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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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苏姨点点头,看李兮夷的模样大致上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随即不再阻拦她。
“不必了。”
李兮夷抬起手用手腕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湿痕,眼神也坚定起来。
“这又是为什么?”
“有我这么一个任性的朋友,想必小鱼也很头疼吧,既任性又自以为是,难怪今天和我说,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李兮夷现在也想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健康的,不长久的,是不可能继续维持下去的,一方因为喜欢,一方是因为执念。
“纠缠不清?”
苏姨眼眸之中带着淡淡的惊讶,这样的词语出现在自己的女儿口中,倒是极不寻常,两个孩子今天在她不在的时候到底说过什么。
“那就好,你嫩意识到这一点就好。”
后台,张天歌坐在椅子上,看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各种精美食物罕见的没有食欲,他很喜欢么事,在国外的几年,他总是吃着干巴巴的面包,就着冰凉的牛奶糊弄一日三餐,在闲暇时他经常去到当地的华人餐馆吃中餐,但并不正宗。
“叮叮叮叮。”
他摸出手机找到自己的弟子的名字,拨过去。
电话铃声是他自己弹奏的一首特别喜欢的钢琴曲,铃声没有响几下,就被拨通,电话里那头传来轻柔,悠扬又带着唏嘘哀伤的钢琴曲子。
“喂喂?怎么了老师?”
女孩的声音传来,张天歌听着女孩的声音,脑海里不自觉第一次与她相见的画面,原本急躁的心情也跟着平复下来。
“你现在,在哪里呢?演奏出了点事故。”
“怎么了?”
女孩那边的曲子并没有因为电话而停下,张天歌在说话之余注意到琴声。
“有个叫林鲸屿的学生不知道为什么吗,没有上台,估计是离开了,需要你来压轴弹奏一曲。”
琴声通过手机传到张天歌的耳朵里,她仔细分辨一下,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听过这首曲子,思绪一闪而过。
“对了,我让你接的人,你有没有接到?”
张天歌平静的声音里罕见的出现一丝丝忐忑不安,他似乎是希望听见女孩立马告诉他结果。
琴房里。
方泠鸢手持电话站在下浪里,豆大的雨点敲击在白净的地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透过窗户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男生坐在钢琴面前,手指有条不紊的敲击着钢琴,动人的音符从指间流淌而出。
后方两个长相相似的女生安安静静的倾听着琴声,眼里哪里有半点老师举办的演奏会。
方泠鸢沉默几下,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这里的情况告诉老师,毕竟刚才南宫沁姐姐说了,听林鲸屿的演奏就够了,再去大厅里就是在浪费时间,南宫沁认为演奏会凡人水平根本不能和林鲸屿相比。
不知道老师听见这个解释会不会很伤心,虽说她自己在听过这个年仅16的男生演奏之后,心中也是极为震撼。
她本以为像自己这样的就已经是钢琴天才了,但是男孩的一首原创的钢琴曲,外加高超的弹奏技艺瞬间就将方泠鸢这个痴心于钢琴的女孩给征服。
饶是以方泠鸢挑剔的,灵敏的耳朵也听不出任何的错误与节奏舒上的不足。
她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自己的老师,肖邦国际比赛的大奖夺得者,也比不上林鲸屿对这首原创曲《天空之城》的演绎。
但是并不是说老师完全不如林鲸屿,而是仅仅在这一首曲子上不如,毕竟钢琴大师之所以是大师那就是因为他们在钢琴的各个领域都做到了滴水不漏,几乎没有什么短板,长板也足够的长。
“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来?”
张天歌紧接着追问。
“那倒不是,她们就在这边最里面的一个琴房里面。”
方泠鸢摇摇头,“你来了你就知道了,具体的我也不好讲。”
“好吧,是在花园旁边的的走廊里是吧,我记得上面是有门牌号的,你看看。”
“2302。”
“我知道了,马上来。”
方泠鸢放下已经陷入沉默的手机走进琴房。
这时林鲸屿才刚刚弹奏过半,想来等到张天歌来来的时候应该还能听到。
“怎么了?是不是张天歌在催你?”
南宫沁双手合抱,傲人的雪峰得以凸显出来,上衣领口处冒出大片大片的白腻肌肤。
“嗯,老师在问姐姐你到底来了没有,应该是比较急的。”
“这样啊,这么一想倒是好多年没见了,见见倒也无所谓。”
南宫沁点点头,自从她成名之后就与以前的同学基本断了联系,毕竟大明星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太亲近反而会不好,倒不是她不近人情,而是就算她邀请,同学也会婉拒。
“老师说他马上就过来的,希望姐姐不要介意,老师表面看起来是个安稳的性格其实他是个性子比较急的人。”
女孩带着歉意说道。
“这个我知道,虽然十多年过去了,但是对于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的。”
南宫沁点点头,倒是没有在意方泠鸢将自己的位置透露给张天歌,反而是有些惊讶于女孩的细心与体贴,这样的女孩子可是做老婆的最佳人员,方泠鸢看起来比较三无,但是内里倒是蛮细心的,没有什么心机,内心纯善,可能也和她从小学习音乐有关。
都说搞艺术的都放荡不羁,爱自由,没几个正经人,就好比南宫沁曾经认识的一个有名的民谣歌手就因为以寻找灵感为名,吸食违禁品被抓了,甚至还有一堆人在那里洗白,真是搞不懂现在的人。
歌手,画家,舞蹈家···等等等等,统称为艺术家,从古至今世人对他们的刻板印象就是天之骄子,高大上,有逼格,有着浓郁的艺术气息,是世界上对于艺术,灵魂有着无上追求的一批人。
但是世人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些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明面上光芒万丈,意气风发,在背地里赌博,酗酒,抽烟,嫖妓···
几乎是世界上所有的恶事都,让他们做了。
这其实也是南宫婉从未寻找过男友的原因,在娱乐圈之中起起伏伏将近十年,她见过太多的恶,自然就对于男人失望了,转而喜欢上了懵懵懂懂的十几岁小男生,虽说心中这样喜欢,但是南宫婉从未实际采取过行动,一方面她是大明星,一言一行会受到大众放大镜一般的观察。
另一方面则是她目前可以和自己的妹妹玩耍,以此来宣泄心中的冲动,倒是对男人的需求感到无所谓。
······
张天歌推开后台的门帘,后门两侧原本是没有遮挡,就是空空荡荡的一个门洞但是考虑到夏天天气炎热,再加上歌剧院里有着许多的花园,树木,所以蚊虫也难免多了起来,所以都一一订上了透明塑料门帘,就是商场门口的那种。
江城又是有名的大火炉,以往几乎是除了个别地区最热的几个大城市了,近些年来江城的平均气温倒是有所下降,这可能也和江城大面积的建造公园,种植树木。
当然也有可能是把气象监测站搬到了郊区,毕竟在在城市之中,会因为热岛效应对于城市的气温有显着提高。
人口集中,大型建筑集中地会比其他的,地势开阔,人烟稀少的地方要热得多。
推开门帘之后,一股潮湿闷热的气息扑打在张天歌带着些许皱纹的脸庞之上,鼻尖轻轻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居然下雨了,而且还下的这么大,明明下午还是大太阳的天气,江城的天气还是这么离谱。”
他的视线从黑暗的天空之中落在一旁的路灯之上,密密麻麻的不知名虫子在昏黄的灯罩上爬着,可能是蛾子,亦或者是蚊子。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溅起细微的小水珠在他的脸上,雨水的清凉之意倒是让他精神一振,迈动停顿的脚步朝着方泠鸢提供的地方走去。
由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八点,剧院的工作人早早地下班回家了,留在军人里的人数稀少,估计不超过五人。
走廊里安装的是声控灯,所以张天歌走几步都要重重的跺几下脚,这样走廊里的声控灯才会亮起。
顺着房间上的号码,张天歌很快就来到了剧院最深处的琴房地段。
还没有等到他走近,一声声哀伤的的曲调在空中弥散开来,四周一片寂静,琴声伴随着雨声,颇有一种宁静悠闲的感觉。
张天歌下雨穿的朝着生病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片黑暗里,一个琴房正亮着灯光,“那里就是泠鸢说的琴房了吧?不过奇怪的是都这么晚了,会是谁也会在这里练琴呢?”
张天歌下意识的想到会不会是自己的学生方泠鸢在练琴,但是下一秒就被他否定,泠鸢虽说天赋惊人,在全靠自己自学的情况下就能够入围那样的大型比赛,天赋可见多么的惊人,恐怕就连自己这个十八岁开始学习钢琴,二十几岁就已经被国际钢琴大师看重,收为入门弟子的人都没有办法比拟。
但是这首曲子的所表达出来的情感,被弹奏者诠释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
这不是现在的方泠鸢能够做得到的,就像是刚刚上台表演之中的,一个叫做李兮夷的女生那样,这个年纪的孩子,几乎是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就算是张天歌自己也是在早年遭受过无数次的打击之后,再加上顿悟,才能够做到这个弹奏者这样游刃有余,得心应手。
这是大师级的风范。
“到底是会是什么样的人物呢?而且这首曲子居然是我从未听过的。”
张天歌有些不可思议,这样优秀的曲子按照常理来说,只要产科发布那么久绝对是世界级的知名曲子,短短的一两分钟之内,张天歌就已经将这首曲子的曲谱在心中绘制出来了。
“居然是这么简单的曲子?”
张天歌曾在思索着到底是谁?
忽的他的脑海之中冒出一个男生的脸,正是刚刚与他有过一点点矛盾的林鲸屿,虽说两人已经解除误会,但是苏姨的一番话却是让他牢记在心里,倒不是他记仇,而是铭记此刻被忽视的感觉,而且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被现在的成就给蒙蔽了双眼。
“之前似乎看到那个孩子让工作人员搬着钢琴去了琴房?说是要自己好好维修钢琴。”
“呵呵!”
张天歌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倒不是他看不起林鲸屿,而是维修钢琴这种技术性极强的工作根本就不是你私底下看过几本钢琴维修书,就能够上手维修的事情。
他自己也看过许多有关维修的书籍,比如《钢琴的调律维修》(张琨着),《钢琴的结构与组装工艺》(金先彬着),《pIANo mANUAL》(John bishop)·····
就连是张天歌这个摸索钢琴十几年的人都不敢说的自己能够维修钢琴,更何况是一个十几岁正在读书的高中生,刚刚张天歌已经通过黄敬轩的一些渠道获得了林鲸屿的一些消息,所以大概知道了林鲸屿的一些背景与事情。
林鲸屿父母双亡,孤儿一个,独自一人无力生活,后来只好把自己的钢琴卖掉。
对此,张天歌一方面是同情,原来这孩子身世这么凄惨,难怪性格有些偏激和冲动。
另一方面则是鄙夷林鲸屿将自己的钢琴卖掉换取金钱,这是不尊重艺术的表现,按照张天歌心中的想法,即使是自己要饿死了,他也不会卖掉自己喜爱的钢琴换取谋生的金钱,在他看来这是侮辱了艺术。
张天歌一边走着,一边默默地想着。
随即将林鲸屿和自己的弟子比了比,因为在资料里看到这么一句话,那就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天才。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天才?
思绪纷飞,他也终于来到了方泠鸢给予的地址。
斑驳的铁门上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门牌号,看来是几十年没有人清理了。
铁门虚掩着,张天歌先是仔细听了听了从琴房里传出的琴声梦偶然近距离的倾听比隔着老远听,要震撼的多,表达的情感也要完美的多。
其中令他最震撼的就是琴房里面的钢琴的音色怎么会这么好?简直要比他老师那架被他老人家视若珍宝的钢琴还要完美。
“到底是谁?让我看看。”
张天歌丝毫没有偷窥的愧疚感,心中只有满满的兴奋,作为一位热爱艺术的钢琴家,他对琴房里这种寂寂无名但是又有高超技术的大师级人物充满了尊敬,说不定还会指点指点自己,张天歌恨不得把他老人家接回家好好供养。
“想来应该是歌剧院的某位老前辈吧?”
张天歌这样想着,随即蹲下身体来,眯着一只眼睛对着门缝看过去。
“怎么可能?”
张天歌心中翻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