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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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夏虽然对南建这个地方不熟悉，但是之前去过聚茂汇，那里面可什么都有。
方夏提议去聚茂汇的时候，向如川并没有拒绝。
那就去聚茂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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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茂汇。
“方小姐，您来了，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门口的接待看到方夏来了，很是热情。
“我朋友喜欢安静，带我们去个雅致点的包厢吧。”
“好的，您随我来。”
接待生带着方夏和向如川走了好些路来到了一个包间门口，随后便离开了。
推开包间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精致的木雕屏风。
包间很大，进去后方夏就像个刚进城的小姑娘，全包厢都溜达了一下，包厢里有ktv 区，就餐区，电玩区，还有酒柜和一墙的零食，甚至还有浴室和床。
说实话，这是方夏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小说照见现实，看小说没太大感觉，但是真的见到了，只觉得夸张。
反观向如川，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淡定的很，只是见到那张床时神色迟疑了一下。
“向医生，我们先用餐吧。”
方夏和向如川就这么坐在了餐椅上，餐桌上有二维码，方夏扫了一下，便出来了各种菜单。
“向医生，你吃点什么？要不你也看看菜单？”
方夏顺手将手机递到了向如川那边，然后去了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回来时看到向如川并没有点餐。
于是便打开红酒，给自己和向如川各倒了一杯红酒。
“你点吧，我随便吃点就行。”
向如川看向窗外，这个会所的隐私做的极好，窗外只看得到院子的围墙，外面是绝对看不出来里面还有这别有洞天之处。
“那我就点了。”
菜单里的菜有的方夏连名字都没听过，她也没仔细看，就扒拉菜单点了几道名字好听的菜。
在等菜这段期间，方夏犹豫地开了口。
“向医生，我能直接叫你名字吗？”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白月光角色，多少还是要懂点礼貌。
“当然。”向如川嘴角噙着笑意。
“那，如川？其实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个目的，我要向你真诚道歉，就是，之前在医院，那一巴掌，我，我虽然在病房的时候和你道歉过一次，但是一直觉得应该找个更正式的场合和你说一下。”
方夏看着向如川，满目真诚。
“你是说那件事吗？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不用再提了。”
向如川的声音异常平静。
“不过，身为旁观者，我倒是很想和你说一句。感情没有对错，但是在任何的情况下，都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避免酿成严重的后果。”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方夏只想极力撇清自己和陈朝翊的关系。
“如川，你说的很对，感情没有对错。认识自己的内心同样重要，和不合适的人在一起，怎么都是错。”
方夏侧头看着那杯红酒。
“与其，在一段不合适的情感里沉沦，抽离出来，岂不是更好？你说是吧，向医生。”
方夏拿起那杯红酒，抿了一口。
她这句话，说给自己，也说给向如川。
如果他能早点抽离，或许，之后也不会那么痛苦。
“我赞同你的看法。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特别是对感情而言，自己也会轻松不少。”
方夏没有从向如川的脸上看出别样的神色，她只希望他能明白就好。
此时的服务生前来，将先前方夏点的菜全部上齐。
“如川，我觉得，我们在一些方面是同步的。来，为了同步的思想，干一杯。”
方夏拿起红酒杯，为了表示诚意，将一整杯红酒一饮而尽。
向如川见她这样的豪饮，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慢慢喝，你这样，容易醉。”
“没事！如川，我可是千杯不醉！”
现实世界的方夏确实是千杯不醉，她喝酒就没醉过，只有她把别人喝趴下，还没别人把她喝趴下过。
向如川见她这样，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方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向医生，不，如川。祝愿，你，一切顺遂。有时候，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祝愿你，所愿成真！”
方夏此时只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了，但是也还是努力保持清醒的状态，她的这句话是真心的。
她太心疼向如川在原书里的情感发展了。
“情场失意？方夏，我这还没开始情场阶段，你就预料我会失意了？”
向如川看着眼前微醺的方夏就觉得有趣，不禁摇了摇头。
方夏没注意到刚刚向如川说了什么，只注意到他依旧很满的红酒杯。
“如川，你喝，喝呀。不要只让我一个人喝。”
方夏明明只喝了一杯多的红酒，怎么就有点上头了？这可不是自己的风格啊。
她还想喝，被向如川按下自己拿着酒杯的那只手。
“你才大病初愈，少喝点。”
“如川...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方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到嘴边就顺出来了。
“喜欢谁？”
向如川不明所以。
“许...澜阳啊，你不是喜欢她吗？”
方夏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向如川都带着重影。她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晕头转向。
“澜阳？这和澜阳有什么关系？”
怎么突然扯到了许澜阳？
方夏用手撑着头，就那样看着眼前的向如川。
微醺的状态下看着向如川，他的魅力又增上几分。
“如川，你这么好，可不能为没有结果的感情去耽误自己。”
向如川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都在想一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情。
他和许澜阳？是怎么把他们牵扯到一起的？
“我知道了，受教了。你喝点水，可不能再喝酒了。”
“好。”
让方夏不要喝酒，向如川自己倒是拿起旁边的酒杯，喝了半杯红酒。
片刻后，方夏慢慢回过神来却发现向如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醉倒趴在了桌上。
她上前轻拍向如川的肩膀。
“如川，如川？你这就醉了？不是...才半杯酒吗？”
不会是自己刚说的那番话触动了他，所以借酒消愁了？
不过，这也才半杯吧。
半杯红酒，向如川就醉了？
突然，眼前刚还醉酒趴在桌上的向如川慢慢地抬起头。
往常见到那双清澈的眼睛也显得迷离飘渺，更比先前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白皙的脸上染上微微的红晕，显得整个人无辜又无害。
和平时向如川展现的神态完全不同。方夏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她将目光移开到一旁，不敢再与向如川对视。
“向医生，我知道你有点难受。这个，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下。”说着方夏便想去拉着向如川去房里。
“不，我没醉，接着喝。”
说着向如川就拂开方夏的手，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刚想喝就被方夏一把夺过去，这半杯下肚都醉成这样了，她可不不知道再一杯下去会怎么样。
眼见向如川要来夺酒杯，方夏捏着鼻子把这杯酒一饮而尽。
“好了好了，咳咳咳咳咳，红酒都喝完了，没酒了。”
这酒是真的太呛了，什么酒啊，整的方夏也有点上头。
方夏拿起酒瓶，全是英语，她这会有点头晕也看不清，但是看到了那个全球通用的阿拉伯数字——42%，她随便拿起的红酒，度数这么高？
都赶上白酒了，红酒的度数不是应该10%左右吗？刚刚方夏喝了多少？她也记不起来她喝了多少了。
只觉得渐渐上头，感觉自己也快晕了，刚还嘲笑向如川的酒量呢。
不行，向如川。得把他弄到床上去，不然他这身体，趴桌上估计得感冒。
她拉起向如川的胳膊，整个人半倚在方夏的身上，就是完全醉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