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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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大概有二十分钟。
应茜靠着睡着了。
下车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听见车门打开又重重合上的声音。
短暂的梦太香甜了,她不想睁眼,只感觉被人抱了起来,鼻腔内布满了古龙香水的浓郁。她依偎在某人紧实的胸膛中。
余下的,是无尽的梦。
再次醒来,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她睁开眼睛。
是一个又陌生有熟悉的地方。
她很清楚地知道这里不是家,但是房间的布局,物品的摆放是和在覃城的那么相似。
“不可思议……”她起身,穿好拖鞋。
靠窗的位置有书桌,上面摆着盏台灯,旁边是个小书柜,摆着很多书,是在覃城没有带过来的那些书。
随意翻开一本,扉页上都有应茜的名字,这更让她确信,这些书就是覃城的那一堆。
她的心受着极大的震撼。
这难道是梦吗?
窗帘上的风铃作响,她抬眸,这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十岁那年,来自孟北岩。
走出房门,一切就不同了,她莫名舒了口气。
油烟机的声音有些重,应茜好奇地走去厨房,看见孟北岩围着围裙炒菜,颇有家庭主夫的气概。
她趴在门框偷笑。
“去餐桌那坐着吧。”孟北岩嘴角扬了扬说,“菜马上就好了。”
“ok”
应茜四处张望,这个房子不大,估摸着有八十多平,阳台上摆了很多盆植物,都像是新买来的。
客厅里的一切事物都是崭新崭新的,让她不由怀疑,这个房子,真的有人住过吗?
她停在了另一件卧室门口,是主卧,孟北岩就住这里吗?她探头探脑。
孟北岩的卧室是极简风,就是白灰搭配,正对着床的是衣柜和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
地面的瓷砖一尘不染。
窗帘没有拉开,整个房间略显昏暗,毫无生机,应茜自作主张,去把窗帘拉开,这下,亮堂多了。
“菜好了,应茜,来吃饭。”
餐桌上摆着好几盘菜,色香味俱全。
孟北岩耸着肩瞧着应茜狼吞虎咽,笑容温和灿烂,他简单吃了几口,抬腕看了眼表,眉头便拧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他伸手撩起应茜的发丝别到耳后。
“你的衣服马上自己往衣柜里搬一搬,我马上要回公司,晚餐的话……我看能不能给你点个外卖。”
“不用!”应茜连忙搁下筷子回绝,“我可以自己做饭。”
孟北岩点头,“也行,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谢谢哥哥。”应茜亲昵叫着。
孟北岩乐开了花,临走时在她头顶拍了拍,“我明天会回来送你上学。”
他走后,这个房子变得无比清冷。
应茜吃完饭就去把碗刷了。
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时,她看见了床头柜的一个小的牛皮纸袋,拿出来是个首饰盒,她迟疑了片刻,打开了。
吸引眼球的是个发卡,银色发卡的主体上镶嵌着一排细小的宝石,异常精美。
应茜想原封不动放回去。
却发现有张纸条。
“收下,这是属于你的。”
字迹,是孟北岩的。
“这个宝石,是有点好看!”应茜心里咯噔几下,左看看右看看,略显担忧,“宝石应该不是真的吧…是真的,该有多贵呀…”
她收拾完东西,就开始做题,做着做着开始胡思乱想,孟北岩会不会某天把自己赶出去?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抹不掉了。
应茜开始害怕了,这个好不容易让她看到点希望的地方,会不会也在某天突然的破碎?
应茜决定去把孟北岩的好感拉满,叫他在没理由把她赶出去。
就这么写着作业,脑子谋划着计划,一直到傍晚饿了,才起身去厨房。
打开冰箱,应茜杏眼霎时睁得硕大,冰箱的各个角落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比较家常的蔬菜都有。
冷冻室里还有鲜肉以及牛肉。角落里还塞了几根冰棍儿。
“这哪是冰箱…”
“这妥妥是放了个小型超市啊……”
应茜从拥挤的瓜果蔬菜们中掏出个圆滚滚的西红柿,她叹了口气,突然后悔和孟北岩逞能了。
她只会下面条,顶多煮个饭,偶尔也会加多水煮成粥……
晚餐是一碗黏腻的面条。
紧接着,是个舒畅的热水澡!
这间房在9楼,应茜在阳台的躺椅上悠闲惬意地躺着,真是舒服。
她伸了个懒腰,这个陌生的地方,不久之后,一定能变成心里无法替代的家!她无比坚信。
云层盖住了闪耀的星,明亮的月光。漆黑一片,夜晚的空气无比清新,阳台上衰败的茉莉别有一番风味。
不久,月光幽幽,打向躺椅上女孩恬静的面庞。
应茜五官并不算精致,却也清新脱俗。额头冒的几颗痘,完全被浓密的睫毛喧宾夺主,仿若两只凤尾蝶静谧地停在她的眼下。
午夜。
孟北岩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西装扔在沙发上,听到摇椅吱吱作响,心里直叫不妙,便大步迈向阳台。
眸中女孩瑟瑟发抖的样子惹得他气愤,对面楼灯火通明,这些灯光夹杂着月光打在应茜身上,把她烘托成了夜色中唯一的主角。
唯一属于孟北岩的主角。
孟北岩眼睛都累得睁不开,强忍着困意掀开眼皮,深吸了口气,午夜冰冷的空气在鼻腔内横冲直撞,他清醒了不少。
盯了应茜的那张脸蛋几秒,他眸中瞬间满是疼惜,轻柔地把软塌塌的应茜抱起来,应茜不安分,在他怀疑乱动。
恍惚中,孟北岩听到怀中的人不停喊着“妈妈,茜茜好想你。”
“不值得。”他眉心跳了几下。
孟北岩倒吸一口凉气,不疾不徐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她立马就踢掉了。
悄悄看了眼放着的礼物,已经没了踪影,他笑了笑,面部的僵硬被这一下唇角的牵动随即变得柔和起来。
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客厅中那朵艳丽的玫瑰。微微红晕又稍加上扬的眼尾,迷离醉人的眼神,还有白色衬衫所透出的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
他贴心地又给应茜盖了被子,或许还是会被踢开,但是冷了,应茜是会把被子盖上的。
孟北岩洗完澡后裹着浴巾从药箱里翻出几包感冒药。
这是特地为在阳台吹了几小时风的傻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