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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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社会的初衷是为了能吃上饭,路该如何走?
北京的小孩刚开始混社会的时候基本都会到小八戒手下,等到慢慢长大了,也都会选择离开,小八戒也从不计较。所以小八戒的手下永远是一帮毛头小子。小虎子原先也是小八戒的弟弟,被加代慧眼相中,可以说是加代的关门弟子。加代招致麾下后,安排小虎和老八兄弟俩去陈红的好士夜总会看场子。虎子遇到了生命中的孔雀女刘梦婷。梦婷的父亲是一个包工头,家产近亿。梦婷从家里拿钱给小虎在什刹海公园附近开了一家酒吧,而且不顾家里的反对,义无反顾嫁给了小虎。小虎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小虎是幸运的,生命中遇到了好大哥加代,而且娶了一个富家女。加代捧虎子,梦婷给虎子钱花。虎子的酒吧一年忙到头,挣到的钱基本上仅够他养兄弟。生活上的其他开销都是梦婷从娘家拿过来。
加代身边的兄弟都是叫得响的。唯独关门弟子小虎差点意思。不是加代不捧,而是虎子和梦婷结婚以后变了。在社会人看来,小虎子是吃软饭的。虎子的友情岁月酒吧刚开业的时候,很多老痞子,甚至一些社会大哥看在加代的面子上去捧场。时间长了发现小虎子是加代弟弟的弟弟,也都不过来了。因为捧弟中弟是掉身份的。所以虎子的友情岁月酒吧基本没有社会人来了,客人都是一些小年轻,小情侣。
这一天晚上七点钟左右,友情岁月一如既往营业了。虎子穿了一件皮夹克待在吧台,坐着抽烟。梦婷过来了,虎头奔车钥匙往吧台上一扔。梦婷问:“今天忙不忙啊?”
“还行。你怎么才过来呢?上哪去了?”
梦婷说:“去我娘家了。我爸说一会儿带几个朋友过来喝点酒。你安排一下,一会儿过去陪喝点儿。”
“行。来几个人?”
“说不准,估计十个八个的吧。”
虎子一听,“有社会啊?”
梦婷说:“没有社会。都是他那帮做工程搞开发的老板。”
“行,我来安排。”虎子去忙着张罗了。
半个小时左右,老刘开着宾利雅致过来了,一下车很有派头。虎子出门迎接,“爸!”
老刘一抬手,“哎!这是我女婿。哎,都看看。老李,老赵,这是我女婿,还行吧?北京这一块,我告诉你,我女婿是社会人。”
小虎子呵呵一笑,“爸你也真是的,一天到晚的......”
“不是,我女婿行,方方面面,这个那个的,你们跟我女婿认识认识。谁要是打你们,我女婿帮你们。女婿,你过来,这是李叔,那是赵叔......”老刘挨个介绍了一圈。小虎子也挺会做事,把一帮人安排到包厢后,酒水和果盘也都送上了,虎子开始陪着喝酒。
十点钟,四十七八岁的薛海亮和马涛后面跟着十五六个人,一看就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路过友情虎子酒吧的时候,马涛手一指,“这名字行啊,友情岁月。”
薛海亮一听,“你知道是谁开的吗?”
“谁开的?”
薛海亮说:“以前小八戒有个兄弟叫小虎子,你认识吗?”
“小虎子?”
“对,小虎子和老八两个人开的。”
马涛:“哎呀,你说的那个人我知道。最早以前在前门给小八戒看停车场的,是他吗?他收我停车费,被我打了两嘴巴子。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收我的停车费了。”
“对,就是他。”
“身上纹了一个下山虎,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他。你认识?”
马涛说:“他比我小,他在我面前就是小孩。他开的啊?”
薛海亮说:“他跟老八两个人搞了一个老婆。”
“什么?他俩一个老婆啊?”
薛海亮说:“可能是的。他老婆有钱,给他开了一个酒吧。”
马涛一听,“进去坐一会吧。我看看。”
说完,一帮人走进了酒吧。薛海亮喊道:“哎!人呢?”
老八回头一看,一抬手,“哎呀,哎呀,亮哥。”
薛海亮手一指,“老八,我草,你他妈过来。”
老八过来,手一伸,“亮哥,今天不忙啊?”
“到你这喝点酒,不得过来捧场嘛。介绍一下,涛哥,三河马涛,听过没?现在三十五六岁年龄段的,你涛哥在三河牛逼,有钱。”
“你好,涛哥。”
和老八握了握手,马涛说:“行,虎子呢?”
“虎子在包厢呢。”
“你把他喊出来,他认识我。”
“噢,你等会儿。”老八来到包厢,“虎哥,薛海亮来了。”
小虎子一听,“我过去一趟。爸,你们坐一会儿。”
“行。女婿,你忙你的。我女婿社会人,朋友多,都愿意和他喝酒。我女婿人缘好。你去你的,一会儿再过来。”
小虎子出来了,一摆手,“亮哥!哎,哎,你好,大哥。”
马涛说:“你不认识我呀?”
“看着眼熟。”
马涛说:“九七年,你在前门给小八戒看停车场。我当时开个马自达,你要收我停车费,我扇了你两嘴巴子,你把我忘了?”
“哦哦哦,有印象。”
“自那以后,我再去,你不跟我要停车费了。现在你结婚了,还开了个酒吧,搞得不错。怎么了,你爸来了?”
“我老丈人。”
“那不就等于你爸一样嘛,比你爸还亲呢。我草,你这也行啊。不管怎么说,比我们强,人家找个好老婆,最起码少奋斗十年。有地方吗?给我安排个地方。”
“有,里边请。”小虎子把薛海亮安排好了座位。老八在一旁作陪。虎子去老丈人那边了。
2
友情岁月酒吧的氛围不错,格调也挺好的。薛海亮和马涛等人喝了半个小时左右,梦婷过来送果盘了。海亮一看,“哎呀弟妹。”
马涛问:“这是谁呀?”
“虎子的老婆。”
马涛一听,“哎呀,你好,弟妹。”
“弟妹,我介绍一下啊,这是三河马涛,你涛哥。跟小虎认识。”
梦婷一听,主动伸出手,“哎呀呀你好,你好,涛哥。”
马涛一触碰到梦手,说:“哎哟,弟妹,长得真白净,这小手也好。”
梦婷大方地说道:“涛哥,你的手也不老啊。”
“弟妹的语言可以啊。混过社会呀?”
“混什么呀,你整天就跟虎子在一块儿,来的哥们中什么人都有,自然而然也学会了。”
“弟妹,你真行。哎呀,弟妹,我当我哥们的面,我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弟妹,哥是结婚早了,我要是晚几年结婚,我高低要把你追到手。真的,一看上去你就是大气、开朗的女孩,家里还这么有钱。你也是的,找个好人啊,跟小虎子在一块扯什么呀?他能给你什么?”
梦婷呵呵一笑,“给我挺多的。行了,涛哥,我不陪你们了,慢慢喝。一会我不忙的话,过来陪你喝两杯。”
马涛说:“弟妹,我说真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孩。你去忙你的吧,去吧。”
梦婷忙着张罗生意了。马涛说:“亮哥,不是我说啊,小虎子养活不了梦婷。”
“别他妈瞎说。怎么养活不了啊?”
马涛说:“我告诉你,先别说这种女人有没有能力,她家这么有钱,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呀?像她这种女人就得找个好人,像我这样的男人,有点能力,有点买卖,有点钱,家里还有点背景。”
薛海亮一听,“别瞎说了。”
马涛说:“我不是贬低他,小虎子是什么呀?他有什么啊?房子、车子和酒吧,哪一个不是老婆给他的?操,谁能瞧起他?他但凡有一点男人的样,你让他自己干。他什么都不懂,穷光蛋一个。我还能瞧起他了?”
马涛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多,听到的人也多了。小虎子出来上洗手间,就听到马涛说:“我说的不对啊?这好女人给他呀?小虎子在北京有什么名气,他有什么战绩,他打过谁?还拿自己当个社会人了。草,他什么社会,哪里社会呀?北京知名上号的,哪一个买他的账啊?”
虎子听到刀涛的话,没有吱声。老丈人在虎子后面也听到了。老刘问:“这说什么呢?虎子,是说你呀?”
“没有,爸......”
老刘一摆手,“我问问他。”
老刘来到跟前,“说什么呢?”
马涛一回头,“你是谁呀?”
“你是不是说不虎子呢?他是我女婿。说什么呢?怎么不行呢?谁行啊?”
“说你女婿,你不乐意啊?你把你女婿喊来,你问问你女婿,我说的对不对?那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吗?他是什么呀?男人混成他这样子,还值得一提呀,还值得一讲啊?在北京听过任何人,也没听过你女婿小虎子。”
老刘一听,手指着马涛,“你他妈再说一遍。”
小虎子伸手拦着老刘,“爸,你喝多了,过去过去过去。老八,过来把我爸拽走。”老八过来拉住了老刘。薛海亮站起说:“别打别打别打,老哥,你说你这一天,都喝了点酒,说话你可别往心里去。你快回休息去。”
老八把虎了的老丈人拉走了。小虎子说:“涛哥,你到我酒吧来喝酒,我挺尊重你是吧?你说你这背地里骂我,贬低我,好吗?不好吧。”
“虎子,哥真不是贬低你。哥也是跟你说句好话,要么就不做娱乐型的买卖。做娱乐型的买卖,你最起码要闯出点名号。打铁还得自身硬,不能总靠女人啊。”
小虎子一听,“我靠什么女人了?你要认为你行,我们出去比划比划。”
“不行。虎子,哥怕你。哥怕你老丈人花钱让人把我销户了。”
虎子说:“我俩出去,我俩出去单挑。”
“哎,别别别别,虎哥还红眼了。虎子,还让我喝酒吗?不让喝的话,我不喝了。你可别打我啊。兄弟我可害怕了,我胆小。你老丈人太有钱了。不让喝酒的话,我走。”
虎子朝着马涛的脸上来了一拳,“来,我们出去单挑。”马涛一看,瞪着虎子,“你打我呀?”
虎子说:“我俩出去!别他妈要酒吧里打。”
“虎子,你能耐了啊?”
薛海亮说:“别别别。亮哥在这呢,给亮哥一个面子。你干什么呢?我找来的哥们,你干什么呀?”
“亮哥,不用你管。他说话太难听了。我不揍他,肯定不行。”
“来,我俩出去。小虎子,今天我要不把你酒吧砸了,我跟你姓。”马涛对着兄弟们说,“出去拿五连发去。”
薛海亮连忙喊道:“干什么呀?我他妈拦不了你了?”薛海亮拽着马涛,马涛想挣开。
梦婷一看,赶紧到一边打电话去了。疲死的骆驼比马大。梦婷知道薛海亮虽然现在不行了,但是名声还在,自己惹不起他们,才给加代打了电话。“哥,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那个亮哥。东城的老痞子,以前和宝刚是好哥们儿......”
加代听了以后说:“我正好在吴迪这边洗澡,离得近,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后,梦婷没有告诉任何人。在门口等加代的到来。
3
薛海亮和马涛两个人拉扯的时候,肖那老哥进来了。本想下班过来喝茶点酒的肖那一看,“哎,干什么的?”
薛海亮一回头,哎呀,老哥!“
马涛问:“谁呀?”
薛海亮说:“肖那。”
马涛不认识肖那,但听说过肖那的名字,什刹海旱冰场十三太保之首。
肖那走了过来,“干什么呀?拉扯什么呢?这是小虎子的酒吧。想扯,到外边扯去。”
看到马涛,肖那手一指,“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马涛说:“我还没见过你呢。”
“你再说一遍。”
马涛说:“我说你又能怎么样?我爸叫马老庄子。你认识吗?”
“你爸是哪个马老庄?”
“三河马老庄。”
肖那老哥出于老社会的一份心,想把事情化解掉。
三河的马老庄是马涛的父亲,也是肖那的老大哥。肖那说:“小bz,我喊你爸大哥,你得叫我叔叔。年轻的时候我跟你爸关系特别好,你爸那时候带着我玩。你回去问问你爸,你不认识我肖那。叫叔叔。”马涛不情愿地叫了一声,叔。
肖那说:“可不许闹啊。虎子,怎么了?”
虎子说:“老哥,没,没怎么的。喝点酒,闹点别扭”
“闹什么别扭啊?这是朋友家的孩子,海亮也在,你这边是我弟弟,不许闹。找个地方坐下,我给你们调解一下。来,大家都坐吧。”
马涛想了想,说:“我不喝。我出去一趟,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回来。”
肖那看了一眼没有吱声。小虎子瞪了马涛一眼。小虎子以为情事已经过去了。肖那、虎子、老八和海亮围坐在一起,正端起酒杯,准备喝酒。马涛从外面拎了一把五连子,别在身后进来了。身后的兄弟怀里夹着一把五连子。
马涛来到小虎子身边,“虎子,虎子!”
小虎子一回头,“怎么的?”
马涛抬手给了虎子一个大嘴巴,“草尼马,怎么的?”
肖那一看,“哎,你干什么?”
马涛把五发一举,“别动,都别动。老叔啊,与你不想干,不是不给面子。刚才打我一拳,我不打回来肯定不行。看老八要上,马涛后面的兄弟也把五连发抽了出来“老八,你要上啊?”
马涛把五连发顶在了小虎子的脑袋上,“小bz,你不是前六停车的吗?”小虎子说:“你打吧。”
马涛说:“你别跟我吹牛逼。小虎子,你跟我不一样。我揍你就跟打儿女一样。你算什么东西呀?我今天晚上打你个嘴巴,让你明白怎么回事。你还跟我呲牙了。没有你老婆,你是什么呀?你他妈还算个人了?”
肖站起身,手一指,“放下!”
“我不放下。”
“我让你放下。”
“叔啊,你要知道我爸,你就应该知道他儿子受欺负了,他会怎么说。我劝你别管。是他妈妈的人了。小娜,我这一站起来料下来了,下来,不料我叫你他妈撂下来。你要是管,时候你里外都不是人。”
肖那说:“我叫你先放下。你别让我跟你撕破脸,听到没?赶紧的!”
吴迪的洗浴距离友情岁月酒吧很近,步行只要五分钟。开车三分钟就到了。吴迪开车把加代送了过来。加代一下车,梦婷迎了上去。“哥,刚才肖那来了。”
加代一听,“肖那来没管得了?”
“没管了。现在还在纠缠呢。”
加代说:“走,我进去看看。谁呀?”
“我不认识。有个小孩儿山河的,说他爸认识肖那。”
加代往酒吧一进,“哎,哎!”
“谁呀?”肖那一回头,“哎呀,你来得太及时了。”
转过头,肖那说:“来,小bz,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马涛举着五连发,“谁呀?我他妈谁也不认识。虎了,你给我道歉。”
加代往跟前走来。肖那迎过来说:“代弟,草他妈,他爸跟我好。”
薛海亮也走了过来,“哎呀,代弟!”
加代问:“这是你弟弟呀?”
“一个小孩,来北京玩的,跟我挺好的。”
看着马涛,加代说:“把五连子放下!这是干什么呢?”
马涛的一个兄弟手一指加代,说:“你他妈算老几?”
加代一听,“什么?”
薛海亮手一指说话的小子,“你他妈疯了?马涛,把五连子放下。东城加代,代哥。”
马涛一听,“你,你是加代?”
加代说:“放下,放下!”听到加代威严的声音,马涛把五连发放下了。五连发指着老八的那小子也把五连发放下了。
加代说:“老八,把他们五连发卸了。”
老八把两人的五连子拽了过来。加代问马涛,“你哪来的呀?”
马涛不吱声。加代主产:“我跟你说话呢,你哪来的?看你岁数多大呀,多大岁数?”
“三十五。”
加代问:“认识我呀?”
“听说过。”
加代问:“在这干什么?小虎子是我弟弟,你不知道啊?熊他呀?”
“没有,闹着玩的。”
加代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有你他妈这么闹着玩的吗?靠我近点。”加代薅着了马涛的衣领。
“代哥,我这......”
加代又给了他一个耳刮子,“给你脸了。亮哥,你也过来,小虎子是我弟弟,你不知道吗?你带人过来砸场子了?”
“代弟,没有。纯是酒喝多了,多说了两句话。虎子不愿意了。不是来砸场子的。”
加代问:“说什么话了,我听听。”
薛海亮和马涛的话会如何说?加代又会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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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海亮说冲突的起因是马涛酒喝多了,多说了两句话。薛海亮说:“什么了不得的。代弟,你别往心里去。”
加代问:“那哥,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也才来。”
加代看着马涛问:“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加代一听,“怎么的?我问你话,你他妈要是不说,我把你腿打折了。小bz,说什么了?”
“我说的是实话,代哥,我也真不知道他是你弟弟。我就说他娶个好老婆,比我们强。我们没有娶到有钱的老婆,只能靠自己。”
“你的意思是小虎子吃饭,靠老婆走到今天的,是不?”
马涛说:“代哥,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这话不让说呀?今天你不让我在这说,回去我不也能说吗?这就不乐意了,过来打我一耳光。代哥,是他先打的我。”
加代看向虎子,“虎子,人家说的对不对?”
虎子欲言又止。加代说:“我问你话呢,人家说的对不对?”
“不对。”
加代说:“不对,你怕他呀?”
“我不怕他。”
“不怕他,你这是没有刀,还是没有五连发啊?你不敢打他呀?就他这样子,你不扇他呀?”加代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小虎子。说完,反手给了马涛一个嘴巴子。马涛被打愣住了。加代说:“你不打他呀?你的五连是干什么的?他这么嘲讽你,你为什么不敢说话,不敢打他?”
“哥,我没有不敢。这不有亮哥在吗!”
加代一听,“虎子,今天哥就告诉你一句话,你给我记在心里,你在社会上走,哥帮不了你一辈子。是不是你好哥们儿,一眼就能看出来。向着你说话的人,才是你的好哥们。不向着你说话的人,是你好哥们吗?要不是你好哥们儿,管他什么哥呢,给我打他。”薛海亮听得一愣一愣的。
加代说:“你怕谁?”
“我不怕任何人。”
加代手一指,“你给我扇他!”
马涛一摆手,“等会儿等会儿,虎子,你等会儿。代哥,怎么的?以大欺小啊?你是他哥,你在这里拿捏我们这帮小的?是,我们没有你厉害。你就以大欺小?”
加代一听,“我欺负你了,我欺负你了吗?”
马涛说:“代哥,那你让他打我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还手啊。我没有不让你还手吧?”
“代哥,那我们说好,我和他单挑,你不要管。”
加代说:“我不管。但是你想好,今天你敢动小虎子一下,我明天就抄你家去,把你腿打折,胳膊掰掉。我今天肯定不打你。”
马涛一听,“你,你这不还是以大欺小吗?”
“就他妈欺负你了,能怎么样?”
薛海亮一听,“代弟啊......”
没等薛海亮说话 ,加代说:“有你事儿啊?”
“代弟,我们不都是东城的嘛!毕竟他是跟我来的。”
“跟你来的又怎么样?你是过来捧虎子,还是踩虎子的?你不用跟我说话。你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离开。你等在这里也丢人。一会儿我要是来功了,给你两嘴巴子,你就不好混了。我现在叫你一声亮哥,赶紧走吧。”
“代弟呀,我走可以。临走我说句话,像你这样不尊重我这样的老痞子,不好。在社会上丢名。我走了。”说完薛海亮转身想走。
加代一把薅住了薛海亮的衣服,“等会儿。”
薛海亮回过身,“代弟,我......”
“来,你别走了,你回来。把刚才的话再重说一遍。”
“代弟,我说的是好话。”
加代手指着薛海亮说:“我今天指着你的鼻尖告诉你,姓薛的,你在东城鸡毛都算不上,听懂没?我是看你的岁数,我叫你一声老哥。我要不照顾你这岁数,我进门就扇你了。你还拿自己当人了?我加代玩到今天,打遍了老痞子。之所以没打你,知道为什么吗?”
薛海亮大言不惭地说:“我为人还行,是吗?”
加代说:“因为你都不值得一打。你他妈太小了,你都赶不上外边的小bz,我打你都丢名。你还把自己当回事呢!滚!”
薛海亮气得连连摇手,“老哥,我走了。”
“哎哎哎,亮子,走吧。”薛海亮走了。
加代一挥手,“扇他!”虎了一把薅着马涛的衣服。马涛抓住虎子的手腕。加代一看,“你怎么的?把手撒开。”
“代哥,这不公平。我爸不在,你当大哥的欺负小孩。”
加代一听,袖子一捊,“小bz,我叫你跟我叽哇乱说。”
肖那一把拽住加代,“代弟......”
加代一回头,“怎么的?”
“你干什么?你要上啊?你上多掉价呀,你一个大哥打小孩啊?你打小孩多丢人呢。”
加代说:“老哥呀,你当现在还是七八十年代呀,还像以前那样混社会呀?现在哪有那么多规矩啊?跟我弟弟啰嗦,我不管他什么大哥小弟的。撒开!”
一甩手,肖那的手松开了。加代顺手抄起一个不锈钢垃圾筒,朝着马涛的脑袋咣当就是一下。马涛被打跪下了。小虎子往马涛身上一骑,雨点般的重拳不停打在马涛的脑袋上......
加代把垃圾桶往旁边一扔,看向马涛的兄弟,“你们看什么呀?跪下!”一帮小子跪下了。
肖那一看,“哎呦,我的妈呀,丢人啊!这大哥打小孩!”
马涛被打得爬不起来了。加代说:“滚!你爸要是不服,让你爸来找我。”
马涛在兄弟们的搀扶下,离开了酒吧。
马涛只不过比加代小四岁,加代名气大而已。按照老江湖的作风,大哥是不能动手的。大哥动手,说明大哥身边没有兄弟了。加代和老痞子混社会的思维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墨守成规的规矩。加代是想动手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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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那说:“代弟,你就等着丢名吧。”
“我丢鸡毛名。不用你管。”
肖那说:“我说话你就是不听呀。为你好的话,你是一句也不听。”
加代一看肖那生气了,说:“浴室不忙了?”
“你管我忙不忙。”
加代一听,“你真是的,老哥,你要不忙,就在这喝点啊。你要是忙,你赶紧回去吧。嫂子在家做饭,等你呢。”
“说不了你们了。江湖要传统,要讲道义。你这他妈就是流氓。”
加代一挥手,“你出出去吧,快走吧。你现在真招人烦。”肖那背着手,气呼呼地走了。
加代一摆手,“虎子,你坐下。”
虎子坐了下来,叫了一声,哥。加代说:“你最近怎么这么稳重呢?”
“我也不是稳重。哥,我没有什么事啊。”
加代说:“怎么的,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了?”
“没有。”
加代问:“手下的小兄弟最近怎么样啊?”
“还行。”
加代说:“下回再有这种事,你就给我打他。任何人也不许这样。虎子,开了酒吧,结了婚,过安逸了生活,享受太平日子了?你要真想这样,哥不反对。你照样是我弟弟。你有事,我还管,谁欺负你都不行。以后的路怎么走,在于你。你要想在社会上能提得起来,自己去闯。听没听见?”
“听见了。”
“我走了。”加
“哥,我送你。”
“不用,你忙你的。”
“我看你老丈人在里边喝酒呐?”
“在里边包厢。“
加代说:“看我来,都不出来,王八蛋。”
“我喊他。他可能没听见,十来个哥们喝酒。”
“别喊他了,我烦他。虎子,说实话,我挺烦你老丈人的,你老丈人挺势利眼的。我走了。”
“哥,其实有时候我也烦他,但是没有办法。”
“行了,别送我了,我走了。”加代走了。小虎子一个人站在酒吧门口,抬头看向星空,心里挺不是滋味。
马涛去了医院,头上被打了两道口子,一脑袋的包。简单包扎以后,马涛直接回三河了。脸都没洗,为了让他爸看见。
马老庄六十五岁,在三河确实很牛逼。三河的二掰和刘秃两个人最早以前都是马庄的兄弟。马老庄以砂场起家,鼎盛时期,手里有十六个砂场。钱对他来说,就是数字。马老庄过生日,杜崽都得过去祝寿。
马涛回到家,一进家门,马老庄看到儿子头上缠着纱布,一身的西瓜汁,心疼坏了。听了儿子的哭诉,马老庄说:“你没跟加代提我,没说你是我儿子呀?”
爸,我说了。他说你要去的话,连你一起揍。一点面子没有。”
“肖那在场?”
“在。”
“肖那也没替你说话 ?”
“他拦也没拦住啊。”
马老庄一听,“去医院吧。”
马涛说:“爸,我去不去医院无所谓。这事我脸丢大了。 我领了十来个兄弟去的......”
“行了,我明白。你去医院吧。”
马老庄把电话打给了肖那,“你把加代的电话给我。”
“大哥,这个......”
“别劝,劝就翻年,我们是老感情了,我带你玩过两年多,对不?那个时候你给我看砂场。你要是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我就和你翻脸,以后就不是哥们了。”
肖那一听,“我管不了。我把电话给你,你自己联系吧。”
肖那把加代的电话给了马老庄。马老庄立马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喂,加代啊。”
“哪位?”
“我姓马,我叫马老庄。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你好啊,马哥,听过。”
老马说:“你我无怨无仇啊。我儿子回来跟我说了,我一看,那脑袋被打的惨不忍睹。哥们儿,哪有这么打的?老弟,我这么说吧,你爸都不一定有我岁数大,我是老来得子,你就这么揍我儿子啊?你叫我的心里太不爽了。兄弟,怎么办啊?”
“你想怎么办啊?”
“你我说钱没意思,你我都不差钱。你把小虎子交出来,我把北京的杜崽、作军、春华、春来等老痞子都喊上,把小虎子的两条腿打折,剁他两根手指,这事就过去了。正好借这机会认识你,以后也是好朋友,你看行不?”
加代说:“老哥呀,我听说过你。你在三河呢,挺可以的。但是我没想到,你在北京认识这么些朋友啊?”
“他们不是我朋友,是我弟弟。你老哥我鼎盛时期,他们每年甚至每个月都上三河来找我发财。我那时候给他们发工资。你可以问问老边,问问你大哥杜崽。杜崽在我这边拿了一年半的工资。我是他们所有人的大哥,老弟,你太小了。你可能不知道,我鼎盛的时候交遍了所有人。吉衡,听说过吗?在我面前都得点头哈腰的。你看怎么办?是按照我说的做,还是有别的想法?”
“老哥,你说的我不可能做到。这样吧,我就在北京八福酒楼或者虎子的支情岁月酒吧,你随时可以过来。我再跟你说一遍,老哥,你就是认识谁都行,你把谁找来都可以。只要你进北京,我就打你。”
马老庄一听,“老弟啊,听你这么说话,没打过群架吧?”
“是吗?怎么看出来的?你跟我打架,在北京你找不着人,你信不信?”
“哦,那我真没打过。那你让我见识见识?”
马老庄说:“老弟,我知道这几年你混得不错,在北京为人挺好,大家给你三分薄面,但不代表你跟他们有多深的感情。我真不想把你这个挺好的小孩干废了。你别那么逼我,这是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多余了,老哥,你来不?你要来,我就准备人打你,你要是不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你选!”
马老庄一听,“明天晚上五点。海淀的太平湖认识不?”
“哎呀,老哥,到底这老痞子,定点都往太平湖定。”
“对,我们就在太平湖。销户了就直接扔湖里,行不?”
“我等你,五点。老哥,我也不让你麻烦了。整个北京城,我一个老痞子都不叫,你看我怎么揍你,行不?”
马老庄一听,“你他妈狂得没边儿了。”
加代说:“哎,老哥,你要是牛逼,你也别叫北京的老痞子,你就把你三河的人拉来。我肯定也不叫。如果我叫一个北京的老痞子,算我输。”
“你他妈给我气得......老弟,明天晚上五点定点,你别看老哥岁数大了,我......喂,加代......”
没等马老庄把话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6
加代挂了马老庄的电话。马老庄气得咬牙切齿,电话通知了二掰和刘秃,又找了三河周边的很多小孩。马老庄说:“明天下午五点,太平湖定点。不把加代弄死,也要让他缺胳膊少腿。”
八福酒楼里,加代若有所思。大鹏说:“哥,想什么呢?打这号人,不至于为难吗?直接干他呗。就身边这些人还不够吗?”
“行,我打电话。”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柴,让老柴来八福酒楼,有事当面说。
老柴赶紧火速来到了八福酒楼,进门一摆手,“代哥。”
“哎,柴哥,来得挺快啊。”
“我不知道什么事啊。你找我,我就赶紧过来了。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你吃饭了吗?”
“我吃不吃饭是小事。怎么了?”
加代说:“明天晚上打一场仗,你跟我去啊?”
老柴一听,“这点事,哥,你电话里跟我说呗,还至于叫我来呀?犯不上啊。行,哥,准备多少人?”
“你把所有人都叫上。通知大家,去,就是奔真打去了。不管对面是什么样的阵型,怎么样队形,我们人一到下车就开干。”
老柴一点头,“行,是拿刀,还是动响子?”
“都带着。具体看情况。”
“行,那我今晚上回去找人,我把能喊的全喊上。”
“行,谢谢才哥。”
“哎呀,咱俩还怎么说谢谢呢?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那行,回去准备吧。”
“哎,哥,我走了。”老柴点头回去了。
加代叹了一口气,“哎呀,没有必要啊!”
大鹏问:“哥,不叫别人了?”
加代说:“还叫谁呀,还有必要吗?”
“把鬼螃蟹喊上。”
加代一摆手,“北京的我一个都不叫。我只叫自家兄弟。”
“那也行,反正明天晚上看怎么打呗。哥,我虽然没听说过这个马老庄。既然是老痞子,我估计过来会摆一点阵势和队形。”
加代说:“他搞得越大越好。我倒想看看他能把谁叫来。实在不行,我再喊人。”
“也行。我建议提前跟满林打好招呼。实在不行,我们就把五雷子喊来。”
“我给五雷子打电话。”加代拨通了电话,“老五啊,明天晚上五点来北京啊,我跟一伙外地社会定点了。”
五雷子一听,“在北京跟人定点?”
“可不是嘛!你想象不到吧?”
五雷子说:“我不是想象不到,我是想都不敢想。你说我需要我怎么做。”
“阵势和队形方面。”
“妥了,我立马就安排。”
加代说:“老五,你把三宝喊上。”
“我草!哥,玩什么?玩排面?”
“必须排面!把三宝喊上。”
五雷子说:“我立马给老三打电话,他肯定会去,放心吧。”
没过半小时,三宝电话回过来了。“代哥呀,你这可算是想起来我了啊,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啊。你需要我怎么做?”
加代说:“什么也不需要你做,你来就行。”
三宝一听,“哥,我先给你做个保证,我至少给你拉过去一百人,没有上限。行不?”
“行,那我等你。”
加代又打电话通知了自己身边的兄弟。十点多,三宝又给代哥打了个电话,“哥,我今天晚上连夜过去,我就不等明天早上了,预计凌晨三四点钟,就能到。我这边带的人都是看矿护矿的,全是能打敢干的。”
“行,感谢三宝。”
放下电话,加代说:“大鹏,我回家了。”
“哥,我送你。”
“不用,我走了。”加代回家了。
夜里,加代正在床上睡觉。让人想不到的是,凌晨两点,马老庄带着刘秃和二掰等兄弟摸进了加代的家。二掰把加代从床上拎了起来。加代一时间脑袋短路了,想喊没喊出来。但是马上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加代问:“你是谁呀?”
“我是谁你不认识?你出来!把你老婆也喊起来。”
“你跟我说就行。都是男人,你怎么对我都行,别动我的老婆。”
“你他妈挺够男人啊。”
加代说:“这有什么的!是要钱还是怎么的说话。”
马老庄在客厅说:“把他带出来。”二掰把加代带了出来。临出卧室门的时候,加代顺手把门带上了。
二掰一看,“开着。”
加代说:“兄弟,男人之间的事,别带上女人行吗?不要吓着她。你也不是奔销户我来了。你要是来销户的,你刚才在卧室一响子就把我销户了,对吧?。既然不想销户,那有事谈事吧。”
坐在沙发上的马老庄一听,呵呵一笑,“行啊,加代,可以啊,有点魄力。你这是临危不惧啊。你过来,坐我对面。我不是要跟你怎么样,也就是找你叙叙旧。知道你白天忙,北京太大,找你也不好找。没有办法,半夜上你家来找你,别多心啊。”
加代往马老庄对面一坐,瞄了一眼,“来了不少人啊!”
“还行吧,我今天晚上没多叫,毕竟是上你家。你说我整好几百人来也犯不上,总共带了七八十人,在门外呢。都叫进来给你看看?”
加代说:“没必要。”
“那就行。你认识刘秃是吧?”
加代顺着马老庄手指的方向一看,“哦,刘秃是吧?”
刘秃说:“加代,这是我大哥。”
“行,马哥,说吧,我听着。你看什么意思?”
马老庄说:“老弟呀,实话实说,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是不挂电话,我今晚不会来找你。你挂了我的电话,你没尊重我,你心里没拿我当大哥,所以我半夜来找你了。实话实说,你家挺不好找。”
加代呵呵一笑,“好不好找,不也找着了嘛。”
马老庄哈哈一笑,“我想找怎么都能找到。”
7
马老庄也知道加代能在京城玩成这样,肯定了不得。马老庄说:“老弟,你不至于报阿sir吧?”
“不至于,我绝对不至于。”
“算你是个男人。开门见山吧。”
加代说:“行,应该的。”
“我还是电话里说的要求,你把你弟弟交出来,或者你站出来,让我打折两条腿,剁两根手指头。我要让我儿子心里过得去,也让我这张老脸不至于丢尽。”
“大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也不好选。”
“那是,那肯定的。”
加代说:“所以就谈点实在的。你要多少钱吧?”
“拿钱办事?”
加代说:“拿钱办事。那怎么办呢?我多赔点。”
“也不是不行。你有多少钱呢?”
加代一听,“大哥,你至于给我抄家了啊,至于把我的钱都拿跑啊?”
马老庄哈哈一笑,“哎呀,这小加代呀,岁数不大,你他妈口才不错,胆量也不小。行,这时候他妈我俩还谈逗,我他妈挺欣赏你啊。你说个数我听听,我看你没有诚意。我不要价。”
“以大哥的身份和段位,来这么多的兄弟,我要是说少了,大哥不可能答应。我要说我明天给或者后天给,大哥也不可能答应。我叫你大哥,一千万你看怎么样?”
马老庄说:“按理来讲,如果是别人打我儿子了,用不上一千万。干什么呀?一千万呢!但是以你的身份,一千万少了点。”
加代一听,“那你说。”
“再加一千万。”
加代毫不犹豫地说行。马老庄一听,“这么痛快?”
“那怎么办呢?我都被你堵住了。我敢说个不字吗?”
马老庄问:“什么时候能给?”
“现在就给。”
“你家里有两千万?”
加代站了起来。马老庄一看,“大哥,你干什么?”
“大哥,我穿睡衣,我能干什么?你叫你兄弟跟着我。”
“我告诉你啊,你手脚干净点。”
“干净。”加代来到门口鞋柜处,从台面上拿起车钥匙,“大哥,门口停的劳斯莱斯刚买两个来月,我买的时候是一千六百多万。现在怎么说也能值一千二百马吧?这车我送给你,等明天我再给你转八百万行不行?”
马老庄一听,哈哈大笑,“老弟,行啊,这脑袋还挺快。行!我还真就没买过这车。行啊,哎呀,钱的事情解决了,还差最后一件事。”
“你说。”
马老庄问:“你服吗?实话实说。”
加代说:“实话实说,不服。大哥,怎么能服呢?”
马老庄说:“你怎么就不能说个服字呢?你这不说服,我不让弟兄们打你呀?我再问你一遍,服不服?”
“真不服啊,大哥,你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服啊。”
马老庄一听,“那怎么能让你服啊?”
“怎么也不能让我服。大哥,实话实说,我今天晚上被你堵在家里了,我怕你是真的,要说不怕是假的,我真挺怕的,但是不服。”
马老六问:“你明天会不会报复我?”
“不会。这事就过去了,我报复你什么呀。”
马老六说:“我不信。老弟,听说你挺有人脉啊,说你认识不少京圈的公子哥,还有一些白道背景,说你挺大挺为人的。但是老哥实话告诉你,我也有人脉。老弟,我跟你就长话短说,这事如果就此翻篇,你明天的钱也不要给我打过去了,这事一辆车就摆了。”
“大哥,你我别说谁大谁小,我们就说点江湖上的话。今天晚上你会把我销户吗?”
马老庄说:“不会,肯定不会。”
“哥,你说我明天会不会把你销户。”
“我看是够呛,你不一定能敢。”
加代点点头,“那你看我们还有什么可聊的?这事已经过去了,对不对?你也不能把我销户,我也不敢把你销死,这事不就结束了吗?”
“有道理。这样,老弟,我说几个地方你记着点,你丈母娘家在哪住,你爸在哪住,你儿子在哪上幼儿园,你的司机在哪住,你平时好去八福酒楼,方丽酒店,还有陈红那里,我都知道。兄弟啊,这事过去行吗?”
加代说:“大哥有心了。”
马老庄哈哈大笑,“大哥不这么做,没有办法呀。你不是一般人啊。老弟,别往心里去,大哥开玩笑了。”
“是。那就这么地,老哥,今天晚上你看我也知道老哥在等什么,我给大哥赔个不是。大哥,你放我一马,改天我作东,我把大家都叫来,一起吃个饭,你看行不行?”
“就这么地。我还得打个电话呢,那边还等我消息呢。”
加代问:“谁呀?”
“你一听就知道。”老马庄拨通了电话,“壮弟啊......”
加代一愣。马老庄电话里说:“我跟加代见面了。你不用管了。哎呀,你可别介入调解了。我们聊得非常好。对,是社会事。江湖事,江湖了。加代挺仁义的。哎呀,好,这哥们好。感谢了,改天去三河,请你吃饭。好嘞。”
放下电话,马老庄说:“田壮。”
“哦,你跟壮哥认识?”
“他不也认识你吗?特意跟我说跟你关系好,要约你。我说不用,我直接跟代弟聊,不用他约。你还认识谁?”
加代说:“我的关系基本上没有比田壮大了。”
马老庄说:“我猜也是。我走了。”
“老哥,慢走啊,我送送你。”
“那也行,走吧。正好还不会开你那车,你得教教我呀。走吧。刘秃,改天上北京来吃饭。”
“加代,我多句嘴,你一点不恨老哥吗?”
“这恨什么呀?打人赔钱不是天经地义吗?我就那么小的格局啊?就那格局在北京能混到今天?你把我想小了。”加代拍了拍二掰的肩膀,“这兄弟行,是个个选手啊。走吧。”
来到楼下,加代一看,马老庄真是带了一百来人过来的。加代把马老六带到车旁,说了一下基本的功能位置。马老六一启动,把加代四个六的劳斯莱斯开车了。
8
加代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四个六的劳斯莱斯,车驶出了小区。敬姐从家里跑了出来,“加代,加代!”
代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答应了一声。敬姐说:“你告诉我,你惹着谁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啊,什么呀?”
“天大的事不会来家里。如果今晚孩子在家怎么办?加代,你在外面什么样,我不管你。你告诉我,这因为什么?”
“敬儿,我欠他钱,他来找我要钱了。”
“你少他妈糊弄我,你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啊?谁敢半夜三更来家里找你要钱?”
加代说:“我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楚。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说我能骗你吗?真没事儿。这是勇哥对立面超哥的人,他肯定不怕我呀。他不是社会上人?”
敬姐问:“那这事怎么办呢?”
“好解决。我跟勇哥说一声,你别担心了。快走吧,我送你回去睡觉去。我现在出去一趟。”
“你跟我说实话。”
“我真跟你说实话了。快回家吧。”加代把敬姐送回了家,“你睡觉吧。我全会儿叫两个兄弟过来,不会再来了。放心吧。”
“加代啊......”
加代一摆手,“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加代打了电话,直到郭帅过来,加代开着郭帅的车出门了。车上,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李正光,“正光,你睡觉了吗?”
“我没睡。”
“我到麦当娜找你。”
到了麦当娜,加代背着手进门了。高泽健打招呼,代哥都没听见。李正光一看,明显代哥已经绷不住了,怒意已经摆在脸上。李正光问:“怎么了?”
“我被人抄家了。”
“谁呀?”
“三河的,马老庄。”
李正光说:“我去,我今晚上去。”
加代说:“正光,他今天刚从我这走,今天如果就没了,一定有人想到是我。我虽然不怕他,但是我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正光一听,“我有办法。”
加代说:“我知道你有办法,用不着。他今天晚上来了不少人,这个消息一定会传出去。他也一定会拿这事儿贬低我的名声。明天的定点,我照常打。等这场架打完之后,你让他消失,懂吗?”
“懂。”
“有办法吗?”
“有!”
“稳妥吗?”
“特别稳妥,放心。”
加代说:“三河的马老庄。对了,还有他两个兄弟,一个叫二掰,另一个叫刘秃。”
“记住了。哥,你放心吧。”
“我走了。”加代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麦当娜。
上了车,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丁健,“健子,明天早点来。这个......嗯,没事了。”
丁健一听,“哥,你怎么了,大半夜怎么不睡觉呢?是不是有事啊?”
“没事。挂了吧。”
加代开车往八福酒楼去了。田壮把电话打了过来。加代本想发作,强忍住了。“壮哥。”
“代弟,马老庄找你,怎么回事啊?”
“没事。”
田壮问:“你俩在哪见的面?”
“大半夜上你家了。”
加代说:“没事儿,我跟他老相识了,以前就认识,好朋友。”
田壮一听,“哦哦哦,那行,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没有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呢?壮哥,想多了,没有问题。”
田壮说:“我什么意思呢?马老庄也是我哥,我在三河上了三年多的班,他特别照顾我。你俩可别闹矛盾啊。”
“不会不会不会。”
“哦,那行,那我睡觉了。”
“壮哥,你睡吧。”
加代来到八福酒楼,自己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一个人坐在沙发旁抽烟,灯也不开。大鹏来了,把灯一开,看到加代,吓了一跳,“哥,怎么了?怎么不回家呢?跟嫂子闹别扭了?”
加代一抬头,“没有。你干什么来了?”
大鹏说:“我电话忘记拿了。哥,饿了吗?”
“不饿。你回去吧。”
“哥,我没事,我陪你吧。要不要喝点?”
“不喝,你走吧。”
“行,那我走了。”
“走吧,赶紧走吧。”
大鹏走出了八福酒楼。代哥心事重重,作为弟弟的大鹏怎么能走呢?大鹏刚把门关上,就听到加代的电话响了。大鹏停下了脚步。加代开始接电话了。“正光啊。”
“哥,我从黑龙江找了两个人过来,最快明天下午。哥,你打架的时间能不能稍微晚一点?”
“他们怎么来?”
“开车。”
加代说:“那能不能现在就往这边赶呢?正光,我家被人抄了。你懂不懂啊?”
李正光一听,“我明白了,我叫他一个人来,我亲自去办。”
“正光,你要实在办不了,找不了人,我另外找人。”
“哥,你什么不用说了,这事儿我来处理。明天一切正常进行。”
加代挂了电话。大鹏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来到了车上,把电话打给了郭帅,“帅子,你在哪?”
“我在大哥家楼道里呢。”
“干什么去了?”
郭帅说:“不知道。代哥让过来的。说他出去,嫂子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什么的,叫我在楼道里待着。”
大鹏问:“你知道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
“那行,那好嘞,哎哎,好嘞。”大鹏挂了电话。
早上八点多,大鹏推开了八福酒楼的大门,发现加代倚在沙发上睡着。大鹏到厨房做了一个炒饭,又炒了两个菜,端了过来。
一拍代哥的肩膀。加代醒来了,问:“干什么?”
“哥,你吃饭!”
加代看看了饭菜,“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哥,吃完饭,上楼睡吧。”
“不睡了,一会儿来朋友呢。”
大鹏一直站旁边看着加代。
9
加代一抬头,“看什么呀?”
大鹏说:“我看你吃饭。”
“你忙你的吧。昨晚的事,别跟别人说。”
“知道。哥......”大鹏欲言又止。加代问:“怎么了?”
“哥,我,我心疼你。”
“忙你的去吧,我吃饭。”......
中午的时候,五雷子、三宝带着将近四百来号兄弟过来了。
加代和兄弟们打过招呼后,把电话打给了马老庄。“马哥。”
“哎,老弟,怎么样?车还行吧?”
老马说:“绝对够用啊。这边都没有这个车。我开着四个六,不少人以为是你,喊代哥。我说鸡毛代哥,我是庄哥。给我乐坏了。”
“马哥,实话实讲,思来想去,兄弟心里还是不舒服,还是不爽。”
马老庄一听,“什么意思?”
“老哥,今天晚上还是定好的来吧。五点,太平湖,干一下。行不行?”
“哦,老弟是这么想的?哎,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话聊少了?”
加代说:“也不是,是昨天晚上你没把我销户,我今天就得找你。昨天晚上你把我打残了,我今天也得你找你。”
“哎呀,昨晚我手软了。我原本还真想打你两响子。我以为你是一个挺可交的小伙子。没想到你也不仁义啊。”
加代哈哈一笑,“老哥呀,我他妈哪有你仁义呀。你半夜还到我家看我,我能有你仁义吗?”
“没毛病啊,老弟,老哥对你那份心......”
加代说:“行了,不说了,五点行不行?”
“老弟,你找不找北京的社会?”
“我一个都不找。”
马老庄说:“你不找的话,那我找点。”
“行,我等你啊。老哥,五点太平湖门口见。”
“行,好嘞。老弟,我就开中个六车去。”
“那太好了。”
“那就五点见。”放下电话,马老庄说:“刘秃,叫人!”
刘秃一听,“加代还要打呀?”
“打!没打服,继续打。”
“那就喊人吧。老哥,我昨晚跟你去了以后,我发现他不是什么选手啊!”
马老庄说:“什么选手啊?叫人吧。他才多大,混几天社会呀。”
八福酒楼里,丁健、马三、孟军、小虎子和老八等人坐在包厢里。大鹏叫丁健、马三、和孟军出来。小虎子一看,“鹏哥,有什么话就说呗,这事因我而起。”大鹏说:“那你也过来吧。”
几个来到八福酒楼后院,大鹏说:“我心里不是滋味。”
兄弟们一听,“怎么了?”
“你们知道代哥昨天晚上在八福酒楼待了一夜吗?”
“什么意思?”
大鹏说:“代哥家昨晚被人抄了。”
“怎么了?”
“我听到的,三河的马老庄,昨天晚上抄了代哥的家。一会儿郭帅回来,要不问问郭帅,郭帅在代哥家楼道蹲了一夜。”
丁健一听,“行了。我跟你们几个说,你们都别跟我抢。下午定点,我就直接奔马老庄去。我要不把他脑袋打碎,我就不叫丁健。”
孟军说:“他儿子和他的兄弟交给我吧。”
马三说:“那我拿小香瓜去吧。”
小虎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马三一看,“你干什么?”
小虎子说:“我给几个老哥跪下了。我跟代哥好几年了,代哥捧我。没有代哥,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命都是代哥给的。我没什么能耐,更没有几个老哥有能耐。但是人都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这事因我而起,让我去吧。几个老哥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如果我连这点魄力都没有,我就不配在这待着。哪有给大哥惹完祸,让大哥擦打屁股的道理?几个老哥,我求求你们了。”
几个哥哥都没法说话。都是当哥的,谁能让小虎子去呢?马三想了想,“虎子,三哥陪你去。”
虑子说:“三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你去了,他们都会跟着去。你相信我,我一个人能把这事办了。如果办不了,我离开我哥,离开北京。”
“你他妈......”
“三哥,我求你了。”
王瑞过来了,“干什么呢?”
马三赶紧摆手说道:“虎子,快起来,他嘴快,会传话。”
虎子站了起来。王瑞过来一看,“呀,怎么了?虎子,怎么眼泪叭叽的呢?跟瑞哥说说。”
“瑞哥,没事,聊天呢。”
“聊天聊哭了?你们几个能研究出什么好事?快进去吧,代哥叫你们呢。”
几个往饭店走了。马三说:“小瑞,别跟代哥说我们几个聊天的事。”
“不会不会不会。我说这事干什么呀!”......
人都到齐了。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加代一摆手,“走!”
一百来辆车朝着太平湖去了。路上,田壮给加代打了十向个电话,加代都没有接。加代这边到了太平湖,下车后,十分钟左右,马老庄也到了,带了二百多人。田壮也在其中。车一停下,田壮第一个从四个六的劳斯莱斯走了下来,喊道:“都别动!”回头对马老庄说,“没事,庄哥,站一会。”
马老庄说:“我知道,你跟加代好好说。”
田壮喊道:“代弟,过来。”
加代没理田壮。田壮说:“喊你呢,过来!”
加代说:“田壮啊!”
田壮一听,“你喊我什么?”
“田壮,你听着,我加代今天在这站着。你现在开车走,以后还是哥们儿。你要是在对面站着,或者你在我这边站着,哪怕你在中间站着。我今天连你都打。”
听加代这么一说,田壮说:“你疯了?是说胡话,还是发神经了?我是你壮哥。”
加代回身从兄弟手中拿过一把五连子,朝着田壮的脚下哐地一响子。田壮一下子懵逼了。
10
加代竟然连田壮都敢打。马老庄懵逼了。加代说:“田壮,我再说一遍,你要是走,我们还是朋友。你要是不走,我就撕破脸。我提醒你一点,田壮,我的车在他手里,你反应不过来呀?”
田壮一听,回过头问:“怎么回事呀?”
马老庄说:“他欠我钱,车押在我这里。”
“不是,你们俩什么意思呀?别让我为难呀!”
加代一回头,“丁健,五雷子,给我打。”
前排二十多把五连发开始平推了,响声大作。马老庄说:“壮弟,你管一下啊。”
田壮一摆手,“快走,快走。你他妈先走。加代红眼了。”
马老庄一听,“上车,上车,快走!”
如果田壮不在,也许马老庄会还手。田壮在场,无形中倒是给加代帮了忙。田壮在场的情况下,如果双方打起来,出了人命,田壮可就麻烦了。
马老庄开始往车上跑了。小虎子一看,“老八,开车。”丁健、孟军、马三等人也上车准备追了。加代未加阻拦。五雷子一看,“跑能行吗?撵他!代哥,你上我的车。”
加代说:“别撵了。”
“那哪行呀?必须撵。”五雷子也开车去撵了。三宝也上了他的装甲,去追了。
马老庄的车队已经散了,四下逃窜。
一直在暗处的李正光和黑龙江过来的一个小S,坐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李正光手一指,“那辆四个六的劳斯莱斯,我刀上去追它。到没人的地方,我把他逼停,你下车以扣,明白怎么做吧?”
“光哥,我明白。”
田壮给马老庄打电话,“庄哥,你他妈尽忽悠我,你跟加代到底怎么回事?加代是我兄弟,你知道吗?”
“我是你哥不?”
田壮说:“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发生点口角吗?我看加代是奔销户你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实话呢?”
“不是不跟你说实话。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说。”
田壮说:“放屁!你这不是玩我吗?我以后跟加代还怎么相处呢?”
“我不管你和他怎么相处。你这来都来了,你就向着我呗。”
田壮骂道:“你他妈真行,你还是个人了。我跟你回去,我看你怎么解释。你快点开,后面车在撵你呢。”
挂了马老庄的电话,田壮又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加代呀,你还他妈还真撵他呀?”
“壮哥,你还跟他在一起,是吧?”
“不是我在没在一起,你连我都撵啊?”
加代说:“你赶紧走!没人会打你。”
“加代,我告诉你,今天我在,任何人也动不了马老庄。”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你保他呀?”
“我不是保他,我不能让你俩出事。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田壮,今天你要是保他,我就和你翻脸。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一看后面的车紧追不放。马老庄的车一拐弯,钻进了一条小道。田壮也跟了进去。小虎子、李正光、丁健三辆车跟了过来。眼看到了郊区,路上的人和车都少了。李正光说:“准备好,我上了。”
只见小虎子的虎头奔,唰一下窜了过去,擦着四个六的劳斯莱斯超了过去。刚过半个车身,小虎子一打方向,咣的一声,两辆车栽到了路边的沟里。田壮一看,“草尼马,一脚刹车,停下了。眼看小虎子已经在五连发拿在手里,田壮喊道:“小虎子,你他妈敢!”
小虎子回头一看是田壮,停下了。田壮跑了过来 ,“小虎子,你他妈敢打试试。这是我朋友。”
小虎子把五连发往车里一扔,说:“壮哥,要么你就把我送走。要么我就打他。我告诉你一件事。”
田壮一听,“什么意思?”
小虎子说:“他昨晚抄我哥家了。你在这,我给你留面子。我不让你为难。”说话间,虎子掏出了一把刀,“别拦我!谁拦我,我就扎谁。”
小虎子把马老庄的车门一拉开。马老庄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哎!”
小虎子噗呲一刀扎在了马老庄的肩膀上。马老庄一声惨叫,紧紧地握着手柄。小虎子挥拳砸向马老庄的脸。马老庄手松开了。小虎子又连续给了马老庄数刀。
马老庄失去了抵抗能力。小虎子正要把车门打开,把马老庄揪出来。丁健喊道:“虎子!”
小虎子一回头,“健哥。”
田壮说:“行了!”
虎子说:“壮哥,他必须上路。”
田壮说:“我告诉你行了!丁健。”
丁健把虎子拽到了一边。田壮说:“你们走吧。”
丁健一看,“哎,我们走。”
丁健把不情愿的虎子拉上了车,走了。李正光的车也开走了。田壮正在考虑如何处理。李正光车上的小子来到田壮身边,“你好。”
田壮一歪头,“滚!”
“你是田壮大哥吧?”
“你是谁呀?”
“壮哥,麻烦你让一下。”
“你他妈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说话间,这小子来到车旁,薅着马老庄的头发,朝着脖颈噗呲就是一刀。
田壮想阻止,但是没能来得及。这小子把刀往车里一扔,双手举过头顶,笑眯眯地说:“我自首,我自首!把我带回去吧。”
田壮懵逼了。那小子说:“快点,再不把我带回去,我跑了。”
田壮说:“你上我车。”
“大哥,你要实在为难,你就送我上路吧。我实话说,我有病。即使我没病,我早晚都是死在你们手里。你把我带回去,也许你还能立功。打电话吧。”
田壮问:“你是谁的兄弟?”
“我不是谁的兄弟。我就是跟马老庄有仇。跟任何人没有关系。大哥,你也见过很多。我既然敢这么做,我不怕。”
“你他妈等一会。”田壮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你拿壮哥当什么人了?你逼我是吧?你让我怎么做呀?”
“壮哥,出什么事了?”
“你他妈这时候还装不知道?”一回头,这小子一头撞向了一辆路过的大货车,大货车没来得及刹车,从身上碾了过去,一只旅游鞋飞了出去......
田壮两边看了看,打电话通知出现场。田壮能做的就是马老庄是这小子销户的。
刘秃和二掰还没到三河,就听到了马老庄上路的消息。两个人连家都没敢回,赶紧碰了头。刘秃问:“二掰,怎么办?”
“跑吧。”
刘秃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刘秃和二掰打电话通知家里人,当天晚上一起跑了。
马涛看到马老庄的惨样后,愣了一会儿,疯了。
加代来到麦当娜,和李正光两个人单独在办公室里,李正光说:“哥,你什么都不用管。”
加代说:“正光,你给我说清楚了。正光,我对不住人家。”
“哥,没有什么对不住的。当时在车里我就说一句话,你爹妈一切都由我来管、你自己什么样,你也知道。哥,他脑袋里东西,他都死过两回了,是我拿钱救过来的。且不说社会和阿sir抓他了,就他的病也很快的。”
加代一听,捂着鼻子说:“我给你拿一点钱,你去看看他父母。”
“哥,你不用管了。”
加代说:“这钱我必须出。”
“行,那我不跟你犟嘴。”
“正光,这事就这样吧。”
回去以后,加代让王瑞给李正光送去了二百万。李正光全部给了那兄弟的父母。
田壮主动找到加代。加代说:“壮哥,我......”
田壮一摆手,“代弟,这事翻篇了,谁也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