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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忘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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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是加代的司机,也是加代身边的管家。王瑞从来不得罪人,有个好人缘。这一天王瑞过生日了,加代依照王瑞的心愿在深圳举办生日宴,王瑞通知了加代所有的兄弟,包括认加代为哥的一些富二代。

一大早王瑞来到自己深圳罗湖的家,母亲给王瑞做了长寿面。看着儿子吃着面条,桌上放着已经拆封的烟盒,父亲说:“瑞儿,你是不是胖点了?”

王瑞一听,“啊?是胖点儿了吗?胖就胖吧。”

“学会抽烟喝酒了啊?”

王瑞说:“那能不会吗?”

“在你代哥身边挺好的吧?”

王瑞说:“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今天晚上怎么安排呀?我跟你妈安排你吃饭吧,你把哥们、朋友的全叫来,是在家里的,还是上外边饭店?老爸给你做个面子。”

王瑞说:“不用你张罗了,都安排好了。”

父子俩聊着天,王瑞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乔巴打来的。王瑞一接电话,“哥呀。”

“我的好兄弟啊,哥祝你生日快乐!”

王瑞一听,“哥呀,我真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的生日。”

乔吧说:“别人的生日我记不住,我只记得两个人的生日。一个是代哥,一个是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哥,你怎么样?”

乔巴说:“我能怎么样啊?整天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时间去哪儿了。别的不说了,你在北京还是在深圳?”

“哥,我回深圳了。回来看看父母。”

“好事,应该的。父母也想你了。这样吧,你等我,我去看你。我这一晃好多年没去过深圳了,我回去看看,也送你一件生日礼物,等着吧。”

王瑞一听,“哥,你要来呀?你看这边......”

乔巴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瑞弟,我不冲别人,你记住一句话,巴哥心里边或许会有别人,但是在我心里你很重要。你是我弟弟,别人我不管,我就看我弟弟去了,你等我吧。”

“哎,那行,哥,好嘞。”王瑞挂了电话。

乔巴是加代最早期的兄弟,算是一个鬼才,为加代在深圳站稳脚跟和后来的发展作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没有乔巴,就没有加代。乔巴是能文能武的,谋略和心狠手辣方面超过江林。在加代身边的时候,江林和乔巴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但是跟随加代多年以后,乔巴为了自己,脱离了加代。加代的兄弟们认为这是背叛。脱离加代以后的乔巴在上海混得也算是如日中天。

乔巴认为自己的好兄弟过生日,买点生日礼物,看看兄弟不行吗?但是王瑞想到的是晚上来了,代哥看到会不会挑理啊?其他兄弟会不会说三道四呢?仔细一想,自己左右不了别人,一切顺其自然吧。

为了王瑞的生日宴,加代把沙湾酒楼包了下来。沙湾酒楼位于深圳罗湖区,是新开的酒店。虽然不大,只有三层,但是环境优雅,装修也很气派。

加代打电话给王瑞,“酒店我订好了,下午五点钟,你把父母带过来,兄弟们一起给你过生日。”

“好,哥,那.......”王瑞欲言又止。加代说:“到时候你来吧!”

“哥,我还有个事想跟你说。”

加代问:“什么事?”

“有一个人,有一个人......”话到嘴边,王瑞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又咽了回去。

代哥说:“别管谁了,一起来吧。”

王瑞一想,乔巴在上海为代哥做过事。按理来说,没那么大的仇。不至于会出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局面。随其自然吧。

下午六点,王瑞的生日宴来了一百二十来人。有一帮富二代、加代身边的兄弟,以及深圳的兄弟。一楼的礼品台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生日礼物。

王瑞的父亲,罗湖区的二把手过来了。加代一摆手,“大哥。”

“哎呀。哎哎哎,加代呀,最近挺好吧?一直也有人跟我说你挺好的。别看你在北京,我都知道。”

加代说:“大哥你不也挺好吗?”

“我也挺好啊。儿子在你身边,我挺放心的,有什么需要,大哥能做的,你就说话,我们是一家人。”......

大家各自找好座位坐下后,也就正式开始喝酒了。王所所在的包厢最大,能容纳五十来人。重要客人和加代的核心成员都在这个包厢。王瑞的电话响了,王瑞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王瑞拿起电话一接,“喂,哥。”

“在什么位置啊?”

“啊,哥,你看......”

“没事儿,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啊,你告诉在哪儿。”

王瑞说:“罗湖新开的沙湾酒楼二楼v i p包厢,你上来就能看见我。”

“大伙都在呀?”

“都在。哥,要不你就等等?”

“你别管了。”

放下电话,没有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蝴蝶奔停在了楼下。一身米白色西装的乔巴从车上走了下来,潇洒中带着奸诈和阴狠。身边跟着一个兄弟,拎着一个一米长的大黑包,里面塞得满满的,拉链都拉不上了。乔巴吩咐司机把车开到这车场等自己,一摆手和兄弟进入酒店了。

一进酒店,大东、阿泰等人就认出来了。小毛的一个兄弟一看,带着嘲讽的口吻说:“哎,这不是乔巴吗?这不是乔巴吗?”

乔巴转过身,一摆手,“你好,兄弟。”

大东一指小毛的那个兄弟,“cNm,你给我闭嘴!”阿泰也给了那兄弟一个白眼。那兄弟一下子吓得一缩脖。大东对乔巴一摆手,“巴哥!”

“兄弟,大东。阿泰也在呀?”阿泰喊了一声巴哥。

乔巴一摆手,“你们先喝,我上去。我一会儿下来敬酒。”

“哎,行,巴哥。”

乔巴上楼了。旁边那个老弟问:“骂我什么意思啊?”

大东说:“不管怎么说,乔巴原来是最核心的骨干,是圈子的功臣。向西村,乃至整个罗湖都是乔巴拿下来的。比资格、比段位,你们几个加在一起在人面前都不够格,人家是真正元老级的。代哥可以骂他,二哥、帅哥、东哥、毛哥可以骂,轮不到你们几个骂。”那小子点了点头。

2

二楼v i p包厢门开了一条小缝。乔巴来到门前,敲了敲门。包厢内喧闹一片,只有靠近门口的江林听见了敲门声。江林一回头,“ 谁呀?进来。”

乔巴把门一推开,苏博、刘雪等几个富二代知道巴哥在上海是一个牛逼的物。加代身边的兄弟一看乔巴,怒目睁圆。徐远过生日的时候,乔巴给过钱。徐远刚怒视着乔巴,没有吱声。左帅看着门口,“谁呀?乔巴呀?你tmd......”

加代一摆手,整个包厢里没人敢说话了,死一般寂静。乔巴脸上带着笑,进入了包厢,“哥,好长时间没看见我哥了,我想我哥了。”

加代看着乔巴,“啊,乔巴呀,从上海过来的啊?”

“哥,我知道今天瑞弟过生日,特意回来看看,给兄弟带了一件礼品。”乔巴手一挥,后边儿的兄弟从包里拿出了一块价值一百五六十万的百达翡丽手表。乔巴放在桌上,转到了王瑞跟前,“瑞弟,哥实在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但我知道你喜欢手表。戴手表寓意时来运转,哥给了买了一块表。来,哥给你戴上,祝你越来越好,时来运转!”乔巴的手刚伸过去,左帅说一歪脑袋,“轮到你戴呀?王瑞是我们兄弟。是你兄弟啊?轮到你给他戴表?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啊?”

陈耀东幸灾乐祸地说:“乔巴,你说你图啥呀,大老远地来还得挨骂,要是我的话......唉,也不可能,我当年也干不了那事儿。哥们弟兄在一起多好。再怎么说,我们也不能离开兄弟吧。哥......”

加代看着陈耀东,眼睛一瞪,陈耀东不敢再说下去了。加代看着王瑞,“王瑞啊,你站起来,你巴哥来了,给你买的生日礼物,你戴上吧。”

王瑞站起身,乔巴把手表戴在了王瑞的手上。看着王瑞,乔巴说:“瑞弟一点没变,还是那样。”乔巴拍了拍王瑞的肩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好。别的话哥就不说了。”

乔巴看向众人,“哥哥们,在坐的各位,我都叫哥吧,我这包里是给各位买的礼物,要不要就随大伙了。这一趟,我没有白来,看见我哥,看见瑞弟,看见这么多我的哥们弟兄了,我知足了,我没有白来。行,我走了。”说完,乔巴朝着门口去去。

加代瞟了一眼,“乔吧,你等一会。”

乔巴回来了。加代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递给了乔巴一杯,自己好端起了一杯,说:“酒量还行吗?你要说不行了,我们就不喝了。”乔巴不知如何是好。加代说:“来,碰一杯。”两个人一碰杯,加代一饮而尽。

乔巴眼中含着热泪,一仰脖子干了。乔巴说:“哥,我回去了。”

加代已经说不出话来。乔巴一点头:“哥,兄弟明白,我走了。”

乔巴从江林身边经过时,江林问:“你回上活还是还哪里呀?”

乔巴说:“我这两天到处转一转,然后再回去。”

“行,兄弟,不留你了。你走吧。”

乔巴走出了包厢,氛围一下沉重了啊,聊什么呢?王瑞一看,说:“这不都给我过生日吗?都是我哥,来,我提一杯。”加代看了一圈,说:“瑞弟呀,你是你,我是我。包括在场的各位兄弟也是。有时候谁不上谁对,也谈不上谁错。秦桧再不好,还有三个朋友。所以说,在座的各位,你们自己如何,我不管。别把他当年那个事太放在心上了,来,喝酒。”

大家又开始喝酒了。

乔巴已经多年未回深圳了,很怀念当初生活和找拼的这个地方。下楼以后,乔巴至表行转了一圈,去左帅的场子看了一眼,又到龙华当年加代给他的啤酒厂看了一圈。物是人非,乔巴心里流着泪,我错了吗?

自从乔巴当年离开加代以后,加代让江林接手了本属于乔巴的向西村。向西村的夜总会给江林交保护费。夜总会有事的时候,江林也会去管。

王瑞的生日宴又进行了一个小时。江林接到了向西村一家夜总会打来的电话,“喂,二哥呀,你赶紧过来一趟,我们场子来了一伙流氓,我们这边压不住了。”

江林一听压不住了,问:“谁呀?”

“不是深圳的,是一伙外地的。二哥,你过来看看吧。”

江林说:“非得他妈今晚吗?那边多少人?””

“三十来人吧,在这边打起来了,把连服务员都揍了。”

江林说:“行,我过去。”

加代看江林起身,问:“有事儿啊?”

江林说:“哥我出去一趟,我到向西村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行,你先去吧,需要我的话,你就吱声。”

“哎,行!”江林又对王瑞说,“瑞弟,你等哥一会,我预计一个小时我就赶回来。”

“行,你快点吧,二哥。”王瑞说道。

江林边领着司机下楼,给手下的带队兄弟华子打去了电话。“华子,把兄弟叫上,去向西村。”

往车里一坐,蝴蝶奔朝着向西村飞驰而去。来到打电话的夜部会门口,好多人在围观。司机一摁喇叭,众人一看,操,五个九的蝴蝶奔,知道是江林来了,闪开了一条道,司机把车停在了门口。

江林从车上下来,夜总会的经理跑了过来,满脑袋的西瓜汁,“二哥,不好了,完了,一帮人太狠了。”

江林不屑地说:“你说你窝不窝囊?在向西村被人揍了?”

经理捂着脑袋,“ctm,三十来人全拎着大开山,还有拿五连子的。”

江林一回头,“人呢?”司机一点说:“马上到了,马上到了。”

眼看着十四五辆车开了过来,车窗全开着,伸着脖子往外看。江林手下的带队兄弟华子一摆手,“二哥!”车一停下,华子领着五六十人来到了江林身边。江林把手机往兜里一放,顺后腰把64拽了出来,一马当先,“跟我进去!”五六十人拎着大开山,拿着六七把五连子跟着江林往夜总会里去了。

3

夜总会里,来自东莞,一米八大个,长得虎背熊腰的阿川指着跪在地上的老板,“五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江林手里握着64,“哎,哎!”

阿川一回头,上下一打量,“你是谁呀?”

江林若无其事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夜总会里一片狼藉,问经理:“这都是他们砸的呀?”经理说:“都是这帮人砸的。”

江林一指阿川,“兄弟,哪儿人?”

“我是东莞的。怎么了?”

江林说:“不是本地的,我放你一马来。这里不是你砸的吗?我不问对与错,留下十万块钱,带你的人滚蛋。记着点,以后到向西村别干这种事了,好吧。”

阿川一听,“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林。”

阿川说:“我不认识你。我也没听过你。我跟你说说怎么事儿。我他妈在那儿领哥们儿在这儿消费。哎,他们给别的桌加东西,不给我加,这不是瞧不起我吗?”

江林问:“然后呢?”

阿川说:“那我还不砸他吗?我他妈也要面子。”

江林说:“你要面子啊?行,那我给你面子。”说完,朝着阿川的大腿呯地一响子。阿川一声惨叫。阿川后面的兄弟把五连子拿出来了,江林后面的六七个兄弟把五连了一举,“你想上呀?想动手呀?”

江林看着两个小子说:“你要干什么?放下。”

阿川一个兄弟,手里举着五连子,声音颤抖着说:“你打我哥,你打我哥。”

江林说:“我让你放下!”

“你打我哥腿了。”江林抬手就是一响子,打在那小子的腿上。

江林又对另外一个拿五连子的说:“放下。”这小子乖乖放下了,并且连连求饶。

江林带到阿川跟前,对兄弟们说:“把他拽起来。”

上来四个小子薅住阿川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江林说:“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能走吗?”

“哥们儿,你挺狠的,我今天晚上认栽,我服气了。”

“听你这意思还要找回来呀?我实话告诉你,找回来,我就消灭你。要不你试试。把钱给出来。十万不行了,拿五十万让你走。少一块钱试试。”

阿川算了一下,没有那么多钱,说:“我没有那么多。门口的两辆奥迪A6是我的。”

江林一挥手,“把他们车扣下。”

正说话间,向西村四十来岁的二流子阿荣听说这边出事,跑了过来,“二哥,二哥,我是阿荣。”江林一看。“阿荣啊。”

陈荣说:“是我哥们,你放他一马吧。”

江林对深圳的社会人挺照顾,听阿荣这么求自己了。江林说:“行,扣一辆车,另一辆车开走。冲你阿荣的面子。”

“感谢,感谢。二哥,我什么也不说了,二哥真讲究。”

江林说:“你来都来了,能说不给面子吗?滚吧。”

阿荣拽着阿川,其他的兄弟架着另外一个受伤的兄弟赶紧上医院去了。江林又返回饭店喝酒了,没把这个事儿放在心上,压根没当回事。

阿荣把阿川送到医院包扎以后,阿川问阿荣:“这江林挺狠的,牛逼呀,是谁呀?”

阿荣说:“算你倒霉。江林是加代的兄弟。”

“谁的兄弟?”

“加代,你没听过呀?罗湖加代多有名气呀。”

阿川说:“我没听过。”

“算你倒霉吧。可别找了。如果再找,这帮人真能灭了你。”

阿川说:“我就不信那个。你等着。阿荣,今晚川哥谢谢你,等明天我把我弟弟小伟叫过来,你看吧。不管是江林还是加代,我把他们全干了。”

阿荣说:“打你一响子,至于吗?”

“放屁,没打在你身上。一响子打你身上,你会怎么样?”

阿荣说:“打在我身上,我只有挺着。 阿川一听,“你是软骨头,你不算男人。”

“你说我是不是好心救你?”

阿川说:“这样吧,你不用管我,今天晚上我谢谢你。等我把他干了,到时候我再谢谢你。”

“行啊,祝你成功吧。”当天晚上,阿川通知了弟弟小伟,让他来罗湖医院见面。小伟一接电话,说:“哥,你等我过去,我把他灭了。”

阿川和小伟兄弟俩类似于沙刚沙勇兄弟。小伟属于头脑简单的社会人,敢打敢干,身上背了几个mm。

第二天,阿荣正在向西村鬼转,看到了回向西村的乔巴。离老远就挥手打招呼,“巴哥,是巴哥吗?”

乔巴当年负责向西村的时候,阿荣给村长开车。当年乔巴对向西村每个人都好,对阿荣也不错。乔巴一挥手,“荣弟。”

阿荣上来激动地和乔巴握手,“多年不见了。”

乔巴问:“挺好的吧?”

“挺好,挺好,巴哥,我安排你吃饭。这些年我谁都不想,我就想你。”阿荣连拖带拽,乔巴无法拒绝。来到饭店,点了酒菜,喝起了酒。

阿荣属于喝酒以后,嘴把不住门,信口开河的一类人。几杯酒下肚以后,阿荣说:“巴哥,我问你一件事呀。”

“你说。” “我是你兄弟吗?”

“必须是我兄弟,一辈子兄弟。”

“巴哥,那我就多嘴了。你说当年就你那个事儿,我都替你可惜。没有你,能有向西村吗?有罗湖吗?说句不好听的,这没有别人,巴哥,我不是捧你啊,没有你,江林和加代算个什么呀?”

乔巴说:“行了。不说了,都成为过去了。”

“不是,昨天晚上江林,bYd,我都不高兴提他,把我那哥们打成什么样?也没因为什么,他哐地给人一响子。巴哥,要是换作你,你能和我那哥们成为不错的朋友。这就是你们俩不一样的地方。还得说巴哥你行。打了我哥们,我哥们不生气呀?我跟你说,巴哥,我哥们是茬子,东莞的。人家说了,操,江林牛逼,加代牛逼,看干不干他就完了。”

说了这些,猛地一下子,阿荣也觉得自己话说过头了,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4

乔巴呵呵一笑说:“老弟呀。你能说这话,你是拿我当哥们。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加代早就翻脸了吧?他是我仇人,而且我不怕你知道,当年我差一点儿灭了他,这你不是不知道吧。”

“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乔巴说:“加代的手下不是有两个狠人陈耀东和左帅吗?”

“对对对,这两个人我知道。”

乔巴说:“算个毛呀!哪一个不被我扣在上海回不来了?江林算个什么呀?跟我能比了啊?我是最瞧不起他的。”

“那没法比,巴哥。”

乔巴说:“你接着说。刚才那是什么事,让巴哥高兴高兴。”

阿荣说:“巴哥,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阿川是我哥们,东莞的,很牛逼。昨天晚上在老李那个夜总会消费。跟老李打起来了。那边把江林找来,哐哐把人打了。人家说话了,意思非得把加代和江林干了。已经调兄弟过来了。”

乔巴一听,“是吗?哎,阿川,我可能认识。”

“啊?不会吧。”

乔巴问:“东莞什么地方的?”

“东莞东城那边的吧。”

乔巴说:“那就对了。我应该见过。你帮我把阿川约出来,我和他见个面,我看我认不认识。要是认识的话,我也帮帮他。”

“巴哥,这种事你怎么帮忙呢?”

乔巴说:“什么我怎么帮?我和江林、加代都什么样的仇了?我想帮他的话,你知道我身边的司机,就我这兄弟是干什么的?明白吗?我这次回来,我有心把加代和江林全部干掉。干完之后,我把深圳的买卖接手。说句实在啊,巴哥都有心让你将来在向西村管点什么。”

阿荣一听,说:“巴哥,你要是真能这样的话,兄弟什么也不说了,兄弟相信你。”

乔巴说:“巴哥对你多好啊。你还不相信巴哥?你打电话,今晚巴哥安排你们。”

“谢谢,我打电话安排。”

乔巴一摆手,“不着急,饭店人多,隔墙有耳。你一会儿坐我车,我俩换个地方喝个茶,找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晚上我们先在车上见面,谈正事,然后再吃饭。吃饭小事一桩。”

阿荣竖起大拇指,“还是巴哥的脑袋好用,想得真细啊。”

乔巴说:“在深圳必须要细。你不是不知道。加代的能量太大了,尤其江林,你在这边打电话?必须要有防备。”

两人一点头,阿荣跟乔巴出去了,找了一个茶馆,包间门一锁。阿荣给阿川打了电话。“阿川,我跟你提一个人,我自家的哥哥乔巴,和加代、江林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我巴哥说他这回来深圳就是要干加代和江林,你们见一面商量一下,一起干吧。”

阿川一听,“真的吗?”

阿荣说:“他当年和加代的事,我们都知道啊,向西村妇孺皆知。见一面呗?”

“行啊。什么时候?巴哥说今天晚上见面。”

“你跟巴哥说,今天晚上我们见面谈谈。”

阿荣说:“这就对了。你过来谈谈,万一你们俩能兵合一处,将打一家,那多好啊。”

“那你看晚上几点?”

“我问问。”阿荣捂着话筒问,“巴哥,晚上几点?”

乔巴笑着说:“让川子兄弟自己决定,他说几点就几点。”

阿荣问:“那地方呢?”

乔巴说:“也让他定。你看巴哥的诚意够吗?”

“没说的,巴哥。”阿荣把乔巴的话告诉了阿川。

阿川一听,“巴哥挺讲究啊。做什么生意的?”

阿荣说:“人家在上海太牛逼了。手里有一个大夜总会,手里很有钱的,有上百号兄弟。”

“这样的呀?那行,那就晚上九点。你让巴哥晚上九点把车开到医院停车场,我下去和他见一面,我就回病房。”

“行,就这么定了。”阿荣把阿川的决定告诉了乔巴。

乔巴说:“谢谢你。没有的牵线,我也认识不了阿川兄弟,我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收拾加代。”

“应该的,巴哥。”两人激动地握了握手。

晚上,乔巴灌了阿荣不少酒。阿荣说:“巴哥,兄弟以后把你当大哥了,你有事就吩咐。兄弟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乔巴说:“兄弟,我将来有大事让你去做呢。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眼看着快要九点了,阿荣说:“走吧。”

乔巴一挥手,“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兄弟。乔巴和阿荣坐在后排。

来到医院停车场正好九点整。阿川拄着单拐过来了,阿荣脑袋伸出窗外,一摆手,“川哥!”

乔巴下车和阿川一握手,“你好,川子兄弟。”

“你好,巴哥。我听阿荣说你见过我呀?在哪见过呀?”

乔巴说:“你看你都想不起来了。我以前去过东莞,你不是东城的吗?”

“哎哟,你看巴哥,我是真没印象。”

乔巴说:“不着急,我们换个地方聊聊行不行?”

“巴哥,我们就在这地方简单聊两句,我一会儿还要换药呢。我听阿荣说你的加代之间的事......”

乔巴一摆手,“这个地方人多眼杂。我这次回来带了不少钱,而且带了几个兄弟,都是S手。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好好研究一下。加代不是那么好摆的,你听我的,我不会坑你的。”

阿荣说:“川哥,巴哥说得对,我们换个地方吧。巴哥绝对狠,有能量,对我可好了,不会玩我们的。”

阿川一听,“去哪呢”

乔巴说:“我们往龙华去,阿荣知道,我以前在那边有个啤酒厂。虽然我不干了,但是房子不审我的,我们去那边谈。我那几个兄弟也在那边。”

“也行,那一会你要把我送回来。”

乔巴说:“必须的。走吧。”阿川上了车,五个人朝着龙华开去了。

5

路越来越黑,车越来越少。阿川说:“巴哥,这是去哪呀?”

“别着急,没到呢。”

阿荣说:“别着急,别着急。巴哥做事很细的。我不是捧巴哥,以前在向西村,没有一个不服我巴哥的,夜总会都服服贴贴的。加代就是一个傻子,后来把巴哥撵走了。”

阿川一听,“是吗?巴哥一路也挺不容易的。怎么说呢,我这人就是没头脑,我是实心眼。这次我是铁了心要干加代。巴哥,我们听你指挥。”

乔巴一点头,“行!挺好的兄弟。”乔巴让坐在副驾驶的兄弟把包递了过来,从里面抽出了四沓美金,每一沓一万。乔巴给了阿川和阿荣一人两沓,“认识一回。将来是兄弟也好,朋友也罢,钱,不是一个人花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有共同的目标—干加代。”

阿川和阿荣一看,“哎哟,巴哥,你太讲究了,无功不受禄啊。”

“这有什么?来日方长。”

月黑风高。乔巴也不知道车到了哪里,反正是没有人烟的地方了。乔巴说:“停车,停车,我方便一下。”

车往路边五停,乔巴下了车,“哎哟,我操,这个地方多少年没来了。阿荣,你下来看。”

阿荣问车里的川子,“川哥,你不尿呀?”

阿荣说:“我不用。你们去吧。”

下了车以后,阿荣说:“再往前开就是龙华了。”

乔巴亲切地叫了一声阿荣。阿荣说:“巴哥,你吩咐。”

“我俩再往里面走一走,我记得我以前在这儿埋了两样东西,是我从加代家里偷来的,你陪我找一找。”

“行,巴哥。我回车上拿个手电,车上有手电吗?”

“我哪有那玩意。我只有......”乔巴把64拿在了手里,正要举起的时候,阿荣的电话响了。阿荣一接电话,“等会儿。我出来办点事儿。晚点回去。我和川哥在一起。哦,找川哥呀?他电话可能没带,我把电话递给他。”阿荣跟乔巴打了一声气气招呼,回去把电话递给了阿川,“你弟弟小伟的电话。”随后阿荣朝着乔巴走去了。

阿川一接电话,“喂,小伟呀?”

“哥,我到深圳了。你怎么不在医院呢?”

阿川说:“我跟哥们出来办点事。你在医院等我一会儿。兄弟们都先别动,也别着急。等我回去,明天干加代。”

“行,那我等一会儿。”

“好了。”阿川挂了电话。

阿荣来到乔巴身边,“巴哥,还找吗?”

“找啊,来呀。阿川,谁的电话呀?”

阿川说:“没事,我弟弟。巴哥,找什么呀?不是去酒厂见你兄弟吗?”

乔巴一回头,“哎,阿川,你胸前什么东西?”阿川一低头,没发现任何东西,“巴哥,没有啊。”

“没有吗?我看看。”乔巴来到阿川面前,叭地把64指在了阿川的太阳空上。阿川慌了,“巴哥,这是什么意思?”

阿荣也说:“巴哥,什么意思?喝多了吗?这不是自家兄弟吗?”

“自家兄弟呀?你等一会。”乔巴笑着说:“阿川,别问为什么,你犯规矩了。”

“巴哥,你什么意思?别拿这东西顶我呀,有话说话嘛。”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乔巴扣下了扳机,寂静的夜色里,呯地一声响,阿川倒下了。

阿荣在边上一看,双手作揖,“巴哥,巴哥,别打我,别打我,我腿软了。”往地下一蹲,往后躲。乔巴笑着说:“兄弟,害怕了?”

阿荣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哭着说:“哥呀,我不对,我不对......”

乔巴笑着说:“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别这样。你让巴哥心里面多难受呀。你记着,阿川是阿川,你是你,你是我兄弟,你得跟我回上海帮我做事。”

阿荣继续求饶。“巴哥,你饶了我吧,我哪儿不去,我什么也没看见。”

乔巴说:“这么说吧,你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乔巴让手下兄弟把阿荣扶了起来。乔巴搂着陈荣的肩膀说:“老弟呀,这里没有外人,巴哥告诉你一句话,来生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啊,巴哥,我们是兄弟呀。”

“你是我兄弟。有的时候,兄弟是最不讲究的。我曾经还是加代的兄弟呢,我不是也一样脱离了他。所以说我要防止这些。兄弟怎么了?兄弟就不能打了?”乔巴的64往上一挑,朝着阿荣的下巴往上呯地一响子......

乔巴的两个兄弟吓傻了。乔巴冷冷地说:“愣着?要等我发话?不知道把壳捡走?”

两个兄弟把花生壳捡了起来,来到乔巴跟前,“大哥!”

乔巴笑着消灭了两个人。乔巴的这种作风给兄弟们的感觉是:不能得罪这种人,他的权威不容挑战,更不能揣摩他的心思。

看着惊魂未定的兄弟,乔巴说:“你俩害怕了?别想那么多。人要懂得感恩。我对不起代哥一回了,不能再有第二回了。其实越往后走,巴哥越惭愧。”

两兄弟问:“巴哥,惭愧什么呀?”

乔巴说:“不是你巴哥在上海有能力,也不是在向西村怎么样;是代哥仁义,放了我一马。当时代哥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把我灭了,我能还能活到今天?”

“所以说......”

乔马说:“所以说我跟我哥之间的恩怨,别人不允许介入,更不允许利用。我可以随便骂我哥,我也想过灭了加代,但我没那么做。你巴哥的心像明镜一般。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将来该怎么对我,该怎么和我相处。记住了,千万别跟我偷奸耍滑。”

两个兄弟连声说:“不能也不敢。”

乔巴转脸看向自己的司机,“你才跟我两年多,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我没什么要说的。”

乔巴把64往前一递,“拿着!”

司机问:“干什么呀?”

乔巴一指阿川,“过去打一响子。”

“这,这,这不用了吧?”

乔巴说:“你他妈不打,我就打你。去!”

司机朝着阿荣放了一响子。乔巴呵呵一笑,“好样的!走!”

两个兄弟问:“就扔在这呀?”

乔马说:“扔在这?怎么可能?拉走!”

两个兄弟把阿川和阿荣扔进了后备箱。听着乔巴的命令,把车开走了。

6

听乔巴的指令,车往龙华方向开去。司机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坐在副驾驶位的兄弟一回头,“哥,刚才你下车等他们的时候,阿川接了一个电话。”

乔巴说:“我知道啊。说什么了?”

“说他弟弟到了。”

“到了?到哪了?”

“到罗湖医院了,正等他呢。”

乔巴一听,“你他妈不早说呢?”

“巴哥,我,我......”兄弟一下子说不出话了,乔巴一招手,示意兄弟靠近一点。兄弟往臆靠了靠,“巴哥。”

乔巴甩手就是一个嘴巴,“你他妈早说,我把个一起干了。这他妈还怎么干?”

“巴哥,我没当回事啊,我没放在心上啊。我以为......”

“废物,开罗湖医院去。”

“哥,你一个人去呀?”

乔巴斩钉截铁地说:“开罗湖医院去。”

车一调头,往回开了。三人中只有乔马一手有64,车往罗湖医院门口一停,就看到了一楼大门外站了十七八个人。乔巴观察了一会,感觉这十多个人在等着什么人。乔巴问:“听没听清楚,他弟弟叫什么名字?”

“他只是叫弟弟。”

乔巴叹了一口气,“行,我知道了。我过去问问。”

乔巴一个人走了过去,来到那群人旁边。乔巴欠着身子,喊道:“大哥,大哥。”

一个小子一回头,“干什么?”

乔巴一摆手,“大哥,我问一下,你们知道川哥吗?”

“知道啊。”

乔巴问:“他弟弟在不在呀?”

“有事呀?”

“我是川哥深圳的朋友。川哥昨天不是被人打了嘛,我想把事情和川哥的弟弟说一声。打川哥的人叫江林,是加代的兄弟。”

“这些我们都知道,来就找他们的。”

乔巴说:“哦,可别瞎找呀。加代在深圳很牛逼的。”

“他牛逼又能怎么样?我们都不怕销户。来了就消灭他。”

乔巴说:“没毛病。哥,我一看你们就挺狠的。老弟我胆小,白天我看见了,但是我没敢说话。川哥绝对是个汉子,当时在现场没有服气,我很佩服川哥。”

“你是干什么的?”

乔巴说:“我呀,我,我平时喜欢在向西村泡泡,睡睡。”

“啊,就是好色是吧?”

乔马一点头,“就这一点爱好。”

“大哥上去等川哥了。”

乔巴说:“那你能把领上去,我想跟大哥说两句。我跟他说说加代的情况。”

“你知道啊?”

乔巴说:“我知道。我在深圳待好多年了。”

那小子一听,让兄弟们在下面等着,自己领着乔巴上楼了。

在车里乔巴的两个兄弟一看,“巴哥就下不是完了吗?这一进去,还能有好?”

乔巴泰然自若地跟着上了九楼病房,看到了小伟。乔巴阅人无数,小伟身高一米七左右,一身黑衣,带着一鼓煞气,身上至少背负两个以上。乔巴看了都有点胆寒。

小伟坐在病房里抽着烟。乔巴一进房间,小伟问:“谁呀?”

乔马心里咯噔一下。兄弟一摆手,“伟哥,这个老弟昨天在向西村亲眼看见川哥被打的过程了,特意赶过来告诉我们。”

小伟看着乔巴,“你知道啊?”

“哥,我看见了。”

小伟一摆手,“你过来。”

乔巴往前一走,“大哥。”

“站好。”

乔巴站着了。小伟问:“叫什么名字?”

“我姓乔,叫乔老八。”

“大名叫什么?”

“大名就叫乔老八。我父母没文化,生下我的时候,是第八个孩子,就叫我老八。”

“起这么一个名字。说说吧,什么意思?”

乔巴说:“大哥,我在深圳待了很多年,挺佩服川哥的。”

“啊,然后呢?”

乔巴说:“我对加代挺了解。他在罗湖干了一个表行,在福田有个d场,生性好d。他只要回深圳,就在d场里待着。大哥,你要干他,你去d场,一打一个准。”

小伟看着乔巴。乔巴知道小伟在怀疑。乔巴说:“大哥,你觉得我能骗你吗?我同有必要吧。”小伟问:“江林呢?”

乔巴说:“江林?我不太知道了”

“老弟,那我得谢谢你了。”

乔巴说:“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川哥人好,帮过我。”

小伟问:“他怎么帮的你?”

乔巴说:“我去过好多回东莞。有一次睡觉没给钱,被人打了,路过的川哥跟老板说了一句,老板就把我放了。我一直记在心上。”

“是吗?哪个店呀?”

乔巴未加思索,说:“夜色。”

“哪个?”

“夜色。”

小伟一歪头,问手下兄弟,“有这个场子吗?”

“好像有吧。”

小伟一听,说:“行。你确定加代在呀?”

“他要是在深圳,就应该在。”

小伟说:“那你带我去,我就不等我哥了。我听说过加代,确实挺厉害,我今晚先把他干了,我先不着急干江林。如果今晚我能把加代干了,回来就给你二万块钱。”

乔巴双手作揖,“哥,能加一万吗?”

小伟问:“为什么呀?”

乔巴说:“我,我,我还欠一点债。”

小伟一听,“走吧,兄弟。你带我去,回来不就是三万块钱吗?我安排。”

乔巴说:“大哥,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问问。”

“你打给谁呀?”

“我给一个哥们打电话问问加代在不在场子里,他在那边当保安。”

小伟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乔马说:“大哥,我在,你怕什么呀?”

看小伟还是不放心。乔巴说:“哥,我随便你去不去。”

小伟说:“你打电话,我看你打给谁。”

在小伟眼皮底下,乔巴拿起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一接电话,“乔巴。”

乔马说:“兄弟,你帮我留意一下加代。如果他在,你告诉我,我们就过去干他。其他不要你管,我这边来兄弟了。”

电话里没有声音,乔巴说:“听没听懂呀?说话。”

“听懂了。” “好了,你帮我看一下。”

“好,哎。”

放下电话,乔巴说:“一会给我回电话。”

小伟一看,“兄弟,我再给你加一万。你挺讲究!走吧!”

7

乔巴和小伟来到楼下。乔巴说:“大哥,我坐头车带你们过去。”

小伟一点头,“行。”乔巴上了车,小伟让一个兄弟通知其他人也过来。小伟这才发现医院对面的小饭馆里还有二十来号人。加在一起四十来号人了。

乔巴对福田左帅场子里的人员是很清楚的。加在一起也就十五六个,即便把内保算上也就三十来人。真正能打的,十个人都不到。乔巴心里没底了。

加代在表行接到电话以后,把电话打给了左帅。“帅子,你听我说,我马上往你场子去,你把大伙全叫上,我把耀东、江林也调过去,我再把周强叫上。一会儿可能会来一伙人打我们。你防备一点。”

“打我们?我劈了他。”

加代说:“千万别掉以轻心,可不是闹着玩的。”

左帅问:“你怎么知道的,哥?”

“你别管了,乔巴给我打的电话。”

“谁?乔巴。”

左帅一声叹息,“哥呀,我知道了。”

加代提高声音说:“我告诉你,左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哟,我的妈,我知道了。”

大东一看,“帅哥,我拿家伙去?”

左帅说:“你说这个乔巴什么意思呢?”

大东问:“能有什么意思?”

“故意的吗?故意玩我们,目的是邀功?”

“不会吧。”

左帅说:“你把兄弟们喊出来吧,给我把十一连子也拿出来。”

但凡加代说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报的信,左帅都会重视。唯独乔巴,左帅就是瞧不起。在左帅的眼里,乔巴玩兄弟,乔巴不是东西,既不能打又不能摆事。

左帅的兄弟都出来了,一共二十来个。其中八九个人手里拿着十一连子。左帅把十一连子往桌上一拍。

加代的身边坐着丁健、孟军、郭帅、康宏斌等人。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陈耀东。“耀东,把手头的事放下,把兄弟带上去福田,今天晚上有人要打帅子,快点。”

“行行行。哥,我马上过去。”

周强也接到了同样的电话。兄弟们都朝着福田赶去。

小伟带着人还有五分钟就要到左帅的场子了。乔巴也紧张了,这要是左帅打不过怎么办呀?再者,加代如果不相信自己怎么办呀?

车已经到左帅场子门口了,小伟问乔巴:“怎么说?哥们,加代在不在?”

“没给我回电话呢。”

小伟说:“这场子不是加代开的吗?”

乔巴说:“是,是他开的。”

“那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呀?里面不都是他兄弟吗?”

乔巴说:“里面一般就是服务员。”

小伟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进去干了再说。钱抢走,给我哥报仇。”

乔巴一听,“伟哥,你听我说。我们要是这么干,属于蛮干,会打草惊蛇。我们再等一会,如果一会加代要是去了呢?那我们就可以一网打尽了。不仅把场子砸了,钱抢了,还能把加代干了,一箭三雕。大哥,你看我说得对吗?我是为你考虑。”

小伟问:“对吗?”

乔巴说:“对呀!”

小伟说:“都下去吧。”

乔巴紧张地叫了一声哥,小伟问:“你有什么话想说?”乔巴没话好说了。小伟说:“我先给它砸了,等加代来。来了就干他。不是都怕他吗?他不是牛逼吗?他只要敢来,我就灭了他。”

“哥,这不是开玩笑。”

小伟一指,“你跟我下去。”乔巴还想再拖一拖,小伟把短把子一掏,“跟我下去。”

四十来人,拎着二十来把五连子下了车。

乔巴一看,“大哥,一会儿收不了场怎么办呀?”

“不用你管。”小伟手一挥,“下车。”

小伟一手拿着五连子,一手揪着乔巴下车进到酒店大堂,往负一层去了,眼看就要到负一层了。大东看到了,大声喊道:“哎,帅哥,来人了。”

小伟把乔马往边上一推,一挥手,“打他!”一时间,场子里响声一片。大东抄起十一连子反击,打倒了三个。但是对方人多势重,一阵强推,大东的左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响子。左疯子一看,什么也烦不了了,带领兄弟们进行还击。左帅在干倒对方四个兄弟以后,小伟哐地一响子打在了左帅的肩膀上,左帅翻倒在地上了。小伟一咬牙,“cNm,我看你狠!”上前一步,准备再补一下。

乔巴一把抱着小伟,“大哥,这人不能打。”

“怎么不能打?”

“打了这个人,就出事了,他白道关系硬。”说话间乔巴扣下了64的扳机,原本是想打小伟的肚子,结果却打在了小伟的大腿上。小伟往后退了两步,乔巴抬起手中的64,“来吧,上路吧!”卡壳了,乔巴一愣神。小伟朝着乔巴的肚子哐地一响子,乔巴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左帅清清楚楚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乔巴歪头看着左帅。小伟正准备送乔巴上路时候,左帅场子里的一个内保朝着小伟哐地一响子,小伟本能地一闪,躲了过去。门外传来了阿sir的笛子声。小伟一听,“兄弟们,快走,快走。”

小伟被兄弟们架着,从负一楼来到一楼,兄弟们对着大门放响子,人朝着侧门逃去了。陈耀东的兄弟阿坤等人第一批赶到。由于情况不明,再加上听到了笛子声,只是象征性地放了几响子。

8.

加代来到一楼,问:“人呢?”阿坤说:“跑了。”

加代赶忙朝负一楼跑去。场子里的内保和服务员看到加代,象见到了救星一样,喊道:“代哥,代哥!”

加代和兄弟们来到场子里一看,惨不忍睹。内保人员伤了十多个,左帅、乔巴、大东在地上躺着。加代一下子懵逼了,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挥手示意把人赶快送医院。

随着众人七手八脚把伤员往医院送,加代也缓过来了。加代喊道:“丁健,郭帅去追!”

丁健、郭帅去追小伟了,陈耀东过来看到好哥们左帅被打以后,也跟着追那帮人去了。

丁健、郭帅、孟军、康宏斌、陈耀东以及陈耀东手下的十多个兄弟追小伟去了。

小伟一伙对地形不熟悉,慌不择路,逃跑过程中散开了。小伟身边只剩下五个兄弟。刚跑出院子,就被郭帅看到了,郭帅追了上去,哐地一响子。小伟的两个兄弟吓得抱头蹲下了。另外三个兄弟架着小伟还在跑,郭帅放了第二响子,又有两个兄弟丢下小伟,自己跑了。郭帅紧追小伟。小伟嘴里念叨,“快,快,快!”

兄弟一回头,“哥,跑不掉了,追的太快了!”

眼看在十一连子的有效距离内了,郭帅喊道:“别跑了,再跑就开火了!”

小伟和那个兄弟停了下来,双手一举。郭帅端着十一连子,“蹲下!”

两个人乖乖蹲下了。郭帅来到跟前,“人是你打的,是吧?”

小伟说:“是我打的。牛逼,你弄没我。”

郭帅说:“挺狠是吧?”

“牛逼,你弄没我。”

“我犯不上。”郭帅一伸手揪着小伟的衣服,“跟我走!”

小伟抬手一挡,打在了郭帅的手腕上,“牛逼,你弄没我。”

郭帅抡圆了拳头,朝着小伟的脸上咣就是一拳。小伟翻倒在地。郭帅把他揪了起来,对着鼻梁又是一拳。小伟没有反应了。郭帅拖着小伟往回走。遇到了陈耀东和丁健。陈耀东举起十一连子就要打,郭帅伸手一拦,“耀东,不能打。”

陈耀东问:“怎么不能打?”

郭帅正要说话,丁健的十一连子已经响了,打在了小伟的大腿上。小伟的一条腿没了。

丁健瞄向另一条腿,郭帅拦住了,说:“健子,带回去,他怎么都是没,我们为什么要担这个过呢?”

丁健说:“我要报仇。”

郭帅说:“他最终是见阎王,我们何必呢?听我一劝吧。”

郭帅怕自己镇不住陈耀东和丁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说:“告诉他们别打,带回来处理。”加代发话,陈耀东和丁健不敢下手了。

郭帅拖着小伟,孟军拎着残肢的鞋带。进入左帅的场子后,郭帅把小伟往地上一扔,孟军也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扔了下来。加代问:“其他人呢?”

郭帅说:“跑了。”

加代一点头,“行。他哥呢?”

没人能回答出来。加代问周强:“强弟,你说怎么办。”

周强说:“听我的话,交给阿sir,不要留在自己手里。”加代把小伟交给了周强处理。周强把小伟送进医院后,报了阿sir。

加代来到医院,到了下半夜,左帅醒了过来。加代坐在左帅身边,“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吗?我说话你不听呀?我说话你是不是不听呀?”

“哥,我对不起乔巴,他救了我一条命。”

加代说:“场子里的人跟我说了,我听说了。”

左帅说:“以后跟大伙说说吧,乔巴挺够用的。”加代点点头,“行。帅子,你养伤吧。仅此一回,再有一回,你没也就没了,哥不心疼。”

加代走出病房,看到了在走廊等候的兄弟。加代说:“都回去吧,我一人待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起身。加代让江林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其他的兄弟没有明白代哥的意思,江林心里很明白,代哥好面子。兄弟们都走了。

早上五点钟,加代来到IcU门口,看着里面的乔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当年自己回北京,跪在面前要跟自己走的兄弟,到了深圳替自己研究向西村,琢磨罗湖,江林和加代自己都没办成功的第一次惠州之行,乔巴去办妥了,东奔西跑,南征北战......,曾经一口一个哥地叫着自己,自己一口一个兄弟叫着的乔巴......加代的眼泪下来了。

在IcU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加代叫来护士,“妹妹呀,我就不在这看着了,我心里难受。等他醒来,转告我的一句话,兄弟心里都有,代哥忘不了这个兄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兄弟。回去以后,好好发展。需要代哥的地方,打个电话,打声招呼,我还会帮他。”说完,加代转身小跑着走了,护士在后面隐约听到了加代的哭声。

当乔巴苏醒过来的时候,护士转达了加代的话,乔巴泣不成声,一句话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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