

他莞尔笑笑,虽然被骂了,却觉得很幸福!起身洗漱,喝了粥,心情特别好,神采飞扬的去上班。

到达行里,本意是直接去办公室的,却还是在经过一部门口的时候左转拐了进去,大厅里的人见了他,自然是打招呼问好,他一一微笑着回应,大家肉眼可见的行长今日心情特别好。

走到秦书丽办公室的时候,正有客户在,为了不使秦书丽做介绍,他又得客套几句,他转身就走了。

返回办公室后,他坐下来,给秦书丽发了一条微信,“老婆今天可真漂亮!”

接着他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期间不乏一得空儿就看一眼手机,心总是静不下来,可该死的秦书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竟然都没有回他,他生气了,哼!

于是他直接拔了内线电话,打到她办公室去,几声过后她接了起来,他直接以行长的口吻说:“来我办公室一趟。”

“嗯,我等下就去。”

“等下?难道不是好的,我这就过来吗?”

是啊,他说的对啊,他是行长,秦书丽想,现在是她把握不好边界了,于是她回答:“好的,我这就过来。”

徐业明对这个态度感到很满意。

没一会儿,敲门声就响起了,他叫了一声进,进来的果真是秦书丽,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徐业明直接问:“我给你发的消息没看见?为什么不回?”

“行长,我想请个假。”

“请假?”

“嗯,下周一到周五。”

“请这么长时间?”

“我要去云南,票都买好了。”

徐业明想了想,道:“可我下周走不开啊,很多事呢。”

“我没说让你一起去啊,我想自己去走走。”

他敏感的感觉到了,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那倒没有,就单纯的想去走走看看,一直想去,拖了好多年了。”

“喔,那你手头上的事,都安排好了就行。”,他微微有点儿不悦,她多少该跟他商量一下吧?最主要的是,她把他排除在旅行计划之外了。

“我会安排好的。”

“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昨晚喝多了酒?”

“不是啊。”,接下来,她就不说话了。

他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了,但又说不上来,很努力猜她的心思,可最终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那……去忙吧。”,他也只好这样说了。

秦书丽起了身,向门走去,本来计划自己在没想清楚前该冷漠一点儿,可在手搭上门把手的一刻,不知怎的忽然又一回头,对徐业明说:“你不是想我跟你求婚嘛?等我旅行回来,放飞好自我回来,就告诉你答案啊!”

徐业明笑了一笑,等她走出去后,他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回想着刚才种种,忽然想到,她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不是不在手上了?

难道是掉了,还是?隐隐的,他有了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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