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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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丽淡然一笑，“怎么会？当然忘了！”
徐业明未动声色，但他心里，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他将搂在秦书丽肩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撤开了，而后起身说：“你不是说要去看电影吗？走吧。”
“手机上先买票吧。”
“都可以。”，徐业明打开手机，递给她，“看看，你想看哪个？”
秦书丽接过去选了一会儿，说：“就这个吧。”，她将手机又还回去。
徐业明一看，瞠目结舌，“动画片吗？”
“对啊。”
“好吧。”，他看似有微词，却还是下了单。
秦书丽笑笑，“我还没告诉你呢，我想做导演，只做动画片的导演。”
“你是动漫发烧友？”
“不是，就是梦想，单纯的想，懂？”
“行，我支持。”
两人出门去看电影了，这还是徐业明成年后第一次看动画片，不过还别说，挺好看的！
从电影院出来，徐业明说：“回吧，我送你回去。”
“不一起吃晚饭吗？”
“我有约。”
“什么约？”
徐业明笑了，“这就开始查岗了？”，不过她问了他反而开心，这就是所谓甜蜜的负担？
秦书丽说：“就问问嘛，不过肯定不是约女人，不然就不会说了，一定是找别的借口了。”
“还真是个女人，不过是个和我妈年纪差不多大的女人，公事。”
秦书丽撇撇嘴，“你就是约小姑娘我也不管，我这么魅力无限的，你还去看别人，说明你眼瞎，品味不行。”
“秦书丽，你又开始了哈！”
她美滋滋的笑，向窗外望去，如今的她看上去这么自信，可那是真相吗？有时候，越是欢快的表象下可能隐藏着的就是越深刻的痛苦。
徐业明当晚见完客户，回到家后给高贺打了一通电话。
高贺听完后就说了一个字，“好。”
***
春节了，徐业明送秦书丽去机场，她飞西安，而他回诸暨，在车上，已经抱抱亲亲过了，但秦书丽临进闸口的时候，还是又抱了抱徐业明，反倒是他，像是有点腼腆一般，只象征性的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肩。
飞机起飞了，徐业明的心也随着她一起飞走，秦书丽，你的心，到底属于哪里？
***
回到家见到父母的秦书丽很开心，父母呢也特别高兴，走亲访友倒是很忙，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秦书丽才能和徐业明专注的聊会儿天，只不过他话很少，大部分时间是在听她说，秦书丽还因此埋怨过他，他的回复是：好好陪父母，或是早点休息。
秦书丽觉得他冷淡了，有一次非闹着要查岗，结果他确实是在家里，他还给她看他父母双亲，以及妹妹在客厅里的镜头，秦书丽有点儿后悔，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于是关了视频后她问他，“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会啊。”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她开始患得患失了，她甚至想一过完年就回去，可又怕他觉得她恋爱脑，而且初恋的经历仿若重现，虽然表面看着她很洒脱，但一旦动情，就很容易倾心付出，她不想再为了爱情失去自我，因为那样的女人她做过，一点儿都不好受，她讨厌那样的自己，这些年用洒脱做面具，来掩饰她脆弱而敏感的内心，她怕受伤，因为那里曾经伤的太重！
“家人叫我，先不回了，你早点休息吧。”，徐业明发消息来。
“好。”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她都没有睡，她一直在等他的消息，但他没有发来，她有好几次想发给他，但最后都忍住了。第二天一早，徐业明还是没有消息，她想了又想，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早啊，还没起床吗？”
“起了。”
“那也什么不跟我请安？”，她仍旧在用嬉闹的表象在伪装在意。
徐业明居然只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她就觉得不能再纠缠下去了，如果他在乎她，有话想和她说，自然会找话题，但是徐业明没有找，母亲来敲她的门，让她吃早饭，吃好又是走亲访友，一直到中午，徐业明分享了一张图片给她，就是全家人在一起吃午饭的画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但她还是很开心，发什么不重要，只要他发了，在她看来他心里还有她的。
她立即回复，“看着还挺丰盛！”
“嗯，你呢，吃的什么？”
“也很多好吃的，都是我们当地的特色美食。”，她把一上午积攒起来的图片都分享给他。
“嗯，看着都很好吃，我都流口水了。”
“那你来啊！”
“别逗我，我可能真的会去。”
“没逗你，你来，我做给你吃，有没有想我？”
过了有一会儿后，徐业明回复了一个字，“想。”
秦书丽笑了，内心觉得十分甜蜜，“我也想你。”
徐业明回复了个微笑的表情，并没有多激动，而后又发消息说：“下午我要去打牌，可能不怎么回复。”
“嗯，多赢点儿，我下午和同学约了去逛街，晚上还有同学会，就也没什么时间聊天，晚点联系。”
“好，别喝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在家呢，也不敢，喝多父母该说我了。”
“嗯，我等你消息，注意安全。”
“爱你！”
徐业明还是回复了个微笑。
结束对话，他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其实他下午没有牌局，这几天他的冷淡是有原因的，如果她还不能够确定她的心意，他可以给她时间，如果她最终的选择不是他，那他愿意忍痛成全，一切的一切，都看今晚了。
***
秦书丽下午跟闺蜜去逛街了，知道晚上有同学会，还特意去做了护肤Spa，买了漂亮的口红，当然也买了不少七七八八的东西，女人一旦逛起街来，那真是会所有的卡都瑟瑟发抖。
晚上六点，两人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前往饭店，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位同学到了，秦书丽才发现这次同学会并不限于她们班级的，而是整个高中段的，怎么会这样？
她们一进门，一位女同学立即起身热情的对她说：“呦，这不是咱们那一届的大才女嘛，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来，坐，快坐。”，至于她这番话到底是夸赞还是别有用意，听有听的感受说也有说的企图。
秦书丽也是经历过场面的人了，自不会被这种模凌两可的热情难住，她也热情洋溢的一笑说：“美芳，您才是真的漂亮！”，说着，就坐到那美女同学邀请的位置上去了，坐下以后保持着热情说：“你是怎么保养的啊？你看这皮肤，都能掐出水一般来了！想当年，你是让多少少男魂牵梦萦啊！”
“可别说了！”，单美芳对这番话很是受用，最开始那种似夸又讽的态度倒是弱了不少。
秦书丽放下包后问：“今天的聚会是全年级的？”
单美芳说：“你不会还不知道吧？虽然是程皓组的局，但是大人物来了呢，哎，你们大学时不是还谈过两年？”
秦书丽当场脸色就白了，她不知道，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会来，她看看包间大门，有种此刻立即想逃的冲动，可是，她为什么要逃？她怕什么？
朝闺蜜看看，她用眼神儿问：“言言，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言言回了她这样一个眼神儿，而后低下头编辑微信给她，“要不我们走吧。”
秦书丽：“怎么走啊？”
言言迅速开动大脑，以最快的速度想到主意回：“我去卫生间，假装你妈给你打电话，然后你走，我断后。”
秦书丽想了想，说：“算了，不走了，我又没做错过什么，为什么要逃避？”
“也对，刚他，让他当年那么对你。”
秦书丽没再回消息，放下了手机，这么一功夫，同学们又陆续到了几个，看到秦书丽在也都或寻常或热情的打着招呼，有好几个她都不认识的，但无疑他（她）们都认识她，这是不是该得益于她曾经是林颜彬女朋友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在这样一个晚上变成了一种可笑的存在，不过还好，她已经成长了，再也不是曾经单纯到任人摆控的她了。
晚上6:30分，很准时，组局的程皓和如今在他的个圈子里国际知名的大师级人物林颜彬一起到了，倒是林颜彬见到秦书丽，反应似乎也很意外，似乎他在此之前也不知道秦书丽会在
林颜彬的位置被安排在最主位上，其次是程皓，秦书丽的位置和林颜彬隔着两个人。
人到齐了，那自然是开席，程皓举杯，说：“来，大家走一个。”
一共十个人，便都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程皓又说：“我们让颜彬说几句吧，分享分享他的心得，要知道他现在随手一拍，出来的东西就千万上亿，缺不缺助理啊？”
林颜彬似乎很牵强的笑了一下，说：“都是运气，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在各自的领域也有各自的强项，择一业而深耕，这就是我的心得，其他的，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他这话说的是有水平的，其实他在高中时，因为书读万卷，说话就已经很有水平了，若非秦书丽跟他谈过恋爱，非常熟悉亲密，任何一个局外人都会为他的才学所倾倒。
“谦虚了谦虚了，来，敬学长，您就是我们的榜样。”，一位男同学举了杯子。
林颜彬和他喝了。
单美芳这时也举起了杯子，对林颜彬说：“学长，我也敬您一杯。”
“谢谢。”，林颜彬与其碰杯。
单美芳抿了一口，说道：“网上关于您的百科很详细了，但在情感方面，自然不好披露，不知道大师现在的情感状态是怎样的？哈哈，应该没有隐婚吧？”
林颜彬这时却快速看了秦书丽一眼，视线又从她身上扫过去了，说道：“没有，还是单身。”
“喔？难不成……还在想着我们丽丽！”，单美芳突然巧笑倩兮的说，这让秦书丽非常不舒服，什么时候就成了我们丽丽了？她和她并不熟。
林颜彬自顾喝了一口酒，忽然笑道：“要是书丽能原谅我，也不是不可以。”
一时间，席上鸦雀无声，单美芳的脸色最难看。
秦书丽的脸色也颇为难看，片刻后忽然朗声一笑道：“大家可真会开玩笑，我们那些陈年旧事都过去多久了，还要拿出来被你们消遣，你们这群坏人，就是故意的对不对？来，林老师，我以学妹的身份敬您，祝贺您有当下的成就，也祝您日后更加辉煌。”
“谢谢。”，林颜彬举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两人喝了差不多的数量，放下酒杯后，林颜彬问了秦书丽一句，“我听说，你进了银行，现在也还在？”
“嗯，在的。”
“业绩上有压力吗？我在那边，还有几个粉丝，企业都做的很大的，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联系他们。”
“谢谢，目前为止还都能应付过去。”
“嗯，大家都吃菜吧，别都光顾着说话了。”，林颜彬以主子的姿态对众人说，众人都立即附和着，秦书丽和言言也都不例外，接下来的饭局，秦书丽与林颜彬再无对话，而原本想看他（她）们热闹的尤其是单美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吃罢饭，又有男同学提议去K歌，秦书丽抢先道：“我不能回去太晚，下一场我就不去了。”
“是啊是啊，我也不去了。”，言言立即附和说，“你们去玩，回头费用一起A好了，算我俩的。”
林颜彬忽然开口道：“我也不能去下一场，其实我工作很忙的，这里结束还要回去处理很多工作，你们尽管去玩，费用全部算我的。”
“呵呵，也是，林大师现在根本就不差钱。”，终于也有个男同学开始酸了。
林颜彬：“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觉得同学们难得见一面，我实在不该扫大家的兴，但又实在有太多工作要赶着做了，望大家谅解，全当我亏欠大家的。”
“行行行，不去就不去了。”，程皓打了圆场，“这里的，说好就是颜彬请客，现在这点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也是事实，下一场嘛，我来。”
“还是A的好。”，秦书丽说话了，“这一顿也A掉，大家即是同学，还是纯粹一些。”
一位脾性温和并不引人注目的女同学说：“书丽说的对。”
立即也有别的同学附和了，最后林颜彬说：“那也行，大家A就A，那我后面给每人拍一组人像照吧，终身有效可以吗？”，说完哈哈笑了。
大家纷纷说：“这个好！”，确实这个可是比一顿饭钱值钱多了，而且还有纪念意义。
秦书丽面带微笑，心中却在想，“在人前，他果真还是这种滴水不漏的人格！”，但她也不想多说，毕竟一切已成过往。
散场了，秦书丽和言言在路边拦车，拦到了即与剩下的人挥手道别了。
车子行驶在去往秦书丽家的路上，因为聚餐地点到她家比到言言家近一半路程，言言说：“你看把他装的。”
秦书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但是她就面带着微笑，没有说话，正自坐着，手机忽然亮了一亮，她打开来看，是林颜彬发来的，“丽丽，我们可以单独坐一会儿吗？”
她握着手机，看了眼言言，犹豫了，是啊，她注定要犹豫的对吗？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手机上还有他的微信呢?她从不曾删除过，只是他从未曾联系过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