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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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房遗爱被吓得从床上滚了下去,躲在床上的女子慌张的坐起身来,担心的问道,“二少爷你没事吧?有没有……”女子坐在床上,话音中断,想着自己不怎么好像都不合适,于是闭嘴,怯生生的看向扶床起身的房遗爱。
“我没什么事儿,只是,”房遗爱右手揉着后腰站在脚踏上,左手掀着床幔,皱眉问向床上的人儿,“我说菱悦啊,你大半夜的跑我床上来干嘛,你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啊行了,你赶紧回你房间去睡吧,早前不是就告诉过你不用等着伺候我休息后再回去吗?”
“二少爷,我,不是,是……”菱悦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语声中有着压抑不住的害怕和颤抖,隐隐带着哭腔,双手紧拽着搭在身上的单子,半低着头,不敢看向房遗爱。
黑灯瞎火的,外头的月牙也很是不给力,房遗爱压根就看不清菱悦的表情,只是催促道,“什么是不是的,你明天不还得早起干活吗?赶紧回房去。少爷我明天还一堆事儿要忙那。”
“我,我,少爷,我……”菱悦快速的抬头看了眼房遗爱,虽然除了大概轮廓外什么都没看清,菱悦还是赶紧地下了头,不明不白的说道。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房遗爱觉察到菱悦的不对劲,皱眉问道。
“没有,没有。”菱悦赶忙说道,还很卖力的摇着头,唯恐房遗爱不信。
“没事儿就赶紧回去,你在这儿,少爷我怎么睡觉。”房遗爱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不明白菱悦平时很是不喜欢和自己独处,今天怎么跑到自己床上来了?
“少爷我,我,我不能走。”菱悦好似鼓了很大的劲,这才费力的把话说完,不过声音太小,房遗爱并未听清楚。
“你说什么?算了,火折子放哪儿了?”房遗爱摸了摸自己身上,这才记起自己压根没有带火折子的习惯,这东西一般都是放在房崎身上,没法只得问向菱悦。
“不要啊少爷,不要点烛火,求你了少爷。”一定房遗爱找火折子,菱悦慌神的哭着祈求道,整个人抓着单子遮在胸前,跪在了床上。眼泪从眼角里止不住的往外冒,滑过脸颊,渗进了嘴里,苦苦的,涩涩的,还有一丝发酸。
看着菱悦这个样子,房遗爱再迟钝也感到了事情的不正常了,自己之前一厢情愿的为她找的那些个借口压根都不成立。
“说吧,是谁让你上我屋里来的?”房遗爱挂好手上掀着的床幔,立在床前,等着菱悦的答复。
菱悦身子颤了一下,长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眼里的挣扎被苦涩压了下去,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张口说道,“请少爷先安寝,奴婢,奴婢再慢慢的跟少爷说。好吗?”最后两个完全是乞求的语调。
虽然嘴上说着让房遗爱上床安寝,菱悦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往里头躲了躲,环着身子的双手也忍不住又环紧了些,好似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一丝的安全和安心。
静静的看了一会床上的菱悦,见这丫头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房遗爱叹口气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义少爷房里睡。”说完转身就走,心下庆幸自己习惯躺床上之后再脱鞋子,不然怕是自己这会儿得光着脚丫子了,嗯,这种良好的习惯得继续保持下去。
见房遗爱竟然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菱悦心里说不出是解脱,是庆幸,是生气,还是悲哀。复杂的看着房遗爱转身,菱悦很想坐在那里不要动弹,可是一想起……
“少爷不要走求你”菱悦丢开手里的被单子,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直接从后边抱住了房遗爱的身子,脸颊紧紧的贴着房遗爱的后背,低声说道。
房遗爱想过菱悦会叫住自己,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叫住自己整个身子不由的僵在了那里。
夏天衣服本就单薄,再加上房遗爱上午从宫里出来,跟长孙涣随便吃了点饭,就去了医馆,打算晚上再回家的,所以里衣直接脱在了医馆里,现在身上穿的只不过是一件外袍而已
菱悦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十四岁,可是身材发育的很好,隔着衣服房遗爱完全能够感觉到菱悦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前胸。房遗爱下意识的直起了身子,嗯,蛮有弹性的,虽然比不上西市刘家包子铺里五文钱一个的大揉包子来的大,但却比那个大揉包子有弹性。
房遗爱扭动了一下身子,身后的菱悦以为房遗爱要挣脱而去,一双藕臂抱的更紧了,使得两人的身子贴的更加密切了。却不知房遗爱之所扭动身子,完全是潜意识里想要测量一下菱悦的胸有多大。
房遗爱测量的结果就是,嗯,觉得自己半握拳的话,完全能够握的过来,就剩下不知道跟刘家的大揉包子比味道如何了。
“少爷。”菱悦无声的流着泪,见房遗爱半天没有回头,忍不住低声叫道。
菱悦怯生生的一声低唤,惊醒了房遗爱漫游的心,暗骂自己一声色狼,脸上满是臊热。此时房遗爱也感觉到了后背有一大片的湿润,显然是菱悦的眼泪所致。
房遗爱现在心中很是庆幸,亏得自己前世仍旧保留着童男之身,没尝过欢爱的滋味,这才不至于让自己把持不住,像饿狼般不管不问的先把人按在身子地下办了。
深呼吸几下,房遗爱压下心中的异样,还有从小腹传来的莫名燥热,这才勉强维持着如常的声音问道,“你,能不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若是有什么麻烦的话,能解决的少爷一定解决,你也不必这个样子。”
“真的吗?”老半天,菱悦才带着哭腔的说道。
遗爱应道。
“那,那,”菱悦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费力的说道,“少爷就要了菱悦吧。”说完之后,菱悦已经感觉不出自己心里现在到底是解脱还是沉沦了。
“菱悦”房遗爱头大的说道,“你要是再说这种不着调的浑话的话,明天我就回了娘亲,你从哪里来,还把你送哪儿去”心想,哥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身子很小,可是心智不小,哥真的很有可能化身成暗夜里的饿狼,而且是饿了两辈子的那种
“少爷不要回禀夫人,我……”菱悦慌露暗的说道,少爷要是真的这样去回了,夫人肯定会认为自己办事不力,把自己在卖给人牙子。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人牙子那里过的生活,菱悦就忍不住浑身发抖,同时也明白,像自己这种被主家退了回去的丫鬟,而且是伺候过府里少爷的丫鬟,剩下的出路基本上也只有一条,那就是被牙婆子卖进青楼自己宁愿把清白的身子给少爷,也不要被卖进那样的火坑要是真的被赶出去,卖进青楼,自己,自己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想着伤心事,菱悦的眼泪就更忍不住了,双臂环的房遗爱更紧了,好似房遗爱就是她的最后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了,抱的松了,自己就会真的万劫不复。
“等等,娘亲”房遗爱猛然惊醒,随即心下又充满了疑胡o,若是房夫人让菱悦这样做的话,为的又是哪般?感觉到菱悦双臂勒得越来越紧,房遗爱有些不敢去碰菱悦没有东西覆盖的藕臂,只能试探的问道,“我娘让你真的做的?是,你就点点头,不是就摇摇头。”转念一向,菱悦在自己背后,摇头点头自己也看不见,立马开口说道,“是,你就嗯一声,不是你就别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才传来菱悦的轻嗯声。
这下房遗爱更不懂了,老爹只有娘亲一个,大哥成亲前也没见母亲给他安排什么通房的丫头啊,怎么到了自己这儿什么都变了?
《素问?上古天真论》上说男子“二八,肾气盛,天葵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前世所有的养生资料也都表明房事过早,不利于养生,自己现在可是打算多活几年,不想早早的疲软,也不想早早的谢顶什么的。
为了自己未来能多持久几十年的性福,房遗爱可不想现在就折磨自己这小学毕业的身子,让自己的小弟弟过早劳累,这种明摆着的赔本买卖,房遗爱打死不做。
想着,房遗爱伸手去掰开菱悦的双手,只是菱悦勒的太紧,房遗爱怕使劲大了弄疼她,一下反而没掰开。
“少爷?”菱悦疑问的叫道,唯恐房遗爱掰开自己的手再跑了,双手反而勒的更紧了。
“你不松手,我怎么转过身去。”房遗爱无奈的说道。
“嗯?呀”想明白了房遗爱的话,菱悦吓得赶紧松了手,不知所措的低头站在了原地,一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看着菱悦无所适从的样子,房遗爱叹了口气,打横抱起了菱悦朝床榻走去。
菱悦强忍着没有尖叫出声,双手在凌空的一刻很自然环住了房遗爱的脖子,头也埋进了房遗爱的项间,整个心不停的露暗蹦着。
房遗爱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感受着菱悦光滑有弹性的肌肤,闻着她那独有的少女幽香,下腹部传来的燥热更是让房遗爱有种把持不住的感觉。
好在,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距离床榻不过几步远,让房遗爱没被you胡o太久。
把菱悦放在床上,菱悦就忐忑的弓着身子面朝里翻了过去,不敢直面房遗爱。
看着菱悦收回了她的双手,房遗爱心下松了口气,mo过被单给菱悦盖上,俯身说道,“娘亲那里我去说,你好好休息。”说完,在菱悦反应过来之前,逃也似的出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院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有快速的离了自己的院子,朝着房遗则的院子跑去。
感觉自己这个样子跑到房遗则那儿,怕再把房遗则给吓到,房遗爱又去洗了个冷水澡。心下满是自嘲的想着,幸亏现在是夏天,洗冷水澡倒也没什么,这要是大冬天的话,自己不是被yu火烧死,就是被冷水冻死。自己到底找谁惹谁了,娘没事儿给自己整这破槽子的事儿干嘛?
第二天一早,心下具有事的房玄龄夫妇早早的就起床了,兰儿和莲儿两人伺候房玄龄夫妇穿戴好,房夫人借口去厨房一趟,带着兰儿和莲儿率先出了房门,走远之后低声问兰儿事情如何了。
兰儿回说,“因为怕二少爷发觉,林嫂她们几个没敢在后墙根儿听动静。”
见房夫人没说什么,兰儿想了一下,问道,“夫人,要去二少爷院子里看动静吗?”
房夫人摇了摇头,说,“算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看遗爱的样子就会明白了,不必现在这个时候去。”
说是这么说,在路过房遗爱院子的时候,房夫人还是忍不住顿住脚,试着朝里多望了两眼。
确定里头现在没有半分的动静后,房夫人不知是喜是忧的打算带着两个丫鬟朝厨房去,却听到后头小路上有急急的脚步声。
房夫人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大清早的能有什么急事儿,巴巴的跑这么快,忒没规矩了。
带着兰儿和莲儿回头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是房遗则的奶娘黄奶娘。
“黄嫂,你不在遗则房里伺候,急匆匆的跑这儿来干什么?是不是遗则病了?”房夫人沉声问道。
“回夫人,三少爷没事,正和二少爷有说有笑那,奴婢过来是帮二少爷取衣服来了。”黄奶娘上前行礼,恭声说道。
“什么?你刚才说遗爱在遗则的屋子里?”房夫人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夫人。二少爷说昨天看完书后,想着医馆里最近有不少幼童生病的,所以不放心三少爷,这才去了三少爷房里。正好赶上三少爷想要小解,二少爷没叫醒奴婢,帮三少爷小解后,便被三少爷给缠住了,这才直接歇在了三少爷房里。”黄奶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是她伺候三少爷,半夜自己没醒,反倒累了二少爷,是她的失职。
房夫人头疼的挥退了黄奶娘,很是无语的看着黄奶娘进了房遗爱的院子。只是一想到自己昨天的吩咐,又怕黄奶娘进了房遗爱的屋子再撞见枯等的菱悦,赶忙让兰儿去拦着,别让黄奶娘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让兰儿进去去取房遗爱的衣物。
等到黄奶娘千恩万谢的捧着房遗爱的衣物走了之后,房夫人这才询问的看向兰儿,见兰儿轻轻的点了点头,房夫人这才松了口气,信了黄奶娘的话。
兰儿却没敢告诉房夫人,自己在二少爷的房间里不光看到了哭着睡着的菱悦,好像还看到了二少爷的布袜。看那双袜子的样子,应该就是昨天穿的那双。
房遗爱面色如常的跟家人吃过早饭,先送了房玄龄去上朝,这才抽空跟房夫人说了声,想让菱悦今天去医馆帮自己收拾收拾自己在医馆的那间屋子,有些东西医馆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归整,再说外人帮着收拾自己也不放心。
见房夫人点头后,房遗爱吩咐房崎带着菱悦去医馆,自己带着秦明去东宫侍读。
房遗爱抵达东宫的时候,李承乾跟着去听朝政还未下朝,房遗爱只能先去李承乾上课用的小教室,把两人的笔墨纸砚全都准备停当,又把今天上课所用的书本准备好。[本章由为您提供]
就在房遗爱有些无聊的拿着书本发愣,怔怔的想着房夫人为何会整出让菱悦上自己床的事情的时候,今天负责教课的先生到了。
被教室外的小太监叫回神之后,房遗爱赶紧恭恭敬敬,一丝不苟的立在教室门口,恭迎先生的到来。
一身富态,胡子稀疏的“太子杀手”李刚李老爷子,被两个壮硕的侍卫费力的抬进来的时候,看着侍卫脸颊的汗水,还有颈项间因为过度负荷而暴起的青筋时,房遗爱就忍不住替李刚屁股地下的竹子肩舆担心,怕那肩舆受不了李刚的压迫而命丧当场。
肩舆稳稳地落在地上的时候,房遗爱就听到不少人和自己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
随后,跟来的两个李家壮仆动作熟练地把老爷子从竹椅上架下来,房遗爱赶紧上前恭敬的行礼,余光瞄着两个已经暂时解脱的侍卫,心想长孙无忌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想办法把这老爷子给请走啊?好让自己和李承乾也解脱解脱。
对于九十度弓腰立在身前行礼的房遗爱,李刚稳当了好一会,在房遗爱腰部发酸的时候,才那余光扫了一眼房遗爱,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算是对房遗爱行礼的答复,自己让两个仆人架着进了小教室。
不停的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尊敬老人,尊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房遗爱这才一边担心着老爷子身上华丽的蜀锦儒袍,一边保持心平气和地跟了进去。
在李老爷子发话之前,房遗爱也只能是静立在老爷子的书案下头,以表示尊师重道。在安顿好老爷子之后,李家的两个壮仆就离开了小教室,顿时,教室里只剩下了坐着的李刚,还有垂首而立的房遗爱。
不知是天热的容易犯困的缘故,还是老年人真的容易疲劳,精力不够用的,总之,李老爷子无视了房遗爱的存在,自己靠着椅背睡着了,还传来了轻轻的呼噜声。
房遗爱抬眼扫了眼李刚,翻了个白眼,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想着昨天被菱悦那么一闹腾,自己一夜也没睡太好,干脆也跟着补补眠得了。首发反正站着睡觉自己又不是没干过,权当是练习站桩了。
对于小教室里这一老一少睡觉的样子,门外的小太监早就习惯了太子不在场时两人睡觉的样子了,耸了耸肩膀都未在意。
香梦正酣的时候,房遗爱被人叫醒了,就听李刚冷哼一声,说道,“就这种不肯勤学之人,皇上让之为储君伴读,真是有负皇恩,坏储君之学风实实是朽木不可雕也”
房遗爱目光闪了一下,心下不明白这老爷子今天抽什么风,不过看到旁边似笑非笑站立的李安阳,这下也就明白了。
房遗爱嘴角一挑,赶紧满脸深深懊悔地拱手说道,“先生学识渊博,如浩瀚海洋,举手投足无不彰显儒家精髓。奈何学生愚钝,多有不解,恐多问,累先生耗神,自己仍旧不解其意,是以只能蠢笨的拟葫画瓢,学习先生的举手投足,以期能体会儒家精髓。唉,学生资质差,只学其形,未得其意,还请先生教我。不知这教室酣睡,其髓何在?”
前头听的李刚还算心情好些,最后一句直接让李刚脸色变的铁青,好在也是经历风l暗g的老狐狸了,一瞬间脸色就恢复了正常,直接无视了房遗爱,问向李安阳道,“不知李总管所来何事?”
“回李大人,太子被皇上召去了太极殿,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皇上体恤李大人,让李大人先回府歇着,今日课程日后找时间再补。”李安阳拱手道。
在李刚表示知道了之后,李安阳看了房遗爱一眼,这才吩咐人去叫肩舆送李刚出宫,自己回去伺候李世民去了。
在房遗爱出任太子侍读的半年以来,李刚第一次拿正眼看向了房遗爱,不过有些浑浊的双眼里写满了对房遗爱的不满。
看着李刚被侍卫抬走,房遗爱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早在第一天正是陪读的时候,老爹就说过,当初李世民以国士之礼请李刚出任太子太师时,老爹就出面反对过,怕太子的灵性会被李刚磨没了。还说,李刚虽然学识不错,但是很好面子,而且记仇,虽然不会使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是有机会的话绝对不会让房遗爱太好过,让房遗爱自己掂量办就是了,行为别太过分,也别太在意李刚的态度。
收拾了小教室,房遗爱准备回去的时候,小太监叫住房遗爱,说是太子有吩咐让房遗爱等他回来,房遗爱只得跟着去偏殿候着。
快中午的时候,李承乾才面色不好的带着李清回了来。
李承乾梳洗一番,换了常服,吩咐人准备点心和茶水,就带着房遗爱去了书房。
没等房遗爱发问,李承乾就把昨天两人分手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昨天李承乾回到东宫没多久,就听说侯君集已经进宫了,便派人去打听消息。
原来侯君集也收到了侯栾沛的书信,分别给侯君集和李承乾的信,几乎是在同时到达两人手里的。
给侯君集的信上也说了孩子的事情,还说侯栾沛怕自己被人害,带着孩子先躲了起来,请侯君集出面为自己讨个公道。
侯君集当即带人去了感业寺,果然侯栾沛早已无踪了,询问寺里的姑子关于侯栾沛的事情,全都是一问三不知,气的侯君集差点直接砸了感业寺若不是被身边的亲随及时提醒这是皇家供奉的寺庙的话。
侯君集不甘的在感业寺和附近收索了老长时间,却没得到半点儿的线索,这才气愤之下直接戎装宝马闯了皇城。
后来长孙无忌递来消息也说,他的人也没找到侯栾沛的下落,带去的产婆和大夫也并未发现侯栾沛房间里有生产的痕迹。
长孙无忌还说,他已经找皇后娘娘确认过,清明节去感业寺进香的时候,并未见到侯栾沛的身影,派人去召见的时候,也推说感了风寒不宜见驾,派去的大夫也被她找借口给推掉了。
而且,今早京兆伊上折子说,长安城东隶属万年县的地方出了人命案,有两家医馆十几条人命前夜全没了。
根据两家医馆侥幸逃生的学徒回忆说,两家医馆的大夫并未与人结果什么仇恨,不过却和侯府来往亲近,这两家医馆的主人都曾经在去年侯栾沛去寺庙清修之前,去侯府给侯栾沛诊过脉
这下房遗爱有些不明白了,无论侯栾沛是否真的怀孕产子,让这两个大夫活着不是更有价值吗?
虽然怀孕半个月,脉象上不是很明显,可是结合望闻问,还是能够判断出一二的,这样的话,若是两人出面作证说侯栾沛早就结胎的话,事情不是能够闹得更大吗?为何这个时候杀掉?这不是给人一种杀人灭口的嫌疑吗?还会惹得人怀疑侯栾沛怀孕的真实性,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着房玄龄昨天分析说,侯君集善用奇兵,也不排除他有可能为了摆脱侯家的嫌疑,而做出扼腕杀掉与之有关之人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侯君集派人所为?可是按照李承乾所描述,侯君集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不是作假。
“不知道,仵作的验尸结果说,那些人全是被人在半夜下了**,然后一刀致命,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李承乾烦躁的说道。
“先不说那两个大夫。”房遗爱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转而说道,“侯栾沛为何会躲起来?她说怕人害她?谁会害她?再有,她要是真的有身孕的话,这么长时间,感业寺的人为何都不知道?侯家的人也为何不清楚?难不成侯家的人这几个月都没见过侯栾沛?”
听到房遗爱一串的疑问,李承乾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语带怀疑的说道,“父皇也问过侯君集,不过他说是因为侯栾沛自己想要静心清修,不准家人探视,也不与家人来往。侯夫人每次去的时候,见到的都只是袖儿,每次的回话也大差不差的都是那些。”
“那感业寺哪?侯栾沛主仆总得出门吃饭,昨早课吧?”房遗爱问道。
“感业寺的人说,侯栾沛只是暂居感业寺修行,并未真正出家,她们不好管,只是任由侯栾沛在房中修行,一切事宜全都是侍女袖儿出面打理。”李承乾望着房遗爱,无力的说道。
“袖儿?这个袖儿是从小跟在侯栾沛身边的吗?”房遗爱皱眉问道,不能理解,怎么哪里都有这个侍女的影子?
“袖儿是五年前才进的侯府,被侯栾沛挑做贴身承乾说道,“怎么,你怀疑袖儿有问题?”
“只是觉得这个袖儿好像很得侯栾沛的信任,什么事情都是她替侯栾沛出面。”房遗爱说道,眼里全是不解的疑胡疑
“侯栾沛说过,他们府里每个仆从的背景都是详细查过的,全都是清白的,不会有问题。”李承乾有些没底的说道,脸上带着不确定的思索。