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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寻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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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寻求答案

自从过了五月,纽约的夜晚便越来越短暂,纵然是深夜,天空也呈现出带着几分梦幻般的湛蓝色,在没有半点云彩遮挡时,天空显得更为高远,如果一直注视着夜空的话甚至会有自己也即将脱离地面,向着天空飘去的错觉。

黛安正端着一只高脚杯,身旁还放着一整瓶葡萄酒,正坐在她卧室的窗台上。

虽然她还未到达合法饮酒的年龄,但如今在高强度的工作环境下她偶尔也不得不用酒精来舒缓紧张的神经,如今更是已经产生了些许依赖,到了晚上不喝上两杯甚至会无法入睡的地步。

她此时身着白色的睡裙,慵懒的倚靠在窗户边,没有半分平时端庄的模样,也没有那副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反倒是多出了几分洒脱,她漫无目的的扫视着窗外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庄园,月光透过窗户轻抚着她的脸庞,清冷的光芒却反射出奶白色的光泽。

只有在她看到那道粉色的身影出现时眼中才迸发出一缕光芒。

这瓶酒昨晚她已喝过一杯,酒的滋味原本格外生硬,在搁置一天,充分的接触过空气后,似乎恰到好处地软化了。

而此时她恰好看到格温似乎在为了什么事情气恼的直跺脚的模样,嘴角荡开了一抹浅笑。

醉意更是从舌尖一路涌进心里,她自顾自地倒酒,心随着微醺摇曳。

她闭上双眼,充分品尝在鼻腔扩散的葡萄香。

柔和的果香与单宁互相结合,在舌头上留下甜美哀伤的印象,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生出了几分兴致的黛安“哈”伸了一个懒腰,随后把那双修长的腿从窗台上放下,将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丝丝凉意立刻从脚心扩散到了整个脚掌,并一路向上,只是黛安却没有因此退缩,反倒直接裸着脚,站起身来。

她径直走向酒柜,又取出一支酒杯,打算找自己如今唯二的好友聊天谈心,度过这个平凡的孤独夜晚,但房间的门却在轻微且有节奏的敲击后被无声的打开,几个身着女仆服饰的少女鱼贯而入,而跟在最后的则是一身正装,称得上英姿飒爽的女助理。

黛安放弃似的叹了口气,随后将酒杯和酒瓶放回酒柜,随后坐回窗台,任由几个贴身女仆摆弄着自己。

女助理则上前一步,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小巧的手机,黛安的神色在看到手机后也立刻认真起来。

她已经认出这台手机是她的私人办公电话,拥有这个号码的人数一共也不过三十余人,里面的人大多身份特殊身居高位,而剩下的一部分人也都有着极大的价值。

“是彼得先生传来的通讯,但发送讯息的人是皮特罗先生。”

女助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介绍着讯息的内容,她示意一名女仆关好房门后简短的报告道:

“阶段一任务已达成,这是皮特罗先生传来的唯一讯息,但我们派出的队伍还没有传回任何讯息,而且无法联系,任务负责人判断他们已经全部殉职,我们是否还要按照原计划操作?”

黛安却罕见的犹豫了片刻,她神色复杂的闭上眼睛,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挣扎后才沉重的点了点头。

“立刻让操盘团队开始准备,并且提高他们可操纵资金的额度,不需要任何保留,也不需要任何掩饰。”

女助理闻言一愣,但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只是点了点头便依照黛安的命令进行安排,而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也走进了黛安的房间。

“敲门!”

黛安不满的朝着自己的父亲发出不满的抗议,而埃里克挂着和蔼的笑容退后两步,在房门上装模做样的轻敲两下后又走进了房间。

几个女仆立刻识趣的离开了房间,同时将房门露出一道缝隙,静候在门外。

埃里克则慢悠悠的拾起被女儿放在酒柜中的葡萄酒,随后为自己斟了一杯,在女儿宛如实质的杀意中轻抿了一口,随后轻叹道:

“资金加倍,没有保留,不加掩饰。”

埃里克重复着黛安刚刚发出的命令,接着单刀直入的问道:

“黛安...你想做什么?”

埃里克平时大多都是以和蔼友善的模样示人,虽然他的身材高大,但却时刻保持着微笑,几乎不会让人产生丝毫的威胁感,但此刻,站在黛安对面的中年人却收起笑容,他神情肃然,没有半分嬉笑之态,甚至流露出王侯般无尽的威严气度。

配上那健硕的身形,甚至让人不由得怀疑眼前之人是一名真正的帝王贵胄\/

“托尼·史塔克遇袭前,你就大肆的做空史塔克工业的股票,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几乎是在告诉别人,我们和托尼·史塔克的遇袭有关。

其他人的怀疑我们倒还能应付,但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本就在神盾局的视线中,现在则肯定会成为重点关注对象!”

面对父亲严厉的指责黛安却没什么反应,她看着已经回到屋内,准备入寝的格温再度叹息了一声,随后才无奈的说道:

“那如果我本来就打算引来神盾局的关注呢?”

埃里克对黛安的回答也毫不意外,他紧盯着黛安,等待着她的解释。

“我之前还在庆幸,约书亚的死亡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解决了,没有深入调查,也没有追责,对我们的赔偿方案没有加价也没有商议直接照单全收,这已经不是宽容或者信任就能解释的程度了,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因为教宗,圣父若望保禄二世的去世...”

埃里克直接替女儿公布了答案,这也让黛安不满的撇了埃里克一眼,而埃里克则无视了女儿的眼神,他叹息着感叹道:

“他曾是我们的最大支持者之一,我接下来也要前往梵蒂冈,准备和新任教皇秘密会面,拟定新的契约,并延续家族和教廷的合作。”

“这么说伱接下来还想把工作继续全部扔给你可爱可靠的女儿去做咯?你干脆直接退休养老,交出族长的位置如何?”

黛安在冷淡的抱怨后却用疲惫的语气接着说道:

“你大概还没有接到消息,我刚刚单方面的得到了一个不容拒绝的命令。”

“命令?”

这个单词的含义非同寻常,能够真正意义上给伯纳诺家族下达命令人或者组织屈指可数,而不容拒绝的命令本是绝不可能存在的,不容拒绝这句话对于伯纳诺家族来说和侮辱无异,但如今由于米尔克那愚蠢的野心,他们确实和一些原本已经脱离的组织重新取得了联系。

看着埃里克凝重的表情,黛安点头确认了他心中的那个怀疑。

“天主教会枢机团现在已经在罗马集合,一百一十五位枢机主教已经准备好选出新的教宗,而他们希望能够让我们对所支持的改革派施压,让他们将票转投给保守派的领袖人物,那个德国人...”

埃里克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操纵选票的事情他并不陌生,尝试影响下一任教皇的投票他们家族在几百年的合作中也不是没有做过,但这项命令却意味着...

“他们已经将手伸进了教会...”

黛安苦笑一声,接着夺过酒瓶,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如果我们不引来神盾局的注视,那我们家族也会沦为他们的爪牙...”

埃里克下意识的看向胸前的家徽,那缠绕着船锚,向外肆意伸展的蛇头栩栩如生,过去只会让他们生出自豪之情的家徽此刻却分外的狰狞。

...

...

而在地球的另一边,沙漠中的星空并不像城市中的那般高远,近得彷佛触手可及。

这里没有被污染的空气,也没有那万千灯火,夜空透明度极高,每一颗星辰都分外清晰,衬着黑天鹅绒般的天幕,显得更加深邃辽远。

旺达坐在一堆巨大的篝火前,默默的咀嚼着毫无味道的馕饼,就着带着腥气的奶茶咽下。

那常人无法适应的味道对旺达却毫无影响,她此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一台卡车上。

这辆卡车的款式已经十分老旧,连迷彩的纹路也已经褪色,只是今天那些迷彩上又增添许多溪状的纹路。

原本的血迹在太阳的灼烤下已经迅速的干涸,在“吱吱”的响声中鲜血已经被烤成了棕色的硬块,而如今旺达几乎还能闻到那股被灼烤后的鲜血的味道。

彼得和皮特罗则静静的陪伴在旺达的身旁,一言不发。

没有“你还好吗?”“你需不需要帮助?”这样的问题,也没有“我就在你身旁”或者“一切都会好起来”之类的安慰。

在这里,在这个时刻,语言所能表达的一切都无比空洞,不仅无法安慰到任何人,反而只会让人烦闷和气愤。

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像这样的陪伴,他们就和其他的战士一样,围坐在各自的篝火前,默默的将食物机械的塞进口中,咀嚼,咽下。

没有人聊起今天的战果,庆祝抓住大名鼎鼎的托尼·史塔克,也没有人聊起往事,所有人都如此的安静的吃着晚餐。

在过去,旺达只觉得他们如此安静大概是训练有素,但如今她却意识到,那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背负着巨大的伤痛,至今那伤口都还未愈合,而他们能和同伴分享的没有荣耀,没有往事,只有痛苦。

而少数战士则在距离营地不远的地方挖着坑,将今天带回来的遗体埋进其中。

普什图人大多都信奉着逊尼派的伊斯兰教,他们本是要净身土葬,但如今他们身上的装备和衣物都几乎被扒了个干净,能有块裹尸布就已经是万幸。

他们就像是一块块死肉一般被扔进了土坑,没有悼词,没有亲人的围观,也没有人送行,更没有人会记住他们。

在短暂的用餐时间后,这群战士全都围坐到了营地中心最大的篝火前,扎伊娜则在其中。

他们将从废弃房屋上拆卸下来的木材丢进篝火,霎时间火星四溅,而燃烧的火焰攀上新加入的木料,变得越发炽烈,照亮了每一个人的面孔。

而扎伊娜闭目凝神,突然开口咏唱出了一个怪异的曲调,而战士们则盘坐在周围,低声附和。

那并非单纯的歌声,旺达瞬间便能感知到那曲调中蕴含的强烈的情感。

篝火随着那低沉的曲调晃动着,而扎伊娜的声音也逐渐高亢,变成了完全另一种声音。

而士兵们则有节奏的随着扎伊娜的吟唱前后摇晃着身体,随着身体的摇动发出浑厚而激昂的低吼声,好似是在进行着奇妙的仪式,

篝火前的所有人都似乎沉浸在了一种特殊的情绪之中。

“他们是在唱战歌吗?”

整夜都保持沉默的旺达突兀的开口提问,彼得看着在火光中人群,轻轻摇了摇头。

“不完全对,这本该是祈祷,但现在倒也和战歌无异...”

彼得指着营地外围那些残破的房屋低声说道:

“毁家之难必然会激起更大的仇恨,他们每个人活着的最大的愿望便是复仇,他们祈求能够让他们完成复仇的力量,但可悲的是他们最终却都只是被仇恨所掌控,沦为了某些野心家和当权者的道具,他们找不到活着的理由,只想知道自己为何而死,但总有些人却连他们的死亡都想要利用。”

“复仇...”

旺达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反驳道:

“我亲眼看见过他们枪杀,劫掠平民,袭击红十字会,他们的复仇对象不该是...不该是...”

看见旺达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对象,彼得低声解答道:

“因为政府军曾是苏联,现在更是美国的傀儡,而和十环帮一样的大大小小的组织也都跳了出来,打着复仇的名义来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力,这些人将当地的人民彻底的撕裂,到了如今他们已经分不清谁才是敌人,他们只知道不断的开枪杀人,直到死在其他人的手里。

他们就好像被关在一个罐子里的一群蚂蚁,平时他们相安无事,但如果有人摇晃罐子,他们就会以为其他蚁群入侵而互相撕咬,战斗,但谁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敌人其实是将他们关进罐子和摇晃了罐子的人。”

旺达顺着彼得的手指,看向那一片废墟。

那里没有一个人影,濒死之人的残响借着冷风飘过四散的碎石,墙上烙印的轮廓如同把影子画在了上面。

但耸立在夜空之下的废墟与其说是不祥,更近乎于空洞。

旺达低下了头,那个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士兵,那个本能活下来的少年在她的眼前闪过。

她再度抬头时眼神十分浑浊,但其中的情感却不可思议的清晰,那是还蕴含着些许迷茫的坚定。

“彼得,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自从踏上这片土地,强硬的要求彼得带上自己和哥哥之后,她第一次询问了彼得来到这里的目的。

曾经,她只是想要为未来的复仇铺平道路,但现在她虽然依然想要复仇,但她也想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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