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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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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杀人诛心

另一边烈洺煜面红耳赤的离开了珩王府,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段也珩分明是大张旗鼓的把侧王妃带回皇城的,现在怎么又会对林黛儿如此上心?

若是因为他本身就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也罢,但戍边多年从未听说过他半点绯闻。

或许城内百姓和官员理解不了,但作为同样戍边的将士,烈洺煜实在是太知道驻守边关的孤苦了。

这些将士们要么有超强大的信念,要么是部队有超严格的纪律,否则谁还不开小差去个偏僻青楼逛几圈。

尤其是像段也珩这种将军级别以上的人物,在军中根本就无人敢管,就算是偶尔去消遣一下也无可厚非。

而且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有不少青楼特地选在城外部队不远处,虽然不抵城内人出手阔绰,但图的就是个客源不断细水长流。

这个圈子也小的很,基本上谁去了哪家潇洒都会在圈内流传开,要真是段也珩这种皮相顶级身份拔尖的人去了,那家青楼还不得连夜换上金招牌。

可偏偏段也珩戍边多年从未传出过这样的绯闻,而且他手下部将也几乎没有去那放松的习惯,可见其要求严格。

就这么个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喜欢上谁而抛弃曾经的白月光呢。

段也珩当然没有这么傻把事情做的这么明显,他会叫人定期在百姓中散布消息说自己与侧王妃如何恩爱,只是一切都是假的,掩人耳目罢了。

只有像烈洺煜这种能经常出入珩王府的人才会发现,段也珩的身边几乎从未有过这位侧王妃的踪迹。

烈洺煜一边想着一边皱眉走进院子,还没进屋就差点儿撞到了烈道植身上。

“爹?您怎么在这?娘?您也在?”

直脾气杨静如先开口,问。

“早朝怎么开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担心死我了!”

“事情比较多,咱们进去我慢慢和你们说。”

烈洺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说清楚了,杨静如恍然点头。

“怪不得之前王爷说要托我办件事,让我连夜把那天在京兆衙门帮黛儿说话的老农们都送到你外公那去避风头,还说有另一对老夫妇这几日也需要送走,想来说的就是早朝上‘丁莲’的公婆吧。”

“没错,我刚才回来时瞧见‘丁莲’家已经办了白事,听说是她公婆伤心过度也‘死’了,百姓们正围在那唏嘘呢,看来要不了多久那两位老人就会悄悄出现在咱们家了。”

烈道植沉默着听了半天,这才慢悠悠开口。

“弱者无敌,珩王这招实在是高,看来光是舆论的声音就能把陈南通压死了,这位刑部尚书算是废了。”

“哼,弱者无敌,这位王爷还真是深谙人性,”烈洺煜面容冷峻,“不知道他当年的诸多手段里是不是也有这一招。”

“当年的事咱们还没查明,且稍安勿躁。”

“查明!还要怎样查明?我手上的物证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

屋内三人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杨静如为了缓和气氛才开口问。

“你回来的时候心不在焉,可是查到什么了?”

烈洺煜摇摇头:“段也珩将那位侧妃藏得极深,看来还是要从黛儿身上下功夫了。”

杨静如叹了口气。

“也好,只希望黛儿知道真相的时候不要怪你,不要坏了你们兄妹的情分。”

烈洺煜握拳的手青筋毕露,沉声道。

“若真证实那件事是真的,她就算是再喜欢段也珩也必须分开!”

“分开!必须分开!”谢汝才在刑部皱紧眉头,跪在太子面前说,“要是不把这些钱分开的话很容易就追查到咱们身上,眼下陛下虽然说是相信您器重您,让您来审陈南通的案子,但是保不齐会有小人在皇上身边乱言,所以这时候千万松懈不得啊殿下!”

段溪知狠狠一拍桌面,举着厚厚一沓地契存票怒问。

“这些都舍了?你知道这是多少吗!”

“多少都必须舍了啊殿下!这些钱来路不明,光是剩下的那些就已经是陈南通几辈子都挣不来的了,再加上这些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掩藏,咱们可不能因为一时的不甘心毁了全盘大计啊殿下!”

“不行!你身为户部尚书一定有办法把这些钱光明正大的转入我的腰包!”

“若是放在往常或许没问题,但现在这么节骨眼……”谢汝才忽然环视左右,放低声音说,“您怎知陛下叫您来查案不是提点呢?”

段溪知心中警铃大作:“此话怎讲?”

“臣自觉平日将账目做的滴水不漏,不会有人比我做的更完美,但有没有可能偏偏被陛下知道了端倪?”

“端倪?你是说……本宫身边有奸细!”

“不不、那些咱们回头再议,且说面前的,陛下将审理陈南通的事交给您,是不是因为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又想保全您所以才让您自己来亲手解决这些麻烦事?”

“你是说……”

“不管陛下是不是这个用意,现在都有太多眼睛盯着您呢,小舍不舍必遭其害啊!”

“可是,”段溪知紧紧捏着手中的票据,这些都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想那段也珩有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还有一身武功,还有太皇太后的偏爱。

可段溪知从小不被允许沾染军权,现在连个部队的左膀右臂都没有,只能凭借银钱去招兵买马,可眼下谢汝才让他舍弃的几乎是自己半个身家,他怎么舍得!

“没什么可是的,您这时候不能犯糊涂啊,再说了有臣在,等过了这阵风头要多少银钱弄不来?”

段溪知将手中票据狠狠拍在桌上,咬牙切齿说。

“这些都是段也珩欠我的!本宫早晚让他还回来!”

“是!殿下少年英姿无人可敌,必将全都臣服于您脚下。”

“都怪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陈南通!去让他把招供书画了,等着到日子呈给父皇。”

“是!那其家眷怎么办?”

“连他一起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日夜用刑!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臣明白!”

谢汝才起身将存票地契都揣进怀里,出门对着身边小厮交代了几句让他去督办陈南通的事,自己则从后门上了马车。

“去宁勃侯府,记住,走后门。”

“是!”

马车专挑偏僻小路走,许久才到白家后门。

白家身为侯府岂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更何况谢汝才的贴身小厮给白家管家传话说,让白谦裕来车上一叙,这更是闻所未闻,差点儿被管家叫侍卫赶出去。

可谢汝才的小厮却说。

“你家老爷最近愁容满面吧?尤其是今天更是脸色难看对不对?”

“我家老爷什么脸色关你什么事,滚滚滚!别逼我动手啊!”

“我家老爷有办法解决,你且去传一句话,就说,上赶着谈不成的事,我家老爷给他送解决法子来了。”

然后不等管家轰人,小厮又继续说。

“你只管去传话,要是传错了大不了被骂两句,要是传对了你可就是宁勃侯府的功臣,今后地位飞升再无人可撼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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