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意外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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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济南历下区荣富饭店门口,一辆踏板式摩托停了下来,斜挎小背包的骑车人把车架了起来。头盔一摘,冷三拨通了电话,“大义啊。”
“哎,三哥。”
“大义,三哥心情不错,想请你喝酒,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来荣富饭店。”
侯义一听,“哎呀,三哥,怎么突然间想找我喝酒了呢?”
“想你了,就找你吃个饭,方便吗?”
“方便。”
冷三说:“那你过来,没有外人,我俩喝点,我有点好事,跟你分享。”
“行。那你等我吧,我这就过去。”
“好嘞,大义,我等你。”挂了电话,冷三拔下摩托车钥匙走进饭店,选好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以便能看到自己的摩托车。
侯义这时候已经站起来了,穿着打扮和出行已经尽显大哥风范。二十分钟左右,侯义开着虎头奔过来了,一挥手,“三哥!”
冷三一看,”哎,大义,眼镜呢?“
侯义说:“你不是不让我带人吗?我一个人过来的。”
“哦,你坐,吃什么?”
侯义说:“我随便什么都行。三哥,你怎么了?”
冷三一摆手,“你等一会儿。等酒菜上来,我跟你说。”冷三点了几个菜,又结老板说:“给我再加个火锅。我跟我哥们好好喝点,来一瓶五粮液。”
“不是,三哥,咱我俩喝鸡毛五粮液啊!”
“哎呀,听我的,喝五粮液,先来一瓶,喝完再要。他家没有茅台。如果有茅台,我请你喝茅台了。”
酒菜上来,酒杯满上了。侯义问:“怎么了,遇到什么喜事了?”
“你等一会儿。来,干了这杯,我和你说。”
两人酒杯一碰,干杯了。冷三抹了一下嘴,“哎呦,我草,可把我高兴坏了。”
“怎么了?”
“哎,大义,你猜我白天去哪儿了?”
“你去哪儿了?”
“我去德州了。”
“去德州怎么的?”
“我骑摩托去的。我同学结婚,我去走来往了,花了五百块。”
“哎哟,我草!三哥,德州同学结婚,你骑摩托走来往,花了五百块,你也太抠了吧?”
冷三说:“我草,我花五百块不少了,我为何要走那么大来往呢?我结婚的时候,他才给五十。要是加代结婚,我花一万都可以。”
侯义哈哈一笑,“三哥,你真是那个。”
“你听我继续往下说。”
“行,你说呗。”
“我同学结婚,中午摆的酒席。人很多,我没几个认识的。中午吃完饭,我看到旁边有个赌局。”
“你怎么认识的?”
“哎呦,我看门口有放哨的,一看就像赌局。我就进去玩了。人不多,能有二三十人吧,在玩牌九。”
“然后呢,我赢了。”
“赢多少钱?”
冷三说:“我总共兜里揣了一万五去,最开始输了七千多。不怕你笑话,后来我上厕所去,我把内裤脱扔了,洗洗手和脸,再回来之后,哎呀,操,这就开始赢了。我俩哪里说哪里了。你别跟别人说。你三哥发了一笔财,赢了四十来万。”
侯义一听,“扔了一条内裤,赢了四十来万?”
“啊,我去玩的时候,里面二三十人,我赢完钱就剩十多个了。”
“哥,你行啊!”
“大义,你听我接着我。我不是赢了吗?赌局不让我走。”
“谁不让你走呀?”
冷三说:“赌局。里边有个叫老鬼的,说是德州的社会。跟我说不许走,晚上还有一个大局,让我晚上接着干。我一听,这他妈不是拿我小姐小孩吗?我也不是第一天混社会。我说我要走。六七个小子把我堵住了,不让我走,把我摩托车都推倒了,把手套都摔碎了一个。”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呀?你三哥是谁呀?”
“不是,不让你走,你怎么走的?你钱没拿?”
冷三说:“什么我的钱沁来?我一分不差拿回来了。”
侯义一听,“你找人了,还是认识谁了?”
“我没找任何人,我也不认识人。”
“那你怎么回来的?”
冷三说:“我带炮去的。我走来往,我把炮放在我的摩托坐垫下的。不是不让我走嘛。我说行,大哥,我不走,我把摩托车扶起来。我趁他们不注意把炮拿了进去。进去之后,我先放了一炮,我说都别动,给我跪下。草,一声炮响,全都懵逼了。我把四十二万拿回来了。”
侯义问:“钱呢?”
“在我摩托车坐垫底下呢。四十二万一分不少。哎呦,我草,真是意外之财。来来来,接着喝。”
“哥,你可真行啊。不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你打个电话行不?你说你他妈要是让人家砍死怎么办?真遇到狠的选手,对面拿着五连发,你不吃亏呀?”
“不存在,放局的哪有狠人?来,咱俩接着喝,不行,完事,晚上我安排你去夜总会。”
酒逢知已千杯少,人逢喜事精神爽。侯义和冷三两个人从五点多喝到晚上八点多,喝了三瓶多五粮液。
两个人谁也没喝多,但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有的。两个人对周围失去了警觉。饭店门口,三个年轻人一直在盯着冷三和侯义。“是他吗?”
“就是他。”
“怎么办?”
“等一会儿,等大哥过来再说。”
这一切都是在冷三和侯的不知不觉中发生。
2
荣富饭店门口,一辆车虎头奔来了过来。三个年轻人跑了过去,车窗摇下。三个年轻人叫了一声,鬼哥。
被称作鬼哥的人问:“是他吗?”
“是他。先是看到他的摩托车了,我们进去看了眼。他正和朋友喝酒呢。”
“几个人?”
“两个人。”
老鬼说:“你们三个先盯着点。等二森和小龙来了再说。”
“哥,我们直接动手吧。还等什么呀?”
老鬼一听,“行,那去吧。有家伙吗?”
“我们......”
老鬼说:“我车后备箱有。你们拿上。”
三个年轻打开老鬼车的后备箱,拿了两把大砍和一把镗刀。老鬼手下小龙,二森带着五六十个人也到了。
老鬼一摆手,“你们进去吧,小龙在门口盯着点,别让他跑了。”
饭店里,冷三说:“大义,你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最舒服吗?就你这样的生活,我一点儿不羡慕。”
“何出此言?”
冷三说:“你的游戏厅是挺挣钱,但你压力大,操心的事多。你三哥,我就白天卖点肉,晚上四个菜,喝点小酒,感觉挺好。大义,在济南我就和你好,真的......”
老鬼的三个小兄弟把刀别在背后走了过来了,“大哥,大哥!”侯义抬头一看,不认识。冷三迷离着眼睛,转过身,“谁?”
大哥,“我问一下,是叫冷山吗?”
“怎么了?你是谁呀?我没看出来。”
“我,大哥你忘了啊?”
冷三一听,“我,我没看出来,你是谁?”
“大哥,你也真是的......”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手持镗刀的小子噗呲一刀扎在了冷三的肚子上,瞬间西瓜汁成股流了出来。冷三拼命握着刀柄,那小子使劲往里顶。侯义一看,站起身一把抓住那小子衣服往身边拽,另外一个小子挥起大砍,咔嚓一下砍在了侯义的小手臂上。侯义的手一下子无法用力了,把手缩了回来。第三个小子挥起大砍砍在了侯义的脑袋上,砍侯义手臂的那小子又挥刀朝着侯义的脸上砍去。侯义本能地抬手一挡,手筯断了。两个小子朝着冷三身接连砍了数下。冷三从椅子上滑到了桌肚下......
看着三个人的疯狂,饭店里的客人、服务员和经理没有人一个敢上前。隔着玻璃窗,外面的老鬼、二森和小龙看得清清楚楚。老鬼说:“这三外兄弟行呀。跟谁玩的?”
小龙一举手说:“哥,跟我玩的。”
老鬼说:“这三兄弟行,回去之后,一人给两万块钱。挺好的小孩。走,我们进去吧。”
三个人进入饭店,老鬼一摆手,“别砍了,别砍了。”
看到经理手里拿着电话,老鬼手一指,“哎,电话撂下,报阿sir啊?你们别多管闲事!我不是没有关系。我要是知道你们谁报了阿sir,我就砍他。都他妈蹲下。”
所有人都蹲下了。老鬼一摆手,指着冷三说,“把他拽起来。”
冷三手捂着肚子,被薅了出来。老鬼说:“冷三,你他妈胆子不小啊,敢到我局上去诈局啊?来,把他的手剁了。”
冷三一听,“大哥,我错了。”
老鬼说:“你不是有炮吗?你炮在哪儿呢?让我看看。是那个吗?拿来我看看。”小个小子过去把冷三放在桌的小背包递给了老鬼。老鬼拿过来看了看,“来呀,你打我呀!”
侯义躺在地上求情道:“大哥,我求求你了,他不懂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求求你,他不敢了,我们都不敢了,求求你别剁他的手。我把门口的虎头奔给你,行不行?车钥匙在我兜里。大哥,你自己掏一下。我求求你了,我哥们儿不懂事。”
老鬼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真有一辆虎头奔。老鬼说:“冷三,你给我长个记性。今天不剁你手,完全是因为这辆车。这辆车换你手了。你要是再敢进德州,我就砍死你。小龙,把他车钥匙掏出来、”
小龙把侯义的车钥匙掏了出来。老鬼一挥手,“走!你不是打电话吗?打120,别让他们上路了。”
来到饭店门口,从冷三的摩托车里把四十二万拎到手以后中,一帮人往德州去了。
侯义手筋被砍断了,冷三躺在地上脸钯煞白。饭店经理跑了过来,说:“哥们儿,没事吧?120马上就来,你们等会。”
恶人先告状。在往德州回的路上,老鬼拨通了电话,“你好,我报阿sir。一个叫冷三的,下午在我公司抢劫。现在因为和人打架,受伤去医院了。你们过去查一查吧。”
小龙一听,“哥,这么做是不是狠了点?”
“你是不是想说我混蛋?”
“那我不能说。”
老鬼说:“对待冷三这种人不能手软,得往死弄,让他长个教训。”
冷三和侯义被120抬着上120。冷三和侯义都昏迷了。
经过六个小时的抢救,冷三肚子上的伤口缝合了,脱离了生命危险。侯义也从手术室出来了。
接报后,历下分公司的副队长吴东带着七八个阿sir也到医院了。吴东一看,“哎呀,这不义哥吗?怎么搞的?”
饭店经理说:“我也不知道,他和冷三在饭店吃饭,进来几个小子,一句话没说,劈头盖脸一顿砍。后来我看还来了不少人,手里拿着五连发。”
吴东朝着带来的阿sir一摆手,“先回去吧。这两人我认识,侯义是我哥,冷三也是我好哥们,他俩不可能抢劫。”
阿sir转身走了,吴东拨通电话,“喂,眼睛。”
“哎,吴哥。”
吴东说:“你赶紧来医院,义哥出事了,伤势挺严重。冷三哥也受伤了,你和三哥家里也说一声。”
3
眼镜领着十多个兄弟,三嫂和冷三的父母也到医院了。看着冷三,侯义的样子,所有人都心急如焚。
吴东安慰两位老人,“叔,婶,我问大夫了,说问题不大,但是需要养一阵。”
“怎么搞的?我儿子什么坏事也不做,就卖点猪肉,为什么这么砍他呀?”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也在调查。等冷三、侯义醒过来再问问。”
吴东一直守在医院。侯义醒过来了。吴东和小眼镜进入病房,两人叫了声,义哥
躺在病床上的侯义说:“哎,兄弟。”挣扎着想坐起来。
吴东摁着侯义,“哎,义哥,别动,你躺着,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别提了,我也不认识这帮人,下手太重了。我的手,大夫怎么说的?”
“没说。义哥,安心养伤吧。”
侯义说:“我知道,我的手筋是不是断了?”
吴东点了点头,“大夫说能恢复,只是可能不会有以前那么灵活了。”
“行,我问题不大,冷三呢?”
“冷三在隔壁屋。也脱离生命危险了。”
侯义一听,“吴东,义哥求你个事。”
“哥,你说。”
“你帮我好好查一查,看看是什么人。我不用你帮我抓人。我知道是德州的老鬼,具体等三哥醒了再问问。”
吴东说:“义哥,你放心。”侯义又陷入了昏迷。
冷三醒过来了,父母和三嫂抢着进去。结果吴东先进去了。冷三的第一句话是,“哎哟,我草他马,这把我扎的。”
“三哥,你看这事需要我们怎么处理?要不要我们抓他呀?”
冷三一摆手,“不用。哎呀,我草!我那个炮呢?”
“没看着炮啊,护士也没跟我说,大夫也没说,饭店也没说。”
冷三一听,“那完了,炮丢了。”
“三哥,我也不是说你,你都拿炮去了,怎么会吃这亏呀?”
“我压根没有时间反应。但凡他给我十秒钟时间,你看我让那三个小bz成为我的炮灰呢!”
吴东问:“那你看现在怎么办?用不用我帮你调查?”
“不用,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一会儿给我哥去个电话,我让代哥来,不麻烦你了。这种事,你们处理也费劲。如果那边有点关系,你也不好弄。”
吴东一听,“三哥,我一点心意吧,我也没有太多,我给你五千块钱,我一会儿上侯义那边,也给他五千。”说完,吴东掏出五千块钱,放在了床头柜上。
冷三一看,“我不要。”
“哎,三哥,一点心意。你好好养伤,早日康复吧。有时间,我再过来看看你。”
“东,你看你这......”
吴东一抱拳,“我走了。嫂子,叔,婶,我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的,打个电话。”说完,吴东走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三嫂往床边一坐,眼睛看着冷三。冷三问:“看我干什么呀?”
“软蛋!”
冷三一听,“怎么软蛋了?你是没看着......”
“冷三,我要是在那,我就用你的炮轰他。”
冷三一挥手,“别吹牛逼了。”
“怎么的?一点男人的气势都没有。真不是我他妈瞧不起你,你真是一个软蛋。”
冷三也懒得理会三嫂的抱怨,说:“你赶紧给代哥打个电话,你叫我哥赶紧过来。”
“我怎么说呀?”
“你就说呗。你说说冷三被人砍了,现在生死不明,让他赶紧过来。爹,妈,你们坐。”
老冷叭了两口旱烟,“怎么样啊?”
不知道是被三嫂气得,还是因为劣质烟草味呛的,冷三咳了起来。冷三的妈妈一看,“你他妈出去抽去。三儿这样,你能在这里抽烟啊?你忍一会儿不行吗?出去抽去。”老爷子夹着旱烟出去了。
冷三的老婆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是代哥吗?”
“哎,我是。你是谁呀?”
“代哥,我是冷三的媳妇。”
“哎呀,弟妹呀,你好你好。”
“你好,代哥,你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
“哥,冷三被人扎进医院了,现在生死未卜。”
加代一听,“被谁扎了?”
“不知道。冷三现在在医院呢。你赶紧过来看看吧。我怕来晚了,你见不上最后一面了。侯义也受伤,进医院了。”
“好好,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加代把电话打给了王瑞,“小瑞,你赶紧上我家接我去济南。快点快点快点。”
加代把电话打给马三、郭帅和丁健,三人都没接电话。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鬼螃蟹,鬼螃蟹的电话接通了。加代说:“英哥,你帮我连系马三、丁健、郭帅他们几个,我打电话没人接。可能又死出去喝酒了。我马上去济南,冷三出事了?”
鬼线螃蟹一听,“冷三怎么了?”
“不知道,他媳妇打电话过来的,说现在在医院,快要死了。你把他们几个联系上以后,赶紧去济南。”
“我草,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代弟,你也别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好了好了好了。英哥,你赶紧打电话。”加代挂了电话。
王瑞把车开到了加代家楼下。上了车,加代问:“马三呢?我打电话没人接。”
“不知道。白天我打电话也没人接。”
“丁健呢?”
“也没看着。”
加代一听,“我俩先走,快点快点。我让鬼螃蟹联系他们了。”
真是奇怪,马三和丁健两个人去哪里了呢?
4
加代坐在四个六的的劳斯莱斯里。王瑞风驰电掣往济南赶去。
济南历下医院里,眼镜带着兄弟陪着侯义,冷三的父母和老婆陪着冷三。
三嫂说:“爹,妈,你们回去吧,我一个在这边就行了。妈,你回去照应一下饭店那边。爹,你把二哥照顾好。”听着儿媳这么一说,老两口也就回去了。
四个六的劳斯莱斯在路上急驰。鬼螃蟹把电话打了过来,“代弟,我联系到了马三,喝酒喝胃出血了。”
加代一听,“喝胃出血了?现在在哪儿?”
“在医院。丁健和郭帅没什么问题,我把孟军、老金、老钟和老柴叫上了,现在已往济南去了。让小瘪子去陪马三了。丁健和郭帅他们能过来。”
“好了,那我知道了。”
“你别着急,到哪了?”
“还得几个小时。”
鬼螃蟹说:“我们也快。”
第二天上午十点,加代来到上医院,看到了冷三的老婆,打了招呼。加代问:“冷三呢?”
“在病房呢。”
“醒没醒?”
“醒了,早上喂了一点水,不能吃东西,肚子不行。”
“我进去看看。”加代推开病房门,就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什么声音?”
“肠子塞进去之后憋气了,刚通气。”
加代说:“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冒泡呢。”
“冷三,冷三!”媳妇把冷三叫醒了。
冷三睁眼一看,叫了一声,哥。
加代说:“怎么样?”
“别提了,太难受了。”
加代说:“我看侯义还睡着呢。”
冷三说:“大义义比我重,让人砍了七八刀。而且他体格没我好,我他妈半片猪,一只手就能甩上肩。”
“不是,你是得罪谁了?”
“我不是得罪谁了。我去德州赌钱,那边局挺黑,我赢钱不让我走。我拿炮吓唬他们,才把钱要回来。晚上他们过来把我和侯义堵在饭店里了,把我们一顿砍。侯义手筯可能被砍断了。”
“我听说了。谁把你们堵在饭店了?”
“老鬼。”
“放局的吗?”
冷三说:“对,就在德城区一个叫新什么的酒店对面,有个三层楼的门面房,里面能有1000多平,在里面放局。门口全是黑布。”
“领头的就叫老鬼?”
“对,老鬼。”
“行,我陪你待一会。等人到了,我过去找他。冷三,你真也是的,身边不是有炮吗?有炮怎么能吃这亏呢?”
冷三说:“没来得及拿出来,我要是拿出来,他们就是炮灰了。”
加代问:“吴东来没来?”
“来了,给了5000块钱。”
“那还行,挺讲究。我听弟妹说把侯义车被抢走了?”
冷三说:“没有侯义那车,我就完了,老鬼就要把我手剁了。”
加代问:“你认识王铁流吗?”
冷三一听,“代哥,我说实话呀,尽量别找他。”
“怎么呢?”
“王铁流可能和老鬼关系不错,他俩可能是好朋友。”
“哦,行,那就好办了。我直接找他。他们多少人?”
“人不多。他一个放局的能有多少人呢?我那天去拿炮去,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个人。没有什么实力。”
加代一听,“行,那我下午就去,争取晚上赶回来。”
“行,哥,给你添麻烦了。”
加代问:“想要多少钱呢?”
“越多越好呗。他抢走我四十二万呢。”
加代说:“我帮给你要......反正我看着要吧。他要是有的话,我就多要一点。”
加代在冷三的病房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给冷三喂了一点粥,又去侯义的病房和侯义聊了一会儿。侯义故作轻松,说:“哥,没事儿。我这胳膊恢复恢复,一点问题没有。”
加代看到侯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侯义说:“哥,我这回不能跟你去了。我让眼镜陪你去。”
加代一摆手,“不不不,谁也不用。丁健他们一会儿就到了。我听冷三说是放局的,也就十多个人。我带人过去一顿五连子,把钱要回来。把老鬼的手筯和脚筯全挑断,给你报仇。”
侯义哈哈一笑,“哥,说实话,你一来,我心里就觉得有底。”
加代说:“这都不重要,我一会儿肯定过去。侯义,我问你一点事。你现在受伤住院,济南有多少哥们来看你了?”
“没有啊。”
加代一听,“一个都没有吗?”
侯义说:“我也没告诉他们。”
“如果你告诉他们,能有多少人来看你?”
“那得来很多了。”
加代说:“我指的是社会。”
“那不会太多。”
加代问:“能超过五个吗?”
侯义失落地说:“费劲。”
加代说:“侯义,你现在有名,有钱了。这次伤好以后,要开始为人了。不要像以前那样了,以前是为了闯出名号。”
“噢,记住了。”
加代说:“我告诉你,昨天晚上这事就很有可能,我只是猜测,我没说一定,是济南本地人给你泄密了,告诉人家你在哪里。要不然怎么就能找那么准呢?济南不大,但是也至于说半天就能精准找到你吧?”
侯义一听,点了点头,“是!”
“这回心里要有点数了,要开始为人了。”
“噢。”
加代说:“我看外边不少兄弟,来了十多个。对待投奔过来的小孩也一样,要挑一挑选一选。知道吗?”
“明白明白。”
“行了。”加代在医院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多钟。丁健、鬼螃蟹、孟军、郭帅、老金、老钟和老柴来了。人手一把五连发。来到病房,每人给侯义和冷三送上了一万钱的慰问金。
加代一看兄弟都到了,说:“走吧,现在就去,争取晚上回到济南吃晚饭。大义,我不陪你了,我现在就过去。”下了楼,三辆车往德州去了、
冷三提供的错误信息,差点让加代折在德州。
5
鬼螃蟹特意上了加代的车。路上,鬼馈螃蟹说:“代弟,就别叫聂磊了吧。”
“怎么呢?”
鬼螃蟹说:“侯义和冷三是我们自家兄弟。我们来的这些兄弟又不是不行。我有时候看不上聂磊。”
加代一听,“聂磊怎么地你了?”
“不是怎么地我了。他有点太小心眼儿了。还有一点,说实话,他到哪儿表现出来的样子比我还狂。”
“不是,他没有对你怎么不恭吧?”
“代弟,不是对我不恭。我的意思就是我有点瞧不上他,心眼太小了。”
加代一听,“那就不叫了。没事,我们这么多人也够了。”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说是我们这些哥们哪个不行?不叫他了。”
“行,那就不叫了。”
当天晚上七点多钟抵达德州,找到了冷三所在的酒店。四个六的劳斯莱斯以及两辆虎头奔往酒店门口一停。大家把五连发拿上以后,围在了加代身边。加代说:“大家先别着急。第一次来德州办事,要慎重一点。英哥,你带丁健和孟军先进去踩先进去踩盘子,看看人多不多,局上的钱多不多,以及看看头在不在。等看好了,你到门口摆摆手,或者你到门口点根烟。我们再过去。”
“行!”鬼螃蟹带着丁健和孟军往赌局去了。从三个人的穿着打扮上看,明显是社会人,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到了赌局门口,鬼螃蟹一摆手,“hello,兄弟。”
门口看场子的一看,“哎,哥们儿。”
鬼螃蟹问:“还记得我吗?”
小弟看了看,“没认出来。”
“我是鬼哥的堂兄弟,我是鬼螃蟹。”
“哦哦,出国的那个?”
“我回来了。过来干两把。”
“哦,进去吧,不少人在里面玩呢。今天晚上局挺好。输赢上百万了。”
“行,我进去看一看。”鬼螃蟹等三人顺利进入了赌局。
场子里五六十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在推牌九。鬼螃蟹装模作样参与了几把。几经打量,就看出了有多少是玩家,有多少是看场子的。看下来的结果是大约有十个看场子的,但是没有看出来谁是头。鬼螃蟹来到一个坐在旁边抽烟的玩家旁边,“哎,兄弟,手气怎么样?”
“赢了一点。”
“赢了多少?”
“赢了五千多。”
鬼螃蟹一听,“这局不小呀,怎么只赢这么一点呢?”
“我他妈玩得小,一把三百二百的下注。”
“哎,局东不在呀?”
“在呀。”
鬼螃蟹问:“哪个是啊?”
“那个不是吗?在那边坐着呢。”
鬼螃蟹一看,“不大岁数啊。”
“要多大岁数啊?四十多岁了,长得年轻。”
“哦!”鬼螃蟹回头看了一眼丁健。丁健立马明白了,开始盯着局东了。
鬼螃蟹观察了一下牌局,眼看一场大局到了,天门、上门和下门加在一起下注超过了一百万,庄家头上开始冒汗了。鬼螃蟹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凑到丁健耳边说:“你们盯着点,我去门口了。”
鬼螃蟹来到门口,点了一根烟,把手举了一手,然后和旁边的一个客人开始闲聊了。鬼螃蟹问:“这局几点开始?”
“晚上六点多吧。”
“哦,这局不小啊。怎么不再玩两把呢?”
“我赢十多万了,不能再玩了。”
“哎呀,运气不错呀。”鬼螃蟹说道。
加代等六个人过来了,和鬼螃蟹眼神一交流,一起走进了赌局。螃蟹问:“开始吗?”
“看清了吗?’
鬼螃蟹说:“看清了。局东在那边坐着呢。”
“行,那就开始吧。”
鬼螃蟹说: “代弟,你们抢局上的钱,我过去打局东。你把局势控制住。里面看场子的也就十来个。”
“行。”加代点了点。
鬼螃蟹看了一眼丁健。丁健立马意会,朝着局东走去。其他人都分在了场子里。鬼螃蟹摇摇摆摆来到局东身后,朝着?在门口的加代作了一个手势,加代点了点头。鬼螃蟹对局东喊道:“哎!”
局东一回头,“干什么?”
“哥们儿,你怎么不玩呢?”
“这局是我放的,我玩什么啊?”
“哦,你是局东啊?借点钱花呗?”
“什么?”
鬼螃蟹说:“我都输完了,借点钱花。”
“你是谁呀?没见过你呀!”
鬼螃蟹说: “我看你这金链子挺好,把链子卸下来吧,得有四五百克吧?”
局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链子,“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他妈跟谁来的?”
“你看你这说话就好好说话,你他妈骂人干什么?”说话间,鬼螃蟹从怀里把五连发抽了出来,一下顶在了局东的脑袋上。
局东一看,“不是......”
“不是鸡毛!把链子给我。”
“不是,哥们儿......”
“把你打死好呀?快点!”
“别动,别动。我摘下来给你。”
局东把链子摘下,递给了鬼螃蟹。鬼螃蟹掂了掂装进了兜里,说:“行,挺懂事。站起来。”
局东站了起来。鬼螃蟹问:“还有其他东西吗?”
“没有了。哥们儿,你看......”
“别哥们了!”鬼螃蟹抬起五连了哐地一响子,打在了局东的腿上。局东的一条腿没了。
随着鬼螃蟹的第一声响子发出,赌桌上的人以及看场子的都看向鬼螃蟹那边。突然间,场子里到处都放起了响子。随着几个看场子兄弟的倒下,玩家以及其他的几个看场子的不是抱头蹲下,就是趴在地上。局面一下子被控制了。
一切看似那么的顺利。可是错了,鬼螃蟹打的局东不是老鬼,而是老鬼的兄弟二森。此时,老鬼已经得到了消息。
6
鬼螃蟹一只脚踩着局东,大声说道:“都别动!跟你们玩家没有关系。我们来一是为了抢点钱,二是过来报仇。我也不告诉报什么仇。回去好好想想,昨天得罪谁了,惹到谁了。”
看着局东,鬼螃蟹说:“兄弟,你下手挺狠的,冷三都敢打。”说完,朝着局东的另一条腿上放了一响子,局东的另一条腿也没了。局东一声惨叫......
鬼螃蟹让老钟把赌桌上的钱全部装进麻袋,说:“回去我们分!”老钟把赌桌上的一百五十来万全部装进了麻袋。
鬼螃蟹说:“代弟,你看还要怎么办?”
加代一看,放话道:“我北京来的,我叫加代!你们胆子挺大呀,到济南打冷三和侯义呀?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两条腿卸了。你们心里有点数,门口的虎头奔钥匙放哪儿了?”
丁健朝着旁边一个看场子的脸上踹了一脚,那小子立马哭着:“车钥匙在抽屉里呢。”
丁健打开抽屉一看,里面两把车钥匙,其中一把是侯义虎头奔的钥匙,还有一台奥迪A6的钥匙。丁健把两把钥匙拿起来,给加代看了看。
加代一挥手,“走吧。长点记性!”从进场到离场总共用了不到十分钟,
加代等人刚走,一个兄弟把电话打给了老鬼,“鬼哥,赌局被抢了。”
老鬼一听,“谁干的?”
“不知道,我也不认识,说是北京来的,叫代加,报昨天的仇,把森哥的两条腿打没了,还有几个兄弟也伤了。赌桌上的钱一百五六十万抢走了,在你门口的一辆虎头奔和一辆奥迪A6也开走了。”
“往哪走了?”
“往济南去了呗。”
“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老鬼在德州是纯粹的社会,心狠手黑。干砂场,开赌局,垄断了整个德州的啤酒生意。王铁流是德州的后起之秀,黑白两道都混得开,生意做得很大,而且逐步往正道走。但是铁流从内心里有点怕老鬼。
老鬼一个电话打给了王铁流,“喂,铁流。”
“鬼哥。”
“我的赌局被一伙北京过来的社会抢了,现在应该要往济南去,正好是你所在的方向,你带人拦一下。我现在找人抓他们。”
“行,好嘞。”
老鬼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又找了几伙社会,从各个方向往济南追去。仅老鬼一伙就有一百七八十人。
十分钟后,老鬼接到了一个电话,“喂,鬼哥,我看见他们的车了。”
“几辆车?”
“五辆车,领头的是挂京牌四个六的劳斯莱斯。”
老鬼一听,“操,开一千多万的车出来打架?”
“哥,后面的车也不差,是奔驰,凌志,还有一辆好像是森哥的奥迪A6。”
“你给我跟住了。铁流到没到?”
“他给我来电话了,说正往这边来。”
“好了,好了,一会儿把他们逼停。”
加代右眼皮直跳,表情有点不自然。王瑞一看,“哥,你怎么了,没睡好啊?”
“可不是吗?昨天晚上到现在也没睡啊。快点开!我他妈心里七上八下的。”
“怎么了,哥?”
“不知道。不故道是饿了,还是怎么了。快点开吧。”加代的话刚说完,前方数辆车开着远光在晃王瑞的车了。
王瑞是有经验的,见此情景,说:“哥......”
加代一看,说:“调头,往回开。”
王瑞的车刚准备调头。王铁流看见了,“哎,我草,要跑!给我围过去。”二十来辆车一下子冲了过来。王瑞的车还横在马路上呢,王铁流那边的车已经呼啸着过来,还有一百来米就到跟前了。加代一看,“完了,完了。”
王瑞也不知所措了,问:“哥,怎么办?”
加代再一看,正准备调头的方向,也有车过来了。加代说:“王瑞啊,把车停下来,别熄火,看看怎么回事。”
加代的五辆车被包在了中间。王铁流从车上下来了,“别走了,哥们,你走不了。你能走得了吗?”
老鬼的兄弟小龙也过来了。王铁流一摆手,“小龙,鬼哥呢?”
“流哥,我哥没到呢,马上就到。”
“行,那就等一会儿。你给鬼哥打个电话,你告诉他已经围上了。”
小龙给老鬼打电话。铁流喊话:“下来,下来。”
加代没下车,后面的兄弟一个也没有下车。王铁流说:“下来!我他妈让你下车!领头的呢?”
已经没有办法了。加代从后排把车门一推开,走了下来。王铁流一看,“哎呀,哎呀,我草,加代?兄弟,怎么是你呢?”
加代上前和王铁流一握手。王铁流说:“怎么回事?是你的人呀?”
加代说:“你什么意思?你带人堵我来了?”
“你们把老鬼的局抢了?”
“不是呀。老鬼是谁呀?”
铁流说:“你可拉倒吧。加代,你跟我说实话吧。老鬼跟我说得一清二楚的,给我打四五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还告诉我的,挂京牌四个六的劳斯莱斯。我没想到是你,真是你抢的啊?”
加代没有办法,只好承认了。铁流一听,“你这是干什么呀?我草,你这兄弟都是你带的?为什么呀?你俩没有纠纷呀,你俩有什么纠纷呢?”
加代说:“他把我兄弟冷三砍了,我过来报仇的。但是不对呀,他两条腿都没了,怎么还能给你打电话呢?”
“没有啊,老鬼给他打电话,好人一个呀。”
加代的身后一帮兄弟手里端着五连发。老鬼的车队也过来了。
7
社会人最看重的是江湖义气。可是在转型过程中,最容易失去的也是江湖义气。王铁流便是其中之一,变得唯利是图。
老鬼手一挥,“围上!”二十多个兄弟手持五连发围了过来。
铁流一摆手,“哎哎哎,哥,等一会,等一会。”
老鬼一听,“怎么了?”
铁流来到老鬼跟前,小声说道:“鬼哥,我认识。”
“你认识?我看看是谁,你认识。”
“北京的,加代。鬼哥,一会儿过去先别打,好好谈谈,他有的是钱,而且有点关系。一会儿说,你看尽量......”
老鬼一听,“哦,明白了,那我懂了。我俩一会儿红黑脸。”
“行,一会儿我唱黑脸,你唱红脸。”
“主要目的是为了钱。”
老鬼说:“明白明白明白明白,走,你们都跟我过去。”二十来个兄弟端着五连子跟在老鬼后面过来了。
老鬼、铁流领着二十多个兄弟来到代哥身边。铁流介绍说:“加代,这是鬼哥。”
加代双手抱臂:“哎,哦。”
“你哦个鸡毛?”
丁健说:“你他妈骂谁呢?”
老鬼一听,手一指,“我草,小bz。来!”
老鬼后面的兄弟把五连子指向中丁健,有两个小子朝天上放了两响子,丁健一举五连发,“来,试试!”
郭帅、孟军、鬼螃蟹等也把五连发举了起来,“来,试试!”
代哥一摆手说:“ 哎,健子,铁流在这呢,不用!铁流,你看......”
“加代,别说我看不看了。我俩是朋友,我和鬼哥是好朋友,是兄弟。鬼哥给我打电话,我真不知道是你。这事搞得也是滑稽了。鬼哥,你看,既然事情发生了,都是有原因的。”
“有鸡毛原因。这是你朋友啊?既然是你朋友,也好办。整个德州没人敢抢我的赌局。你敢?你是孙悟空啊?我他妈不管你是谁,我专治不服。”
加代看了看铁流,“那个……”
老鬼说:“你不用看铁流,他也怕我。你问他怕不怕我?”
铁流皮笑肉不笑地说:“鬼哥,我是跟你混的。”
老鬼说:“你听没听见?我不管你是谁,自己说怎么办!说好了,我让你走。说不好,我把你们几个全部撂在这里。你们他妈抢我的局,打我的兄弟。我现在还没去医院看我的兄弟,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加代没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铁流,“流哥,你看......”
铁流一摆手,“加代,要不我帮你说合说合,给赔点钱得了。你也不差社么一点钱。不然的话,你不挨打吗?鬼哥在德州太牛逼了。赔点钱吧。我再帮你说说,看看能不能少拿点,毕竟你这事干得也太狠了。在德州谁敢跟他装b呀?他是光脚的,狠!”
“行,那你帮我说合说合。”
铁流一听加代松口了,连忙说:“行,加代,你等会。”
铁流来到老鬼身边,一拍老鬼的肩膀,“鬼哥,我们到边上谈谈。”
老鬼手一指铁流,“我告诉你,你少跟我拉拉扯扯的,没有用。”
“鬼哥,你过来,来说两句话,我求求你了。都是哥们,遇到一起我能不管吗?”
铁流一搂老鬼和肩膀去一边了。加代一看,噢,在演戏呢,唱红黑脸啊!加代偷偷摸摸地朝着车里的王瑞作了一个报阿sir的手势。王瑞看着代哥点了点头。王瑞拨通了110,“喂,我们是外地人,在往济南去的省道上遇到流氓了,不少人把我们围住了,要抢我们,麻烦你们过来帮帮我们。”
代哥再回头看向王瑞时,小瑞打了一个手势,oK。加代心里有数了。
另一边,铁流问:“要多少钱?”
老鬼说:“这鸟人有多少钱?”
“太有钱了。他在深圳买卖很大,在北京也牛逼。”
老鬼一听,“要两千万行不行?”
“你多要点,要五千万。”
“我的天,他能有吗?”
铁流说:“你要价,他不得还价吗?你让我也做个人情,最后三千万搞定。”
“他真有这么多钱吗?”
“哎哟,你开口要吧,他绝对有钱。”
老鬼一听,“那行,我过去再横点。”
“你就横点。实在不行,你让底下兄弟把五连发顶到他脑袋上,那样更好说话。”
“行,走。”老鬼一回身,“姓加的,你他妈和我装b!”老鬼朝着自己的兄弟喊道,“围上!”二三十个兄弟围了过来。
加代的兄弟把五连发一举,“来试试,你看看,是我快还是你快。”
代哥心知肚明,回头对兄弟们说道:“哎,放下,放下。”转而问铁流,“你什么意思?”
铁流说:“加代,我帮你说好了。你打的那个兄弟鬼哥左膀右臂之一。鬼哥原本打算今天把你废了。加代,这个钱少了可不行。鬼哥,你想要个什么数?
“拿五千万过来,少一分都不行。”
铁流说:“鬼哥,别要那么多。”
老鬼指着铁流说:“我告诉你,少一分都不行。”
“鬼哥,少要点!谁挣钱都不容易,他也不是有意的,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知道,他也不会打了。四千万行不行?
“我再说一遍,铁流,少一分都不行。”
“鬼哥,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你,今天算我求你一回,行不行?你放他一马。实在不行,让加代给你跪下,服个软,认个错。你别打他了,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老婆。你留他一条狗命。”
加代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气得牙齿都咬碎了,但是又不好随便提人。因为提的不合适,适得其反。
8
社会是大鱼吃小鱼,同时也是老鼠怕见猫。成精的老鼠才能够成为猫的新娘。老鬼和铁流还没有达到成精的地步。
铁流装模作样地说:“鬼哥,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老鬼说:“行,铁流,我给你面子。现在把四千万拿出来。”
“鬼哥,你看你说的,现在怎么拿呀?现在他哪有这些钱呢?加代,数目你同意吗?”
看着老鬼,加代说:“我同意。不就四千万吗?我给你。”
老鬼一听,“你怎么给?你他妈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说话间抬手给了加代一个大嘴巴。
加代的兄弟们受不了了,加代一摆手,“哎......”
铁流转过身,扇了自己一个嘴巴,“鬼哥,你打我吧。”
老鬼说:“铁流,你干什么呀?”
“我都说是我兄弟了,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在呢,人家答应给你了,你打人家干什么?老鬼一听,“行啊,你说你怎么给吧。”
“我这几辆车都给你,剩下的……”没等加代说完,老鬼说:“你少和我剩不剩下的,我带你走,换个地方,你把钱拿过来,我放你走。”
加代正要说话,红蓝灯闪烁,迪声响起。所有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加代长舒一口气。
六辆阿sir车来到近前,阿sir从车上下来了,“别动!都干什么的?”
老鬼一看加代,“你报阿sir了?”
“我没报。”
老鬼一听,“你命挺好呀。哥们儿,这是我的地盘。一会儿阿sir要是问,就说我俩是朋友,闹别扭了,我过来追你,其他话不要说。然后你跟我走,我不打他,也不骂你。如果你乱说,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行。”加代点了点头。所有人都把手中的家伙背在了身后。
老鬼和铁流赶紧向领头的分公司王副经理点头哈腰,“王哥。”
王副经理双手抱臂,“你俩干鸡毛呢?”
老鬼说:“王哥,铁流陪我来的。刚才喝酒和一个哥们闹别扭了,我过来和他聊聊。”
“别他妈废话,这都几点了还聊聊?你他妈是给我添堵。”
“不敢。王哥,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散。”
“我告诉你,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赶紧给我滚。要是再在这里装b,我马上就收拾你。”
“我马上就走。”老鬼对加代一招手,“兄弟,跟我回去吧。”
加代听到了说话的语气,也听到了老鼠和猫的对话。但是加代发现王副经理带了六辆车,却只有七八个人,并且除了副经理,其他阿sir两手空空。加代说:“我和你去哪?阿sir,我们是外地来的,他们要抢我们,我们不给,就要打我们。现在我要走,他不让我走。”
副经理嘴角直动,看着老鬼。“怎么回事?”
老鬼对加代说:“哎,兄弟,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加代说:“我和你认识吗?阿sir大哥,我是北京来的,我现在走不了。他说酒喝多了,闹别扭,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酒味。”
副经理一听,“铁流,你怎么回事?”
“哎,王哥,我没有。”
王哥朝着加代一挥手,“你们先上车,立马就走,去吧。”
老鬼一听,“不是,王哥......”
王哥手一指,“你他妈把嘴闭上!一会儿我他妈......”
加代的七个兄弟后退着往车边挪动。副经理一挥手,“你们走吧。”
老鬼一看,“哎,兄弟,你真走啊?”
副经理一听,“你什么意思?”
“王哥,我......”
副经理说:“让他们走!”朝着加代一挥手,“走吧。”
在王副经理的命令下,老鬼和铁流的车让出了一条道。
车一启动,加代说:“健子,老鬼离王哥太近,我怕你走火。你给我瞄准铁流打。”
丁健点了点头。郭帅一听,“哥,不会有事吗?”
加代说:“不管了。王瑞,一会儿油门踩到底,直接冲出去,往青岛开。”
“明白了,哥。”
加代摁下车窗,朝着副经理摆摆手,“谢谢王哥!”
王哥一挥手,“赶紧走吧。”
王瑞电话通知鬼螃蟹,“英哥,代哥让你们快点跑,往青岛去。”
挂了电话,王瑞启动车子,经过铁流的旁边的时候,坐在副驾上的丁健把头伸出去,“流哥,谢谢了。”
铁流一回头,“哎......”
丁健朝着铁流的肩膀哐地一响子,铁流向后倒下。
王哥一指,“哎,哎,草泥马......”
老鬼一摆手,“哎,这他妈还不撵他?给我追!”兄弟们纷纷上车。
王瑞一脚油门到底,冲了出去。等老鬼上车想追的时候,已经没影子了。
加代拨通电话,“聂磊啊。”
“哎,大卵子哥。”
“什么大卵子,我现在从德州往青岛去呢,你赶紧过来接我,后面很多人在追我。”
聂磊一听,“谁,谁呀?”
“德州的老鬼。”
“我马上去接你。”
加代说:“这边还有阿sir。”
“没事,你到青岛就没问题,我过去接你,你别着急。”
加代说:“我们五辆车,正往青岛开,你快点。”
“好嘞!”聂磊挂了电话。
如果不是铁流,加代没有机会等来阿sir,加代为何要打铁流呢?太恨了。加代是一只不怕猫的老鼠。
9
人总是趋炎附势的。经过几次的交手,姜维早对加代已经口服心服。再狂妄的人,见到比自己段位高很多的人时,也会变成一只小绵羊。
聂磊把电话打给姜元,“大元,把兄弟叫上,往德州方向去,迎代哥。”
加代不停回头看,突然存到了一个人。这人如果要来的话,比青岛聂磊来得快,而且比聂磊管用。加代拨通了电话,“ 维早啊。”
“哎,代哥,你好。”
“维早,是这么个情况,我去德州办事,我人去少了,现在当地有不少社会和阿sir在追我,你方不方便过来迎我一下?”
“你现在到哪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往你烟台去,维早,你看……”
“代哥,我现在打电话安排,我亲自去接你。”放下电话,维早拨通了手下兄弟的电话,“把我那六辆劳斯莱斯调过来,让兄弟们把悍马备好,去接我一个好哥们。”
六辆劳斯莱斯,二十多辆悍马奔德州就去了。而且在路上,姜维早把电话打给了德州阿sir公司副经理,“刘哥。”
“哎呀,老弟。”
维早说:“刘哥,我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在你们德州和人发生点矛盾,现在在往烟台跑,那边有人在追他,我过去接他,我不希望这个人在你们那出问题。刘哥,你看你帮帮我,然后……”
“老弟,你不用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马上打电话。”
“你马上打电话。”
“好嘞。”刘哥挂了电话。
三个小时左右,维早和代哥碰头了。其实,铁流受伤后,老鬼送铁流去医院了,只是派了兄弟兄弟过来追。王副经理确实在追。但是阿sir的车根本跑不过加代的车。王副经理追了一段,也就收队了。
维早和加代两车一交汇,维早一看,“哎呀,我草,过去了。赶紧调头。”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哥,我在你后面呢,别开那么快了,后面也没人追你。”
加代一听,“我的妈呀,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反正刚才人挺多的。”
“代哥,你停车。我在你后面,没有问题。”
加代让王瑞把车往路边一停,从车上走了下来。姜维早跑过来,和加代一握手,“代哥,你好。”
两人说话,聂磊的车队也过来了,聂磊一摆手,“哥!”
代哥一回头,“磊子。”
维早一看,“哎呀,聂磊也来了。”
只听聂磊说:“哥,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已经找好人了,我们现在就杀回去。正好维早也在。”
聂磊看到姜维早,愣了一下。随即上前和维早握手,“哎,早哥。”
“哎呀,磊弟,多少年没见面了。”
“哪有,也就一年多时间。”
“一年多还短?磊子,你一点儿没变。”
“早哥,还是那样!”聂磊哈哈一笑。在青岛周边,维早是聂磊唯一不敢掐,也掐不过大哥。聂磊对维早特别客气。
三位大哥打过招呼以后,姜维早说:“代哥,今天太晚了,德州那头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先跟我回烟台,我请大家吃个饭,好好睡一晚上。你把这事和我好好聊一聊。明天我带你们去德州,直接找他。”
加代还没说话的时候,聂磊说:“代哥,要不就听早哥的吧。”
加代一点头,“行。维早,给你添麻烦了。”
维早一摆手,“我们之间不说那话。代哥,我真心实意拿你当哥们。今天晚上要是方便,我俩就多喝点。
姜维早如此诚恳,加代盛情难却。姜维早把加代请上了自己的车,往烟台去了。车上,姜维早拨通电话,“小刘,把酒店清空,把我的存酒拿下来,在门口铺上红地毯,我预计两个小时到。”
加代说:“维早,没必要。”
姜维早一摆手,“哥,你到烟台了,你听我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个小时后到了酒店门口。车刚停下,酒店的经理跑了过来,和维早打了招呼。姜维早一指,“叫代哥。”
“代哥,你好!我是酒店经理。”
“你好你好!”代哥和经理握了握手。
姜维早一个人陪着加代、聂磊以及兄弟们进了包厢。酒菜上来后,维早提杯说:“代哥,磊弟,欢迎来烟台。我不太会说话,简单一句话,好哥们,一辈子。希望不计前嫌,往一起走,成为最好的哥们。”
加代举杯,“谢谢维早,一起干杯!”
觥筹交错之际,尾号五个5的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一接电话,“喂。”
“加代,你小子玩得行。铁流这么帮你,你反而揍他,你真是仁义大哥。我不说其他话了。要么明天八点之前,你把钱给我送过来,要么我去济南把冷三和侯义销户,以解我心头之恨。加代,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五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行,你等着吧,我想办法给你送过去。”加代把电话挂了。
维早一看,叹了一口气,“真他妈扫兴。代哥,一会儿喝完酒,我带你们去我自己会馆的夜总会,再喝一点。我让兄弟过去。这老鬼我不认识,不客他有什么样的背景和关系,我把他抓过来,我们在这边办他。你怎么解气就怎么来。”
加代说:“维早,我的意思最好还是去一趟。不然,我心里还是不解恨。说实话,这小子......”
维早一听,“行,我明白天。哥,那就明天上午去一趟。”
“最好一会儿就去,免得夜长梦多。”
“呵呵呵,代哥也是一个性情之人啊。那就一会儿过去吧。”
维早告诉手下兄弟大通,“把护矿队从山上调过来,把十一连发全部带上。护矿队全体出动。”
10
马三和小瘪子也到济南历下医院了。马三上了楼,侯义的兄弟眼镜一看,“哎呀,三哥!”
马三一脸痛苦的样子,问:“我代哥呢?”
“上德州办事去了,你没联系呀?”
马三一听,“不说来济南吗?”
眼镜说:“早就走了。”
“哎哟,我草,我开好几个小时车来的。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马三把电话拨通了,“哎,健子,我,你三哥。”
“三哥,你醒了?”
马三说:“你们刚走一会儿,我就醒了,我没什么问题。我哥呢?”
“在烟台呢。”
马三一听,“怎么又跑烟台去了?”
“和维早,磊哥一起吃饭呢,一会儿准备去德州。”
马三一听,“我哥怎么和维早一起吃饭呢?”
“别提了。刚才我们去德州差一点吃亏,来几百人把我们围上了。如果没有阿sir来,我们就废了。好不容易从德州跑出来,代哥路上打的电话,维早特意过来接的,挺好的个人,挺仁义。”
“事没办完?”
丁健说:“不是没办完,是没办彻底。你过来了?”
“我都到济南了。”
丁健一听,“那你来烟台。”
马三说:“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我看冷三和侯义在医院里呢。”
“别提了。德州有个叫老鬼的,把冷三、侯义砍了。”
马三一听,“那我一会儿去德州等你们吧”
“那也行。三哥,过去之后加点小心。”
马三问:“在什么位置?”
“我也没记住。三哥,你到德州省道路口,一会在那碰面,一起过去。”
“好嘞。”马三挂了电话。
眼睛说:“三哥,你坐一会。”
“我不坐了,瘪子还在楼下呢,我下去找他。你们待着吧,一会我和代哥回来。”
眼镜一听,“三哥,你往哪去?”
“我有事。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马三急匆匆地跑下了楼。
小瘪子问:“三哥,代哥呢?”
“去德州了。我们也去德州。瘪子,我俩干点狠事?”
“干什么狠事?”
马三说:“冷三和侯毅被德州一个叫老鬼的,砍得够呛。代哥去德州也没办彻底。我俩直接过去打他。”
小瘪子一听,“就我俩能行吗?”
马三问:“你敢不敢?”
“我敢,但是怎么干呢?”
马三把电话拨给了眼镜,“你下来一趟,我在一楼呢。”
“行。”眼镜跑了下来。马三问:“眼镜,我问你点事。侯义去年过生日,我送他两个小香瓜,放在哪了?”
“不是在他家,就是在游戏厅或者办公室,应该是在抽匣里放着呢。”
马三说:“你带我去把那两个小香瓜拿出来。”
“三哥,你要干什么呀?”
“你别管了,我开车拉你去,你把小地瓜取出来给我,我有用。”眼镜有点犹豫,马三说:“你快点吧,那边着急等我呢。”
马三把眼镜拽上车了。来到游戏厅办公室,把抽屉一打开,马三把小香瓜拿出来,左右兜各放一个,朝眼镜一摆手,“别和别人说,办完事我就回来。”
在往德州去的路上,丁建说:“哥,马三到时济南了,现在也往德州去呢。”
加代一听,“你让他回去吧,在济南等着就行。”
丁健把电话打给了马三,“三哥,代哥让你在济南等着我们就行。”
“好了,我知道了。”挂了电话,马三说:“快点开,瘪子。”
“三哥,一会儿到那边怎么办啊?”
马三说:“你跟着我走。”
到了德州,把车停在堵局门口,马三走进了赌局。场子里稀稀落落。一个兄弟问:“你找谁呀?”
“我问一下,老鬼呢?”
“找鬼哥有事啊?”
马三说:“我一个朋友认识铁流,流哥让我过来的。”
“他们去医院了,流哥受伤了。”
“哦,鬼哥也在?”
“在。”
“那行吧,我去医院找他。谢谢你,兄弟。”
“没事没事。”
马三问:他们去哪个医院了?”
“你给流哥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
马三说:“你直接告诉我吧,省得我打电话。”
“大哥,我听你口音不像这面的,一股京腔,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你这小子还听出我北京腔了。”说完,马三掏出五连发哐哐四响子,放倒了四个小子。只剩下最后一颗花米了,马三顶在了那小子的脑门上,“我北京的,我是来打老鬼的,你有想法啊?”
“没有,哥。”
马三说:“上我车,给我指路。”
“行,大哥。我那几个兄弟......”
“没事,你带我去医院,我一会儿打120。”往医院去的路上,马三把电话打给了120。
来到医院楼下,马三问:“哪个病房?”
“大哥,我真不知道哪个病房。”
瘪子说:“叫他给他大哥打电话问一下。”
马三一听,“万一要是走漏风声了呢?老鬼有点头脑就能猜出来。后半夜打电话问在哪个病房不扯淡吗?”
“三哥,那怎么办?”
马三问看场子的小子,“老鬼长什么样?”
“身高175,长头发,长脸,挺瘦。”
马三问:“他会不会回家了?”
“这我真不知道。”
“等一会,看运气吧。老鬼要是下来,遇到我,算他命中注定。如果遇不到,我支疮家找他。小子,你帮我看着点。”
“大哥,我都领你到这了,你就别让我做这种事了。这要是让鬼哥知道是我,我就完了。”
马三说:“兄弟,就我刚才在局上出手的力度,你鬼哥碰见我,他还能有好下场吗?”
“那要是没碰着呢?”
马三说:“遇不到,你带我去他家。”
“行。”兄弟点头答应了。
11
凌晨四点,加代等人也下了省道,开始往德州进了。医院楼下的马三一看,肯定不在医院了。马三问:“他家在哪,你知道吗?”
“知道。”
“你现在带我去。”
“大哥......”
马三手一指,“你要是不带我去,我现在就把你销户。”......
十分钟后,马三的车到老鬼家楼下了。三哥一看,二楼的灯还亮着呢。
加代正要给老鬼打电话的时候,姜维早拦住了。姜维早拨通了电话,“喂,老鬼在哪儿呢?”
“早哥,他现在回家了。”
“行,你到市医院来接我,给我领路,我去家找他。”
“哎,好嘞,早哥。”
放下电话,姜维早说:“代哥,这边有我的朋友,都给安排好了。一会儿你不用下车,你看我怎么办吧。”
“行。”国哈斯点了点头。
马三和小瘪子把老鬼的兄弟五花大绑在车后排了。瘪子问:“三哥,怎么办?”
马三拍了拍脑袋,“你先别着急,让我想想。”马三下车转了两圈。
小瘪子说:“他就在家,进去用五连发打不就得了?”
“那你知道他家有几个人呢?如果有十多个人,我俩不就废了?我为什么转了两圈?我要估一下他家的面积。他家至少二百平方。”
小瘪子一听,“他家这么大呀?”
马三说:“你他妈平时也不关注这些呀。你房子买了吗?”
“买了。”
“多大?”
“六十多平方。”
马三一听,“难怪你没有概念。”
“三哥,那怎么办?”
“你等会,我考虑考虑。”马三来到车上,把那小子嘴上的胶布撕开了,“平时老鬼家多少人?”
“就他和他媳妇。”
“他媳妇好看不?”
“小媳妇,经常换。”
马三问:“兄弟平时来不来?”
“偶尔也来。”
马三问:“那你看我要往上面扔小香瓜,我该往哪个方向扔?”
“大哥,我……”
马三说:“你给他打个电话,你就说鬼哥,现在局上来人了,要打你。你看他怎么说。我看看他到底在没在家。”
这小子拨通了电话,“ 鬼哥,我是小辉。”
“小辉,有事啊?”
“哥,局上来了一百多人,说要抓你。”
老鬼一下坐了起来,“你看仔细了?”
“他刚来局上翻了一遍,我正好在厕所,外面的兄弟全让他带走了,好像奔你家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
老鬼喊道:“小龙,小龙啊。”
客厅里的小龙应道:“哎,哥。”
“走,赶紧召集兄弟。今天要和加代打一场恶仗。”
老鬼转身出了卧室,顺手把灯关上了。马三一看,灯灭了,赶紧说道:“瘪子,往客厅扔砖头。”
“什么?”
“快扔砖头,快点儿。”
瘪子捡个砖头就往屋里扔,把落地窗的玻璃砸碎了。小龙正准备看个究竟。马三紧接着把小香瓜扔进去了......轰地一声,小龙的左腿没了,右腿骨头露了出来。老鬼两条腿受了点擦伤,但是被震晕了头。马三和小瘪子拿着五连发上楼了。
加代等人的车队也过来了。姜维早一看,“哎,谁的五个九?”
加代一抬头,“马三来了?”
马三和小瘪子来到门前,傻眼了,怎么进?怎么开门?两人转身下了楼。
马三爬上二楼,正要从窗户翻进去。加代看到了小瘪子,“瘪子!”
小瘪子一回头,“代哥!”
马三听到喊声,也叫了一声,哥。
加代手一指,“你干什么?下来!”
“哥,我刚扔个小香瓜,你等我一会。”
马三进去之后,一眼就看到老鬼在客厅地上躺着呢。老鬼侧身说: “兄弟,别......”
马三问:“谁是老鬼?”
“我是,兄弟,我求求你......”
马三抬起五连子哐哐两响子,把老鬼的两条腿卸了。马三又去厨房把菜刀拿出来,把老鬼的十根手指剁了下来,揣进了口袋。做完这一切,马三把门打开了。
众人冲了进来,一看懵逼了。马三说:“干什么来这么多人呀?就这点小事,给我打个电话,我一个人来就完事,瘪子都多余。你问瘪子干什么了?什么也没干,就刚才我爬楼,他推我屁股一把。”
马三一摆手,“早哥,磊子!”
代哥一睦,“:马三,不是你……”
马三一摆手,“多余,我一个不搞定了吗?我听说你让人撵着直跑。你们来都不能这么来,这事都没打听明白,你都不知道老鬼是谁,你们这过来还踩盘子?”
维早在旁边哈哈大笑,“三哥,厉害!”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早哥?社会人办点社会事......”
代哥冷眼看着马三,马三不说了,接着又说道:“老整大哥派头,要阵仗要排面,净让人玩,让人阴了。他阴,我们要更阴。”
加代没有吱声。维早一摆手,“三哥够用。那行,那走吧。你们先下楼,我打个电话。”
维早拿着电话打给刘副经理:“ 这边有点情况,你过来处理一下,我身边好朋友喝多了,把煤气罐点着了,哐一下炸了......我走了,你过来处理一下吧,需要多少钱你再说。”挂了电话,维早来到楼下,“代哥,我们先都走,这边不能待了,都跟我走。”
众人跟着姜维早往烟台去了。马三一直不太开心,“瘪子,美中不足!代哥他们再晚来十分钟就好了!”
“怎么呢?”
“卧室还有小媳妇呢!”
小瘪子一听,“我草,三哥亏了。”......
到了烟台,姜维早安排了酒店和饭店。加代把铁流的事告诉了姜维早。
维早一听,“ 代哥,你不用管那个,老鬼打完就行了。我不认识老鬼,那个我知道。”
姜维早把电话打给了铁流,“受伤了?”
“早哥,哎......”
维早说:“不说了。我跟代哥在一起呢。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吗?我给你五个小时把这事办明白。否则,你别待在德州了。听到了吗?我要是收拾你,理由有很多。”说完,维早把电话挂了。
四个多小时以后,铁流亲自送过来一千万。把钱交给维早以后,维早说:“好自为之吧!如果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就给你埋山上。到时候我挖好坑,你自己往里挑,自己埋上行吗?”
“行。”
“滚吧。”
“哎!”铁流走了。
维早说:“代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计较了。”
维早这话一说出口,加代也不能不给面子了。
一千万带到济南以后,代哥给了冷三和侯义。侯义和冷三说: “代哥,你留点吧,你吃亏了。”
加代一摆手,“我没吃亏,谁跟你说我吃亏了?”
“马三说的。”
代哥一下无语了,说: “那我留一半。”
代哥留了五百万,回去打点兄弟和给姜维早为情。回到北京以后,加上从赌局抢的一百五六十万,一共带回了六百五十万。加代给每个兄弟分了五十万。马三给了小瘪子十万。加代又习了三十瓶龙茅送给了姜伟早。二森的奥迪A6给了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