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慌乱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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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苏沫忽然伸手，轻握住了许一弦手里的麦克风，食指轻轻地在上面点了两下，音响一阵轰鸣。
掌心冷淡又温柔，手指纤细却有力，指甲莹白，不像其他训练生一样，做了各种鲜艳或个性的美甲，干净又纯粹。
她突然就着麦克风，扶着愣住的女孩往斜后方迈了一步。
随即，放下手，朝着这个束着高马尾的女孩抿唇微笑了一下。
发丝跳跃着，眉角弯弯，眼里似有琼琼星光，仿佛能够包容万物，眼下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
许一弦呆呆地看着她，眼角忽然瞄到了高空。
数个小黑影相继袭向台上的女孩。
“小……”心。没等女孩把这句话说完，苏沫却再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扶着她的肩膀。
“别怕，”女孩轻声安抚着，“没事的。”
“嘭……”
地上掉落了四五个饮料瓶，里面的液体还在摇晃，另一侧则还有一个煮熟的鸡蛋？
看来赞助商的瓶子质量不错，居然没有裂开。
瓶子落地后，还在旋转，遇到裂开的鸡蛋倒是自动避开了，一溜烟地往台下滚去。
鸡蛋虽小，但打在身上，也是会疼的。
下一刻，数个声响又再度在队伍身后响起。
“啊！”台下观众也接连尖叫。
林小优无措地盯着身前的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无神她已经能够提前预感痛觉了。没想到，它却先一步被女孩轻轻地拍落在地，仿佛毫不费力。
“保安！保安呢？”
“叫保安，叫保安！”台下的导演这才反应过来，也幸亏观众都是过了安检才入门的，要是随手扔的是利器，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的目标是台上的练习生。即便是这种看起来相对来说不是那么危险的东西，要是刮伤身体，皮肤淤肿了，特别是脸蛋，对于练习生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此刻，导演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直播早就被他们提前暂停了，不然这件事宣扬出去，他们节目就绝对要黄了。
“保安！”
“各位观众， 请不要乱扔东西。”主持人着急忙慌地喊道。
发起人崔启文也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踏上舞台。
会场内一片慌乱，不仅是练习生感到惊慌，台下的观众也是。
前排的观众在左右遥望，不停地回头向后观望，观察刚刚谁的手举了起来，那些东西是谁扔的了。
有人吃瓜，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一脸愁容。同样的，也有人一脸惋惜，没有命中目标。
女孩们早就面容失色地逐步往后退，小心地看着台下的观众，害怕台下不知道哪个人就是罪魁祸首，然后才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请各位安静一点，不要随意投掷杂物，我们这里有保安，有监控。你们的举动在我们后台的监控室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希望大家都理智一点，大家肯定也不希望只是来看演出的，结果出门还要去警察局逛几圈。”
“我知道我们节目组还有很多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你们心中有再多的不满，我们都可以理解。确实是我们节目还有很多漏缺，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单纯发泄完了之后，我们节目也不知道该怎么改进，更不知道该怎么满足观众们的需求，练习生们也得不到什么收获。”
崔导师踏上舞台之后，脚步放缓，逐步移到台中央，一脸抱歉，眼神真挚地望着台下的观众。
“我们的练习生们也和大家一样无助。她们也一样想知道粉丝朋友们有些什么样的诉求。所以，朋友们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一起平和地解决。大家有想向我们节目组或者练习生们想说的话也可以说出来，我们都平和地说。”
“你们节目只会用嘴说，根本就不打算作出实际行动。”
主持人赶紧根据导演的指引，接着崔启文的话补充道：“比赛结束后，我们将会发放现场问卷，同时我们的官方网站上也会同步上线提出建议的栏目。之后是否会采纳我们都会公布在……”
就在观众的情绪逐渐平复时，突兀又尖锐的女声亮起。
“那你们节目组的人放任苏沫霸凌许一弦呢？”
“我们节目组不会纵容任何霸凌的现象。至于你提到的现象，我不知道大家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一弦也从来没有表示自己受到了霸凌。”
【？】
【发生什么事？】
【有人刚刚尖叫了，发生了什么？】
【不会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吧。】
【好像是有人扔东西了？】
【有谁在现场，求个解密】
【什么霸凌？】
【现在到哪个环节了？怎么崔启文也上台了？】
导演桌上一旁的电脑屏幕还没有关机，还在显示着当前的直播界面，不过由于已经把视频页面切断，此时界面上是一片黑暗。
直到有人惊呼：“是谁把音源打开了！”
“你们刚才没关掉音源？”
“刚才确认已经关闭了呀？”
一阵着急忙慌的声音过后，这下子整个直播界面倒是彻底的安静了。
“是谁负责直播的？”总导演整个脸都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眉头紧皱，恶煞的眼神横扫过在场的人员。
现在意外已经发生了，网上怕是即将吵翻天，或者说现在就已经开始发酵了呢。
负责人胆战心惊地站了出来，喉结不停地翻滚，淅沥的汗水从额角滑下。
“这下子咱们节目的热度不就有了吗？”他不敢过多解释，倒是从别的角度硬是找到了一些直播事故的优点。
“咱们悬念都已经有了，只要把这件事处理妥当，节目能火。”
他躬着腰，讪笑着，给总导演细挖那丝微不足道、险之又险的优点。
他也想时光倒流回到过去，在这件事情发生前，一定细细地检查每一个画面、设备、按键，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现在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再怎么哀愁，还得硬是换个角度想想？即便这个角度生硬地能把牙磕断，也得把它描述成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